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長云一聲斷喝,眾人終于迷迷瞪瞪強把眼睛睜開,武家山喊道:“賊子在哪里,三兒,張小三,去看看到底誰在外面吵吵……”也不知道這個武家山,是把誰當做張小三了。
孟學余、尹香羚、伍茲三人,互相趴在一起,憨態可掬的看著面前的酒食,嘴一張一合,還在回味無窮。
看到眼前的情況,南宮長云也是醉了,赫然一笑,說:“真是極品。”
還是姚步定醒的快些,畢竟常喝這依山酒,有一定的抗力,搖搖晃晃站了起來,還沒站穩就喊老板過來,其實老板就沒走遠,還在拐角處等著招呼,聞聲就在晃蕩的橋道上奔走如飛的趕了過來:“姚少,有何吩咐?”
姚步定把手伸出來,問:“解藥,老板,五人份的……”
老板伸過來緊攥著的手,一個子盒子在里面安靜的躺著:“這是六人份的,只要喝下去,一時三刻就會見效,要想絕對清醒得需要半柱—一炷香的時間,姚少,相信你是這里的老主顧了,也聽說過醉酒服用解藥的過程,但是我要告訴你,待緩過勁后,就在這里休息,不要來回走動。”
拿著解藥,順次給醉酒的人一一服下,到將近半柱香時,已經有武家山醒來,順便向遠處喊了一聲:
“老板,賬目匯總后一起算吧。”
老板道:“無妨,想等著人解酒后再說。”
這時候南宮長云已經在仔細的觀察下面的戰斗,兩個人你來我往,劍光飛閃激烈碰撞,飛星走火,交戰的精彩絕倫,自不待言。
他看這樣的戰斗,根本不是生死之戰,就像過家家玩游戲,于是回頭把老板叫了過來,這老板的面容蒼矍,長眉彎卷,染著歲月的風霜,但是帶著祥和之意,年紀該有五十歲左右。
搬來一張凳子讓老板坐,老板兩手向前一拒,說:“阿誒,我可不能坐,只要各位吃好喝美,是最終目的,座位是為客官準備的,有話請問,我必定知無不言;話說,貴客舉止言談內里圓潤,從容有度,我是第一次見到。”
南宮長云笑道:“我不過是匆匆過客罷了,素未謀面,得到如此夸獎,幸甚;我想問,下面的打斗就是娛樂助興的節目吧?”
“怎么?有話請講,不必有任何顧忌,姚少爺也是老主顧,日常對酒樓生意照顧有加,相信他帶來的人都不是平常人,先生有什么就說什么,完全放心好了。”
老板說的不是平常人,自然是指有道行的人,修真者,盡管他不能修真,可是眼力不差,日常歷練遇人無數的很有火候,這個進步非只一日的積累所致。
姚步定在邊上插言道:“老板,叫你坐你就坐,我們先生是有大能力的人,待人熱誠,向來一言九鼎。”看向孟學余問,“孟兄,你接觸的比我早,你最有說話的分量,看我說的對不對?”
孟學余喝了一口桌上的涼茶,清潤一下喉嚨,不緊不慢的道:“先生的風采,自然說話辦事非一般人可比,他是就是是,不是絕不會啰嗦半句,自有乾坤吉運昌照,老板坐吧,謙讓過多甚于虛偽,我們坐著,你卻站著不是事兒。”
老板只該坐下,南宮長云笑了:“孟大哥說話怎么文縐縐的了,啥鳥吉運昌照,高帽子不要給我戴,我只想自由自在的過好每一天,別無所圖。老板既然作為助興節目,我觀看了一下,可以叫他們增加較為激烈的方式,只要不致命,不也是可以嗎?”
“哦,不瞞各位,特別是這位先生。”老板字斟句酌的說,“我們去外面聘請的都是野戰高手,平常游戲娛樂性質的表演,他們不怎么熟悉,不知先生有什么意見,可以當面的說出來,我好參照琢磨,下去加以改進,不知道這樣好不好?”
南宮長云溫言道:“既然拿出來娛樂,就要有娛樂的資質和通達變化的元素,不僅僅是展示肌肉和花俏的動作,這樣做就像老師在教學,戰斗的意念已經不在,只是勝在招式了,招式招式,一招一式,如同在拆解套路。我這樣說,你明白嗎?”
