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車隊的前方,數(shù)名黑甲士兵持槍而立,一名身著黑甲的威武小將,左手挎劍,出聲喝道。
在那小將出聲之前,車隊的所有人都已經(jīng)下了馬,而總鏢頭柳青則是快速上前,與那小將交涉。
“在下青海鏢局柳青,此次是押鏢出行,還請將軍行個方便。”柳青一邊客氣地說著,一邊掏出一封白色的小本子,遞向那小將,“這是通關憑信,將軍請過目。”
“嗯,確實是郊原城主所發(fā)。”小將接過小本子看了看,點頭說道。
“兄弟們,放行!”那小將一聲令下,頓時攔在車隊前面的士兵撤到了一邊。
“有勞將軍了。”收回通關憑信,柳青客套了一聲,隨后便領著車隊向那側(cè)門中走去。
跟隨車隊踏過側(cè)門,關麟的眼前一亮,頓時一個小鎮(zhèn)的輪廓出現(xiàn)在眼前,在那正前方,還有一道高聳的城墻屹立著。
關麟頓時了然,原本他奇怪這橫斷要塞為什么只是一堵高墻呢,原來是內(nèi)有乾坤啊。
車隊沿著要塞內(nèi)的大道前行著,沿途都是由堅固的巖石砌成的房屋,這樣的房子無疑具有不錯的防御力。
聽楊帆說,這要塞里的所有房屋都是作為軍帳使用的,除了御府的軍隊,任何人都不能在此停留,至于借宿那是想都不要想。
無驚無險的走出要塞城門,當關麟再次騎上馬,向前行去的時候后,他知道自己這是出了荒魁界了。
……
戰(zhàn)云界,從這個地名上看,一定會聯(lián)想到戰(zhàn)斗,戰(zhàn)爭這些與武力有關的名詞。而事實上,這也是正確的。
戰(zhàn)云界民風彪悍,奉行武力至上的觀念。他們認為武力可以決定世間的一切。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強者制定規(guī)則,弱者負責服從。
在這樣的社會氛圍下,戰(zhàn)云界之中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戰(zhàn)斗發(fā)生。一路走來,關麟已經(jīng)不止一次看到武者在一對一的決斗。
殘陽西墜,鏢局眾人背靠著一個不高的小山包宿了營。
“楊鏢頭,我們這是去哪里啊?”在一篝火旁,關麟提問道。
“呵,關少俠的耐心真不錯啊,居然現(xiàn)在才問我們的目的地。”楊帆看著關麟,笑呵呵地說道。原本他以為在出鏢的時候,關麟就會問,但是一路走來后者卻像是完全忘了一樣。
“因為是跟著鏢隊走,一路上只記得看風景人情,現(xiàn)在才想起了……”關麟尷尬地笑道。
“……哈哈哈,關少俠第一次出門歷練嘛,人之常情,人之常情……”楊帆一愣,隨即大笑著說道。
唉,就算實力不濟,但這樣的心性,又如何配得上易幫主首席弟子的身份啊……在心底,本就對關麟有所偏見的楊帆,更加鄙視了。
雖然心里頭對關麟不滿,但是楊帆依然耐心地回答了關麟的問題,“我們這次的目的地是云夢水鄉(xiāng),按照目前的速度,明天太陽落山之前就能夠到達了。”
“云夢水鄉(xiāng)?”關麟眨了眨眼睛,這個地名聽起來好夢幻啊。
一見關麟有些迷糊的表情,楊帆就知道他沒有聽過這個地名了,于是他開口說道:“云夢水鄉(xiāng)可是一個了不得的地方,她是北域兩大市場之一,無論是丹藥兵器,武功秘籍,甚至是各種情報消息都有人販賣,只要你有錢就可以買到你想要的任何東西。”
“哇,這么厲害!?”關麟驚訝地叫道。
“是啊,就是這么厲害……”楊帆點頭感嘆道。
“那云夢水鄉(xiāng)的老板是誰?是戰(zhàn)云界的哪位大佬?”關麟接著問道。這么一個時刻流通著黃金的地方,如果沒有任何的勢力在其后面支撐,怎么可能會立得住?
“不知道,云夢水鄉(xiāng)已經(jīng)出現(xiàn)一百多年了,沒有聽說過有幕后老板什么的。”楊帆搖搖頭,表示他并不清楚。
“這樣啊……”關麟點點頭,他沒有再問了,顯然就算有什么幕后大老板,也不是楊帆這個才后天三重修為的鏢頭能知道的。
嗒……
“嗯?!”寂靜的夜風中突然傳來一絲響聲,關麟下意識地站了起來,右手拂向了刀柄。
“怎么了?”一旁的楊帆看到關麟的動作一愣,順著后者的目光看向了那黑漆漆的遠方,那個方向正是他們來時的大道。
“有人來了!”關麟雙眼一瞇,雖然他并沒有看到什么,但是一連串的嗒嗒聲越來越清晰。那是馬蹄聲,關麟在心中暗道。
“有人?”楊帆好笑地看了關麟一眼,后天三重實力的他都沒有看到人,關麟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人?
