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yuǎn)的太空之中,充滿冰冷與枯寂。
那是一塊漂崗空中的巨大巖石,地球人也喜歡稱其為星星,它呈橢圓形,表面坑坑洼洼,最大的一個面足有地球上的一個中型行省大小。
這枯寂了千萬年的行星上忽然亮起片片光芒,七彩繽紛,煞是美麗,可這美麗僅僅持續(xù)了一瞬間,接著就是洶涌而至的能量風(fēng)暴席卷,爆炸連綿。
大量大小不一的鐵黑色的石塊被掀飛出母體,耶向黑暗的宇宙深處,行星被從中截斷,無聲之中被肢解成五大塊,帶著戀戀不舍,各自向著遠(yuǎn)處飄蕩。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其中一塊行星上,刮起了一陣風(fēng),這里完全沒有空氣,可就是有無數(shù)碎屑升起,紛飛,不過它們不是漫無目的,而是向著一點而去。
碎屑在一塊相對平滑的地方的上空停下,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其拖諄般,緩緩蠕動,而后又“嘩啦”一聲落在了地上。
碎屑被剝落之后,它們掩藏的內(nèi)里出現(xiàn)了一團東西,很模糊,看不出是什么,而且是透明的,只有逆著極遙遠(yuǎn)處行星射來的光芒,才能從它的折射之中發(fā)現(xiàn)出點點端倪。
它不停的蠕動,像是很吃力,但又十分倔強,使勁的壓縮著自己,似乎想要變成某種形狀。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這里沒有鐘表,沒有沙漏,也沒有潺潺流水,判斷不出到底過了多久,只是時間很長很枯燥。
而那團神秘物質(zhì)便在這一段時間里像是找到了門徑一般,蠕動的越來越快速,壓縮的越來越凝實。
一個頭顱憑空出現(xiàn),很恐怖的嘲。
頭顱的臉色慘白,似是流干凈全身鮮血一般,不過他的嘴角帶著笑,非常肆意的笑。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看來我禍害到了連閻王爺都不愿意接收的程度!哈哈……”
死里逃生,能不肆意張狂嗎?
即便是到了現(xiàn)在,他都覺得自己在做夢,他之前明明跟艾一凡同歸于盡,沒有想到的是,艾一凡徹底死翹翹,而他卻陰差陽錯機緣巧合的活了下來。
陳易又回來了!
他從頭顱處長出脖頸,脖頸下面又接上了半截軀體,而后是一條腿腳。
“嘖嘖,這個模樣可不好,會嚇到畜友的。”陳易喃喃自語,隨心一動,另外半邊身體快速生出,雨后春筍般,眨眼功夫,他便再次“成長為人”!
“神靈嗎?”
陳易舉起右手,放在眼前,手掌晶瑩剔透,五指白皙細(xì)長,宛如羊脂玉雕刻出來的精美藝術(shù)品。
不僅僅是他的手掌,他的整個人氣質(zhì)都大變,眼睛還是那個眼睛,鼻子還是那個鼻子,可給人感覺卻是截然相反。
那是一種渾然天成的氣質(zhì),完美無缺。
“艾一凡死了!”
陳易行走在這沒有空氣的真空之地,仔細(xì)查探,發(fā)現(xiàn)了艾一凡死去的靈魂氣息,死的不能再死。
他有些感慨。
若不是在空間節(jié)點被沖爆的那個關(guān)頭,陳易在瘋狂的求生欲作用下,拼命靈肉合體,也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他現(xiàn)在估計跟艾一凡的狀態(tài)差不了多少。
“也該回去了!”
陳易眼睛看向一個方位,那里極其遙遠(yuǎn),手指間光芒閃爍,光線射出,纏繞成一個原點,他舉步邁進,消失在其中。
成為神靈,這個世界便沒有能難得的事情,制作一個空間節(jié)點,簡單方便,再也不會出現(xiàn)不穩(wěn)定,將自己炸成碎片的情況了。
——
瀛洲大世界。
足足半個月過去,戌枯坐在天坑邊緣,淚水流干了,嗓子哭啞了,云鬢散亂,涌動的巖漿照亮了她的臉頰,滿是憔悴。
“唉!”
長谷王嘆了一口氣,她也守在這里半個月。
她不敢離開,因為她知道,自己一旦離開,這個傻姑娘必然會跳進火海,為自己的情郎殉情。
清虛子狠狠咬了一口樹皮,艱難地咽下去,他也是傷心至極。
到現(xiàn)在他都不愿意相信陳易這個王八蛋就這么死了,他還打算著與這位大兄弟一起坐擁金山銀山,再狠狠收一筆“過橋費”,賺他個盆缽滿盈呢?
只是……唉!
若是有瘍,他寧愿一輩子吃糠咽菜,也要換回陳易的性命。
“長谷前輩,你說他怎么就走了,他怎么就舍得走了呢?家里有那么多姐姐等著他,還有那么可愛的卸,他怎么就舍得拋下呢?”
戌嘶啞地訴說著,眼中滿是血絲,精神極度低沉,她那如云的長發(fā)之中竟然生出了根根銀絲,遠(yuǎn)遠(yuǎn)看去,花白一片。
思念成疾,一夜白頭!