雖然老板本人不懂修真的武技,但是先生說的話清楚明白的表明,自己聘請的人好像是在騙自己的錢財銀兩,只是拿出來花架子,一招一式的拆解套路,而沒有把真正的戰斗精神展現出來,這就是在騙鬼了,多虧先生提點,雖然話語委婉,但自己聽出了實質,這就夠了。
他要走下去安排這件事情時,忽然心里一個閃念,想想也就算了,只能把想法壓后等機會了,一晃身就到下面去著手處理這件事情了。
這邊過來一個宮裝薄紗的少女,端來一壺茶,燕語鶯聲:“各位先生,酒罷一壺茶,飯后一袋煙,這是咱們這里的興俗,不但解除乏累,頤養精神,請各位慢慢飲嘗。”
姑娘落落大方的站在南宮長云的身邊,端起茶壺給各個茶盞斟茶,這邊斟罷,夠不到另一邊的茶盞,姑娘就盡力的探過身子,女-體的淡淡幽香從上風頭輕輕掠過,南宮長云看了一眼不覺臉色一熱,撇過頭去繼續觀看下邊老板的交涉情況。
尹香羚看到姑娘伸胳膊,趴在桌上持壺斟茶很是費力,就把茶盞歸攏到一起,使她方便些,不用探身子了,這姑娘說:“不用,不用,這樣斟茶挺好的,既能鍛煉臂力,又能鍛煉耐久力,一舉多得。”
聽見這話,尹香羚粲然一笑:“小姑娘有心了,像你這樣為老板賣命,他會給你多少月錢?”
小姑娘輕啟朱-唇,也是一笑,讓人有一種桃花盛開的感覺,滿眼都是芬芳,她道:“我爹不給我開資呀,我除了賣命,只有繼續下去再接再厲咯。”
尹香羚心說,這個小姑娘不簡單,不動聲色的直接示人以好,原來她父親就是那個老板呀,其父經營周到,善結人緣,而其女兒玲瓏剔透機緣巧慧。她不動聲色能夠表達出心意,不簡單呀。
看向姚步定,姚步定向她使了使眼色,動嘴啞語道:“剛才踢你腳,你以為我調戲你呀,結果你又給我狠狠的還擊一腳,好心沒好報,女人心海底針!”
小姑娘一回頭,看見了姚步定在動嘴唇,驚詫道:“姚大哥,你在玩什么把戲,是肉塞牙縫了?”
姚步定趕緊順坡下驢,用手捂著嘴,表示自己很難受,正在牙縫塞有肉,小姑娘向南宮長云道:“這個老弟,你可有牙簽借來一用?”
大家一看,乖乖,這姑娘了不得,還沒照面就直接喊上老弟了。
在大家鬧哄哄,憋著笑聲的時候,老板上來了,一看姑娘在此,也不當外人,直接道:“先生,我下去和他們提議,說我們這里古代就尚武成風,人們對武技多少知道點,建議他們不要拆招示范,直接來點硬功夫,這樣會既好看又有真實感。”
伍茲開口道:“估計說不通,要不也不會這么快就上來了,是吧老板?”
“哎,這幫人難搞定,誠如這位客官所說,根本說不通。我的話剛落,結果他們上來就強硬表態:‘老板,我們知道是表演性質僅供娛樂的,既然是娛樂,拿實戰過來說事是不是非常不合適,我們只會表演演練過的,誰如果不服氣了可以直接上來指教,過過招……’”
話沒落點,大家就炸開了,姚步定恨聲道:“他們自以為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我們善意的建議,他們竟敢如此回絕,我下去和他們過幾招,讓他們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武家山聽了他的話,忿然作色,操-起熠星光就要飛奔下去,要跟他們來個你死我活的搏斗。
孟學余直接開言道:“干-他-娘的,這些人我最看不起,一個個來到本地還想囂張個什么勁,干倒在地讓他哭爹喊娘。”
尹香羚和伍茲也是嚷著要和他們做誅死搏斗。
南宮長云說:“別急著去喊打喊殺,你們可知道他們的境界比你們高多少,胎育中后期,這是什么概念?所以事情既然來了,就保持清醒的頭腦,留些有用之身是關鍵,都不要動,站在這里,我下去看看。”
孟學余還在嘟囔:“我們下去先-摸底,起碼也有個防備不好嗎?他們都欺負到我們靠山屯了,如何咽下這口氣?”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是沒有錯,但是也不能下去送命,他們有他們囂張的本事,而大家沒有,安而本心在這里等著,不要妄動送命,想要送死也得考慮后果。”
南宮長云走過去,留下一段話在當場,供大家回味,余音裊裊而不散。
來到演練場,四周都是竹樓,上面的顧客在目不轉睛的圍睹演練場中,兩只猴子的蹦噠,畢竟是尚武之地,人們喜愛武技由來已久,一雙雙目光注視著這個場地。
進入場子,南宮長云左手后背,壓著白袍,右手前伸,打個招呼:“兩位新來乍到,今天在這里幸會,不知有幸知道貴客來意否?”
其中一個道:“要打就打,少他娘的在這里窮啰嗦,爺們就是來表演的,不是來武斗的,真要是武斗就來兩手真家伙,不知道你答應不答應?”另一個似乎比說話的精明,趕緊去拉不讓他胡說八道。
南宮長云往面前凜然一立,道:“我想討教兩招,既然兩位口口聲聲把娛樂掛在嘴上,這里推薦我來應對,請問兩位哪一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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