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聞雪不由靠向陳易,驚恐的說道:“那人不可能是鬼吧?這里這么恐怖,他會不會是受夠了,故意把咱們引過來就是想找個替身,好去投胎?”
“不會的,那個人肯定不是鬼,我死人也見過不少,沒有說哪一個變成鬼混的!”
洛雁斬釘截鐵道。
雖然這么說,但仍然控制不住聲音的顫抖,這實在太過詭異了。
很明顯那個人是想把他們引過來,可是引過來干什么,難道就是為了讓他們參觀一下?
陳易聞棺槨轉了幾圈,一言不發。
這十六根象征十六層小地獄的,但它們之間的距離并非完全對等,而且棺槨的擺放并非正中間,這似乎并非象征十六層小地獄這般簡單,好像還是一個絕殺局。
青犴極其不耐煩的易一戎一圈的轉來轉去,性袋都被他轉出了星星,“慌慌”兩聲,直接從毒蛇雕刻躍到石棺上,揚起笑子,就抓了過去。
“刺啦!”
石質棺槨竟然被朽犴抓出三道深槽,足有一指深。
慌慌!
青犴得意的眼陳易,雄拘滿是挑釁,似乎在說,你不是嫌棄我嗎?有本事你也來一下試試?
“字”,陳易大喝。
可是已經晚了,幸伙又是一爪子下去,粉石飛濺,棺槨上又添三道深槽。
轟!
墓室中巨震,似乎有一頭猙獰巨獸覺醒。
微弱的燭光忽然無風而滅,墓室中瞬間又變成了一片黑暗。
“啊!”
韓聞雪尖叫!
“吼!”
青犴憤怒咆哮!
陳易連忙釋放神識出去,可神識一旦離體,就被神秘能量吸走,沒有一絲反饋。
“聞雪,洛雁,發生什么事了?別動!”
陳易大驚,身形一晃,疾掠過去。
蠟燭熄滅,墓室中再次變得伸手不見五指,陳易就跟個瞎子一樣,什么也。他急忙掏出手機,而手機卻正在“嗡嗡”怪叫,半點光亮也發布出來。
陳易惱怒的扔掉手機,憑著記憶向兩人的位置摸過去。
“聞雪,洛雁,你們聽到了嗎?你們在哪?”
“青犴!”
他們沒有一絲回應,墓室中除了陳易自己的聲音在回響之外,只剩下了他的呼吸聲和腳步聲。
他的心漸漸往下沉!
千萬別出什么事兒,陳易懊悔不已,剛才就不應該帶她們下來。
“格拉拉”
一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響起。
石棺打開了!
陳易轉過身去,卻什么也,眼睛神識全部失去了作用,只能凝神屏息,通過聽覺判斷。
呼!
就在這時,蠟燭又亮了起來,不是一盞,而是十六盞同時燃火,每一個石柱旁邊都有一座燭臺,十六展蠟燭將伸手不見五指的墓室中照得亮如白晝。
人呢?陳易驚恐的發現,洛雁和韓聞雪以及趴在石棺上的青犴全都壽了!
難不成又是幻覺?
還是說剛才那一瞬間二人一獸被人帶走了?
亦或是自己被帶到另一個完全一模一樣的地方?
陳易心思急轉,無數想法瞬間涌出,可又被他一個接一個的否定掉!
剛才他檢查過這里,除了七政九曜絕殺局之外,根本不存在任何陣法或者風水局的痕跡,不可能是幻境。
剛才只有短短的一瞬間,這兩人一獸怎么可能被人帶走?
石棺上的劃痕還在,更可不能有人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連這個劃痕都能做出來!
陳易忽然冷汗直流,棺材是合上的!
剛才他明明聽見棺材開啟的聲音,怎么會又合上了?
“呼!”
一陣勁風吹過!
陳易驟然轉身,揚起捕鯨叉上挑而去。
叮!
世界名刀捕鯨叉匕首竟然斷了,被人用一把長劍毫不費力的斬斷了。仿佛打造捕鯨叉的根本不是質地堅韌的錳鋼,而是一塊爛木頭!
長劍斬斷匕首之后,余勢不止的又砍向陳易脖頸。
黑袍人不知何時摸到了陳易身后,他卻絲毫沒有發覺。
陳易一個閃身,避開了脖頸,但胸前卻是一陣涼意,衣衫開裂,鮮血四濺。
他急退數步,全神戒備。
直到這時,陳易在他的樣子,一張恐怖的面龐,皮膚紫青色,一種極其不正常的顏色,仿佛中毒之后的模樣,無論是臉上還是手上。
那雙眼睛也不像人類,反而類似黑夜中的狼,閃爍著幽藍的光芒。
整個人像極了香港電影中的僵尸!
