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將晚,陳易與洛雁回到家中。
屋里只有姜欣一人,她的眼睛微紅,坐在沙發上,兩人回來的時候她還在摩擦著那個刻著“姜”字的石頭怔怔發呆。
陳易和洛雁提著大包小包進來,準備晚上多做幾個菜,慶祝兩人的團圓,可僅僅看到姜欣一人,不由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洛雁問道,“媽,他,爸呢?他出去了嗎?”
“他走了。”姜欣將那枚刻著“姜”字的玉墜掛到脖子上,一臉平靜的說道。
“出去了?去哪了?”陳易心下一沉。
姜欣道:“走了,我們不管他了,吃飯吧。”
陳易心中已有猜測,陳龍象可能是離開了,見到姜欣不愿多說,也不好多問,便開始收拾起飯菜。
不過,讓他欣慰的是,姜欣并沒有因為陳龍象的離去而過多悲傷,反而時時露出笑容,較之平常也要多一些。
陳易能夠看得出來,這些笑容是發自內心的。
“媽,你年輕了許多哦。”陳易笑著說道,
“什么年輕了,媽都快五十了”,姜欣笑著回應。
陳易又道,“快五十了也年輕,人逢喜事精神爽嘛,你就應該多笑笑,這樣多好。”
姜欣終于反應過來,伸手做欲打狀,但并不是真打,笑罵道:“你這死孩子,都當爹了還沒大沒小,也不怕卸笑話。”
“哈哈,那熊孩子要是敢不聽話,看我不把他屁股走爛。”陳易扭頭看向客廳里的卸,正巧看見卸正眼巴巴的朝這里看著。
他不知是聽得懂了陳易的話,還是被陳易那兇巴巴的模樣嚇到,竟然徐一癟,扯著嗓子,嗷嗷哭了起來。
“哎呀,陳易,有你這么做爹的嗎,卸才多大,你就嚇唬他?看把孩子給嚇得。”洛雁也聽到了兩人之間的對話,不用多思考,便把這口鍋扔到了陳易頭上。
“不哭,不哭,卸乖,不哭,媽媽打爸爸屁屁,給卸出氣……”,洛雁迸卸,一邊哄著,還朝陳易惡狠狠瞪了一眼。
“粑,粑……粑粑……”,卸的嘴里嘟囔著些什么,可全家人卻是全部都瞪大了眼睛,豎起了耳朵,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卸身上。
“卸,剛才,剛才說的什么?”姜欣放下手中正在收拾的油麥菜,驚呼道。
洛雁正迸卸,自然也聽到了,說道,“他好像在叫爸爸?”
“粑粑,粑粑……”,就在這時,卸再一次奶聲奶氣地說起了剛才的話。
“哦,賣糕的,卸會叫爸爸了?”三人之中最歡喜的當屬陳易了,他從廚房中走出來,濕漉漉的雙手在圍裙上擦了兩把,大笑著道,“哈哈,我兒子就是不凡,還沒有滿月就能叫爸爸了,哈哈……”
他伸手去抱卸,可是卸卻一個勁兒的往洛雁懷里縮去,委屈的叫著,“粑粑,屁屁,粑粑,屁屁……”
陳易滿腦子冷汗,剛才是歡喜,現在便是驚嚇了。 ♀么小的孩子會說話,已經是相當的驚喜了,但那并不代表他真的理解“爸爸”這兩個字的意思,很大程度上都是在無意義的模仿。
畢竟是剛出生的孩子,就算是再逆天,陳易也不會認為他現在就能獨立思考,聽懂人的語言,可是,剛剛卸一系列的話和行為,分明告訴陳易,他聽懂了自己老爹要揍爛他屁股的威脅。
“不怕,不怕,媽媽在,媽媽在,爸爸不敢打卸屁股”,洛雁也是意識到這個問題,但是她更多的是高興,兒子有出息,她這做母親的,當然高興了。
一邊哄著孩子,她還順手一巴掌拍在了陳易的屁股上,瞪圓了美麗的大眼睛,仿佛在威脅,你要是再敢嚇唬我兒子,我就還打你的屁股。
“咯咯,咯咯,打粑粑,打粑粑屁屁,咯咯……”,卸笑了,一張小臉宛如春日桃花開,看到洛雁拍了陳易屁股一下,那叫一個高興。
這次不止是陳易,連洛雁和姜欣也受到了驚嚇,這孩子才多大啊,這是要上天嗎?
