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身體作為盛放靈體的器皿?”
陳易忽然想起一個在他很七八歲左右發生的靈異事件,于是說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把靈體寄放在身體的虎口等位置,直接用我體內最純正的陰陽之氣滋養,如此一來便可不用損耗精血,也能維持住蓮兒的靈體不散?”
“你怎么知道?”
邴吉與張羽塵相視一眼,疑惑不解,剛才這杏還是文盲一個,什么都不懂,有點掉馭龍者的名頭,可怎么忽然之間就開竅了,還說的如此精準?
實際也確實如陳易所說,靈體一旦形成,便可寄居與人體之中,而像虎口,太陽穴等脆弱部位更是絕佳所在。
“了!”
陳易從邴吉和張羽塵的表情中讀出來自己猜對了。
“張天師,邴掌教,不如這樣,我用我收集的關于巴山死地的消息,來交換你們如何飼養靈體的法決如何?”陳易的話再次讓兩人措手不及。
邴吉有些尷尬,說道,“陳先生,我們并不打算要什么回報,之所以提供給你,只是想交你這個朋友!”
“不錯,君子之交淡如水,陳先生不必放心上”,張羽塵也說道。
“交朋友可以,但我也沒有讓朋友吃虧的習慣,你們送我法決,我送你們巴山死地的資料,這不是兩全其美嗎?還是說兩位老哥兒見我年紀輕見識少,我的東西?”
陳易古怪一笑,一向喜歡以小人之心思考的他肯定不會相信兩人所言,他們一唱一和的顯然早就商量過了,即便暫時沒有想要的東西,那自己也要欠他們一人一個人情,陳易可不會在這個時候做這種傻事。
邴吉羽塵一眼,苦笑一聲,這位陳腥生的戒心不輕啊。
“哪里,哪里,陳先生言重了,馭龍者探查的地脈資料誰敢星我們真的沒想用這種事情作交換……”,張羽塵還想再辯解幾句,卻被一個突兀的聲音打斷了。
“幾位聊的什么這么開心,能讓我也聽聽說的什么趣事嗎?”
于敏璇走了過來,跟在他身上的還有一位中年男子,身材魁梧,與那還在病床上躺著的丁午倒是有幾分相像。
“呵呵,隨便聊聊,怎么,于秀山水,也想一起?”
邴吉笑著說道,在幾天之前,玄武坐私人飛機離開的時候,還當眾詢問過于敏璇要不要一起,只是于敏璇拒絕了。
她說:從型聽家人說華夏的山水是最美的山水,難得回來一次,一定要好好與修士徒步于山水之中,是最好的方式。
當時于敏璇的這話還惹來一片叫好之聲,眾修士還贊揚身在海外卻不忘本,當真難得,這個嘲讓邴吉記得很清楚。
“哼,這里有什么好山還是山,水還是水,與阿爾卑斯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不僅環保沒做好,環境糟糕至極,而且這里的蚊子蟾蜍也特別多,巴山不是巴蛇的故鄉嗎,怎么會有這么多的蛤筻蛙,差點沒一腳就能踩上兩個。”
可于敏璇還未來得及答話,也未來得及再抒發一番鄉愁故國情懷,他身后那個男人就開口說道,他并不喜歡這巴山楚水,也同樣沒有半點重回故土的親切感。
不過他雖然說的有些夸張,可山里面確實蚊子嗡嗡響,河邊上蛤筻蛙也亂蹦跶,恨不得一腳就能踩上兩個,而且跟發了情一般“呱呱”亂叫,擾的人煩不勝煩。
“這位是?”
自從他們兩人過來,陳易的眼睛就沒怎么離開過那個男人,他記得這人在之前并未出現過,好像是進入巴山之時才加入進來的。
“你就是陳易?”
男人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陳易點頭,道:“不錯,我就是陳易。”
“呵呵,找的就是你陳易”,男人冷笑一聲,伸出手去,“我叫丁申,丁午是我大哥。”
陳易與他雙手相握,可以感覺的出對方的手在輕微顫抖,一如他眼拘噴射的出火焰。
兩人一觸即離,陳易收回手后,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有意,申,說道,“哦,原來是奪長的兄弟啊,奪長的身體怎么樣,好些了嗎?”
“托您的洪福,我大哥暫時還死不了。”
丁申冷冷一笑,眼睛不壞好意的在陳易身上來回打量,說道,“我大哥全身四十六處骨折,臟腑也受到重創,陳先生,你最好心點,別走山路率下山崖,這里可不是襄陽,沒有醫院能救你!”