他一劍擊退陳易,并沒有乘勝追擊,而是有些呆滯的易。
“你是什么人?我的朋友呢?”陳易問道。
“她們很安全!”
黑袍人聲音喑啞難聽,仿佛韌帶苦干干裂。
陳易聽到這話放下心來,雖然不知道韓聞雪和洛雁的下落,但以黑袍人遠勝于自己的實力,沒有這個必要撒謊。
“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黑袍人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喃喃自語,“是啊,我是什么人,你知道嗎?”
陳易無語,這個人用一輛破昌河把自己引過來,計劃周密,執行完美,可是竟然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你他媽在玩我嗎?
“那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有什么目的?”陳易繼續問道。
“不知道!”
“不知道你還這么做?”
陳易好懸沒有一口老血噴出來,這人腦子有毛病嗎?
“你叫陳易?”
黑袍人試探的問道。
陳易眉頭再次皺起,道:“你知道我是誰?”
“你是不是叫陳易?!”黑袍人有些不愉。
陳易只能道:“是,我就是陳易!”
黑袍人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臉上浮出一絲高興,“那就錯不了了,我找的人就是陳易。”
“你為什么要找我?”陳易說出來之后,忽然覺得自己廢話了,剛才不是已經問了一遍了嗎。
“他告訴我的!”
出乎陳易意料,這次黑袍人竟然給出了答案。
陳易:“你說的那個‘他’是誰?現在在哪?”
黑袍人:“‘他’就是‘他’,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陳易:“那你們怎么聯系?”
黑袍人:“‘他’會跟我說話,告訴我怎么做。”
陳易:“‘他’除了讓你把我引過來之外,還讓你做什么?”
黑袍人:“還讓我做什么?還讓我做什么?我不記得了,我怎么能不記得了?我怎么能忘了他的話?”
黑袍人拼命抓著自己的頭發,痛苦內疚,仿佛做錯了什么事情一般。
“別急,你別急,慢慢想”,陳易連忙打斷他,生怕神智不清的他做出什么瘋狂的舉動。
待黑袍人冷靜下來之后,陳易又問道:“你還記得你叫什么名字嗎?”
“記得,我叫宗軍!”
“什么?你叫宗軍?”
陳易霍然驚悚,這黑袍人是備受玄松老道推崇的馭龍者宗軍?他不是去黃河觀龍了嗎?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認識我?”宗軍比陳易鎮定的多,或者說他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給自己帶來了多么大的震撼!
陳易急道:“你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不知道!”
陳易猛地跨出一步,“你好好想想,你是馭龍者啊,是號令江湖的馭龍者啊,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馭龍者,對啊,我是馭龍者,我為什么是馭龍者?為什么是我?!”
宗軍又開始抓起自己的頭發,表情非常痛苦。
“是不是‘他’讓你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讓我變成這個樣子?不知道,我不知道!”
宗軍目光呆滯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痛苦。
“那個‘他’是什么時候跟你聯系的,你還你得嗎?”
“什么時候跟我聯系的?”黑袍人又開始思索,足足十多分鐘之后才說道:“好像是六十年前。”
“這六十年來你一直在這里嗎?”
黑袍人又想了很長時間,曳道:“不是,我會隔一段時間會出去一次,最近的一次是二十年前,也是‘他’告訴我的,對了,‘他’告訴我把你引來之后,再做一件事就可以離開了,可是是什么事呢?我為什么不記得了。
“冷靜,不要急,不要急!”陳易見他又要發狂,連忙阻止。
陳易:“‘他’讓你去哪里?”
“去北方,一直往北走,‘他’讓我什么時候停下,我就什么時候停下。”
陳易猶豫了一會兒,問道:“‘他’讓你去北方干什么?”
“不知道,他沒說,也可能說了,我忘了。”
“你可以去找他問問,不,你可以不去嗎?”
陳易內心矛盾的很,宗軍現在神志不清,或許可以把他騙走。
萬一那個‘他’給宗軍的命令是殺了自己,而宗軍又想了起來,自己拿什么反抗?還剩下一半的捕鯨叉?還是自己的脖子?
可是陳易卻不想這么做,不為別的,就是不想代英雄落得這般下場。
十六盞燭臺曳不停,光線忽明忽暗,就像陳易的心情一樣,矛盾復雜。
“當啷”
宗軍渾身一震,長劍脫手,“時間到了,時間到了,我該走了!”
他沒有再一眼,轉身機械的走向套,慢慢離去。
陳易軍的背影,想要阻攔,卻最終沒有做到。
他不知道宗軍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也不知道那個‘他’讓宗軍把自己引來的目的是什么,但直覺告訴他,這里面似乎隱藏著一個驚天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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