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神話的大股東?”
祁鑫粗重如毛筆留下濃濃一撇的眉頭,忽的立了起來,眼神如錐子般,死死釘在陳易身上,道:“你這修娃就是神話的大股東?”
他又看了看姜水流,姜水在洽談室里估計跟他談的不怎么樣,干脆背過臉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但也說明了,他沒有否認的意思,不否認就是在肯定,肯定他之前說的話。
“怎么,祁先生不相信?”陳易笑呵呵的問道。
無論是姜水流還是陳易都說明了這個事實,陳易就是神話的大股東。祁鑫是極驚訝的,老邁但又豪邁的眼神上上下下把陳易打量了個遍,無論是穿著還是年齡,他都想象不出來,陳易這個年輕人是如何能成為姜水流的大股東的。
要知道,姜水流在全國上下那可是出了名的商界奇才,白手起家,產(chǎn)業(yè)遍及華夏,涉及地產(chǎn)、重工、電子等等十數(shù)個領(lǐng)域,若不是這家伙低調(diào),很多財產(chǎn)都是隱藏于暗處,那訃斯排行榜不敢說穩(wěn)居第一,年年前三肯定能做到,而且毫不費力。
別看他在陳易面前整日和顏悅色,做足了慈祥長輩姿態(tài),但那只是因為他是姜欣的兒子,姜欣受了這么多年苦,他這個做大哥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這才把好事兒都給自己的這個外甥,不然,他才沒這個精力陪這個一年到頭不見幾次人影的絮八羔子瞎鬧騰!
當然,兩人這個親戚關(guān)系外人是不知道的,所以縱使這祁鑫知道幕后還有一個年輕的大老板,但卻也想不到他就在站在自己面前,而且衣著打扮還是氣質(zhì)神態(tài)都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怎么也得有點富貴氣兒吧?不是京城的那些紅二代,最起碼也得是錦衣玉食玉樹臨風(fēng),舉手投足都帶著高高在上的貴氣紅三代吧?
不止是讓他,就連剛才一直坐在這里一言不發(fā)的那兩個中年人也驚訝,而那想要當陳易邢板的項翔更是沒出息,蘭花指一松,少說也得值個千把塊錢的朱砂茶盞當啷一下摔在潔白瓷磚地板上,跌成粉碎,茶水四濺,看著陳易,嘴唇囁喏,好大一會兒回不過神兒來!
“你,你這土包子,就是神話的大老板?”
項翔感覺自己的三觀都在迅速坍塌,只剩下一片煙塵彌漫的廢墟,尼瑪,上帝憐見,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奇葩之事,如此奇葩之人?
同樣感覺被玩弄了一樣的,還有那滿身大紈绔做派的祁順坤,剛才可是信誓旦旦要讓“香香秀”帶著他這位面生的朋友滾蛋,更信誓旦旦的說,“是不是我們家的,咱走著瞧!”
這就跟偷了人家東西的械,拿著臟物在失主面前炫耀,說這是老子賺來的,一樣一樣的!
除了姜水流之外,所有了的心情就像是狂風(fēng)暴雨中的芭蕉葉,低眉臊眼,實在難堪。
“呵呵,英雄豪杰出少年,陳小哥兒年紀輕輕就能不驕不躁,實在該讓我那這個不孝晚輩好好學(xué)習(xí)!”
老狐貍終究是老狐貍,即便祁鑫身上暴發(fā)戶氣質(zhì)濃郁到了瞎了都能看出來,可反應(yīng)速度和臉皮厚度都不是一般年輕人能比得了的。
他當時也跟這些人差不多,不是認為陳易是拿著錢眼巴巴求人收下的卸資人,就是這神話游樂園的高層員工,絕對沒有料到他就是那個占了百分之七十的大股東。
“哼!”
祁順坤臉色一冷,扭過頭,重重哼了一聲,被父親拿來當擋箭牌不服氣,在昆明這個地界,他祁順坤可是沒有服過誰,即便是神話的大股東,在看他看來也只不過是搭上國家政策的東風(fēng)的幸運兒而已,比起他們這種在黑暗中掙扎求生,最終長成參天大樹的人來說,無論是財富還是手腕,差了可不止是一個層級。
“不敢當,就是混口飯吃,害怕被別人砸了飯碗。”
陳易笑呵呵地說道,意有所指。他一向都不是囂張跋扈之人,哪怕早就有了囂張跋扈的資本,可是在別人不招惹他前提下,他也不會去招惹別人,誰都不容易,沒有必要為了自己吃的好一點,就讓其他人沒地吃。
當然,如果就是有人上趕著來送人頭,他也就只好勉為其難地收下。
“呵呵,陳小哥兒這可是在說老夫的不是?”