“哦?是嗎?那要多謝度生提醒。”
陳易也笑了起來,忽然語氣一轉,繼續說道,“不過度生可以放心,我明白道路危險,還有蚊子蛤蟆等東西騷擾算計,自然會處處謹慎。倒是度生您可別大意,六千米的阿爾比斯山脈能摔死人,三千米的巴山同樣可以吃人不吐骨頭,度生在外面見慣了大山大水,可別在這緒角旮旯里栽了跟頭。”
陳易話里有話,并沒有怕了這個敵意重重的丁申。
“呵呵,我記下了,咱們走著瞧,底誰先摔在這巴山之中!”
丁申撂下一句話,便站在一邊,不再多言。
“好,走著瞧!”陳易也說道,只是申的目光之中,帶著些冷意。
丁午是他傷的,可那也是在他連續幾次想要出手除掉自己之后才傷的,而且陳易已經手下留情,并沒有當場殺了他。
修士的命比尋常人要硬太多,丁午這種修為高深的化境修士更是如此,只要沒有當場身死,之后就會有很大概率醫治好,哪怕成了植物人,恢復的幾率也要遠超普通人,大不了就是在床上多躺上個三年五年,保命還是沒問題的。
他手下留情過一次,可如果仍舊有人不知好歹,那就怪不得誰了!
非要自己往死路上趕,如之奈何?
邴吉和張羽塵知道于敏璇過來肯定沒有什么好心思,卻沒有想到這么快就針鋒相對起來,后要有好戲
幾人站在一處水塘邊緣,面亂蹦的蟾蛙,氣氛一時間尷尬起來。
“張天師,邴掌教,剛才我聽說你們在商量交換什么東西?”
尷尬的氣氛沒有持續多久,于敏璇就輕笑說道。
“呵呵,是有這么件事,于秀,有什么指教嗎?”邴吉也是千年的狐貍,自然知道于敏璇想要說什么,于是順著她的意思問了下去。
于敏璇見邴吉如此“配合”,哪能辜負了這番好意,于是說道,“指教不敢當,可挾子某些人的嘴臉,擔心邴掌教和張天師這種德義之人卻遭了小人蒙騙,這才出言提醒,還望兩位不要見笑。”
“于秀,聽這話怎么像是在說我啊,我真不知道哪里蒙騙這兩位老哥了,還請于秀直接指出來的好,可別鬧出什么誤會,讓這兩位老哥心里面不痛快”,陳易點上了一根煙,敏璇,瞇縫起眼睛說道。
于敏璇冷冷的易一眼,不由暗恨,這陳易當真有兩把刷子,幾天的工夫,就跟邴吉張羽塵稱兄道弟起來,如果再這么任由發展下去,那不說他們能與之共同進退,可也他們也不會給他掣肘,說不定還會同時將槍頭對準曹軒白,這可不是是于敏璇愿意。
“既然陳先生想坦誠不公,那挾子就多說兩句了。”
于敏璇一念及此,陰測測說道,“如果挾子剛才沒有聽錯,陳先生是想拿巴山死地的資料與兩位前輩交換所需之物吧?”
“嗯,不錯,是有這么一回事兒,于秀好耳朵,隔著十幾米都能聽到”,陳易說道。
于敏璇并沒有在意陳易的揶揄,繼續說道:“以物易物,等價交換,雙方得利,這沒有什么好說的』過據我所知,您這些天似乎并沒有對巴山死地上心吧?”
陳易挑挑眉頭,故作驚訝道:“這半個月的時間我可是大半都花在了這上面,4762的兄弟們也是冒忙后,于秀何出此言呢?”
“馭龍者當真與傳言一樣,十句話里有九句半是假的,如果不是我事先得知了消息,恐怕還真會被你這張‘真誠’的面容所打動。”
于敏璇不屑的一眼,冷笑道:“如果我沒聽錯,陳先生應該一直與鳳凰秀一起吧?別人在這半個月的時間里,為了巴山死地可是勞心又勞力,邴掌教和張天師甚至都派出弟子前往那里收集一手資料,曹軒白先生也是一早就乘飛機到達當地進行考察。可陳先生卻是是個例外,攜美同游,瀟灑愜意,與鳳凰秀你儂我儂,吃喝游樂好不舒服,心里面何曾惦記過巴山死地半分?”
周邊修士已經注意到了這邊氣氛的詭譎,紛紛豎起了耳朵,想聽聽這幾位大佬又出了什么風波。
于敏璇也注意到了這些,心中冷笑更甚,聲音也提高了些許,雖然不是很大,卻足以讓附近修士都能聽見。
“你不關心,或許是你馭龍者胸有成竹,我們無可厚非,可你要拿自己沒有的東西,去和邴掌教張天師交換,那就是你品行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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