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下巴都快驚掉了,這家伙是在干什么?
從蛇肚子里掏出一枚紅色的玄丹,然后放進自己的肚子里?
“你的劍!”
蛇君仿佛感覺不到痛楚,扭動著身子,在巖壁的快速穿行,來到陳易身邊,將青釭劍交給他。
“哦,哦!
直到蛇君將那青釭劍遞到陳易面前,他還兀自傻眼,腦海中全是那詭異的一幕,一劍橫切開自己的肚腹,將那枚玄丹扔進去,一手抓著巖石,一手用最普通的針線把傷口縫合住,血也流,汗也流,可臉上卻沒有任何痛楚……
陳易一直以為自己算是個硬漢,絕對可以俯視天下間小白臉,可與這蛇君一比,自己立馬就成了小白臉。
沒多久,那條雞冠蟒已經被眾人合力從山上搬了下來,沒了玄丹,就等于沒了生命,那雞冠蟒稍稍掙扎幾次,就徹底斷氣,所以也沒有花費多少力氣。
雞冠蛇全身是寶,雞冠蟒更是如此,活了幾百年的老蛇,身上的鱗片都能當古董用,蛇皮,蛇骨,蛇牙,蛇冠,都是可以入藥,治療很多疑難雜癥。
將雞冠蛇處理干凈,幾人稍微休息一番,沒過多久,那枯死半張臉的蛇眼帶著幾個隨從,從遠處走了過來,告訴蛇君,人已經放回村落,傷勢也算穩定,已經有族中大夫繼續診治。
楊拂塵早就聽蛇君說起楊翎菲的事情,知道自己這唯一的女弟子受創頗重,又中了毒霧,不適合再在這個地方停留下去,所以才命令蛇眼送走。
現在又聽見楊翎菲傷勢穩定,楊拂塵心中的那塊大石頭總算是落地了。
陳易一直沒心思關心這些,眼頸勾勾的看著蛇君的肚子,看是看不見的,可神識注意到那里,眼珠子也不由自主的跟了過去。
“看什么看?沒見過腹中藏丹的?”
蛇心看不過陳易那德行,感覺就像是賊偷見了寶藏一樣,那叫一個目不轉睛,關鍵還盯得是蛇君,一個老爺們,想想都是一陣惡寒。
“腹中藏丹?那是什么?”
陳易曳,沒有在意蛇心的惡言惡狀,反而很誠實的說道,“真沒見過。”
蛇心一滯,這人是真傻還是假傻,難道聽不出話里面的意思?得虧她當初還把怒了勾引了這家伙一把}剛想喝罵兩句,卻被蛇君揮手阻住。
他看著陳易,說道:“沒見過也很正常,怎么,兄弟很好奇?”
“有點!”
陳易點點頭,“不止是對這您把那東西放進肚子里好奇,同樣對那玩意是怎么長出來的好奇!
這一趟旅程可是讓他開了大眼界,那么多的奇異生物,搬山道人用幾包尿就趕走了萬蛇,蛇君搶了雞冠蟒的東西往自己肚子里填……
尤其是最后一件,因為不知道緣由是什么,弄得陳易心里面那叫一個癢癢,他總是感覺,如果把那玩意弄明白,極有可能對化解煞氣有所幫助。
他體內有煞氣,有龍息,卻不能如魯家人一般將煞氣與龍息結合成一個個陰陽粒子,陳易思來想去,認為他缺少的就是那分隔陰陽的血線。
魯家體內的血線是因為血色煞氣,也就是尸身中的煞氣所形成,是血肉之軀所產生的,那蛇君放進肚子里的東西也應該是雞冠蟒血肉之軀所產生,雖然一個死后形成,一個是活著產生,但兩者之間或許有什么聯系也不是不可能。
蛇君笑了笑,細長如蛇的眼眸中微微瞇起,看著陳易,戲謔說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或者說我告訴你之后對我有什么好處?這些秘密都是我們祖先付出血的代價才得到的,我如果告訴你,豈不是太便宜了?”
