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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現(xiàn)發(fā)文的時候設定錯了時間,所以晚了一時,對不住啦~^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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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林晚沒有理會高楓,她拆開了李毓的信。
賀林晚以為李毓這封信就是李毓臨死之前的遺言,她也猜到了可能會寫什么,可是當看到第一句話的時候賀林晚就不由得一把拽緊了手中的信紙,
那邊高楓見賀林晚不理她,摸了摸鼻子正打算跳窗走人,可是他剛提起氣一口氣往窗外翻,一聲“站住”就讓他岔了氣,高楓“噗通”一聲從窗戶上滾了下來。
“嘶——”高楓摸著被摔疼的屁股爬起來,尷尬地回頭看賀始作俑者,“我你有話能不能一次完!你這樣……”
高楓的話還沒有完,賀林晚就打斷道:“帶我去見他!”
高楓眨了眨眼,一時沒有明白賀林晚的意思:“什么?”
賀林晚將手里的信折起來放進了袖袋,快步走到屏風前拿了自己的處鋒毛狐皮斗篷:“我去見他!
高楓面無表情地想:呵呵,女人!
這時候春曉提著一桶熱水從外頭進來了:“大姑娘,廚房里水不熱了,奴婢重新燒的熱水……”
賀林晚看了高楓一眼,高楓很識相地躲到了屏風后面。
春曉從賀林晚身邊走過,打著哈欠嘟囔:“您以前不是不許少爺晚上對著燈寫字嗎?是傷眼!這兩天你每天都寫字寫到三更……”
賀林晚抬起手精準地劈在了春曉的脖子上,一手扶住春曉軟下來的身體,一手接住了她手中的水桶放在地上。
高楓從屏風后面出來的時候,賀林晚已經(jīng)將春曉扶到她值夜的床上躺下,給她蓋好了被子。
賀林晚用斗篷將全身上下都包了個密不透風:“走吧!
高楓當先朝窗戶走去,賀林晚叫住他:“等等。”
高楓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轉(zhuǎn)過身來看著賀林晚:“又有什么事?你改主意不去了?”
賀林晚頭也不回地朝門口走去:“只是提心你可以走門而已!
高楓:“……”
兩人趁著夜色從賀家出來,沒有驚動任何人。賀光烈不在家,賀家內(nèi)院都只是一些不會武的丫鬟婆子,想要發(fā)現(xiàn)兩人的動靜是很難的,外院守夜的門房雖然是個負傷退役的練家子,但是在高楓進來的時候這人就被弄暈了。
外面風很大,還下著雪,見高楓悶著頭往前走賀林晚還驚訝了一下:“你沒有騎馬來?”
走在前面好心給賀林晚擋風的高楓一開口就灌了一嘴風:“咳咳,就幾步路的功夫,騎什么馬。
賀林晚愣了愣:“你們就住在這附近?”
高楓索性轉(zhuǎn)過身來倒退著走路,一邊毫無負罪感地開始抖落東家的老底:“是啊,這條街剛好空了幾個宅子,世子他人還沒到就先買下了一座兩進的院子,我們世子財大氣粗,買宅子什么條件都沒有,唯一的一條就是離你家越近越好!嘖嘖,兩進的院子,他這輩子都沒住過這么的地方!”
賀林晚卻是沉思道:“他果然一開始就沒有想要去東環(huán)島!”
高楓道:“東環(huán)島那地方是人待的嗎?地方倒是不,我們放火燒島的時候挺費事。”
……
如高楓所言,李毓現(xiàn)在住的地方離著賀家很近,他們走路過來也不過花了一刻鐘不到。宅子的格局大與賀家差不多,但是從外面看著就恨破舊。
高楓推開門見賀林晚站在門口打量,隨口道:“也就外頭看著破,里頭比外頭更破。不過也沒法子,沒來得及修整!
賀林晚跟著高楓進了門,院子里空蕩蕩的,墻角邊堆了厚厚的幾堆雪,看著像是住進來的時候臨時掃開的積雪,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凍嚴實了。
高楓領著賀林晚直接進了正房,正房的陳設可以用簡陋來形容,放眼望去,賀林晚只看到了一個櫥柜,一張八仙桌,幾條圓凳,一個架子床。整個屋子只有床是新的。
李毓此刻正躺在穿上人事不省,一個隨從打扮的人原本靠在床柱子上打瞌睡,聽到動靜立即跳了起來。
高楓一腳踹過去:“你就是這么守夜的!萬一世子爺就這么去了,豈不是連他的遺言都聽不到了!”
隨從眼下青黑,一副很久沒睡的模樣,聞言梗著脖子朝高楓道:“咱主子好著呢!你別咒他!”
轉(zhuǎn)眼看到高楓身后還跟著個全身裹著斗篷的人,那隨從不由得有些好奇。
高楓道:“看什么看!這是世子要見的人!你還不出去!”
