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椅了一下身子,面色有些泛白,走到墻邊,用手指在那紅色的陣法紋路上按了一下,又放在鼻子前面聞了一聞,面色怪異的說道:“是人血!”
人血?
眾人驚駭,誰會用人血畫這東西?
那名法醫(yī)有些不服氣,人血豬血雞血都差不多,而且早就干涸,你這么用手一蘸就能聞出來?警犬啊?
可是想到剛才那副恐怖景象,楔醫(yī)還是識趣的閉上了嘴巴,人家那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手段豈是自己能明白的?
張飛和洛雁最先反應(yīng)過來,連忙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可能還會有命案?”
既然有人血,那就必然是從人身上取出來的,又這么一個推測也合情合理,其實最根本的原因還是被那個布置法陣之人的陰險強大嚇到了。
陳易搖了曳,道:“不是死人的血,應(yīng)該是活人的。”
“活人的?那就好,那就好!”
張飛連連說道,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心中長松一口氣』當(dāng)家不知柴米貴,這些天洛雁不再,刑警隊里由他來挑大梁,那叫一個驚心動魄,壓力大的直叫人發(fā)瘋。
案子一個接一個,上面那些坐辦公室的屁股都不抬一下,直接把人往死里使喚。
這還只是一部分,最讓他難受的是那些受害人家屬的殷殷期盼,之前這些工作都是由洛雁來做,現(xiàn)在換成了他,終于明白洛雁之前為何會那般不要命一般的工作。
這場“人命案件”剛剛結(jié)束,要是再引出來一個其他的案子,那他今年干脆連年也別過了。
“陳易先生,孩子他爸,還有救嗎?”
那個女人站在一邊已經(jīng)等了一些時候,見陳易和張飛洛雁在商討案情,沒敢插嘴,直直等到現(xiàn)在。
陳易轉(zhuǎn)過身來,想了一下,說道:“放心吧,你丈夫沒有死,只是陽氣被這個法陣吸收,造成假死的現(xiàn)象,等我把它破壞,屬于他們的陽氣會自動回歸身體,只是……”
女人眼中驀然迸發(fā)出兩道欣喜的光芒,:“多謝陳易先生,多謝陳易先生,我這該怎么謝你好呢……”
農(nóng)家人樸實善良,在這個女人身上得到了很好的證明,人還是沒有救活,就開始想著如何感謝陳易了,只是,陳易的神情卻很是尷尬,欲言又止。
洛雁看了一眼陳易,似乎明白了什么,拉濁個女人的手,說道:“大姐,你先別顧著高興,先讓陳易把話說完。”
“你看我,你看我,光顧著高興了,陳易先生,您別見怪,我一個鄉(xiāng)下人,不懂禮數(shù)”,那個女人聽到了洛雁的話,手足無措的說道,只是眼中的那份歡喜,是無論如何都藏不住的。
陳易神色黯然,猶豫一下,還是實話實說,道:“這兩人躥假死狀態(tài)這么長時間,雖然可以救活,可部分身體組織已經(jīng)壞死,可能,可能會留下后遺癥。”
“什么,后遺癥?”
陳易的話就像是一個晴天霹靂一樣,女人當(dāng)即愣在那里,眼中淚水滾滾而下。
“大姐,您先別難過,既然已經(jīng)有了第一次奇跡,那誰能知道就不會有第二次奇跡呢?”
洛雁不忍心,連忙勸慰說道,對于這種在農(nóng)民工來說,家里的男人往往是主要勞動力,也同樣是主要經(jīng)濟來源,若是曾經(jīng)的頂梁柱變成了拖累,所有擔(dān)子都壓在她一個女人身上,著實殘忍了一些。
可是讓所有人吃驚的是,這個文化水平不高,衣衫破舊,面帶滄桑的鄉(xiāng)下女人,竟然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災(zāi)禍擊倒,雖然難過,可卻還是硬生生承受住了。
“唉,能撿回來一條命就好了!”
女人強忍綜中淚水,擠出一個笑容,對陳易說道:“我受些累不礙事,只要他活著,家里就有個主心骨!”
一句話,不知道打了多少自認(rèn)是上層名流的臉,與她們夫妻之間相濡以沫不離不棄的感情比起來,他們那所謂的愛情,就像是一個水晶玻璃球,看著漂亮,實則脆弱虛偽。
陳易黯然嘆氣,不知道該說什么,心中有些難受。
如果這個女人撒潑哭鬧要求賠償,陳易心中還會好受一些,可她越是這樣陳易越覺得愧疚。
這個法陣明顯是針對他的,這兩人只有是倒霉被連累而已,那個布置法陣的人固然可恨,可陳易難道就能逃脫責(zé)任?
“你不用擔(dān)心了,這些我會安排!”
陳易淡淡的說了一句,沒有說會如何安排,可心中卻是打定主意,如果這兩個人真的殘疾了,那自己出錢養(yǎng)著他們兩家人又如何?
看了幾眼那個法陣,陳易知道所謂的饕餮就是這點東西弄出來的。
“咔嚓!”
陳易念頭一動,使用神識將陣法儲存陽氣的地方破壞掉,在眾目睽睽之下,兩盞如明燈一般的火光一閃而逝,飛進這兩人的頭頂。
本來那個“饕餮”身死,就已經(jīng)算是把這個陣法破壞了大半,散布在陣法之中的陽氣也全部集中于陣扶剩的一角,陳易連這一角也沒有放過,陽氣脫離控制,“物歸原主”。
“啊,有呼吸了,心跳也有了,這,這真是神了……”
那名楔醫(yī)看見陽氣歸體之后,連忙過去,檢查了下鼻息,脈搏,竟然真的活了過來,立竿見影!