“你要振作些,他在那個世界也不愿意看到你們這個樣子……”
長谷王說到一半停了下來,她感覺到附近能量出現(xiàn)異常,當(dāng)即起身,爆喝一聲:“誰!”
一個光團出現(xiàn)在天坑之上,被火光映照,璀璨奪目。
“這……”
長谷王心中生出一絲希冀,但又不敢奢求太多,唯恐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戌卻是高呼,“陳易,陳易,是你嗎,是你嗎?”
一個男人從光團之中走了出來。
他不是很高大,可看起來卻猶如頂天立地,他不是很俊美,可給人的感覺卻是完美無瑕,清虛子覺得,就是在西方教堂里看到的那些古代雕塑,都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他,它們就是一堆臭泥!
“哎呦,大兄弟,你是人是鬼?”
清虛子認(rèn)出了這個人,嚎啕一聲,充滿了他的獨特風(fēng)格,而戌則是直接飛躍出去,燕投林般沖進了那蕉火熱的胸膛之中。
“陳易,你回來了,你終于回來了……”
戌嚎啕大哭,仿佛要把這些天的傷心與絕望全部融化在這哭喊中發(fā)泄出去。
陳易緊緊慢,拍著她的后背,道:“回來了,我回來了,沒事了,一切都沒事了……”
長谷王遠(yuǎn)遠(yuǎn)看著他們,露出笑容,笑容中有高興,也有一絲淡淡的哀傷。
戌等回了她的情郎,可是自己呢?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又在哪里?
看到陳易那完美無瑕的身軀,長谷王的笑容再次綻放,美麗而又妖冶。
點點銀光透入陳易的眼簾,他的心中生出一陣酸楚,將戌推開,戌茫然看著他,不舍得那個溫暖堅硬的胸膛,陳易嘴角勾動,一個完美的笑容剎那間讓戌迷失了自己。
戌忽然感覺到體內(nèi)有一股暖流在游走,溫?zé)崛缧∩撸瑳]有任何攻擊性,她能感覺到,這股暖流是從陳易扶著她削瘦肩頭的手掌發(fā)出。
僅僅是瞬間,戌便感覺到自己精力充沛,沖了活力。
“你看!”
陳易后退一步,伸手畫出一個圓圈,圓刃一陣氤氳霧氣,而后生出一面光滑明鏡,戌便看到了自己。
那是個再熟悉不過的臉龐,只是沒了憔悴與凄楚,而是面龐紅潤,雙眸如秋水之波,尤其是那一頭長發(fā),再一次煥發(fā)出烏黑的光彩。
在這之前,長谷王為了勸說戌,給她看過自己的樣子,戌知道那時候的她有多么形容枯蒿。
她笑了起來,為了自己的重新煥發(fā)奪目光彩而笑,哪個姑娘不愛美呢,尤其是在自己愛人懷里,更是容不得半點不整凌亂。
旋即,她又猛地看向陳易,瞪大秋水眸子,問道:“你成神了?”
陳易笑道:“若是成鬼,你就見不到我了!”
“啊,你真成神了,哈哈!”她開心的笑著,比自己成為神靈還要高興。
“哎呦,大兄弟,你真成神了?快讓老哥瞅瞅,這傳說中的神靈跟我們凡夫俗子有什么不同。”
清虛子的鬼哭狼嚎很不合時宜的響起,他凌空走過去,來到陳易身邊,眼巴巴瞅著,還下手捏捏這邊摸摸那邊。
他如今修為極高,雖不是天人境,但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凌空而立,只是在空中沒有天人境那般靈活迅捷而已。
陳易一腳將其踹飛回去。
這貨忒不講究,大老爺們在自己身上亂摸,摸兩下捏兩下也就罷了,竟然還要去捏自己臉蛋,陳易當(dāng)時就一身雞皮疙瘩出來。
清虛子“噗通”砸在山地上,麻溜爬起來,滿臉幽怨地看著陳易。
陳易也看著他,片刻之后,兩人同時爆發(fā)出一陣夜梟般的笑聲,直讓戌毛骨悚然。
還是那個清虛子,還是那個陳易!
圍攏在這里的五萬多人大部分都離去,難得清靜,陳易與幾人坐在地上,暢談一番,他又看向那傾城絕世的長谷王,道:“長谷前輩,我們是不是要做點正經(jīng)事兒了?”
長谷王嫣然一笑,道:“就等你這句話了。”她站起身,白色長袍舞動,當(dāng)先邁步,“我?guī)ナ澜缰畼O。”
陳易笑了笑,卻是更快行走,越過她,往東南方位一處地方快速行去。
經(jīng)歷了這么多,就是為了這一刻,他可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倒是忘了,如今可是沒有什么事情能瞞得足!”
長谷王看著陳易的背影,曳笑了笑,而后與戌一起,快速跟上。
“我說各位,你們慢點,等等我,道爺我也很想看看世界之極到底是什么玩意兒!”清虛子撒開腳丫子朝著幾人追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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