隨從又看了賀林晚幾眼:“我還要守夜!
高楓揪著那人的領子就往外扔:“守個屁的夜,你也不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現(xiàn)在的鬼樣子!你家主子要是半夜醒來也能給你嚇嗝屁了!下半夜我守,你趕緊滾回去睡一覺!”
高楓揪著那人離開之后沒有再進來,賀林晚走到了李毓床前。
李毓失血過多的臉十分蒼白,一般人這樣一副病容再配上絕好的相貌必然會顯得虛弱無害。可是李毓此刻面無表情,嘴角緊抿的樣子卻讓他身上有一種鋒利如刃的氣質(zhì),這是以前臉上總是帶著紈绔子弟面具的李毓不曾示與人前的。
賀林晚看了李毓一會兒,在之前守夜之人坐過的那張圓凳上坐下,將手指按在他手腕的脈搏上給他把脈。
瑛姑會些醫(yī)術,這幾年賀林晚跟她學了個皮毛,閑暇之時也看了幾本醫(yī)書,賀林晚不敢自己會醫(yī)病,但是好歹還是會看看脈象的。
從脈象上看高楓沒有騙人,李毓傷勢極重,已經(jīng)傷了肺腑,即便是這兩天能僥幸醒來也毀了根本,若是這兩天醒不來也就真的再也醒不來了。
賀林晚收回了手,看了李毓一會兒:“你年幼時曾跟楊阿丑談起過你當時正讀的史書。越王臥薪嘗膽十幾年,受盡屈辱,最終滅掉吳國成為一代霸主。韓信早年孤苦,為生活所迫混于市井,為形勢所逼甘受胯下之辱,最終也成就了國士無雙。這兩人都是能于逆境中崛起的人杰,你卻只佩服越王而對韓信不屑一顧!
賀林晚笑了笑:“楊阿丑問你為何,你回答該忍的時候要忍,不該忍的時候該狠。越王的軟只是表象,韓信的軟卻是軟在骨子里的。越王于逆境的時候能屈膝,形勢逆轉(zhuǎn)之后能狠下殺手不給敵人任何翻盤的機會,這是因為他能時時刻刻認清楚自己的位置。韓信么……”
賀林晚偏了偏頭,似乎是回想了一下才接著道:“韓信對自己能忍,對別人卻不夠狠。他明知再跟著高祖唯有一個兔死狗烹的下場,明明已經(jīng)有了謀反之心,關鍵時刻卻輸給了內(nèi)心的軟弱,最終死于婦人之手。防禍于先而不致于后傷情。知而慎行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他選擇了一條必死之路!
到這里,賀林晚嘆了一口氣:“李毓,你看,你從就明白識時務但是也要務實的道理,無論做什么事情,首先第一條就是先認清自己的位置,保證自己的利益。這樣的你會為了達到一定的目的而選擇救五皇子,但是這樣的你不會為了任何一個理由拿命去救五皇子。你我的對嗎?”
賀林晚話音剛落就聽到了一聲輕笑,緊接著一直閉著眼睛的李毓緩緩睜開了眼睛,目光灼灼地注視著賀林晚。
“你承認你是她了?”這是李毓睜開眼之后的第一句話。
賀林晚搖了搖頭:“沒有!
賀林晚想要起身,李毓卻是抓住了賀林晚的手:“別走……”
賀林晚掙了掙:“我去叫高楓進來看看你有什么需要!
李毓閉著眼睛:“你在就好。”
賀林晚:“……”
賀林晚直接將李毓的手拍開,李毓扯到了傷口悶哼了一聲。
對上賀林晚懷疑的視線,李毓皺著眉頭無奈道:“我的傷雖然沒有看起來那么重,但是也不輕。我雖然務實,但是有些代價是必須要付的!
賀林晚又坐下了:“你的脈象怎么回事?”
李毓道:“障眼法罷了,騙過了宮里的太醫(yī),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賀林晚:“從脈象上沒有看出來,但是我清楚你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你的傷重得不合理,我不信!
李毓注視著賀林晚,那雙眼眸中的流光溢彩都被屋內(nèi)昏暗的燭光所吞噬,顯得異樣幽沉,似乎有一種復雜激烈的情緒隱藏在其中,賀林晚被這樣的眼眸看著,突然覺得心跳漏了一拍。
李毓卻收回了視線,溫聲問道:“你來找我是因為那封信?”
賀林晚雖然疑惑李毓主動轉(zhuǎn)移了話題,卻還是立即就轉(zhuǎn)移了注意力,臉上的表情也沉凝了下來:“你在信里你懷疑楊太師父子當初在被發(fā)配的途中并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所害?你可有證據(jù)?”
李毓沉吟道:“上次見到你的時候想與你的就是這個,但是當時我手中尚無證據(jù)。這次我潛入平家寨并不單單是為了救五皇子,還為了查明楊家這件事。”
賀林晚怔住了:“這件事還與平家寨有關?”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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