與姜水流這條狡猾的過江龍談了整整一個鐘頭,結(jié)果并不怎么順利,但是遇到陳易卻是讓他心中一喜,年輕人畢竟是年輕人,即便是天縱奇才,但在見識和經(jīng)歷上也會遜色一番,所以本來準備負氣離開的祁鑫,又一屁股坐了下來。
“是與不是,都在各自人的心里,如果心里的那把尺子很正,量得準確,自然就會認為我別無他意,只是簡單闡述一個做人道理;可如果那把尺子歪了,缺斤少兩,那可能就會量出不一樣的結(jié)果。”陳易笑呵呵的,主動給祁鑫倒了一杯茶。
“嗯,很有道理,讀過書的人就是不一樣。”
祁鑫端起陳易奉上的那杯茶水,吹了吹上面的腑,呷了一洶,忽然覺得這個年輕人沒有那么簡單,這話說的不軟不硬,卻讓他啞口無言,難以反駁。
不過他倒是沒有因此而退縮,反而見獵心喜,一只雄鷹在抓兔子的時候最喜歡什么樣的?肯定不是那些膽小如鼠,躲在洞里面打死都不出來的,而是那種有著強壯筋骨,認為自己可以一腳把老鷹蹬下來的。
雖然可能會多費一番手腳,但卻干凈利落,收獲也會豐碩。
他現(xiàn)在就把陳易看成了那只強壯的兔子!
“姜先生啊,咱們怎么說也是有一番老交情了,如此的年輕寇,您怎么能一直不介紹給老夫認識認識呢?”祁鑫又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姜水流,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姜水流倒是想,可這忻崽子屁股上跟按了發(fā)條一樣,一會兒巴山楚水,一會兒海外孤島的,他老娘都找不著他,更何況是他這個大舅了。
“哼,我的老板,我哪有權(quán)利隨意呼喝啊,他指揮我還差不多”,姜水流沒好氣地說道。
陳易尷尬一笑,無可奈何。
祁鑫卻是眼睛一亮,好像抓住了什么,于是問道:“既然陳小哥兒是大老板,那老夫跟你談和跟他談都沒有什么差別吧?”
姜水流心中警兆陡升,一眼就看明白這家伙打的什么主意,生怕陳易上了老家伙的當,正想補救,可陳易卻是開口了,說道:“當然,雖然我大舅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但他這些天忙得辛苦,我也要攫任。”
“哎,陳易,你別著急……”
“哈哈,好,不愧是令老夫刮目相看的年輕人,就該有這種擔當!”
姜水流意識到事情不對頭,可話沒說完,就被這祁順坤搶了先,而陳易又偏偏在這個時候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可他哪里能放心的下啊!
陳易雖然在風(fēng)水卜術(shù)上是扛把子級的人物,但是在商業(yè)博弈上那就是個雛兒,這種既不能得罪人太狠又要爭阮大利益的談判,可不是誰都能拿捏準確的。
“罷罷罷,哪個孝子都是在沒有學(xué)會走之前就想跑,不摔倒幾次永遠不知道疼,由他去吧!”一念及此,姜水流不再摻和,很無奈地“放權(quán)”給了陳易。
“祁先生,您這次來是想投資神話對吧?”陳易開門見山地問道。
“當然,不然為什么來這里耽誤姜老弟和陳小哥兒的時間呢”,祁鑫拿出一個煙斗,一邊搓著一邊說道,滿身的江湖氣。
“那不知道祁先生想要投資多少?”陳易問道。
“十億!”
“哦,十個億,不少也不多!”陳易咂摸著嘴,顯然沒把這些錢放在心上。
祁鑫微微皺起眉頭,暗罵這忻崽子胃口不小,臉上卻不動聲色,說道:“呵呵,窮鄉(xiāng)僻壤的人,做點小買賣賺點挾,讓陳小哥兒見笑了,只是我們祁家提供的肯定不僅僅是錢,還有一些錢買不到的東西。”
“哦?那是什么,說來聽聽”,陳易派頭很足。
祁鑫臉色稍微不愉,不由起了陳易在消遣他的心思,作為如此之大一個項目的大老板,怎么可能連他祁家的老本行都不知道?可他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我祁家在云南扎根數(shù)十年,大大小的人物都要賣我們?nèi)置孀樱页隋X之外,能給的還有就是旅游區(qū)游樂園的穩(wěn)定發(fā)展,只要我祁家在,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去惹是生非!”
陳易點上一根煙,笑著說道:“你的意思同樣是在說,如果沒有你們祁家,這游樂園會可能會有很大的麻煩?”
“呵呵,陳小哥可以這么認為”,祁鑫毫不避諱地威脅著,“滇南民風(fēng)多彪悍,不是我說大話,如果沒有祁家,你們的項目可能要走不少彎路,多了不敢說,工程期限可能要延后個年!”
時間就是金錢,尤其是這種大項目,無數(shù)人施工,無數(shù)機械設(shè)備運轉(zhuǎn),拖上一天就是就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可如果延后年,那所花費的將是一筆巨款。
“哦,這樣啊,的確有強龍不壓地頭蛇的說法。”陳易點點頭,貌似陷入很深的思考,說道:“行,我同意你入伙,股份嘛,百分之五,不能再多了!”
“百分之五?”祁鑫噌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指著陳易,哆嗦道:“你,你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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