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被人謠傳,那夜辰也會一笑而過,因為這種事情,很有可能如同一陣風一般,很快就過去。
但如果暗中有人攪動風云,那便變地不一樣了。
如此吹噓夜辰,夜辰的心中心如明鏡,看地很透徹。
這件事,倒是好事,在這種危機的關(guān)頭,首領(lǐng)被吹噓地越厲害,下方的民心就會越穩(wěn)定,特別是強敵圍繞的時候,如果夜辰表現(xiàn)地越強大,那么百姓便會越冷靜。
江陰城就在前線,太需要這種冷靜了。
夜辰能看穿是一回事,但是能夠無中生有地想出這個辦法,那又另外一回事了,此人至少有很高的政治能力,而且對人心民心的把握,也達到了一定的水平。
至少夜辰在看到這辦法之前,自己也沒有想到過如此奇妙的一招來穩(wěn)定民心。
這一招很簡單,但越簡單的事情,越難以想到,給人以有種大巧不工的感覺,想出這辦法的人,必定擁有大智慧。
常百惠道:“柳城主新招募了一位幕僚,叫做杜若。此人曾經(jīng)混跡過平邑國和落沙國的王府,作為王府內(nèi)的文書,但因為其貌不揚,加上本身實力差,所以一直無法得以晉升,后來江陰城大建的時候,此人突然間辭去了落沙國王府文書的職位,跑到我們江陰城從底層做起。”
夜辰點點頭,接著道:“我江陰城新建,人才稀少,所以從底層招募了很多人,這些人中,自然形形色色,能力有高有低,此人既然做過諸侯王王府的文書,必定也被上司關(guān)注,加上他自身的能力,所以很容易脫引而出。”
“是的!”常百惠應道。
“人才啊!”夜辰嘆道,現(xiàn)在夜辰最缺的,便是這種政治能力強的官員了,自己的麾下,能夠足夠信任的人中,要么是自己的母親和自己的侍女,要么就是曾經(jīng)的江陰城家族,但這些人,對于大局的掌控,還是太差了。
林霜能力倒是有,但他的能力,更多的是體現(xiàn)在狠辣和果斷上,讓他處理江陰城治安,倒是人盡其才,但在政治上,卻不是他能夠玩地轉(zhuǎn)的,若不是有夜辰的威名壓著,江陰城又新建不久,像柳清揚甚至是自己的母親,很容易被人玩地團團轉(zhuǎn)。(中華的歷史上,帝王被權(quán)臣玩地團團轉(zhuǎn)的例子數(shù)不勝數(shù))
沒想到在這種緊急關(guān)頭,還有有人帶給自己這小小的驚喜。
夜辰道:“現(xiàn)在,看樣子,母親還不敢放手去做,怕引起不好的影響,你下令給夜魅營,讓他們放手去做,我的形象,越輝煌越高大越好。”
張蕓畢竟出身低微,決定了眼界不高,這種事情,自然不敢輕易做決定。
“是!”常百惠應道。
夜辰注意到,桌子的另一角,一位黑色華服的中年人,穿著黑色的衣袍,正低著頭把一口口的酒悶如口中,一臉愁眉苦臉的樣子。他的身邊,跟隨了十來個人,有男有女。有人在小聲地勸說著讓他不要飲酒。
“唉!”放下酒杯后,中年人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這樣的人,每個酒樓都有,還不足以引起夜辰的注意,只是夜辰覺得此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按照夜辰的記憶,見過的人,必定不會忘記,但偏偏就想不起他,但如果沒見過的人,按理說不會讓自己覺得眼熟。
夜辰道:“那個人是誰?”
常百惠道:“將軍稍等片刻。”
“嗯!”
大約過了一分鐘,一位黑衣人走進酒樓,然后把一張紙遞給了常百惠,常百惠再遞給了夜辰。
“哦,是他。”
此人,是姚青兒的父親姚善,而姚青兒,是夜辰麾下,夜衛(wèi)軍的第四組組長,因為是組長,所以對姚青兒的印象也深刻,怪不得夜辰對她父親有些印象,當初送姚青兒來面試的人,不就是眼前這個中年人嗎?
姚青兒的家庭原本并不富裕,但自從夜辰發(fā)跡后,對夜衛(wèi)軍的家庭還都是非常照顧的,每月都會給他們家庭送去屬于夜衛(wèi)軍的俸祿,而這些俸祿,足以讓他們一家族活地很好了。
夜辰道:“等會,讓夜魅營去問一問,什么事情讓他愁眉苦臉的,如果不是什么大事,就幫一幫。”
夜魅營畢竟人手有限,而姚善看上去錦衣玉食活地挺滋潤的,那么不大可能去調(diào)查他的私人事情。
江陰城人太多了,夜魅營壓力太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能夠第一時間把姚善的資料送過來,夜魅營算是超額完成任務了。
對于此事,夜辰只當是小插曲而已,沒怎么在意。
“諸位,諸位!”這個時候,酒樓的掌柜突然間高聲道,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掌柜大聲道:“接下來,請大家安靜一下,我們有請?zhí)K沫姑娘為我們獻歌一曲。”
“來了,終于來了,要不是我聽到今天有蘇沫姑娘的獻歌,我才不來呢。”
“我就是沖著蘇沫小姐的名頭來了,否則這酒樓的酒,老子都喝膩了。”
“蘇沫小姐人美歌也美,現(xiàn)在在我們北城已經(jīng)小有名氣了,以后一定會火爆江陰城。”
這種中層檔次的酒樓,都會定期安排一些節(jié)目,吸引客人前來,而對于一些歌妓來說,能夠多露面,為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加上還有不菲的收入,自然也樂意前來。
而且唱歌也是輕松,像這種小有名氣的,為了提高自己的身價,唱一兩首就會離去。
妓,是最古老的職業(yè),他們屬于賣藝不賣身,賣身的,叫做娼。
酒樓里,原本就有小型的臺子,一名白衣飄飄的女子走到臺子上,下面很快傳來了各種吹口哨的聲音和各種叫著蘇沫名字的喊聲。
女子只有十六七歲,身材約有一米五,臉很小,長地倒是精致,經(jīng)過了精心裝扮后,足以讓人眼前一亮。
在夜辰看來,相貌不錯,難得可貴的,或許是年紀輕的緣故,還缺少那種在男人中游刃有余的風塵氣息,多了一絲羞澀。
而這種羞澀,對于某些見慣了風塵之人的男人來說,是致命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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