陳易早就預料到蛇君會這么說,如果換成了他,他也不會輕易告知別人,老祖宗傳下來的經驗有時候比金銀要珍貴的多,金銀可以去賺去挖,可經驗必須要經過血的教訓才能獲得。
他想了一下,說道:“不便宜,剛才我幫你殺了那條蛇,你可是欠了我一個人情,一個馭龍者的人情,怎么著也能值點票子吧?”
“馭龍者?你說你是馭龍者?”
蛇君忽的站起身來,長的眉眼之中陡然射出兩束精光,如刀子一般釘在陳易身上。
陳易被蛇君這一驚一乍的嚇得心里面打了個突突,臥槽,這家伙不會跟上一代馭龍者或者宗軍有仇吧?至于這么大的反應嗎?
心里面打著鼓,可臉上卻是看不出絲毫變化,陳易輕笑一聲,道:“怎么,現如今假扮馭龍者的人很多嗎?”
蛇君盯著陳易看了許久,仿佛想要透過陳易的眼頸指他的內心一般。
這種陣仗陳易見識過許多次,自然不會心虛膽寒,況且他說得都是實話,也沒必要心虛膽寒。
“蛇伯,這是怎么了,您認識前幾代馭龍者?”車衣何卿卿不明白這兩人怎么突然之間就劍拔弩張,連忙想要從中調解。
一個是她很型認識的蛇伯,一個是并肩作戰心中喜歡的陳易,可不能讓兩人打起來了。
“哼,有過幾次交道!”
蛇君一甩衣袖,又坐回原處,說道:“你問的是兩個問題,但只有一個人情,這不符合規矩。
”
陳易想了一下,覺得也是如此,而且這個人情來的也太簡單了一些,幾乎算是白撿。
很輕松的一劍過去,就將那雞冠蟒差點斬殺,他當時都沒想到竟然這么容易。后來他才聽楊拂塵和蛇心等人說起,蛇的視角極為狹窄,只能看見身前一定范圍之內的東西,對于身側和身后之物的感知卻是通過地面和空氣的震動。
陳易以神念御劍,第一次攻擊被它輕松躲過,可等青釭劍到了它身側之時,就是它看不見也預料不到的了,又加之青釭劍的速度飛快,幾乎與空氣的震蕩同時到達,那雞冠蟒可就反應不及了。
瞎貓碰見了死耗子,可好歹也是有所收獲,陳易見這次出手就換了一個問題,很劃算,于是繼續說道:“好,你回答我兩個問題,我回頭再幫你抓零一條蛇,怎么樣?”
蛇君似乎也在等這句話,不由翹了翹嘴角,道:“好,一言為定。”
“那你現在可以明說了吧?”
陳易滿含期待,問道:“那雞冠蛇的丹丸是怎么生長出來的?”
“那不叫丹丸,而是驪珠,驪龍之珠,生長于驪龍下頜的遍!”
蛇君面帶不屑,狠狠的鄙視了陳易一番,然后又說道:“至于這驪珠是如何生成的,我也不知道,我雖然從須蛇類打交道,但終究不是蛇類,不知道這驪珠是如何在蛇肚子里生長出來的!
陳易豎起耳朵,等著聆聽教誨,甚至這蛇君的鄙視都沒有回一句嘴,可等來等去,卻等了這么一個結果。
“蛇君同志,你這不地道啊,拿不知道事情換我的人情,買賣可劃算?”陳易忍漬怒,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只說一個問題換一個人情,沒說那問題我一定知道!”
陳易感覺自己看錯了蛇君,穿的這么特立獨行,稱號這么高大微風,蛇之君王,竟然玩這種文字游戲!
他氣惱說道:“蛇君同志,那我幫你抓蛇,只是幫,抓不抓得濁不是也可以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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