陳易也意識到自己的的容易產生歧義,解釋道:“李師傅,我不那個意思,你權當我外行說話,別當真。( . .)”
吳胖子在一邊尷尬的搓著手,他把陳易帶過來,主要是想讓兩人認識一下,先處好關系,說不定兩人以后就能碰到什么地方需要對方。
自從上次陳易拼死把他和韓聞雪救出來,他就認定了這個朋友,也想著在事業上拉他一把。他有本事,也還年輕,不能總是擺攤算卦吧。
沒成想兩人一見面,話還沒有說上幾句,就鬧出亂子來。早知道這樣,他就不帶陳易過來了,或者之前不把他吹得那么神乎其神。
同樣是被陳易解救出來的,韓聞雪這個時候卻在那里笑得很沒心沒肺。
平日他無往不利,整天吹噓自己天文地理,陰陽八卦,無所不知,無所不曉,那騷包的樣子讓自己和洛雁牙根直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難得見到這個神棍有吃癟的時候,沒有添油加醋落井下石已經是相當給面子了,韓聞雪哪里還能忍住不好好開心一下。
陳易也很郁悶,這幾天一直都很郁悶,好事沒有,壞事全趕到一堆上了。
而且這個李向春也太心眼了吧,自己不就是一句話嗎,犯得著臉紅脖子粗置這個氣?
他說的輕巧,但李向春聽得卻不是這個滋味,被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杏質疑眼力,而且還當著老板的面,這口氣怎能咽得下去!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還能收回來?今天你如果不給我說出個子丑寅卯來,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李向春怒氣沖沖,不依不饒。
陳易本不想跟他繼續糾纏,但又見他逼得緊,只能道:“那好,我就說一下,淄硯由淄石制成,結構緊密,石質細潤,硬度適中,泰山產墨玉,與墨玉伴生的還有一種廢料黑石,其外觀和結構都與淄石大體相近,如果再被人有意加工,足以以假論真,至于上面的包漿題字,泰山腳下能人無數,想要作假,更不是難事。”
陳易這話理有據,實則只是說了個大概,對于最為關鍵的如何作假卻只字未提。
不是他藏拙,而是根本不知道,他一個風水算命先生,也就聽別人說起過,記在心里,對于這些專業的玩意兒哪里能研究的那么透徹?
他之所以能這方硯臺是泰山出產的仿制品,完全是因為上面散發的靈氣。
只要是泰山石都會有靈氣,而且泰山作為五岳之尊,盤古王之孫東岳帝君的道場,其靈氣自成一派,與其他地方的并不相同,全華夏獨一份。所以他才能一眼就。
他的這一番話,還真是把李向春唬得一愣。
李向春怎么說也是古玩界的老油條,爾虞我詐見得多了,雖然前幾年突逢大變,賠了個底朝天,但頭腦卻不曾糊涂,細細一琢磨,便品出了其中的貓膩,“泰山黑石與淄硯淄石外形相近在業界誰不知道,你少拿這套忽悠,有能耐說點具體細節,當我是凱子啊。”
李向春易的目光,就像騙術低劣的騙子,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
“呵呵,李師傅,你這話可就強人所難了,秘傳絕學誰會輕易透露?”
陳易拿起忽悠肥羊的架勢,高人像扮得十足。
這樣一來,李向春還真沒有辦法說三道四,既非交情深厚,又無利益關系,人家憑什么把秘傳絕學說出來,這在古玩界可以說是司空見慣習以為常的事情,就是他自己也不會把絕學隨意透露。
李向春這個時候,終于感覺出來陳易不是釋的燈,明明就是一個一知半解的外行,卻能讓自己無話可說,這份忽悠功力也著實了得。
不過他也不是沒有辦法,遣將不如激將,他就不聽這毛頭杏還真能像老狐貍那般滴水不漏,而且他身后還有一個正在吃醋的挾朋友,只要稍加利用,他不信陳易還能坐的住。
“呵呵,陳大師不愧是風水街算命先生,不懂也能裝成內行,在下實在佩服”,劉向春像陳易拱了拱手,然后又扭頭轉向韓聞雪,“姑娘啊,你可要當心,千萬別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
韓聞雪正人斗得不亦樂乎,沒想到戰火會燃到自己身上。
她是很高興陳易吃癟,更高興有人能打擊一下這貨的囂張氣焰,但這也僅限于小打兄的玩挾舉。
見李向春竟然開始從人格上攻擊陳易,而且還在利用自己,這完全超出了她能接受的范圍。
“李師傅,我的事跟你沒關系,更用不著你操這個閑心”,韓聞雪冷冷說道。
見到韓聞雪這幅冷淡厭惡的模樣,李向春沒有一絲不悅,“哈哈,是我唐突了,我這個老古董不懂得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了,不過我還是提醒你一句,與人交往可要多留個心眼,尤其是女孩子家,不然最后吃虧的還是自己。”
韓聞雪俏臉帶霜,冷哼一聲,干脆不再理他。
她和陳易之間經歷的事情別人怎會明白!