就在楊帆想要嘲笑一下關麟的時候,一陣微弱的馬蹄聲突然從遠方飄來。
“嗯?!”顧不得出聲去嘲笑關麟了,楊帆聞聲朝那夜幕中看去。
嗒,嗒,嗒……聲音越來越清晰,原本正休息著的其他人都警惕了起來。
就在鏢局眾人戒備的眼神中,兩道騎著高頭大馬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視野之中。
“真得有人!”楊帆與就近的幾個鏢師驚異地看了看一旁的關麟。
領頭一人是一個留著寸頭的中年男子,冷漠的神情似是對一切都不關心。在他臉龐之上,一道猙獰的疤痕從其額頭一直延伸到人中。
如利劍一般的眼神劃過整個鏢局車隊,身在其中的關麟直感心頭一震,腦海之中一片空白,待他回過神來時,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后背已是被冷汗浸濕。
“這人是什么來頭?這股強大的壓力……就像面臨死亡一樣!”關麟原本就不怎么紅潤的臉更顯得蒼白,他右手緊緊握著刀柄,只有這樣才能稍稍平復他不安的心。
關麟不知道的是,他的狀態(tài)還是好的,在場的一些鏢局中人早已是四肢發(fā)軟,連走路的力氣都提不起來了。
“高手!”總鏢頭柳青心頭狂震,連他這個玄天境修為的武者都感到危險的人,絕對不簡單!來人極有可能是……
一眼掃過鏢局車隊,那冷漠的中年人偏頭,恭敬地說道:“主上,前方有一鏢隊宿營,一個玄天武者。”
“嗯,趕了這么多路也是時候休息一下了,”一道聲音在中年人側(cè)后響起,“獅子,去那邊歇歇腳。”
“是!”那名為獅子的中年人應了一聲,隨后一提馬韁,向鏢局車隊這邊行來。
中年人一動,半隱在陰影里的另一人緊隨其后。時刻注意著兩人的鏢局眾人這時看清了后者的樣貌。
那是一個身穿暗紅衣袍的年輕女子,精致的瓜子臉上,一雙丹鳳眼開合之間神采四射,修長的柳葉眉勾勒出其非同尋常的氣韻。有別于常人的暗紅色秀發(fā)高高束起,一束紅玉金釵點綴其上。
自信,靈動的氣質(zhì)讓人仰止,在她的身上透露著一股上位者的氣息。
獅子策馬直奔柳青的面前,冷漠地說道:“我家主上要在此地歇息片刻,請閣下莫要打擾。”
“呵,這位先生請放心,我等定然不會冒犯兩位。”柳青立刻微笑著說道。
“……”獅子點點頭,隨即策馬離去。
“總鏢頭,這兩個人來歷不明,任由他們歇息,可是不合規(guī)矩啊……”等獅子遠去之后,一旁的王楷立刻小聲地對柳青說道。
“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了。這兩個人我們?nèi)遣黄稹绷喑林槪瑹o奈地說道,“讓弟兄們暗中多加注意,保持警惕,雖然也不知道有多少的效果……”
柳青一想到那刀疤中年人的眼神,無力的感覺頓時涌上心頭。
……
兩名不速之客在鏢局營地里落了腳,雖然表面上營地的眾人都恢復了之前的平靜,但是暗地里大家的神經(jīng)都繃得緊緊的。
關麟與楊帆依舊坐在篝火旁,但是在他們的對面卻是兩個不速之客。
或許是巧合,營地這邊篝火不少,但那一男一女偏偏就坐到了自己這里。從對面射來的冷冷目光讓關麟與楊帆心中直呼晦氣。
關麟與楊帆正襟危坐,不發(fā)一語,小心翼翼的模樣讓那年輕女子嘴角微翹。
年輕女子右手把玩著一暗紅色的骨扇,打量了一下關麟,隨意地問道:“這位小哥如何稱呼?”
“……”關麟雙目無神地看著面前跳動的火苗,他聽到那年輕女子的問話,心中自問,這是問楊帆呢還是問他?
就在關麟疑問之時,卻見在左手邊的楊帆隱蔽地踹了自己一腳。
關麟瞥眼看去,只見楊帆正向他擠眉弄眼的。
明白了,她是在問我!
關麟眉頭一抬,目光從那年輕女子身上一掠而過,拱手低眉道:“在下關麟。”
“關麟……”年輕女子輕搖骨扇,雙目微微一動,微笑道,“如今氣候以至夏初,關小哥的著裝為何還在嚴冬一般?不會感到炎熱嗎?”
“這……”關麟猶豫了一下,模糊地回答道,“在下自幼體寒,再炎熱的天氣對我來說也是如寒冬一般。”
“體寒?”年輕女子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我曾游歷神州各地,聽聞荒魁界有一奇特體質(zhì),名為‘冰肌雪骨’,這種體質(zhì)乃是陰寒功體中的一種,其最獨特的地方就是體溫異于常人,不為外界環(huán)境溫度所影響……”
“冰肌雪骨……”關麟心中一動,年輕女子所說的體質(zhì)特征與自己很像啊,難道自己的身體……
“敢問這位小姐,這冰肌雪骨是否一出生就顯現(xiàn)出來的呢?”關麟出聲問道。
“自然,每一位擁有冰肌雪骨體質(zhì)的人一出世便自帶強大的寒氣,足以凍結(jié)周圍的一切。”年輕女子回答道。
“這樣啊……”關麟心中感嘆了一聲,這樣看來他的身體絕對不會是這個什么“冰肌雪骨”了。說起來,他身體的變化還是體內(nèi)那個金色圓珠帶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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