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銀鱈魚——片好的鱈魚在味淋和白味增調(diào)和的醬汁里腌漬整整一天,取出后簡單焗烤……入口是肉嫩多汁,火候拿捏得恰到好處!”
這是特地拜托主廚給他們烹烤的餐廳經(jīng)典招牌菜,味增醬燒銀鱈魚。
景黛兒見安東尼問起,便詳細為大家介紹。
“哇~~我現(xiàn)在算是打心眼里艷羨夜鷹這個臭子!”安東尼用餐刀切開,鱈魚順著紋理偏偏剝落,切面溫潤如同羊脂玉,在餐廳白色的柔光中閃耀著迷人的光澤,送進口中,清淡有突顯了鱈魚的本位。
如此美玉般的美食,仿佛只有安東尼這般柔中帶戾,媚而不娘,有著傾城之姿的臉,才能完美詮釋!景黛兒眸中含笑望著對面餐食優(yōu)雅的男人,其他幾個男人都像看秀一樣,都盯著他的‘晚之秀’!
“哼哼!黛兒,我要是告訴你——夜鷹這臭子最開始是不想娶你,你會不會吃驚?”
安東尼一邊享受美食,肆無忌憚的笑中帶鬼的問。
“我知道。”
景黛兒略顯失望的答,隨即補了句:“我那時候也不想嫁給他!”
“哈——你們兩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吃飯嗎?”這好像是要鬧出人命的節(jié)奏。
“霍奇你別話!我還就像聽他完!看他今晚到底要顯擺什么!”
費夜鷹端起紅酒輕啜了一口,狷狂邪魅一笑。
“行啦!倫敦最佳鱈魚料理,名不虛傳是真!”景黛兒招呼大家開吃。
那些經(jīng)年往事不提也罷。
“黛兒,你不給我隆重介紹這盤金槍魚沙拉?”費夜溟渴求的眼神望向女主人。
“這個呀……”
“不用你介紹,我找人!”
費夜鷹伸出修勁的手臂朝女侍者招手,一名吸著黑色圍裙的女侍者快步過來。
“鷹少,您有——”
“請給他們一一介紹菜品!這是費!”
順手抓過老弟夜溟擺放在上的淺棕色錢夾,打開拿出幾張紙幣遞給她。
女侍者驚訝的看了看景黛兒,有她在場,何須她們來介紹。
“沒事,你去忙吧。我們隨便吃吃。”霍奇見費夜鷹生氣,衣服風(fēng)雨欲來的黑臉,擺擺手示意女侍者下去。
品嘗鱈魚和紅酒的柔媚男子依然笑容肆意。
費夜溟看到老哥那殺人般的眼神,悻悻然的埋頭品嘗黑松露蝸牛湯。
幾個人默默的吃著,景黛兒未免影響到餐廳里別的食客,并不搭理身邊的男人。
霍奇這個平日里一本正經(jīng)的男子,此刻一肚子壞水兒。
“夜鷹,我看黛兒這么回經(jīng)營酒店,不如你買下酒店給她經(jīng)營!”
“欸——你別,這個主意甚好!”安東尼舉起大拇指稱贊,“以后,咱來到倫敦就有地方玩樂……不過——”
“嗯?”
“咱岳母大人是要提前退休嗎?”
咱岳母?
費夜鷹漆黑深邃的眼眸閃過一道赤紅,逼視他。
“安啦安啦!”安東尼接收到來自費夜鷹的狠絕目光,豎起兩只爪子,“先吃。”
費夜溟躲在一旁埋首淺笑。
蒼斗步履匆忙的走進餐廳,徑直來到費夜鷹面前,彎腰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便離開了。
“公司有事?”
看到費夜鷹站起來,霍奇問。
“我出去看看。”
景黛兒張口想問,但是看到在場的幾個男子都不約而同看向她,她眨眨眼又低頭吃菜。
吃過晚飯,從餐廳出來,幻天像只快樂的蜻蜓蹦到了眼前。
“黛兒——爹地這次運氣超級好,竟然一到京都就見到了媽咪!”
“爹地到了?”
“我剛才定位了一下爹地媽咪的手機,你猜怎么著——”
“他兩到一堆了?”
幻天抿唇笑著,眨著狡黠的眼睛,“咱可以回家了吧?”
“你們兩個先回家,我還有些事情呢。”
“都幾了,你是不是要和偉坤喝茶?”
景黛兒極為震驚:“坤叔來了?”
“啊!不是和妹夫在談話嗎!”
難怪呢,她家男人今晚頗有幾分古怪,一定不會是事。
幽靜昏黃的休憩房內(nèi),裝修奢華精致。
費夜鷹靠在米色沙發(fā)敲著腿,漆黑的眼瞳泛著深深的寒意,對面墻壁上的幕布上,燕歸來似有幾分擔(dān)憂。
“鷹少,您覺得下周咱們的官司開庭,真能勝?”
官司能不能勝,他可不準(zhǔn)!
剛才接到公司總部匯報,和南亞的官司將在下周開庭。而對方聘請的辯護律師則是高偉坤。
看來,他們之間的硬戰(zhàn)是無可避免。
“你們不必驚慌,采礦工程不能出半差錯……”
反正,他和他的事業(yè)已經(jīng)參融到了一起!按他的邏輯來分析,他這是自損。
只是他略有擔(dān)心女人會多想。
只要能穩(wěn)住她,單單是他們二人的較量,他完全不必怯場。
“……交代榮律師好好準(zhǔn)備訴訟材料,先就這樣。”
“好。”
房里的幾個助手聽到費夜鷹的結(jié)束語也出口了,立刻關(guān)閉了遠程視頻通話。
費夜鷹從休憩房出來,以為景黛兒在辦公室,便朝她辦公室走過去。
“安東尼他們幾個去哪兒了?”
一路上,費夜鷹還是忍不住問身邊的人。
“他們回別墅游泳去了。”
走到辦公室門口,從門外望進去,黑漆漆的一片。
她不在?
“黛兒在哪兒?”費夜鷹抓到一個男職員問。
“教授剛才已經(jīng)下班回家了。”
啊……竟然不等他就溜了,難道她在生他的氣?
既然女人也不在酒店了,他也懶得去管那幾個男人,忙著往家趕。
景星河看到弟弟妹妹回了家,從樓上下來,“黛兒,你看到媽咪更新的推塔了沒?”
“媽咪終于更新了?”景黛兒斜躺在沙發(fā)上,撐著臉。
言不由衷。
腦中還疑惑著,坤叔去了酒店怎么也沒和她打個照面,卻是只和費夜鷹談話就離開?
“你看著好像很累,是不是酒店的事情特別多?”景星河在妹妹身旁的單人沙發(fā)上坐下來。
雙親們都不在家,他們一個個也都自在了很多。
幻天勤快的鉆進廚房煮了一壺淡茶端出來,朝樓上高聲叫道:“泰河——快下來喝茶!”
“黛兒,你今晚是不是沒吃好?”幻天倒了一杯熱茶,吹涼了一下送到妹妹唇邊,“來喝一口哥哥煮的茶。”
“怎么搞得?黛兒好像歷經(jīng)滄桑的老奶奶一樣!”景星河自己倒了一杯茶,呷了一口,憂郁之色浮上眼。
“被咱妹夫給……”
景家大門砰的關(guān)上。
泰河從樓上下來,看到速度之快的妹夫,冷著臉出現(xiàn)在家里,無不嘲諷的問:“幻天,合著你是給妹夫煮的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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