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十心鬧劇 順手工具
“當初你要拜我為師，想讓我教你精神秘法，提升你在這方面的作戰能力。但說真的，我是真的不想當這個老師。”
徐老笑著，跟齊仁智說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老師，我明白我突然來這么一出兒有些突然，但在神識修方面您是權威，我想認真學習這方面的知識，只能向您求助。”
“這個我當然明白，否則我之后也不會答應。但我想告訴你的是，關于精神秘法，我沒辦法教你。”
“這……恕弟子愚鈍，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意思就是，我沒什么可交給你的，你要是想學，自己翻書就是，根本不用我來教。”
“？？？”
齊仁智聽到這里真的是蒙了，修行一路不管是哪一脈，都需要具備相當的知識。就像旭升學院辦學，齊仁智拜師一樣。都是在傳授這一領域的知識，只不過在深度上，兩者有些差異。
徐老不意外齊仁智的反應，將話題拉回最初要討論。
“你真心拜我為師，我肯定是要交給你真正的東西的，思來想去，我能教你的，也就是正確認識精神秘法這個東西了。”
“愿聞其詳！”
“精神秘法并沒有你看的那么深奧，能力夠了，有了將其演化出來的基本條件，也就可以說你已經掌握了。”
“就好比這《十心陣》，與其說是秘法，我們不如把他看成一個工具，就像你們傀族放在傀儡里的機弩一樣。同樣是精鐵鑄成的弩箭，拿著去戳人就跟機弩催發不一樣，這也就是秘法帶給精神力的
作用。”
徐老的話讓齊仁智恍然大悟，他一直以為學習精神秘法是一個相當艱難的過程，原來就跟自己試著去掌握一個工具那么簡單。手熟了就算會用了。
“明明只是一個工具，你的思維卻偏向于將他想的復雜，這就屬于畫蛇添足，就跟你會用刀，卻一心想要搞明白斧頭的材料來自哪里，為什么要做成這樣一個道理。”
“你認真想想，你要是真用這把刀去砍人，懂了那些東西，能砍得更深么？”
“嗨呀！原來是這個樣子，看來真的是我考慮的太多了。”明白了這些，齊仁智不自覺地控偶拍了下腦門。忙活了這么半天，原來只是他跟自己較勁。
“《十心陣》是這些工具中最簡單的一種，也能最直觀地讓你明白這個道理。有件事很有趣，既然
你已經完成了自己今天的任務，那咱們不妨聊上那么一聊。”
明白了這些，齊仁智的心也就徹底放下了，既然徐老有趣聞要分享，齊仁智也就不妨聽上一聽。
“徐老，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您請講。”
徐老微微一笑，拿起那本《十心陣》對齊仁智說：“你知道這本書是誰寫的么？”“這個……也沒有署名，我還真不知道，老師您知道這里面的內情？”
“何止是知道，我甚至還參與了編纂，但當時的我卻只是一個悉影下境的小鬼而已。”一談到《十心陣》，開啟了徐老的一段記憶，他開始跟齊仁智講這本書的來歷。
“寫這本書的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師父天玄子。”“看的出來，這本《十心陣》涵蓋的內容極廣，有著相當深入的思考。若是師祖寫的，我倒是能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呀！你師祖根本不通神識一脈，這本《十心陣》也只算他想到隨便寫來玩的！”
“什么？不通神識一脈，還能寫出這樣的功法？師祖真是個奇人！”一個外行能寫出一本神識啟蒙的秘法，這樣的能力讓齊仁智贊嘆。
“師父他怎么說呢，算是一個頑童。而他修行的目的也跟簡單，就是可以讓自己跳出規則，隨心所欲。”
徐老提起了自己的師父，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但只言片語，齊仁智已經讀到了其中的尊重。
“師父他一生鉆研的，都是如何將身體修行到最強，也就是所謂的逍遙境。而他為什么會有我們這
些個脾氣性格迥然不同的弟子，說白了也就是覺得自己懂得多，想找人吹牛逼，恰巧碰見了幾個投脾氣的而已。”
“關于這本《十心陣》，應該算是他第一次受挫。師父雖然將身體修到了人類的巔峰，但屬于對神識的保護，他還是在一個神識大能的手上吃了虧。”