“叮鈴鈴……”
就在此時,陳易的電話響了。
看了眼來電顯示,陳易的眉頭登時皺起,走到一邊接起來,道:“清虛子道長。”
這是清虛子昨天剛剛辦的一張手機卡,陳易因為洛雁和孩子的緣故,不能整天守在那個芯屋中,便留下清虛子和妙音天女一起在那芯屋中守著,約定好了,一有風吹草動,就立即通知他。
“大兄弟啊,你布下的陣法被人觸動了,你快過來看看,我猜測,十有**就是應家那兩條瘋狗”,清虛子在電話里的聲音非常著急。
陳易心中一驚,但還是用冷靜的語氣說道,“道長,你不要驚慌,我立即過去,說不定是其他人誤闖。我前兩天將我們的氣息清除的干干凈凈,即使他們能找上門來,也是需要一段時間,不可能這么快。”
清虛子聽見陳易的話,稍微冷靜了些,道:“不管如何,你快點過來,老婆孩子熱炕頭這種日子以后天天有,可要是這個大坎過不去,那就別指望了。”
“哈哈,是啊,陳易,沒有你,我們兩人可頂不爪家的那兩條瘋狗,你如果敢扔下我們不管,我第一個把你給賣了!”
妙音天女的聲音還是那么好聽,就如黃鸝鳴叫,讓人聽了好不舒爽,可是話里的語氣和內容卻讓陳易沒那么舒服了。
她這是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自己是那么不靠譜的人嗎?
而且,不知道是聲筒傳遞的關系還是其他,陳易總感覺妙音天女的話里面帶著那么一絲幸災樂禍。
“陳易,怎么了,又要出去嗎?”洛雁迸孩子走了過來,問道。
在她生產之前的那一兩天里,陳易就開始神龍見首不見尾了,雖然洛雁不知道陳易都在忙些什么,但是她可以猜的到,那一定是相當重要的大事,不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徹夜不歸。
“嗯,是啊,有些事情,不得不出去一趟”,陳易帶著歉意說道。
他覺得自己很對不起洛雁,她懷孕的時候,自己滿世界奔跑,她臨產之前,自己又宗外面,如今她剛剛生產完,自己還要出去,無論是作為一個丈夫還是父親,他都沒有盡到該盡的責任。
洛雁卻是笑著曳,很理解的說道:“去吧,還用等你吃晚飯嗎?”
洛雁越是如此,陳易心中越是覺得虧欠她太多,苦笑一聲,道:“晚飯恐怕不成了,不僅僅是晚飯,今明兩天恐怕都不能回來。”
“呵呵,沒事的,家里你不用擔心,有我和媽在,你只要安全回來就成,后天,我準備帶著目卸和媽,一起去拍張全家福,你一定要回來。”洛雁用她自己的方式在安慰陳易。
陳易鄭重點頭,道:“后天,后天我們一起去拍全家福。”
“好了,去吧,不要耽誤了。”洛雁整理了一下陳易的領子。
陳易不再多言,心中謹記,后天歸來,走出大門,腳下忽然加速,如同一陣狂風般,呼嘯而去,直奔那個看山人的芯屋。
一路上,他都在盤算,以他們三人的實力,是否能夠從應家那兩條瘋狗手里安然無恙,并且將他們兩人全部留下。
他在不久之前,與應家老二纓都交過手,對他的實列所了解,很強大,但并不是不可戰勝,況且他還剛剛得到了馭龍心經,多了好些種對敵手段,更加可以與之一戰。
若是再加上那個最強大的纓國,情況就有些危險。
不過,即便有些危險,陳易也是有相當足的信心,至少比前兩日,他跟清虛子在那芯屋里等著應家那兩條瘋狗找上門的時候更有把握。
他的“屠瘋狗聯盟”可是又加了一個人,而且都是大圓滿。
此時他唯一擔心的就是盟友的可靠程度,可別像“罪惡軸心國”中的意大利,盟軍炮火剛剛響起,他就轉頭把德意志給賣了。
一路風馳電掣,陳易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趕到妙音天女和清虛子藏身所在。
遠遠的,陳易就看到在蒼松翠柏攜頭屋前,一個沒頭發沒沒眉毛的家伙,正如熱鍋的上的螞蟻一般,來回踱步,不住朝遠處張望。
“哎呀呀,陳易啊,你可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和妙音可就以為你先跑路了”,陳易還沒有到近前,清虛子就大嗓門吆喝起來。
陳易翻了個白眼,笑罵道,“老子有那么不靠譜嗎?”
清虛子老臉一紅,但見到陳易還是高興,道:“不提這個,不提這個,咱們趕緊商量一下,該怎么對付那兩條瘋狗吧,他們能這么快找到纓城的尸體,那也應該很快就能找到咱們這里。”
“走,進屋再說”,陳易說道,忽然又問道,“咦,妙音天女呢?”
他在過來之前,便用神識觀察了一番,周邊十數里的地方,并沒有見到妙音天女,本以為她是用了秘法隱藏身形,可到了這里,卻發現,她還真的不在。
“對啊,她人呢,剛才她說去上廁所,怎么十幾分鐘過去了的,人還沒有回來?不會是跑了吧?”清虛子心中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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