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素貞和小青姐妹準備離開時,山寨議事廳內出現了一名二十五歲上下,顯得很有風韻的女子。
這女子手上拿著一把紅纓槍,立在議事廳的門口,喝道:“住手!”
其實不用她喊,松衡桓和老六的對戰便已經停止,二人被小青折磨得不輕。
“二寨主,你……怎么回來了?”老六見到女子,顯得很擔心,就算他身體疲憊不堪,也要站起身逃走,但敢等他站起來,他的人就被女子用長槍架在脖子上,一時間她連動的能力都沒有。
小青看到這畫面,不由問道:“姐姐,她是誰?”
“不知道,好像也是山寨里的人,我們才到鹽山縣沒幾天,對于青陽寨了解也不多,這女人,大概是青陽寨里的盜眾之一!”白素貞道。
但聽那被稱之為二寨主的女子厲喝道:“老六,你也是愈發過分了,居然敢行刺寨主?你是不想活了?”
松衡桓從地上爬起來,精神顯得很萎頓,咳嗽兩聲之后連站都站不穩。
女子問道:“大當家的情況如何?”
“咳咳,賢侄女,不是讓你在省城做買賣嗎?你回來作何?”松衡桓咳嗽幾聲之后問道。
女子道:“我也是聽說鹽山縣來了一個知縣,說是要平定地方的盜亂,我回來看看,有什么能幫到山寨里的弟兄,生意什么時候都能做,但山寨里的弟兄可不能出事!”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就在女子跟松衡桓對話時,外面傳來劇烈的腳步聲,卻是山寨內的人被驚動,一群人都到了議事廳門口,等那些舵主進來,看到議事廳內的畫面,都感覺到像是有事情發生。
“二當家?您……”
雖然女子的年歲并不大,但眼前這些黑風寨的盜眾似乎對她都很尊敬,一個個見到女子之后都是帶著敬畏和崇拜之色。
白素貞也道:“這女子不簡單,這么年輕就能贏得盜眾的信任,她可是厲害的角色。”
“姐姐,那怎辦?把這件事去告訴姐夫?”小青問道。
白素貞皺眉道:“我跟你姐夫……有些事不太好解釋……”想到之前自己把許仙給弄昏,讓許仙去睡覺,她心里就在打怵。
如果第二天二人再見面的話,白素貞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去跟許仙說明當晚的情況。
白素貞道:“別說話,我們先看看情況,不行的話,我們就早些走。”
“嗯。”小青點頭,她對白素貞還是言聽計從的。
……
……
青陽寨的議事廳內,各分舵的舵主都來了,除此之外還有山寨內的主要負責人,包括一些山寨內建寨的老人。
而此時白素貞和小青也終于明白,這個被稱之為二當家的女子,被稱之為朱娘子,是曾經松衡桓的義兄朱照明的女兒。
朱照明其實才是黑風寨的第一任當家,因為朱照明就一個女兒,在朱照明跟官軍對戰失敗死后,便把大當家的位置傳給松衡桓,而朱照明的女兒朱娘子便當了二當家。
平時朱娘子在省城和府城做買賣,等于是把山寨內黑道的東西,變成白道的產業,甚至是在省城和府城里都買了田地和屋宅,甚至還有商鋪。
連白素貞都感慨道:“這個松衡桓和朱娘子,倒是很會做生意,居然能還把黑的變成白的。”
議事廳內,松衡桓把之前老六的所作所為都跟在場之人說了。
在場的盜眾都是義憤填膺,有的好似是要上去把老六給剝皮拆骨。
朱娘子道:“青陽寨在鹽山縣立足有十幾年,靠的就是上下齊心協力,現在官軍要跟山寨為敵,你們不但不考慮為山寨做出貢獻,居然還跟北方的狄夷勾結,你們對得起那些為山寨流血犧牲的弟兄們嗎?”
在場很多青陽寨的老人,似乎都有話說。
白素貞對小青道:“很明顯,松衡桓已經管不住自己的弟兄了,他手下的人,一個個都有異心,現在只是因為朱娘子在幫松衡桓,那些人才不敢出來說話。”
“嘻嘻!”小青美滋滋看著下面的場面笑道,“真有趣,這些人在這里內斗,姐夫應該最希望看到吧?如果姐夫現在能領兵殺上山就好了。”
白素貞無奈搖頭,她繼續聽下面的議論。
老六道:“大哥,您現在可是要投降官軍,我不過是跟北方人有暗中的來往,我們做的事情,充其量也只是半斤八兩,都是為了山寨以后的利益考慮,你也不能趕盡殺絕吧?”
一時間,場面很凝重。
所有人都在為自己的利益所考慮。
“你們聽好了!”松衡桓道,“本寨主之前雖然是有跟官軍和解的意思,但絕對沒有被招安的打算,而跟狄夷勾連的,豬狗不如,你老六雖然曾經也為山寨做了不少事,但現在要殺本寨主,就必須按照青陽寨的規矩來辦,你自己選,要么留下雙臂,要么留下腦袋!”
“啊!”在場的人聽到這話,一個個都很緊張,好像這刑罰是要落到他們身上一樣。
老六怒笑道:“大哥,你這是要我死啊,留下雙臂,那我以后就是廢人,而且我是為山寨考慮,我不認為自己有錯,要殺便殺,絕對不皺眉頭!”
“你!”松衡桓好像已經動怒要殺人。
就在松衡桓準備下令時,朱娘子卻道:“寨主,有些事還是慢慢商量為好,現在就定了六當家的罪,他肯定會心里不服,不如等公判!”
松衡桓道:“賢侄女,你這是要為老六說話?”
“我不是為誰說話,我是怕被官軍得了便宜去,官軍的頭目是新來的知縣,這樣的人必然也是個贓官,為了得到他的利益,要跟我們為敵,我們為何不先團結一致把那狗知縣給殺了……啊!”朱娘子話音沒落,便覺得自己腦袋好像被誰打了一下。
她這一喊,場面登時又緊張起來,甚至有人已經把刀劍亮了出來。
“小青,你做什么?”白素貞厲聲道。
小青吐吐舌頭,好似是認錯了一樣。
白素貞一擺手道:“算了,他們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解決,我們回山下去,平青陽寨的事情,還是留給你姐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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