“被人搞得頭痛腦脹之后，他決定修行神識，鍛煉自己。說來可笑，他一個當老師的，最后卻向我這么個學生求教。”
“我當時還在悉影下境，哪有什么懂得的東西，就把從書上學來的最簡單的精神力運用告訴了他。”
齊仁智聽徐老的這段經歷，也是哭笑不得。自己的師祖也真是個奇葩，修行這件事好像就成了他的玩具，任憑自己的心意去隨便修行。
“他在神識方面確實是個白癡，也可能是對修行身體太過執著，他怎么也算不得入門，索性也就不再往深了研究。他在修行者也沒什么仇人，不修行神識的代價，最多也就是見了神識大能繞道走唄。”
“但是就這么一個入門的過程，卻讓他發現了一些可能性。他當時拉我過來，跟我講了他認為的神識能應用的領域，然后發散思維，才有了這么十個簡陋，但是形態各異的工具。”
原來《十心陣》的誕生，背后還有這么一個荒誕的故事，齊仁智很難說明自己聽完這個故事的感受，但內心卻也對自己的這個師祖充滿了好奇。
“對了，你是不是還不知道我的本名。”“是啊，學院里大多人都以‘徐老’稱呼您，您的本名我確實不知道。”“那你記好了，為師有一個自己很滿意的名字，徐知。”
“徐知？您為何滿意這個名字。”“徐知，自然就是慢慢知道的意思，它代表了一種心態，也成了我對待生活的態度。我也想把從這個態度分享給你。”
“對待所有了解到的東西，都不用太急往深了鉆研，就任憑時間讓你的知識慢慢發酵就好了。我們神識修行者，秘法只是工具，學的多了，也就是在挑一個順手的用，能把自己現有的本事發揮到最大。”
“這一脈真正需要你付諸努力，需要一直提升的。就是用人類這先天最優越的條件，去更好的理解這世間萬物，精神力的提升是其中的一部分。另一部分，就是慢慢呼應天地。”
“之前我問過你，是選擇當一個神識修行者還是當一個傀儡師，就是想讓你弄明白，用傀儡作戰重要還是把神識提升到更高的高度重要。”
“你最后給我的，也確實是最適合你的答案。傀族的教育和血脈中的天賦讓你有了較于常人更快的
修行速度，你知道神識屆的修行者怎么稱呼你們么？”
這個齊仁智還真不知道，樹芯偶搖了搖頭。
“我們都稱你們為‘天地的親兒子’，當然，前綴會習慣性地加一個‘他媽的’，畢竟跟你們一族比，我們真的就像是后娘養的。”
這一番粗鄙的言論將傀族的優勢闡釋的淋漓盡致，雖然聽起來有些酸。
“這可怨不得我們，誰讓我們家有一個那么出色的老祖宗呢。”齊仁智聽了徐老的話，并沒有生氣，反而有些沾沾自喜。生來就優秀怪我咯，氣的就是你們。
“所以，我接下來應該怎么做，還請老師明示。”既然關于神識秘法的定位，自己已經清楚了，那一天學十個什么的，也就自然成了玩笑話。
齊仁智在這方面還有些茫然，只好再次請教徐老。
“十心陣對于神識修行者而言，就算是一個百寶箱了，各式工具他都提供了一個雛形。你現在想豐富自己運用精神力的手段，自然也就只剩下兩條路可以選。”
“第一條路，便是見識更多更精密復雜，但是效果也更好的工具。這個學院雖說能力有限，也沒有很多的藏書，但會竭盡所能，提供給你最好的，讓你修習。”
“那第二條呢？”
“就跟你們做傀儡一樣了，斧子鑿子什么的都給你們準備好了，想辦法讓它變得更順手一點唄。”
“老師，說真的，我真沒想到所謂神識秘法的真實面貌竟然是這么個樣子，但既然您已經點撥的夠清楚了，我想我也有自己的選擇了。”
“作為一個傀族人，最強的就是動手能力，靠買來的工具混日子，怕是有辱家族名聲。”
“哈哈，你能看清楚，這便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既然如此，接下來的幾天我也不強迫你修行其他秘法了，就這《十心陣》，你可以好好鉆研一番，有什么新穎的想法也可以跟我討論，，在這方面，我還是可以給你一些幫助的。”
“這是當然，今后少不了向老師您求教。”
搞清楚了自己應該怎么看待這原本神秘的神識秘法，齊仁智內心也輕松了不少，但心底有個人小聲嘀咕了一句，讓他想到了還有一個難題存在。
“老師，我還有件事想問您。您知道怎么讓一棵樹說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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