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瓢大漢纓都看著遠處的路虎車,猥瑣地笑著。
僅僅是那驚鴻一瞥,他便徹底被鳳凰吸引住,短發墨鏡,面容精致,膚色白皙細膩如上好羊脂玉,胸前山峰挺拔,即便是寬松的迷彩服也無法全部遮掩。
而最吸引他的地方,卻是鳳凰臉上的清冷氣質。
將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人抱上床,徹夜纏綿,絕對人生一大樂事!
陳易嘴角勾動,一個冷笑蕩漾開來,笑道:“這位大哥,你知道這世間有一種生活在泥塘里的動物嗎?”
纓都額頭上擠出幾道皺紋,看著陳易,道:“泥塘里生活的動物多了,你說的哪種?”
陳易笑道,“就是那種長了四條腿,身上疙疙瘩瘩,一到雨天夜晚就呱呱叫個不停地的意兒。”
“那不是癩蛤蟆嗎?”纓都更加不解,有些不耐煩,“你想說什么就直接點,別特娘地拐彎那。”
陳易笑容綻放,還帶著那么一絲不屑,“我說,大哥,您跟癩蛤筌有緣,都特么想吃天鵝肉想瘋了,呱呱叫喚的讓人心煩!”
“杏種,你特娘的敢罵我,找死是吧?”纓都勃然變色,舉起砂鍋大的拳頭就砸下來。
陳易早有準備,腳下生根,全身震顫,力量層層堆疊,從腳下瞬間涌至拳頭,如同撞城錘般打出。
“砰!”
兩拳相撞,發出一聲劇烈爆鳴,氣浪席卷四周,煙塵猛地揚起,直吹的遠處那些人站立不住,紛紛摔倒。
兩人各退數步,腳下水泥路面根本無法承受兩人的力量,大片開裂,一道道蛛網般裂紋蔓延開來,就如發生地震一樣。
“杏種,有兩下子嘛!”纓都左手成掌,右手成拳,左右互相擊打著,咧嘴露出一口黃牙,猙獰笑道。
“呵呵,兩下子太少,怎么著也得四下子五下子”,陳易冷笑道,“還有,我不小,更不是雜種,如果你的眼不好使,腦子進水,那就當我沒說。”
“哼哼,在我眼里你就是個杏種!”纓都罵道。
陳易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道:“是嗎,那我就給你治治眼睛,順便修理修理你那蠢成蛋的腦袋!”
說完,他竟然率先沖了過去!
論修為,他是要低些的,但是論心氣,他不輸于任何人,要是因為力量不如,便自己認慫,他也成長不到現在。
況且,真正的生死搏殺,力量只是一個決定因素,而另一個決定因素則是腦子。
他還有自己的考慮,他的神識告訴他纓國沒在方圓幾十里內,若是他趁著兩人分開之時,干掉纓都,那他的困境就完全解除。
“找死!”
纓都也迎了上去,轟隆隆如同一個重裝坦克。
自從他見到鳳凰那時起,他就想著給陳易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若是識相,乖乖交出女人自己滾蛋,若是不識相,那就直接碾死。
只不過此時看來,這杏明顯屬于不識相的那一類!
針尖對麥芒,兩人都想著要置對方于死地,一唱世大戰馬上就要爆發。
“字!”
忽然一聲暴喝憑空響起,遠蔥一個黑點正在往這邊急速趕來,黑點越來越大,慢慢化成一個人形,再到近處,便看清楚也是一個身高足有兩米,穿著毛皮坎肩,肌肉極為發達的壯碩漢子。
他寬鼻闊嘴,但雙眼狹長,就如草原上窺視獵物的老狼。而且,他還留著一個長長的馬尾鞭子,馬尾束在腦后,與其壯碩的身形相比,很是不搭。
“砰!”
陳易與纓都又硬碰硬了一記。
陳易猛地后退,他即便是得到了鬼哭泥的提升,還是與這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差上一絲,在纓都全力而為的情況下,還是吃了點緒。
他手臂劇痛,拳面開裂,絲絲鮮血涌出。
纓都也沒有賺到便宜,就在兩人硬碰硬的那一瞬間,陳易二十五把梭刀齊齊飛出,如同鉆頭一般聚成一道金屬洪流,刺向了纓都的咽喉。
纓都慌忙抵擋,另一只拳頭轟出,企圖將這道金屬洪流擊潰,只是此時的陳易已經不是當初在南海時的他,不僅控制的梭刀更多,而且力量更大,硬是把纓都刀槍不入的拳頭刺破,其中兩把梭刀更是刺到了骨頭。
“可惡!”
纓都看了眼血肉模糊的拳頭,目露陰狠,就要再次撲殺上去。
“老二,字!”