“老李,有些過了啊,陳易和韓秀的關系不是你能明白的。”
吳胖子臉色也不好說的很直接。
李向春無所謂,他要做的只是證明自己沒有被打眼,保自己的名聲,手段低劣一些也無妨。
“吳老板,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如果陳易真能證明我說錯了,我道個歉也無妨,但如果他是在說瞎話,那我只能懷疑他的人品了,說不得還要再提醒韓秀幾句。”
在他吳胖子是個生意人,既然是生意人那自然以賺錢為重,只要自己能幫他賺到錢,這些小不愉快很快就會如過眼云煙般消散。
陳易終于有些惱火了,他并沒有做錯什么,只是實話實說而已,而且對于他的咄咄逼人,他一再退讓,就是胖子的面子上,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僵。
可是李向春竟然得寸進尺,連打帶捎,把韓聞雪也給繞上了,這是他不能容忍的。
他和韓聞雪之前有誤會,之后韓聞雪在醫院里對他的照顧可以說是無微不至,讓他很受感動,早就把她當成身邊的自己人。
對于他身邊的人,無論是孤兒院,還是洛雁韓聞雪,亦或是韓老爺子,他都不能容忍任何人傷害他們,哪怕再脅不行。
“呵呵,李師傅,你想讓我如何證明呢?”
李向春見陳易終于上套了,心中得意,任你再狡猾奸詐,也要吃年齡協驗少的虧,“很簡單,你只要能說出讓我心服口服的理由,我就道歉認錯。”
“我的秘傳雖然不能外漏,但倒是還有個辦法,可以證明。”
“哦?什么辦法?”李向春問道。
“很簡單,只要把這方硯臺打碎,里面的材質,結果就會一目了然”,陳易蠻不在乎的說道。
“把硯臺打碎?虧你能想得出來,這方淄硯如此精美,你竟然舍得打碎,還真是不怕內行奸似鬼,就怕外行裝內行!”
李向春火起,他對這方淄硯很是喜歡,這幾天來一直把玩,如果不是手頭不寬裕,吳胖子又占了股份大頭,他真想把硯臺留下來。
“如果是真的打碎了當然可惜,那如果是假的,打碎了就打碎了,免得有人還拿著贗品當寶”,面子是相互給的,既然他一再緊逼,陳易也就不客氣,直接說在臉上。
“哼,你說的輕巧,那如果是真的怎么辦?”
“如果是真的,我原價賠償!”
李向春猶豫不決,到了這個時候再反悔,他實在拉不下這個臉,可要打碎了他還真不舍得,這塊硯臺實在是太漂亮了。
造型精美,做工精致,還經過名人之手,是難得的上乘收藏品。
良久之后終于讓他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可以,但用不著打碎,只要用刀在下面打出一道缺口就能一目了然,年輕人還要多雅點。”
他的方法確實要比陳易的一錘子買賣高明,這樣即使在下面拉開一道,也只有太過影響賣相,他事后再修補一番,還是能賣出去高價。
李向春不忘教訓陳易一句后,從身邊的一個工具箱中拿諄把刻刀,翻轉過硯臺,準備動手。
“慢!”
陳易這個時候,忽然攔住了李向春。
“你不會想認輸吧?現在承認你剛才是胡言亂語還來得及!”李向春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呵呵,我是想提醒你,讓你想想不是忘了什么事?”陳易也同樣笑得不懷好意。
李向春不解,“我忘了什么?”
陳易譏諷道:“難道你和別人打賭都是只讓被人下注,自己卻一毛不拔?這樣的賭注確實是穩賺不賠!”
李向春一怔,他剛才只顧著算計陳易,確實忘了自己還沒有下注的事情,“哼,尖牙利齒,這方淄硯是我和吳老板花三萬塊收上來的,如果是假的,這三萬塊全部算在我頭上,我再輸給你三萬!”
“好,那就這么說定了!”
陳易一拍大腿,大聲道。
李向春易勝券在握的樣子,不知為何,心中竟然有些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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