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的問題?”梁新福看著陳易,有些不高興,“我請過很多風水大師來看過,也花了好幾萬塊錢買來法器,你看,那是風水葫蘆,那是龍龜,到頭來沒有一個起作用的。”
陳易看到,在他頭頂上,的確有一個以紅繩懸掛的銅制風水葫蘆,上面刻有秘紋,古樸而神秘,顯得十分神圣。
還有那個龍龜,是以百年老樹的樹心雕刻而成,龜身穩重,龍首威嚴。
只用了一眼,他就看得出來,這兩件法器都是上品,有很強烈的化煞驅邪之用。
鳳凰自然是相信陳易的本事,便對梁新福說道,“那你請的那些驅鬼法師管用嗎?”
梁新福一窒,曳,可下一刻又點起頭,道:“我請過一個和尚,他雖然沒能把鬼抓出來,但是他給過我一張平安符,自從帶了這平安符之后,我再睡到這個屋子里,見到那些鬼魂的頻率明顯要少了很多。”
“和尚?”
鳳凰蹙蹙眉頭,很多科學上無封釋的靈異事件,請到和尚前來作法往往收到些效果。
陳易卻是曳,“那只不過是治標不治本,該鬧的還是鬧,總不能你一個人看不見,就說它們不存在吧?”
梁新福漲紅了脖子,想要反駁,可找不出話,這個年輕人說的有幾分道理。
但是這也并不能打消梁新福對他不信任,他說道,“如果你有本事,那你把標和本都治了。年輕人,我知道你們組織不相信這一套,但是我要告訴你,這個世界復雜的很,不是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用科學解釋的。”
陳易啼笑皆非,被人拿自己的老本行教訓他還是第一次遇到,他倒也不生氣,只是說道,“也罷,今天來到這里,就幫你一幫。把那和尚給你的符箓給我看看。”
“咦?你怎么知道?”梁新福下意識把手捂在胸前,這是一個保護動作。
陳易笑了笑,他從見到這梁新福的第一眼起,就看出他身上帶著佛門的法器,就在胸口,也看清楚那是一個三角形的符箓。
梁新福從脖子上拿下一枚用紅繩串著的三角形符箓,心翼翼交給陳易,“你可別給我弄壞了。”
陳易不多言,接過來,看了一眼,這是佛家的平安符,開過光的,也就是經過佛家咒語加持過,帶有他們特有的佛門之力,可以驅散陰煞,固本培元,也就是說可以讓梁新福身體降。
人的身體好了,抵抗力就會強大,感染產的概率也會相應下降,而這枚平安符也是相同的道理,它可以在梁新福身邊形成一個保護性磁場,隔絕大部分陰煞之氣對身體的損害,自然也就看不到“鬼”了。
見到陳易拿著他的平安符不言語,只是觀瞧,梁新富免著急,這可是他花了好幾萬塊錢弄來的,平日里在意的緊。
“你行不行啊,不行就還給我。”他催促道。
陳易沒有還給他,而是夾在雙手之間,輕輕一用力,那枚黃色三角形平安符就“騰”的生出一道火焰。
火焰極亮,很是耀眼,雖然只有蠟燭火苗大小,但卻發出一股暖烘烘的溫度,讓三人都感到一陣溫暖。
“哎呀,你有病啊!”梁新福大叫起來,抓著陳易的胳膊猛吹氣,可任憑他腮幫子鼓炸,都沒能將那火苗吹滅。
約莫兩分鐘,火苗熄滅,梁新福視為珍寶的平安符化成幾片灰燼,洋洋灑灑掉落下去。
“我說你這人有睬不是,憑什么燒我的東西,我要投訴,我要找你們領導投訴!”梁新福一蹦三尺高,肥嘟嘟的腮幫子哆嗦個不停,差點沒氣炸了。
陳易聳聳肩,道:“我這是在幫你。”
“幫個屁,我把你家房子給點了,也說幫你,你能愿意?”梁新福跟個發情的蛤蠡樣,雙眼通紅,要不是打不過陳易,他肯定會給這個自以為是的年輕人一頓老拳伺候。
“五萬,賠給我五萬塊錢,我再去求一張,不然你就等著處分吧!”梁新福繼續說道。
“我真是在幫你。”盡管這貨的模樣很可笑,但陳易還是再次跟他解釋道。
梁新福仍舊如火冒三丈地看著他,伸出去的手更沒有收回去,大有不給錢就投訴到他懷疑人生的模樣。
鳳凰看著陳易,很是無奈,這貨就喜歡這個調調,就不能跟人解釋清楚了?
兩人還是互相瞪著,足足三分鐘之后,陳易這才開口,“你感覺一下,這里的溫度是不是上升了?”
