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金剛降魔杵是在塔爾寺時,賽扎活佛交給他的。饒是陳易卜術(shù)精通,可卻也沒有算到,竟然會用在這里。
輪回之光,西藏活佛都有轉(zhuǎn)世只說,這不正是輪回嗎?
他還記得當初賽扎活佛送他這件降魔杵之時,他身邊的那個匠喇嘛一臉的不舍,很是反對,因為這件東西關(guān)乎活佛轉(zhuǎn)世靈童的確認。
這么看來,這賽扎活佛就是蓮花生大師的轉(zhuǎn)世。
這世間的一切種種還不是空穴來風,真的沒有白白撿到好處這一說,一切都有其根源。
自己或許可以去活佛那里問個究竟,這化道昆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那宗軍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才會變成那副模樣。
陳易眉頭又皺了起來,感覺有些疑點。
如果賽扎活佛是蓮花生大師的轉(zhuǎn)世,那也算是自己的師祖級人物,可為何還要向自己那般恭敬行禮,反倒自己應該向他行禮才對。
這又是為何呢?
這里面的謎團實在太多了。
他隱隱感覺到自己身躥一個巨大的漩渦中心。這個漩渦縱橫上下千年,囊括九幽十地,巨大無比,詭譎無比,自己身處其中,看不清面貌,分不清敵我,只能任他們牽著鼻子走。
蓮花生大師是早期的馭龍者之一,與化道成功的馭龍者李靖為同一時代,可歷經(jīng)幾千年,設(shè)局等著自己,這是為什么呢?
還有艾家那些人,據(jù)宗軍與艾家老鬼的對話中可知,他們的祖先也是馭龍者之一。可是他的祖先發(fā)生了什么,竟然會自己制出魂魄隕釘這種邪門法器來對付自己?
那個給自己留畫像的人到底又是誰?
最關(guān)鍵的,他們?yōu)楹螘冏约海拷?jīng)歷了這么多,陳易要是還以為自己得到那個馭龍盤是機緣巧合,純粹偶然,那他的腦子就是被驢踢歪,門夾癟了,灌了大糞!
或許昆侖之巔上有自己的答案吧!
在與宗軍分開之前,他叮囑過自己,要去昆侖之巔看上一看。
在塔爾寺時,上一代馭龍者留畫像給自己,告知了去昆侖的路途。
他想,答案應該就在昆侖之巔。至少能解開其中的一部分。
“我們怎么出去?”陳易問向阿修羅。
阿修羅道:“走出這里,自然有出路,老主人之前早就留好了門徑。”
陳易點點頭,這倒不出意外,蓮花生大師既然不是想把他們留下,自然會留下出路。
“那你們?nèi)绾纬ィ俊?br />
陳易很快又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要是帶著他們出去,恐怕不用第二天,就會成為全世界新聞報紙的頭條。
少年風水孰邪惡生物從布達拉宮地宮走出!
阿修羅道:“我們不用出去,因為我們無處不在。”
“無處不在?”
“我們乃是山川之靈,生于大地之中,有山川的地方就有我們存在”,阿修羅傲然說道。
“那我如何召喚你們?”
“輪回之光!”
阿修羅指著陳易手里的金剛伏魔杵,道:“念動咒語,吾等便聽令而行。”
說完,阿修羅最終冒出一大段晦澀難懂的言語。
正是御龍經(jīng)中所記載的文字。
陳易記下之后,阿修羅等部眾身形漸漸變淡,變模糊,最后徹底消失,就像根本不曾存在一樣。
“噗通”
“噗通”
兩道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
“致遠?許晴?”
韓母驚叫出來。被迦樓羅吞下去的許致遠和許晴,在八部眾消散之后,竟然又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渾身鮮血,道道傷口縱橫。
韓志章迅速上前,檢查一番,松了口氣,道:“還好,沒有死,只是昏迷過去,那些傷口看著嚇人,卻沒有傷到內(nèi)臟。”
“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韓母也慶幸。
兩個孩子,如果就這么死在這里了,做父母的知道之后,會多么傷心難過。
陳易嘆了口氣,對蓮花生大師的安排很是不解,前面教會了自己心存善念,后面又要自己行雷霆手段,幸虧他沒有真的殺了這兩個人,不然自己肯定會對他心生怨念。
“快出去吧,也好把他們送進醫(yī)院。”
韓聞雪看著血人般的兄妹倆,心中不忍 管很討厭他們,盡管對他們的瘍很是不齒,可畢竟罪不至死,能活下來最好。
陳易和韓志章一人抱起一名傷員,按照阿修羅所指方向,走到痙,踏過似乎無窮無盡的套,打開上面的一扇小門,重新出現(xiàn)在布達拉宮之中。
“請隨我來!”
陳易剛出去,就看到一個手持鐵棒的大喇嘛站在門口,似乎正在等著他們。
怪事見多了就麻木了,幾人沒有什么驚訝,跟著那個鐵棒喇嘛走了出去。
“諸位,獸語者可有生還?”
在路上,鐵棒喇嘛問道。
陳易搖了曳,道:“沒有,兩人被焚盡,一個叫央金的女人的尸體還在地宮之中。”
鐵棒喇嘛腳步一頓,頌了聲佛號,便不再言語,帶著眾人走出布達拉宮。
重見天日的感覺真好。
韓聞雪一家人看著清澈的藍天,潔白的白天,感受著高原上冷冽的勁風,看著遠處來往人群,俱都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嘆一句。
只有陳易面色平靜,因為他知道等待自己的或許是比剛才激烈百倍的暴風雨。
幾人將許晴與許致遠送進醫(yī)院,又從他們的手機上找到家人電話,聯(lián)系上他們,告知兩人受傷,正在醫(yī)院中接受治療。
當天晚上,一架從京城發(fā)來的專機抵達西藏。許晴父母以及秘書隨從下了飛機,坐上早已等候多時的專車,直奔醫(yī)院。
期初到醫(yī)院時,許致遠父母對陳易出乎意料的恭敬,只字未提兩人為何受傷之事,見到自己兒女沒有大事后,又與陳易聊起家常,叮囑如果他去京城,一定要通知他們,以盡地主之誼。
陳易笑著答應,但有些尷尬。畢竟這兩人弄成這樣,差點沒命,與自己脫不開關(guān)系。
許家父母來了之后,醫(yī)院里也不需要他們,幾人便在拉薩游覽了幾天,權(quán)當劫后余生的放松。
期間陳易給洛雁打了個電話,也算是報平安。
洛雁問陳易什么時候回來,她有些想他了。
陳易告訴她自己還有一些事情,現(xiàn)在不能立即回去,需要耽擱些時日。
從話筒中,陳易能聽出來洛雁有些失落,也對,出來兩個多月了,電話時通時不通的,洛雁那邊肯定會掛念。
可他確實不能回去,這昆侖之行是不可避免的,與其來回折騰麻煩,不如一次處理干凈。
為了不讓洛雁擔心,陳易講了幾個笑話,可效果不怎么明顯,洛雁顯得心事重重,似乎有些怪異。
陳易問她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洛雁不說,只是說等他回來時會告訴他,囑咐他一定趁早。
陳易搖了曳,掛掉電話,心想走完昆侖之行,一定回去好好陪陪她。如果有可能,就讓她請上幾天假,好好陪她玩上幾天。如果再有可能,就拉著韓聞雪一起。
PS:關(guān)于許晴與許致遠的命運,糾結(jié)了好幾天,最后還是決定給他們留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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