“好了,趕緊送醫(yī)院吧,剩下的事情我就無能為力了,還是需要醫(yī)生來處理!”、
陳易沒有理會法醫(yī)的驚嘆,對那女人說道。
“哦,好,好!”
女人臉上終于帶了點喜色,連忙答應(yīng)。
張飛站在一邊看了許久,指了指幾個警察,說道:“別打120了,直接用警車送過去,這里距離醫(yī)院不遠。”
“多謝公安同志!”
女人道了聲謝,就要幫著這兩個警察把人抬上擔(dān)架。
陳易拉了一把女人的胳膊,說道:“大姐,這兩萬塊錢你先拿著,我今天沒帶多少現(xiàn)金,先用著,剩下的醫(yī)藥費都算在我身上。”
這兩天一直在外面參加各種誠,因此身上都會帶上一些現(xiàn)金,兩萬塊錢在他看來不多,可在這個建筑工人一個月也就五百塊多錢的年代,卻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
女人連連推脫,道:“這怎么行,您救了孩子他爹的性命,已經(jīng)是大恩大德,我們怎么還能要你的錢!”
“大姐,你就先拿著吧,治勃緊,錢沒了可以再賺,人可是不能耽誤!”
洛雁上前把那兩萬塊錢硬是塞進她的手里,不由拒絕。
女人眼中帶著感動,看著陳易和洛雁,哽咽著說道:“行,我就先收下了,等以后我賺夠了錢,活者孩子孩子上完學(xué)工作賺錢了,一定換給您。”
雖然遭受了無妄之災(zāi),可這個女人還是因為善良淳樸不想占陳易他們的便宜,許下一句比任何合同都有效的諾言,隨著那幾個警察一起離去。
“唉,陳易,你說好人怎么就沒有好報呢?”
看著女人那孤單的背影,洛雁心中很不是滋味,輕輕說道。
陳易也是不好受,“是啊,好人好報這種事情都是騙鬼的,回頭再給他們送些錢去。”
洛雁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陳易的決定。
“還說是騙鬼的,你自己現(xiàn)在倒是做起了鬼!”
韓聞雪從陳易身后冒了出來,不知為何,眼眶竟然有些紅腫,看著那些人的背影,說道:“唉,錢還是新,希望他們能恢復(fù)降吧,畢竟很多事情是錢財買不來的。”
姜欣沒有說話,只是站在后面,看著陳易,心中五味雜陳。
一直以來,她都認(rèn)為陳易因為年少的悲慘經(jīng)歷,養(yǎng)成了自私自利損人利己的性格,這些天的所見所聞也莫不是如此,把沈淵侯點逼上絕路,硬生生訛詐了人家四十個億,再加上之前看到的資料,可謂劣跡斑斑,壞到透頂,如果不是因為他是自己的兒子,這種人她一輩子都不會去接觸。
可是,剛才的那一幕,卻讓姜欣觸動不已,似乎,表面上的那個他,并不是真正的他!
不然,以洛雁和韓聞雪的條件和眼光,根本不可能同時愛上這么一個人!
“陳易先生,我能問您幾個問題嗎?”
此時電力已經(jīng)恢復(fù),那昏暗的燈光再次亮了起來,似乎把所有人一下子從地獄拉到了人間→過這一切之后,他們才發(fā)現(xiàn),原來光明是如此的美麗,哪怕一盞作為備用的小燈泡發(fā)出的亮光,也比那無窮無盡的黑暗好太多太多。
陳易看向提問的記者,是那個雀斑女孩,笑了笑,說道:“你問吧,不過我可不一定回答!”
女孩似乎有些畏懼陳易,手腳有些拘束,可還是鼓足勇氣說道:“那個,陳易先生,我想問一下剛才那兩道救人的火苗是什么東西?為什么能這么神奇?”
陳易想了一下,看都看見了,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于是說道:“那是人身上的陽氣!”
“人身上的陽氣?”女孩不明白。
陳易繼續(xù)解釋道:“不知道你們聽沒聽說過一個民間傳言,人身上有三盞燈,走夜路時聽到有人喊你的名字,千萬不要回頭,一回頭,就會滅掉一盞燈,這個所謂的燈其實就是人身上的陽氣,遇到心懷不軌又有些手段的人,每次可以抽然股,就如同這兩人。”
“這怎么聽著有些像封建迷信啊?”女孩不好意思的說道,這種東西是萬萬不可能上官方報紙的。
陳易聳了聳肩,“是不是封建迷信,你不是已經(jīng)看見了嗎?”
“陳易先生,您剛才說‘心懷不軌又有些手段的人’,那您的意思是不是就說,這是一起人為的……”
記者中也是有競爭的,還沒等雀斑女記者說完,聲音就被另外一個人蓋住了。
“陳易先生,您能不能說一下,那巨大的獸首是什么東西?”
“是啊,陳易先生,那東西被您殺了嗎?”
“你給我們解釋解釋吧!”
顯然,大部分人的關(guān)注點與那個雀斑女孩不一樣。
“那是饕餮!”陳易淡淡說道。
“饕餮?傳說中的一種上古兇獸?”作為新聞工作者,肯定會博覽群書,對饕餮也是有所了解。
陳易點點頭,道:“可以這么說,與渾沌、窮奇和梼杌組成上古四兇,很強大。”
一個男記者點點頭,這倒是聽說過,可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聲調(diào)不由高了起來,“陳先生,您的意思是不是說,這里還有其他三只上古兇獸?”
PS:新的一年來了,岱岳峰在這里祝大家在2016年中身體降,心想事成。別的不多少了,不然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就沒話說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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