“關溫度屁事……,咦,還真是。”
梁新福的面色和善許多,曳左顧右盼,清楚感覺到,這個房間的溫度的確上升了許多,那股讓人毛骨悚然的陰寒之氣沒了。
這是怎么回事兒?難道這家伙真有兩把刷子?
陳易解釋道,“你屋子里滿滿的都是陰煞,比京城的PM2.5高了不知道多少倍,那張平安符可以讓你在一定程度上免受陰煞困擾,但是并不能將此處陰煞除去。我之所以將它燃燒,一個原因是借著它本身蘊含的佛門法力,將陰煞驅逐,另一個原因就是,它其實并沒有什么卵用。”
梁新福想了想,陳易話雖然說得難聽,但是好像很有道理的模樣。
什么陰煞他不明白,但是這平安符說實話當真卵用不大,雖然可以讓他在這房間里免受“鬼魂”打擾,但是,他又不在這里睡覺,從那之后就極少踏足此處,留不留在身上,當真沒有什么用處。
“你說會治標又治本,這就完了嗎?我以后是不是就可以用這個房間招待客人了?”梁新福希冀地問道。
他的“不思蜀旅社”只有三層樓,八個房間,一層兩個,二層和三層各三個,如今因為鬧鬼事件,整個三層樓都快報廢了,損失很大。
而損失更大的則是旅社的名聲,很多人都知道他這里“鬧鬼”,往往五個房間都住不滿。
如果陳易真的能做到治標又治本,那他就真的否極泰來,緊吧的日子可以大大緩解。
陳易笑看了他一眼,笑著曳,“哪有這么簡單,你這處風水,嗯,很麻煩,延續幾百年了,頑固的很,必須再使些手段才成。”
“沒關系,沒關系,只要能根除,什么代價都成,陳先生,我為剛才的不禮貌道歉。”梁新福說到這里竟然干凈利落地給陳易鞠躬道歉,起身后又心領神會,“您開個價吧,多少都成。”
陳易樂了起來,這家伙挺上道嘛。
鳳凰狠狠剜了陳易一眼,“梁老板,我們來辦公務,不收錢。”
“啊?不收錢?”梁新革異地看著陳易。
陳易鼻子都氣歪了,這敗家娘們,不知道賺錢難嗎,少說也有十萬塊毛爺爺,你就這么打發了?
鳳凰看都沒看陳易,而是對梁新福說道:“我們是公務人員,不會隨意收人錢財。你也放心,這位陳大師不僅風水造詣極深,而且人品也極佳。”
“呵呵,那就多謝了。”梁新福滿臉桃花開,笑得那叫一個燦爛,活了這么大,為數不多的幾次遇到真正為人民服務的公仆,要是早遇到他們多好,就不用在那些騙吃騙喝的道士和尚身上花冤枉錢了。
鳳凰示威似的瞪著陳易,櫻唇勾動,露出一個漂亮到極致的幸災樂禍的表情。
她覺得陳易哪里都好,就這貪財的毛病不好,你都多大身家了,十幾個億大大老板,竟然連這點挾都不舍得,簡直就是陳扒皮。
既然鳳凰話這么說了,陳易也只能自認倒霉,又伸手在她豐潤的翹臀上使勁捏了一把——這叫賊不走空。
走出302房間,陳易和鳳凰的待遇登時提高了一個檔次。
好茶好煙的招待,不再像剛才連杯水都沒有,梁新福那張胖臉上也掛滿了笑容。
“陳大師,您還需要些什么法器之類的嗎?”梁新福見到陳易兩手空空,只有背后背著一根長棍模樣的東西,跟他找過的那些帶著徒弟助理的和尚道士很不一樣,于是開口問道。
陳易翻白眼,不屑的搭理他,聞這附近走了一大圈,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不時遠望,又不時蹲下身觀察地上的花花草草。
梁新富敢多言,老老實實前后伺候著,靜等陳易吩咐,雖然這貨半天也沒有憋出一個字。
鳳凰抿嘴輕笑,陳易這如吃了蒼蠅的模樣,可愛極了。
&ot;這些草是怎么回事兒?一直都這樣嗎?&ot;陳易指著腳下一塊株枯萎的草皮,說道。
梁新福仔細看了看,道:“不知道呢,從我來這里就如此,黃一塊青一塊,仿佛跟狗啃的似的。管理處那邊做過些工作,換了好多種草,可都是這模樣。與專家說這里的土質不好,污染也嚴重,植被存活不小去。”
“哼,這群專家,當真是專門瞎扯淡。”陳易冷哼道。
鳳凰也是不解,問道,“那你怎么看?”
“還能怎么看,煞氣充撞,草木枯萎唄。你看,不止是這里,前面也有,連成了一條線。”陳易指著前面說道。
鳳凰看去,還當真看見了一條枯黃色的直線,一直延伸到碧波蕩漾的秦淮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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