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前林子湖
南宮長云詫異的道:“這里哪有水啊,具體地址在什么地方,能不能說清楚點,古跡的具體位置?”
鄭光地一看,“三管家”直瞪著南宮長云,準(zhǔn)備開口說話,就知道要壞事,趕緊插話道:“這是外地過來的南宮長云和甄影捃兩位先生,手段通天,不可怠慢;這位三管家是林湖縣里秋潤豐府上的北墨林管家,管家中排名第三,秋潤豐是縣府孫暢孫縣太的師爺……”
甄影捃說:“哦——,知道了。在這里說話不方便,我們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大家可以敞開來談,北管家,到時候你可以暢所欲言。剛才為了說話方便,使了個小手段屏蔽了聲音,以防別人把話偷聽去。如果我們非要在大路上擋道,影響別人正常通行也不是個事。”
把話說到這里,幾個人都覺得應(yīng)該找個地方,林喬語說:
“咱們就到‘悅來一家’坐下,邊吃邊談,這樣可好?反正已經(jīng)到了吃飯時間,大家一塊去,我們也正是前去用餐,不知道可不可行?”
甄影捃已經(jīng)不知不覺的撤去法術(shù),說了句:“禁止胡言亂語,防止別人偷聽跑風(fēng)。”
北墨林管家覺著一個愣怔,把想說的話收回去。還是覺著和這幫人一起,有點跌份,還在猶豫著去還是不去。
這時路邊一個賣雞子的老太太,穿著農(nóng)村人的衣著打扮,一頭亂七八糟的白發(fā),亂哄哄的披散著,過來一個人要來買雞,問老太太:“大娘,這公雞怎么賣,看著可是不多精神呀,是不是有病了,有病可不能賣的。”
說著話就要伸手去抓雞,被捆綁的小繩子可能已經(jīng)松脫,伸手間,老公雞“撲棱”一下抖開身子,展翅一跳多高,折騰的一地雞毛,塵土飛揚。
大家四散分開,紛紛躲避,南宮長云直接站在那里,用上惑音說:“老公雞,大庭廣眾的到處游走撲騰,雞毛亂飛,影響大家做生意,還不乖乖回去?”
只有甄影捃看到,一道波紋拘束著老公雞,把它揪扯到老太太的懷里。
一句話說完,老公雞斂起雙翅,跌落在老太太的懷中,雞毛和塵土沉寂下來,老太太還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北墨林管家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心的話:乖乖,多虧有這只公雞出來救急了,不然到時候可是要鬧出大笑話。
經(jīng)此一幕,北墨林管家收起了囂張跋扈的一面,變得畢恭畢敬。
甄影捃見南宮長云適時出手,既救急,又收了公雞,還展露出一點才能,震撼住了北墨林,這可謂是三管齊下,機(jī)警百出,起到的效果非常明顯。
他笑道:“咱們到底去還是不去,總得說句話吧,如果一起過去,好讓林喬語給大家張羅不是?”
大家轟然應(yīng)允,來到“悅來一家”客棧。
到這里后,北墨林越眾而出,直接走到柜臺前和服務(wù)人員道:“和你們掌柜的說,就說縣師爺府上北墨林和大家吃飯,請安排雅間伺候。”
林乙然看到南宮長云,不顯山不漏水的來那一手,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也不耽誤喜愛之情,這一手確實漂亮,心下自是歡喜,一直在沒話找話,她說:“不知南宮閣下,仙鄉(xiāng)何處?”
掌柜聽說有貴客來臨,急忙迎接出來,到眾人面前問:“北管家,不知幾位到此賞光,失敬失敬,有何要求只管吩咐下來,我好張羅安排。”
南宮長云說:“我們七個人,北管家應(yīng)該有五個人,總共十二個人,掌柜的請看應(yīng)該怎么安排,這都很好說。”扭回頭和林乙然道,“在下日常居無定所,四處為家,今日醒來是一處地方,明天又會到哪里云游,一切都還說不定。”
北墨林管家直接說:“這樣,我那幾個跟班,安排他們一處,讓他們自便,另外,咱們這一邊是怎么安排的?”
甄影捃看看掌柜說:“有沒有大包間,一次性坐十二個人的?如果有,只管安排,我們兩位沒有那么多講究,北管家,不知這樣妥當(dāng)不?”
“妥當(dāng)是妥當(dāng),就是雅間沒有大的。”北墨林猶豫著說,“一個房間最多能坐六個人,已經(jīng)了不起了,就這還擠抗不動,沒有一點活動的余地。”
晉運聽了具體情況,于是說:“兩位先生,北管家,還有鄭光地,你們坐一起,剩下的我們四個隨便在大廳找個地方,不用再特別安排位置,這不就妥當(dāng)了。”對其他三人說,“這樣可以嗎?我們就在大廳吃吧,在哪不都是一樣吃個飯?”
