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是鈴木125,菜刀是紅星廠出品,除了這兩樣?xùn)|西之外,鶴老五還帶了一腔要殺人的怒火。
是人都有尊嚴,如果說鶴老五是自己被瘤子,小虎等人整哪個墻角打一頓,那他絕對不會這么沖動?蛇@遭殃的是她妹妹,而且對方完全是用侮辱人的方式在變相搞他,埋汰他,那這可能但凡有點血性的人都接受不了。
有人可能很奇怪,說鶴老五攤上這事兒,那為啥不報案呢?
其實,這除了跟人的性格有關(guān)系外,還有一個更深層次的原因,那就是何瑩瑩本來干的也不是啥正經(jīng)工作。雖然這個年代談不上啥指責(zé)批斗,可國人的思想畢竟傳統(tǒng),你小姑娘在歌廳上班,本來有些鄰居就好嚼舌根子,心里挺瞧不上的,你回頭再報案,整出妹妹被強.奸這一套,那流言一傳起來,誰臉上都不好看。
再加上鶴老五今天在家喝了點酒,一聽妹妹給他打電話還哭了,這心里的火噌的一下就竄了上來,拎著菜刀,騎著摩托就進了市區(qū)。
瘤子,小虎這幫人就屬于沒事兒窮作類型的,平時跟誰發(fā)生沖突完全沒有任何目的性。甚至喝點酒,在燒烤攤,小飯店跟誰吵兩句,都能回家拿刀跟人家干,所以這也是他們一直混不起來的原因。
手里刀太廉價,心里也沒有任何道德底線來約束自己,所以他們注定只能當(dāng)馬仔,聽別人的。
這幾個人從歌廳走了之后,就又找地方喝酒作樂子去了。但小虎這個人腦瓜子還比瘤子稍微夠用一點,他做完事兒,第一時間就給齊江川打了個電話。
“喂?”
此刻,齊江川正在峴g的某夜總會招待喬帥等人。
“哥,我們找鶴老五的妹妹了,搞完了,呵呵!”小虎一笑。
“那就回去吧!饼R江川沒當(dāng)回事兒的說道:“最近我不在家,別出去瞎嘚瑟,惹事兒。”
“嗯,我們知道!毙』Ⅻc了點頭,輕聲又問:“那我們明天還找鶴老五嗎?”
“你們等兩天,看看鶴老五找不找你們!饼R江川笑著說道:“這事兒他要來找你就好辦了,明白嗎?”
小虎壓根沒聽懂齊江川的意思,但還是裝懂的回了一句:“我明白!
“你找他妹妹的時候,給錢了嗎?”齊江川主動問了一句。
“給了啊,給了她六千,給了店里五千!毙』⒒亓艘痪浜螅沧煺f道:“哥,這錢就多余給她……她是啥玩應(yīng)。磕蔷褪琴ub的,跟一個人睡覺,和跟我們五個睡覺有啥區(qū)別?”
“你懂個屁!”齊江川皺眉回應(yīng)道:“她是小姐,你給錢了叫嫖c,不給錢叫她媽強.奸!你得防著點,別讓人反咬一口!
“啊,那沒事兒,我們真給了!毙』b牙點了點頭。
“行,你們消停在家呆著,我這幾天就回去了!
“好。”
話音落,二人就掛斷了手機,隨即齊江川臉上的“大哥”神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謙遜,低調(diào)。
推開包房門,齊江川笑著走進屋內(nèi),點頭哈腰的沖著剛剛來峴g辦事兒的劉尚恩和小吉說道:“……劉哥,我先敬你一杯,以前我就聽過你……咱松哥下面最猛的紅花雙棍,我佩服你。我干了,你隨意哈!”
劉尚恩也算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了,但聽到這話,還是有點羞澀的回應(yīng)道:“自家人,不用整這個,坐下喝酒聊天就行!
“不行,我必須敬你一杯!”齊江川堅持著說了一句后,就仰脖干了杯中酒。
劉尚恩愣了一下,只能咬牙陪了。
“小川,都是自己人,你不用這樣!毙〖矂窳艘痪。
“對了,我還得跟吉哥喝一杯。”齊江川立馬倒酒:“……我在公司就是踏實做事兒,踏實做人,以后有啥我能幫忙的,吉哥你盡管吩咐!
“好說,好說!毙〖荒苄χc頭。
……
呼市。
北方本來也沒有啥夜生活,晚上能吃飯喝酒,作樂子的地方就那么幾家,所以鶴老五在誰都沒聯(lián)系的情況下,騎著摩托在城南轉(zhuǎn)悠了不到倆小時,就在一家大排檔外面看見了瘤子,小虎等人。
此刻的北方天兒已經(jīng)涼了,所以鶴老五發(fā)現(xiàn)目標后,先是摘下腦袋上的絨線帽子,又搓了搓手掌取暖,這才邁步走進大排檔。
“艸他媽的,我跟你說昂……都不是我跟你吹牛b,前些年我有一次跟云n大哥押貨的經(jīng)歷,你知道人家辦事兒都拿啥嗎?!”瘤子滿嘴酒氣的用倆手比劃著:“一米多長的槍啊……錢管子得有三根手指頭合一塊那么粗……!”
可能北方的底層混子形象都差不多,每到夜晚這幫人湊一塊,幾乎都是喝酒吹牛b,而且混的好點的,有三樣?xùn)|西是必備的。
一個當(dāng)下最流行的手機,一盒軟中華,一個印有某洗浴logo的打火機。
還有三個明顯特征:說話嗓門大,三句不離b,b養(yǎng)的之類的臟口,和幾乎剃成禿瓢的青茬發(fā)型。
就這種形象直接導(dǎo)致了15年往后,北方兄弟的口碑在全國直線下降。但實際上北方混的好的人,和普通老百姓,還真tm沒一個這樣的。這種人不光外地人覺得他們是傻b,就北方自己人也煩他們,覺得他們把我們的形象都毀了。可這種人畢竟是很少數(shù),很少有人記得,某年冬天h市道外區(qū)大火,五個東北小伙消防員為救老百姓,跳進滾滾燃燒的樓房里一個也沒出來。所以以點概全也是不對的,渣滓只是少數(shù)。
鶴老五進屋的時候,瘤子正和小虎等人吹牛b,并沒有注意到這個人。但有倆兄弟的面向,正好對著的就是門口,一眼就看見了鶴老五。
“哎呀,我艸,你咋來了?”一個壯漢笑著喊了一句。
話音落,瘤子,小虎等人就回過了頭。
“啪!!”
鶴老五二話沒說,直接從懷里拽出菜刀:“艸你媽,欺負人沒有這么欺負的吧?!”
眾人看見刀之后,全部愣住。
“……呵呵,你還要剁我啊?”小虎一愣后,晃晃悠悠的就站了起來。
……
國內(nèi)浙。
駱嘉俊滿面愁容的坐在沙發(fā)上,插手說了一句:“我有預(yù)感,不出半年……嘉鴻就會重新回公司任職……!”
“要不要找找沈天澤?”
“……!”駱嘉俊低頭思考許久后應(yīng)道:“他跟三鑫公司搞的時候,我沒出手……我這個兄弟,可能心里早都記恨上我了吧……再等等,我覺得他是要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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