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回家一個時辰左右,沒有吃晚飯,離開去悅來客棧。
重新回到悅來客棧,夜色降臨,華燈初上。
此時,唐婉容已經(jīng)小睡了一覺醒來,但沒有去吃飯,等著許仙。
待到許仙回來,她歡喜地迎上去,和許仙一起去錢塘縣最好的酒樓吃飯。
吃飯完畢,恢復力氣,許仙和唐婉容并肩逛夜市。
錢塘縣雖只是一個縣城,但繁華程度絲毫不亞于城池。尤其是得益于錢塘湖,外來游客很多,造就了夜市異常繁榮,比白天過猶不及。
只見大街上兩邊是琳瑯滿目的商鋪和叫賣聲不斷的小商販,中間是游人如織、摩肩接踵的行人,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好多人,好熱鬧。”唐婉容踮腳眺望著密密麻麻的人群感嘆道,“這大晚上的,要是被沖散了,只怕只能各自尋路回客棧了。”
“那你說怎么辦?”許仙含笑問道。
唐婉容歪著小腦袋提議道:“要不,我們攜手同游吧。”
“好啊。”許仙笑道,伸手握住唐婉容的柔荑,立即感到一陣柔如無骨,凝脂膩滑的美妙觸感。
唐婉容嬌軀微震,俏臉不由自主地騰地羞紅起來,慌忙底下臻首,免得被許仙發(fā)現(xiàn)了。
許仙雖看見唐婉容害羞的模樣,但不點破,假裝不知道。
不過,唐婉容在夜色朦朧的嬌羞模樣還是狠狠地觸動了一下他的內(nèi)心,令他不由自主地抓緊了一下唐婉容的小手。
在滾滾人群中走了一段,唐婉容恢復自然,抬起臻首,一雙美目好奇地四處張望,不時詢問許仙“這是什么”“那個東西有什么用”等等。
許仙一一耐心地回答。
兩人在擁擠的街道走著,彼此身體挨得很近,而且在不知不覺中,許仙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唐婉容十指相扣著。
一直游玩到亥時,他們才返回悅來客棧,然后分房而休息。
第二日,許仙和唐婉容又去了西湖游玩。
游玩了一整天,盡興坐馬車回沐陽書院。
……
又過幾日,不知不覺已是七夕。
七夕,情人節(jié)也,沐陽書院許多學子告了假,書院也不刁難。
畢竟,沐陽書院這么多學子,年齡大小不一,有的雖是少年,但有的已是適婚或已婚青年,當然也有已經(jīng)長了胡子過了不惑之年。
七夕夜晚,沐陽書院內(nèi)不僅少了許多學子,氣氛也松懈不少,郎朗的讀書聲變得稀疏,到后來徹底停歇了。
許仙和唐婉容在宿舍里溫習功課。
柔和的燭光下唐婉容不時抬頭看看許仙,又轉(zhuǎn)頭看看窗外,比較躁動。
如此捱了一個時辰,她終于忍不住輕聲叫道:“許仙、許仙。”
“嗯,怎么了?”許仙放下書,抬頭對視著唐婉容問道。
“你看窗外月色皎皎,涼風習習,不如我們出去透透氣吧?”唐婉容目光帶著幾分請求道。
許仙把書籍合上,一笑:“好啊。我正有此意。”
“嘻嘻。”唐婉容不由高興地笑了,立即站起來,“對了,把你的春雷古琴帶上,我彈琴給你聽。”
“好咧!”許仙笑著答應道,把春雷古琴取下,然后和唐婉容并肩出門。
夜空晴朗,繁星點點,雖只是半月,但灑下來的清光也足以花下成影,而且這月光比滿月時更柔和,如水如霧,如情人的發(fā)絲。
“好美。”唐婉容雙臂半張,俏臉仰抬,嬌軀回轉(zhuǎn),望著夜空,身心陶醉地感嘆道
許仙臉上不由露出溫柔的笑容,點頭道:“是啊,這月色恰到了好處。”
此時此景此人,他忽然想到了一首詩,不由念出來:
“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
纖纖擢素手,札札弄機杼。
終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漢清且淺,相去復幾許!
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唐婉容細細咀嚼著這句詩,不覺間竟瑤鼻泛酸,兩行清淚不由自主地滑落。
許仙見狀,不由關切地問道:“你怎么哭了?”
“我、我……”唐婉容急忙轉(zhuǎn)身背向許仙,將淚水拭去,然后才轉(zhuǎn)回身來,對許仙強顏一笑,道,“你這首詩太好了,我聽得很感動,情不自禁。讓您見笑了。”
不等許仙說話,她又緊接著轉(zhuǎn)移話題道:“許仙,你的才華實在令人震驚。隨口就是一首神作。估計不出三日,你這首詩就會傳遍整個錢塘縣,乃至臨安城。以后誰再想作七夕詩,恐怕都難以下筆了。”
“別說得那么玄乎。”許仙連忙擺手道,心里慚愧不已,這是抄來的詩,“這首詩你不要與外人說,你知道就好了。”
“為什么?”唐婉容不解地問道。
許仙搖搖頭,道:“不為什么,權當我送給你的詩。”
唐婉容聞言,美目大亮,流光溢彩,萬分感動地用力一點頭:“嗯!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首詩是我們的秘密!”
見唐婉容如此神態(tài),許仙頓時知道自己讓唐婉容誤會了,只能心里一陣苦笑。
兩人不知不覺走到一處涼亭,在涼亭坐下,唐婉容嫵媚地輕笑道:“許仙,聽了你為我作的詩,我無以回報,就彈曲一首給你聽吧。”
“好啊。”許仙頓時來精神了,唐婉容的琴藝歌聲都很不錯。
于是,唐婉容接過春雷古琴,坐在石桌前,撥動琴弦,響起輕柔纏綿的琴聲。
琴聲婉轉(zhuǎn)纏綿一陣,唐婉容朱唇輕啟,唱了起來: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
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這一首《越人歌》,唐婉容唱得何其婉轉(zhuǎn)纏綿,歌聲中隱藏著淡淡的幽怨,讓許仙整顆心都要碎了,不覺間淚流滿面。
“白娘子,我恐怕要對不起你了……”許仙在內(nèi)心激烈斗爭道。
唐婉容自己也完全沉浸于這首詩歌中,兩行清淚沿著白皙細膩的粉臉滑落而不自知。
終于,她將這首《越人歌》彈奏完畢。
許仙正要上前吐露心聲,唐婉容卻突然雙手捂臉,瘋了一般地往宿舍方向跑。
許仙嚇了一跳,慌忙追上去,嘴里關切地叫喊道:“唐容,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唐婉容不應,只顧著往宿舍跑,然后沖入宿舍,“砰”地關上門,并放落了門栓反鎖。
許仙焦急無比,心里好痛,不斷地拍門讓唐婉容開門,但唐婉容就是不開門。
雖然他知道唐婉容為何如此,但這時他卻不能說出來,因為如此大的動靜驚動了其他學子,有好一些學子圍過來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個人很喜歡《越人歌》這首詩,覺得它在文字上意境上都美到極點。對了,它的曲也不錯哦。《夜宴》的周迅版就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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