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怎么樣?”
彭姨看著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聲色疾厲的罵道:“我要你好好干活,你聽嗎,你看看隔壁的薪,比你還謝歲,現(xiàn)在人家都開旅游社,自己當(dāng)老板了,你呢,整天游手好閑,跟一群狐朋狗友不務(wù)正業(yè),你就不能踏實(shí)一點(diǎn),找一份安穩(wěn)工作好好過日子?”
“哼,一個七八個人的小旅游社而已,我還真看不上眼,我要做就做大的,前一陣子你也不是沒聽說過,一個捕蛇人碰見了一處金礦脈,足足賺了幾百萬,不是比那小旅游社強(qiáng)多了?”
單程對那薪很不屑一顧。
“金礦,金礦,你就知道金礦!”
彭姨愈發(fā)生氣,罵道:“金礦是那么好找的?哼,卿卿前幾年留下的錢全被你花完了,你倒是找出個金疙瘩我看看?”
“什么,彭姨,我給你留的錢全花了?”
何卿卿猛然站起身來,眉眼間全是驚詫,上次她臨走的時候留下了十萬塊錢算是報(bào)答彭姨這么多年的惆守,也是給她當(dāng)做養(yǎng)老費(fèi),可這才多長時間,竟然全花完了?
彭姨神色有些凄然,眼帶淚痕,說道:“可不是嗎,我把存折放在柜子里,被他偷走了取了出來,不僅如此,還欠了一屁股的高利貸,要不是這房子是你們的,恐怕早就被人給收走了!
“媽,你胡說什么呢!”
單程偷眼看了看惱火的何卿卿,說道:“那錢不是我拿的,我都跟你說了,是招了賊,招了賊,你怎么就不信呢!
“哼,賊知道密碼,賊知道你的生辰八字?”彭姨不依不饒。
何卿卿臉上帶著冰寒之氣,冷聲問道,“單程,你說清楚,我留下給彭姨養(yǎng)老的錢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你,你別冤枉好人,我跟你們說不清楚!”
單程見何卿卿動怒,有些懼怕,不敢多說什么,招呼了幾人,扭頭就走,臨走時還甩出來一句話,說道:“哼,金礦的事情已經(jīng)有眉目了,你們就瞧著吧!”
其他幾人見單程氣沖沖的離開,也不好再說什么,也跟著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哎呦,我怎么養(yǎng)了這么一個畜生啊……”,彭姨坐在椅子上,哀嘆一聲,老淚縱橫,讓人聞之傷心。
“好財(cái)貨,危父母,不顧父母之養(yǎng),不孝,大不孝!”
褚海門那雙桃花眸子里閃爍精光,說道:“卿卿,要不要我去收拾一下那杏,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你給我老老實(shí)實(shí)呆著,別瞎摻和!”
何卿卿毫不領(lǐng)情,走到一邊安慰起彭姨來。
彭姨蒼老的眼角紋中帶著幾絲閃爍晶瑩,堅(jiān)強(qiáng)的擠出一個笑容,說道:“小陳啊,卿卿啊,家門不幸,讓你們見笑了,你們先聊著,我去做飯去了,晚上你們好好吃點(diǎn)。”
“彭姨,您別忙活了,平常是吃什么現(xiàn)在還吃什么就行,不用太麻煩”,何卿卿對這個堅(jiān)守老宅數(shù)代的老仆人很是不忍心。
“那怎么行,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哪能湊合!
彭姨說完,不待何卿卿再說些什么,轉(zhuǎn)身出了堂屋,在院子中忙碌起來。
“唉,這彭姨也怪可憐的,單叔不到三十歲就在山里面遇到了危險,留下他們孤兒寡母的,好不容易把單程撫養(yǎng)成人,可卻不想長成了這么一個人,唉,你說人的命難道真是天定的嗎?”
何卿卿嘆息一聲,見到剛才一幕,女兒家的柔弱心思泛濫,不免又傷春悲秋起來。
“哼,子不孝父之過,那單程發(fā)展成這副模樣,就是缺了教養(yǎng),你剛才為什么要攔著我,讓我好好教訓(xùn)他一頓,保證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不知何時,褚海門的那把黑色匕首再次出現(xiàn)在手中,跳躍舞動到令人炫目。
“哪里有這么簡單,上次我就出手教訓(xùn)過他,可這單程不僅沒有得到教訓(xùn),反而把我給彭姨的養(yǎng)老錢都偷走了”,何卿卿腔子中帶著一股無奈,繼續(xù)說道:“我們只是在這里幾天幾月,可彭姨還要和單程生活幾十年,你就不怕我們走了,這單程把憤恨傾瀉到彭姨身上?”
“他敢!”
褚海門手中匕首猛然停止,刀鋒向外,寒光閃爍,“他要是敢這么做,信不信老子立即宰了他?”
“呵呵,敢不敢你已經(jīng)看到了,連母親的養(yǎng)老金都偷的人,還有什么不敢的?”
何卿卿冷笑一聲,繼續(xù)說道:“至于宰了他,呵呵,你考慮過彭姨的感受嗎,別說宰了,就是稍微動他幾指頭,彭姨都會心疼,上次要不是彭姨攔著我,我早就把他廢了!”
“唉,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褚海門收起那把匕首,無奈曳,聽何卿卿這么一說,還真沒辦法下狠手,不然的話,不僅那單程很快就會舊態(tài)復(fù)萌,恐怕連彭姨都會一起得罪了。
雖然彭姨因?yàn)楦赣H的緣故一直對他不怎么感冒,可他也不想讓這份本就脆弱的關(guān)系更加破裂。
兩人說了這么多,俱都無計(jì)可施,只能暗自嘆息,清官難斷家務(wù)事。
只有陳易一個人在那里怔怔出神,褚海門忽然眼前一亮,看向陳易,問道:“陳易,你不是辦法多嗎,說說,這事該怎么解決?”
陳易怔了怔,眼睛閃爍光芒,說道:“這里不是旅游景點(diǎn)嗎,怎么會有金礦,嘿嘿,這神農(nóng)架可是越來越神秘了,我喜歡,我喜歡!
兩人差點(diǎn)沒一口老血吐出來,他們正在憂慮怎么“教育”那單程,這家伙竟然滿腦子都是銅臭。
“我說,陳易啊,你能不能有點(diǎn)出息,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事情你也能信?”褚海門氣結(jié)。
何卿卿也無奈,“就是啊,就算這里真的有金礦,那也是國家的,你能拿走多少?”
陳易翻了個白眼,看著他們兩人,說道:“這還不簡單,讓他繼續(xù)這么作下去,遲早有一天會把自己玩進(jìn)號子里去,嘿嘿,到時候黨和人民會重新塑造的,保證出來之后,是個對得起國家的好同志!
“黨和人民?”
何卿卿實(shí)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沒好氣的嗔罵道:“你就不能正經(jīng)一點(diǎn)?”
“那你們說有什么辦法,打不得罵不得,難道花錢養(yǎng)起來?”
陳易極為不屑,說道:“這種人不吃點(diǎn)苦頭根本不長記性,可你們不敢動手,那能怎么辦?交給國家唄,往號子里一放,勞動改造上三年,保證出來后重新變個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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