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思明眨眨眼睛,不錯神的問老頭,他們在旅途中是否發(fā)現(xiàn)了大型的能源礦藏?
白云老頭也是比較精明的人,一般打點人際關系的為人處世,都是游刃有余,復雜多變的都由專業(yè)人士去處理了,他也落得清閑。
所謂能者多勞。
對于靳思明的心里打算,老頭有意成全,雖然他們星域也需要能源儲備,但這些都不是急要的,關鍵是各種金屬和非金屬的勘探和發(fā)現(xiàn),尤其顯得重要。
這些都是戰(zhàn)略物資,星域最需要的就是這個,不但飛船需要,戰(zhàn)艦更需要。
因為相鄰的星域,蠢蠢欲動,在磨刀擦槍,加緊準備軍事行動,現(xiàn)在也不知道兩國戰(zhàn)斗打起來了沒有?
要打還是快些進行,三下五除二把對手打趴下,收斂星域,使帝國的范圍擴展到一個碩大地盤!
這些都不是緊要的,關鍵是閃電軍事行動,一鼓作氣讓人把它拿下來,時間久了,就會顯得夜長夢多,出現(xiàn)不可知的變數(shù),讓別的國家有機可乘,公然干預兩國軍事沖突。
現(xiàn)在都是這樣,在其他國家沒有防范的情況下,干了別國,并且國土面積比較大,必定讓人談虎色變,咋咋呼呼一陣子就算了,如果是國力小面積剛好能強欺了,他們就會一哄而上,施行群狼圍獵。
不過,這些事都不是自己能夠考慮的,作為探礦人員還是多考慮分內的事情吧,其他事情過多牽涉,都沒有好處。
他面子上洋溢著光亮的微笑,說道:
“怎么說呢,事實上出來行走在星際中的旅者,哪個不是為著資源奔走,有時候行走在孤寂無人的星空,說不定會陷進黑洞再也出不來,你可不能站在這里白吃白拿,這樣可不行,呵呵……”
靳思明剛開始一聽對方的表述,星際迷途會有很多嗎,會撞上別的隕石,甚至黑洞?這些好像自己沒有考慮到,如果這樣的話,那自己的提議確實有點白吃白占的意思。
臉上的血色“騰”地往上撞,面紅耳赤,小靳同志還是個涇渭分明的人,臉皮薄,為人嫩,嘴上囁喏道:
“我也只是順口一說,白老先生就不要再向外介紹了,自此以后我再也不口出戲言打探別人的行蹤了,這真是不地道,讓人不齒,叫人汗顏……”
靳思明也不知道自己說的都是些什么話,翻來覆去就是不該去打探別人的行跡,有點難為情。
白老頭也只是一笑,逗趣地說:
“好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臉皮子有點薄,這是好事,但這得跟人,人正經咋說都咋好,人如果抱著不勞而獲的壞心思,就不要和他們客氣,要么在暗處殺死,要么避而不談,知道么?”
小靳同志也真是個大好青年,還抱著哥們義氣行走在江湖,由于沒經歷過世事,想法就相對簡單,讓白云當面一說,面色大變,馬上著急地問道:
“星際流浪會展開生死搏斗嗎,竟然這樣殘忍?!”
“呵呵,你說這個就有點好笑!
白云意味悠長的說道:
“人在星際走動,不抱著殺人的目的最好,任何不認識的人都要嚴加防范,唯恐自己主要秘密泄露引來殺身之禍。不要打岔,就像你們在學校里,有些人表面上說得很光棍,背地里鼠偷狗竊,這些事還少嗎?
“如果這些事都不防備,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特別在星際中,死個人就像碾死螞蟻一樣簡單,不要說人生不易,何苦相煎。這第一是無能者才說出來的話,第二他故意引起你的同情,好心無用!
他說的都很平常,也不嚴厲,但讓靳思明聽來不啻于空中春雷炸響,悚然而驚。
這讓他終于明白,平常沒事的時候,打鬧歡笑都好說,一旦有利益沖突時,各種手段就會用上來,讓人防不勝防,避無可避。
人生就是這樣,狡詐含笑,不知哪里藏著暗箭。
靳思明被上了鄭重一課,瞬間明白,人生不是笑意嫣然,有可能背面藏刀。
他言辭懇切的說:
“謝謝長輩對我的教誨,您人生閱歷無數(shù),這恐怕是你老人家最恐怖的地方吧!
白云老頭點點頭,也不再解說,馬上把靳思明剛提到的事情交代了出來:
“小靳,我告訴你一個坐標,等你瞅空告訴相關領導,和關系很鐵的人,一同帶他們過去尋找能源礦,你應該好像不意間發(fā)現(xiàn)的,知道嗎?怎么做你自己看著辦!
說著話,拿出一個陀螺儀的東西,這是一面“星際儀”,用手一撥,在他面前急速的旋轉起來,然后漸漸停在一個面上,正對著靳思明。
白云也不知在哪里動了一下,靳思明眼前的畫面如快速轉換的鏡頭,分辨率在急速放大。
面前的隕石如流水,轟然相錯而去。星空的一切如水,奔騰呼嘯,濺起無數(shù)浪花。
這時在星空中,一個荒涼的地帶,隕石翻滾,一顆貧瘠星球展現(xiàn)在面前,畫面斑駁,球面上顯現(xiàn)一道道黃綠的駁雜痕跡,往里面再看,縱橫交錯,道道溝梁在星球上橫亙。
星球上沒有水源,也許是沒有看到吧。
只聽白云的聲音縹緲過來:
“這顆星球離地球很近,是一顆滿含能量的星球,儲藏量足夠你們國家使用好大一陣子,我叫它能蘊星,是我在一次勘探金屬礦時發(fā)現(xiàn)的,這里距離我們星域太遙遠,如果近了的話,是不會交給你的,有時候為了一顆星球展開的殺戮,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呵呵,以后慢慢你就會適應的。”
馬上在意向中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戰(zhàn)爭機器,纏繞戰(zhàn)斗在一起。
在靳思明的面前出現(xiàn)了各種裝甲的人體,相互格斗,你來我往,拼殺成一團,血液在眼前拋灑,斷肢殘骸跌落在空中,在星際流蕩。
黑色的烏鴉一樣的動物,在快速的往來穿梭,奔向一塊塊尸肉。
靳思明不敢再想下去,用手推開眼前的鏡頭,一彎腰,趴在地上惡心的嘔吐起來。
時間匆匆,光輝燦爛。
已經到了太陽落山的光景,山里的陽光落得快,大概五點多的時候,金烏收回了最后一縷光照,但是在山頭上,還有明亮和暗影交錯著。
棲鳥在樹林里繞樹三匝,盤桓進入密林,漸漸不知蹤跡。
靳思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樣一種心情,心中五味雜陳,翻起波浪濤濤,總不為過。
在別人的幫助下,立下了一個大功,也不知道人們知道了會產生什么樣的情緒?
他還想要白云手上的“星際儀”,覺著這個東西非常實用,能近能遠,可以全景式觀看星際事物。
白云老頭勸解道:
“現(xiàn)在不能給你,等到你行動的時候,你來這里,我給你一個新的‘星際流紋’,這個是我自帶的,雖然我也會制作,但總得有個參照吧。另外,今晚上你就在這里住一宿,明天天亮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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