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沒有說謊,至少陳易從她臉上找不到丁點說謊的痕跡。
可是陳易還是不愿意相信,這一路走來,清虛子對他幫助良多,他也自認對其很是了解,他膽新事,歪門邪道極多,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實力不夠,打不過只能用些旁門左道,再不行就逃之夭夭。
陳易又問了一句,道:“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如果他刻意隱瞞,我想,他不會發(fā)現(xiàn)不了你。”
戌說道:“我也是無意之中看到,當時我在樓上,清晨起床,遠眺大海,便見到了清虛子雙手一招,波浪翻涌如巨山大谷,雙手虛壓,海面平整如同鏡面,都是我親眼所見。”
陳易暗自心驚,如果戌說的都是真的,那這清虛子也太特么可怕了點。
不過,陳易并不認為他對自己有什么壞心思。
如此可怕的實力,一直隱藏在他的身邊,若是對他有敵意的話,早就在其剛剛進入大圓滿之時就可以要了他的性命,更不會幫著他接連打敗應氏三兄弟和東鵬王。
“你覺得不可能嗎?”戌問道,帶著些怒氣。
她可是冒著性命危險前來,若是被清虛子知道,以他的實力和那可怕的心性,足夠讓戌死的人不知鬼不覺。
“沒有什么不可能。”陳易曳說道。
他仔細想了想,其實這清虛子的疑點還是很多的,比如說他那一百零八種手段,既能殺死纓都這種信色,又能制捉嘯威這種大魚。
若是單純考慮并沒有什么問題,無非是他的手段極多,有強有弱,可若是細細想去,就會發(fā)覺其中的蹊蹺之處。
他既然有辦法可以制捉嘯威,那為何又會對應氏三兄弟如此恐懼呢?他完全可以在陳易以山龍脈利們的時候,以制捉嘯威的辦法來制們。
那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難道只是因為他的膽杏懦而造成的嗎?這恐怕有些牽強了。
再有,他一個當初連王級都不到的大圓滿,放在瀛洲世界,那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星色,可是偏偏就是這個星色,卻知道如此之多的秘密,甚至連無極道這種至寶秘術都能翻譯,這可能嗎?
東鵬王,戚尚冠,端木紅炎夫婦,以及他們手下的一眾能人異士翻譯起來都十分費勁,可是他卻信手拈來。
在那期間,清虛子雖然也不時抱怨,可是陳易還是能夠看得出來,他并不是多么吃力,不然也不會在那么短的時間之內(nèi),敲翻譯完,而且巧給他們留出修煉的時間。
第三,則是在金字塔中的古怪。
連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地下密室,可他竟然可以順利找到,即便是到了現(xiàn)在,陳易還是想不通他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說,他刮地皮般的地毯式搜索,也不是不可能,可是,明明上面有極多極多的寶貝,隨便一件都可以抵得上他全部身家,可他卻把心思花在看似毫無用處的地板石磚之間,并且運氣爆棚地找到了開啟方法,這可能嗎?
第四,陳易清楚記得,那頭鬼煞脫困出來,首先針對的不是一直言語沖撞的自己,而是畏畏縮縮的清虛子,還是繞著自己過去殺他。
他還記得當時鬼煞說過一句:“你殺我同類,我先吃你!”
陳易也殺過他的同類,可是鬼煞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徑直找上了清虛子,這說明什么?說明清虛子煉化的煞氣生命以及靈魂碎片要遠遠超過他!