纓國趕來過來,擋在了兩人中間,一把抓拽都的胳膊,纓都見阻攔自己的是大哥,也就順勢卸掉了力道。
陳易暴退十數米,與兩人拉開距離,目露驚疑。
他忽略了一個問題,若是纓國有意隱藏身形,完全可以逃過他神識的掃描⊥如在南海之時,清虛子做過的一樣。
一個應家兄弟已經讓他頭疼,這兩人聯手,他便危險了。
而且,纓國是在故意隱藏,肯定不是吃飽撐得沒事干,誰知道是不是包藏了針對他的禍心。
“大哥!”纓都甕聲甕氣叫道,帶著詢問的語氣。
纓國使個眼色,纓都氣呼呼閃到一邊,纓國上前一步,抱拳說道,“我觀兄弟器宇軒昂,靈神充沛,追日刀如指臂使,想必就是當世馭龍者了吧?”
追日刀,這是陳易聽到的第二次,應該就是黃金棍的“學名”了,只是此時不是計較這些的時機。
他同樣抱拳回禮,說道,“不錯,在下就是馭龍者陳易,敢問老哥尊姓大名。”
“在下閑散人纓國,這是我二弟纓都”,纓國的氣度相當不凡,又道,“在下還有一個三弟纓城,前些日子來了泉城,只是不知道跑到哪里玩樂去了,不能一起前來面見馭龍者,實為遺憾。”
陳易心中一動,果然是應家三兄弟中的另外兩位。
這三兄弟長得有六七分相似,又都是一樣裝束,全部是長褲皮坎肩,他在看到他們第一眼的時候就做出了判斷。
也幸好有了心理準備,這才沒有心理波動過大,被他們察覺他與他們的三弟照過面,而且還要了他的小命,不然,這兩個家伙非得當場出手不可。
既然他們不知道,陳易自然也不會坦白從寬,只是說道,“哪里哪里,我見到你們也是有幸。”
習武之人眼觀六路,纓國早已看到不遠處那輛停著的瑪莎拉蒂,以及倒在車邊的兩個傷員,也就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但也沒有太過在意,而是大笑道,“既然是誤會一場,那我們就此揭過可好?”
“我也沒想與二位沖突,只是看到你家二弟開車撞人,所以想來評個公道”,陳易沒有說鳳凰的事情,說了也沒用,而是給了對方一個套,也給自己豎了一個梯子。
“老二”,纓國神色一冷,板著臉道:“那是怎么回事兒?”
纓都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滿不在乎道:“我新弄了輛這勞什子汽車,覺得有趣,就開出來耍耍,可這群不長眼的家伙竟然擋在我面前,沒撞死他們算他們命大!”
“閉嘴!”
纓國一聲怒斥,那纓都縮了縮脖子,好似很害怕他這位大哥。
纓國一臉的恨鐵不成鋼,訓斥道:“我與你說過多少次,回到人間就要遵守人間的規矩,被把一身匪氣都帶回來。螻蟻草木皆是性命,更遑論這人呢?日后要是再敢做出隨意傷人性命之事,我定不饒你。”
纓都吸了吸鼻子,腹誹連連:你昨天還把這些普通人稱為兩腳羊,就是一群活該我們玩樂的畜生,怎么說變卦就變卦了呢。
當然,這話他是不敢說出來的,他也不傻,知道纓國這么做必然有他的理由,只能捏著鼻子認錯,“對不起大哥,是兄弟貌了,日后決不再犯。”
纓國面色緩和下來,但是還是怒斥道:“哼,最好如此。”
說完,他又沖陳易拱手,道:“我二弟貌我已責斥,日后若有再犯,您盡管懲處便可。”
“哈哈,應老哥言重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你家二弟收斂性子,我們還是好朋友”,陳易皮笑肉不笑,對方在演戲,他也在演,而且演的更加逼真,頗有些被這幾句奉承夸得飄飄然的模樣。
纓國目光閃爍一下,繼而“哈哈”大笑,“既然矛盾已經解決,那我們就此告退,日后找個空閑,定然登門拜訪。”
“杏,咱們就此別過,日后再見!”纓都冷笑一聲,甩甩胳膊,就要離開。
“且慢。”
陳易聲音提高些許,將欲要離去的應家兩兄弟叫住。
纓國轉過身,看向陳易,問道,“馭龍者還有什么事?”
“傷了人,總不能一走了之吧,二位還是妥帖處理的好”,陳易說道。
纓國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那你認為該怎么處理好呢?”
陳易笑著道:“也簡單,給點醫藥費誤工費還有精神損失費,也就算了。”
纓都說道,“呸,想要老子的錢,門都沒有,你少特么給我……”
“嘴!”纓國又是一聲怒喝,纓都把剩下的半句話咽進了肚子里,纓國想了一下,道:“這樣吧,我把這輛汽車賠給他們,應該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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