林乙然雖然想和上邊的人一起坐,但也知道不是鬧意見的時候,如此一來,基本情況大體確定,這幾個童生和林乙然在下面大廳就餐,南宮長云等幾人,在上面三樓就坐,四個跟班隨侍在一邊,另外開了個雅間。
拋開其他人不說,只說南宮長云他們,在吃飯交談的情況。
南宮長云還記得,林喬語的家庭和黃老財?shù)拿埽恢谰唧w情況,是如何發(fā)生和激化的,趕緊把眼前事情先著手暫且確定下來,瞅空處理林黃兩家之間的冤仇。
甄影捃問:“北管家,我們呢,今天頭一次見面,但是還請你把得到古跡的具體情況,和大家詳細(xì)的介紹一二,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得到了可靠的消息?”
北墨林別看身材渾實,肉墩墩的一大坨,坐在椅子上費力而不自在,最后使?jié)M勁的終于坐進(jìn)圈椅里,他晃了晃身子,以圖舒服點:“那也是前不久,也是在一次吃飯的時候,隔壁雅間有人在高談闊論,我嫌他們吵得慌,就準(zhǔn)備過去干涉,誰知我剛到門前,就聽人說:‘追風(fēng)’,我怎么得到消息,說你知道哪片水里有古跡存在,大致有多長時間了?”
南宮長云說:“那么接下來,是不是這樣:不知出于何年何月,從荒古到現(xiàn)在一直存在吧?”
北墨林輕“咦”了一聲,說:“嗨,這位小先生,你怎么知道?奧,你當(dāng)時一定也在場,要不也不會說的**不離十呀?”
甄影捃眉頭一皺,又緩了下來:“這不是正常嗎,任何人,特別是你說的所謂‘追風(fēng)’,他為了達(dá)到其目的,不會一股腦的把知道的情況都說出來的,如果是你,你也會如此說的,這是江湖上處事的一種方式和把戲,你不這樣認(rèn)為嗎?”
“不,我認(rèn)為是真實的存在。”北墨林慎重的道,好不容易得到一處古跡,他才不會輕易的否定古跡存在的真實性,如果真的存在,只要官府出面,他可是要拿業(yè)績的,雖然不會升官,但是別人吃稠的,他喝點稀湯剩水還是可以吧?
鄭光地看到北墨林一直在賣乖,不舍得把情況說出來,有點氣惱:“北墨林,凡是在這里的都是好朋友,雖然兩位先生今天剛認(rèn)識,但他們的處事風(fēng)格,你北墨林拍馬也追不上,我說的你信嗎,要不咱兩來打一賭,看誰死?”
北墨林咧著嘴,說:“你鄭光地不就是有關(guān)系嗎,用得著來嘲笑挖苦我?我也是道聽途說的一星半點,據(jù)他們的小道消息,好像是說前林子湖里邊,那個湖泊可是太大了,一眼望不到邊,渺茫無際,方圓數(shù)千里范圍,漲潮時洪波涌起,洶涌澎湃,濁浪濤天。”
南宮長云說:“問你個事請,北管家,你在這里有多長時間了?你知不知道林喬語和黃老財中間的過節(jié),過節(jié)是如何形成的,具體的情勢到底是怎么發(fā)生的,我想聽聽。”
“這個事情說來話長。”北墨林陷入回想中,“說實在的,最開始是怨黃老財,黃老財叫黃東明,隨著事情的發(fā)展,變得不由人控制了,一直朝前奔去,誰也沒有能力挽回人命,最后的結(jié)局林喬語的老婆殞命。事情說來簡單,里邊的事很復(fù)雜。”
“那是如何個復(fù)雜法呢?”南宮長云問,“說來聽聽,我想插進(jìn)去一杠子,把這場事情給解決了,不知道可不可以?”
“哎吆。”北墨林急忙勸道,“您是多么尊貴的人,進(jìn)去參攪這事有點……那啥。”
南宮長云聽他這樣的話,有點不高興的說:“你說的不就是我多此一舉嘛。何必在這里搞些彎彎繞,你直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讓人會愿意舍命赴死?但凡有希望在,我想她也會苦里偷生,不會拋下女兒、拋下夫妻的情分不要,尋死覓活。”
北墨林嘆了口氣:“哎,你可不要說是我告訴你的,本來你不逼著我說,我會讓她爛在肚子里,誰也不會說的,……”
南宮長云打斷北墨林的話,告訴他:“我在這里給你打個保票,如果古跡真的在前林子湖里,我們負(fù)責(zé)探采巡查,只要它在,是你們用得著的,我們?nèi)κ篂椋欢〞压盼锎驌粕蟻恚阅愕拿x上交官府,我保證,但前提是,你必須把林黃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
嗨,真有你的。
甄影捃聽到這里,深為南宮長云叫好。那還用說嗎?
北墨林“噌”一下如吃了海狗鞭似的,或者喝了鹿血,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目光炯炯的盯著南宮長云:“真的嗎?”
南宮長云很自然的說:“鄭光地大哥也在這里,他可以作證,你還不相信?”
“信,我相信,怎么會不相信?如果是真的這樣,我負(fù)責(zé)把林黃兩家的冤仇,把他了解了!”
就是要這句話,沒想到北墨林?jǐn)S地有聲的說了出來。
南宮長云自信的說:“既然你這么痛快,我陪你喝酒,你說喝咱就喝,只要你能喝咱就一直喝下去。”
北墨林馬上叫掌柜:“拿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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