這家伙,全身都是謎團啊。
“你準備怎么辦?”戌見到陳易面色閃爍不定,不由問道。
陳易想了想,道:“走,去見見這位深藏不露的清虛子道長,看看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戲,如果好玩的話,咱們也一起玩玩。”
戌猶豫一下,問道:“你就這么去找他,難道不怕清虛子反戈一擊?你也知道,他手段不計其數(shù),不心點,恐怕會陰溝里翻船。”
陳易曳笑了笑,道:“他如果想要殺我,早就動手了,不用等到現(xiàn)在。”
戌還想要說什么,但陳易卻已經(jīng)當先邁開腳步,穿著大花褲衩子,大搖大擺地往清虛子所在的地方走去。
“喂喂喂,趙妖精,什么情況,陳易真的跟著那個戌走了?”韓聞雪遠遠看到兩人一起離去,驚訝地大聲吆喝起來。
趙麗萍也看到了,瞇著眼睛,狐貍般的眸子里面不知道在想著什么,但她旋即又露出釋然的表情,道:“這有什么,他們兩人說不定有正事兒忙,我們不要多去管了。”
“呸,孤男孤女,衣衫不整的,有個屁的正事兒,不行,我得去看看!”韓聞雪起身就想要往兩人離去的方向追去。
趙麗萍也有這個想法,可還沒走出兩步,她就自己笑了起來,還一把將韓聞雪拉回來,指著遠處消失在一棟海畔別墅里的兩人,說道:“他們?nèi)フ仪逄撟恿耍愀鍪裁矗俊?br />
韓聞雪一愣,旋即也笑了起來,不由暗笑自己也太多疑了一點,這兩人分明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嘛。
陳易和戌來到清虛子的座,一進門,就看到一摞摞資料雜亂無章的擺放在房間之中,清虛子正瞪著眼睛,在認真的閱讀記錄著什么。
陳易神念輕輕一掃,便發(fā)現(xiàn)這家伙的進展相當順利,竟然在短短幾天之內(nèi),完成了大部分。
他猜想的不錯,這家伙確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簡單,如果按照他之前的速度,現(xiàn)在的進度恐怕連十分之一都沒有。
“大兄弟,你是來慰問的嗎?好吃的好喝的趕緊送過來,道爺我這兩天可是累壞了,媽的,沒日沒夜給你做苦力,至少要少活好幾年。”
“當然,戌也有些功勞,這丫頭別看長得課,腦瓜子也好使,在我這位名矢點之下,沒用多長時間就掌握了古瀛洲人的文字,現(xiàn)在做起活來,可是有板有眼,比你這個不學無術的家伙強多了。”
陳易一進去,清虛子就絮絮叨叨個不停,看那架勢,又有臨時加價的準備。 』做平時,陳易到不覺的有什么,也不會拒絕,他對身邊信任之人從不設防,也一向大方,可是此時卻不由皺起了眉頭。
“大兄弟,我跟你說,你可要有點良心,道爺我這么拼命的給你干活,你要是不加點工錢,三清祖師爺都不會原諒你!”
果然,清虛子說出了他心中所想,與陳易預料一模一樣。
只是這家伙做的痕跡也太重了點,不錯,他給陳易的芋就是貪婪無度,可是很多時候,他并非如此,反倒是很講義氣。
一個講義氣的鐵哥們和一個貪婪無度的小人擺在一起,怎么看都覺得別扭。
或許這里面有其獨特而奇葩的性格成分在里面,可是陳易此時卻不這么覺得,他覺得這更像是某種遮掩,為了遮掩的真正的本性。
“道長啊,先不忙,我們出去聊聊,怎么樣?”陳易笑著說道。
清虛子擺擺手,道:“沒看見我正在興頭上嗎,沒空跟你瞎扯淡,我告訴你,這古瀛洲人實在太牛逼了,竟然能想出這種辦法。雖然喪眷良了些,可不得不由衷佩服!”
“不過咱也不是吃素的,借著他們的思路,稍稍一轉(zhuǎn)化,就能為我們所用,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趟瀛洲,把他們的陽極給弄來,就用他們研究出來的方法按在地球上!”
“這叫什么,這叫徒為他人作嫁衣,他們種出果實,卻讓我們摘了果子,活該!”
看著清虛子這興奮的模樣,陳易實在不愿意將他與心懷叵測這個詞聯(lián)系起來,他倒是希望清虛子有自己的苦衷,但這總要證實了才成。
“道長,先不急,我有重要的事情與你談,手頭上的這些先放放,我們有的是時間去弄。”陳易又說了一遍。
清虛子抬起頭,看向兩人,見他們神色嚴肅,微微一怔,說道:“我說,你們倆今個兒怎么了,難道這就夫唱婦隨起來了?”
“少扯淡!”雖然知道他很可能是在偽裝,但陳易還是不由自主將其當成那個清虛子對待。
三人一起來到沙灘,尋找了一個清凈無人的地方。
“大兄弟,有什么話,你現(xiàn)在總可以說了吧?”
清虛子看了看周邊,笑瞇瞇說道,只是他這司空見慣的笑容,在陳易和戌看來,總覺得有一股陰森之氣。
陳易看著眼前波浪陣陣的海水,說道:“道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沒有告訴我們?咱們可是有過命的交情,隱瞞太多,恐怕不好吧?”
清虛子愣了愣,詫異問道:“你說什么?我為什么聽不明白?”
陳易嘆了口氣,剛想說什么,但戌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為難,搶著開口說道:“道長,我今天早晨分明看到了你可以輕易操控波浪,似乎與馭龍者的手段有那么幾分神似,你是不是該和我們講清楚?”
“你們都看到了?”
清虛子在那一剎那間似是變了一個人,不再猥瑣膽小,胸背捅,目光灼灼,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晦澀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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