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許仙醒來,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枕邊人,卻沒摸著。
他睜開眼睛,才發現旁邊空空如也。
“莫非是做夢了?”他心里暗道,覺得小青主動鉆進他的被窩有點不真實。
不過,下一刻他掀開被子,看見床單上殘留的落紅,如櫻花般殷紅,總算確定自己不是做夢。
“真的發生關系了。”許仙自語道,“不過,我會負責的。”
確定想法,許仙正式起床穿好衣服然后洗漱。
由于昨晚的纏綿,他這次起床比平時晚許多,不過也是剛天亮不久而已。
吃飯早飯后,許仙給錢黃沖,讓他去購買馬車、干糧、帳篷等等。
被天狼山強盜夜襲,雖然許仙等人都沒事,緊要物品也沒丟,但馬車之類的東西全沒了,必須重新添置。
好在在杜家寨寨前,小青殺光天狼山強盜時,無意中收獲了一大筆銀兩。
原來,那天天狼山強盜圍攻杜家寨,既是武力逼迫,也是提親,他們帶著一大箱白銀到杜家寨寨門前,準備對杜家寨威逼利誘。
小青殺光天狼山強盜后,那一大箱白銀自然是她的。另外杜家寨沒有放過天狼山強盜的尸體,進行了搜尸,發現許多金銀。強盜是亡命之徒,對同伙不信任,錢財都隨身攜帶。杜家寨將搜到的金銀獻上,小青接受一半。最后,小青總共獲得四千多兩金銀。
黃沖出去添置馬車等東西后,許仙轉身返回客房,小青跟上。
進入客房,關上門后,許仙目光注視著小青,道:“能恢復女兒裝給我看看嗎?”
“可以,我去更衣。”小青說道,語氣明顯比昨天柔和許多。
說完,她轉身離開許仙的客房,進入隔壁她的客房更衣。
不一會兒,許仙聽見敲門聲,立即去開門,看見小青明麗動人地站在門口。
只見小青不僅換回女兒裝,而且是以前“岑碧青”的大小姐裝扮,一襲青色長裙,發髻繁復,插著一支翡翠珠花,氣質高貴,落落大方。
“岑姑娘。”許仙忍不住叫道,同時伸手抓住小青的柔荑,將她拉住房內。
將小青拉入房間后,他立即把門關上。
待他轉身看小青時,小青已經向他盈盈行了一個萬福:“許公子。”
許仙不由露出笑容,道:“哈哈,岑姑娘,沒想到今生還能再見到你。”
“嘻嘻,妾身也沒想沒到能再見公子您。”小青笑吟吟地道。
換了一身打扮后,她的性格似乎就變了一個人。
只聽見小青接著有點俏皮地問道:“許公子,您是喜歡叫妾身作岑姑娘,還是喜歡叫我做小青姑娘?”
“都不喜歡,我想叫你作碧青。”許仙微笑道。
小青聞言,絕美的俏臉上露出一絲嬌羞,但更多的是歡喜。
許仙看著小青那動人的模樣,伸手握著她的柔荑,許諾道:“碧青,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豈料,小青搖搖頭,果斷地拒絕道:“不,我不需要。我是不會跟姐姐搶男人的。我不需要任何名分,只希望你能在我們單獨在一起時,你能對我好就可以了。”
“可是……”許仙道。
小青打斷許仙的話道:“沒有可是。我很認真,也考慮得很清楚。許仙,我第一眼看見你時,就喜歡上你,想接近你。但是姐姐對我真的很好,我也愛姐姐。所以,你要是強行給我什么名分,我只能永遠離開。”
從小青那雙靈動的美目中,許仙看出無比的堅定和決絕。
“唉——”許仙嘆了一口氣,伸手將面前的美人摟入懷里。
小青也很溫順地依偎在許仙胸膛上。
最難消,美人恩。
兩人相擁相抱一陣,小青在許仙的懷里,羞聲說道:“公子若真憐惜妾身,就請好好珍惜剩下的路程……”
許仙哪有聽不懂的道理,當下低頭向小青嬌軟的香唇吻下,一雙手開始不老實地游動起來,小青熱情地回應著。
不多時,兩人已經在床上纏綿起來。
……
……
十一月底,汴京高大厚實的城墻在望,不知不覺就抵達汴京了。
不到一半的路程,卻走了快兩個月,主要是許仙走走停停,往往會在路過的城池逗留兩三天才繼續上路。
在這兩個月里,許仙享盡了小青的溫柔和美好,兩人感情也如膠似漆。
為了天天看見小青美麗動人的模樣,還有不想被黃沖用異樣的眼神看他,許仙干脆讓小青恢復了女兒身。
黃沖看見小青恢復女兒身后,恍然大悟,心里不禁感嘆,不愧是案首,真會玩。
當然,他沒有任何不滿,小青非但不是累贅,反而是保護許仙的最主要力量。
抵達汴京城門前,天色將暗,但城門前仍排著長長的隊伍等候官兵的檢查進城。
“許公子,今天恐怕進不了城了。”黃沖對許仙道,“我們得及早找家客棧過夜,明天一早再進城。”
“好。”許仙點頭應道。
天黑后,一般的城池都會關上城門禁止進出,汴京作為京師重地,執行更是嚴格。
黃沖趕馬車回轉,附近找了一家好的客棧住下。
吃過飯后,洗去一身風塵,許仙和小青進入客房。
“許公子,明天妾身就不跟你進城了。”小青說道。
她連臨安城都進不去,更不用說汴京城了。
雖說兩個月雙宿雙飛,但小青還是喜歡叫許仙做許公子,同時讓許仙叫她做岑姑娘。
許仙微訝,脫口問道:“為什么?”
“姐姐讓我安全送你到汴京。如今已經到了汴京城門前,我也該回去了。”小青編了一個借口道。
許仙正要說話,小青已經伸出嫩白細膩的小手捂住他的嘴巴。
“好好珍惜今晚,好嗎?”小青請求道。
看著小青懇求的眼神,許仙不再追問,用力點點頭,然后抱起小青那軟若無骨的嬌軀向床走去。
一夜纏綿,第二天許仙醒來,發現小青不見了,桌面上留了她的紙條。
“許公子,妾身已回錢塘縣,請勿掛念。
同行三個月,承蒙公子憐惜,是妾身最快樂的日子。但也是妾身最愧疚的日子,妾身對不起姐姐。
掩耳盜鈴做了兩個月岑碧青,妾身已經很滿足了,也該回到姐姐身邊做回丫鬟小青。
請公子把妾身碧青忘了,多給姐姐寫信,她真的很愛你。
妾身岑氏碧青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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