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隊人馬所不知道的是,在前面路邊不算大的飯店里,一個威猛的漢子坐在桌邊要了幾個包子,狼吞虎咽的吃相叫人看了咋舌,會說這人的飯量真好,大家看見碩大的包子,這個人兩口下去,一個包子就沒有了,待包子吃完,端起碗把早餐飯呼嚕一口喝下肚去。
吃過早餐的季奉康撂出五兩銀子,大聲的說:“老板結(jié)賬!”
老板找了些散碎銀錢,放到桌上,一看季奉康已經(jīng)走到門外,并且向撲快的回程路向看去,趕緊叫道:“客官您的零錢,不要忘了……”
這個季奉康回頭大大咧咧的說:“哦,這倒忘了,多謝老板還記掛著客人找的零錢,……這他娘的天到這時候了,也不見一點(diǎn)消息,那個人不是騙我的吧?”
飯店老板聽見他說的話,猶豫一下問:“客官,這時候是不早了,我正準(zhǔn)備收拾收拾歇業(yè),可好您過來就餐,我說一句不中聽的白氣話,這都將近中午了……您不是在等人吧?”
季奉康頭也不回地說:“我是在等人,并且很容易看見的撲……人,你忙,我到前邊看看去。”
說罷也不等老板回話,直接向那邊走去。
大等小等不見人馬過來,季奉康急得罵一聲:“這他娘的不會是真騙我吧,如果騙我讓我再見到你,非要打得你連爹媽都不認(rèn)得,竟敢欺騙老子,沒事逗老子玩啊……”話還沒有落地,立刻噤聲,隱藏在偏僻角落。
他已經(jīng)聽到了馬蹄踐踏在地上的嘩嘩聲音。
季奉康境界非常高,已經(jīng)達(dá)到胎育后期,在文明國也算數(shù)得著的人物。
再回到南宮長云和申定庵這里,他們兩人一路上甚是投緣,申定庵雖說沒有修真,但眼力見識可不差,一般的人事、官場見聞?wù)f的頭頭是道,南宮長云只是在聽,沒有細(xì)問事情的有來有去,他問了估計申定庵也不會說,官場上的事說多了是個忌諱,……正在談?wù)撝械膬扇耍粋警覺。
南宮長云縱身而起,但行動還是慢了點(diǎn),只見前面風(fēng)暴突起,狂風(fēng)彌漫,刮得黑天暗地,中間有個風(fēng)眼正在逐漸形成,前面的撲快被吹得東倒西歪,伸手一個拉著一個,大多數(shù)都被吹趴在地,有的甚至飛上了天空,人員四零五散,一片凄慘的景象,就放開嗓子一聲高喝:
“呔,哪里的毛賊竟然光天化日攔住公差,阻擋辦案,是何道理,拿命來吧小子!”
他飛到空中巡游一遍,把空中的飛人接住,悠忽中落在地面,連續(xù)幾次飛接把這些撲快放到地上,回頭高喊:“后撤,五十步到一百步,速度行-事,脫離風(fēng)暴范圍!”
返身來到風(fēng)暴前,飛身進(jìn)入風(fēng)暴圈,見一個漢子輪動兩條手臂,嘴里在念念有詞:“暴風(fēng)啊,來的更猛烈些,把這些欺壓良民的狗東西撕碎吧,哇呀呀呀……”
這人正是季奉康,季奉康見到大隊人馬到來,立馬興奮的忘了東西南北,鼓動風(fēng)力,催化成龍卷風(fēng),向著這一群撲快“風(fēng)”涌而來,既然先下手為強(qiáng),那我就來個徹底的霸氣絕頂。
南宮長云氣不打一來,就他所見到的這幫撲快,沒有一個是欺壓良善的人,而這人卻在里面呼喊亂叫,遇事不分青紅皂白,就直接痛下殺手。
伸手拽出暗劍向中間的人殺去,而中間的人卻運(yùn)用“勁風(fēng)吹”抵住暗劍,而暗劍竟然沒法寸進(jìn),南宮長云吃驚不小,雖說暗劍與千尺雪相比還差相當(dāng)大一截,但是竟然被風(fēng)力阻擋不能前進(jìn),這可有點(diǎn)說不過去。
于是腦子快速轉(zhuǎn)動,收起暗劍,倉朗亮出光華閃閃的千尺雪,他想既然你用風(fēng)屬木,為巽,我偏用重劍破你不可,同時他又兼具金火雙重屬性,火借木生,在身體內(nèi)部轉(zhuǎn)化為金,占天時地里人和,我還不叫你為難的手忙腳亂么?
想至此,千尺雪眨眼即至,同時運(yùn)起炎雷訣,“咔嚓”一道悶雷從天而降,照著中間的人轟擊下來。
中間的季奉康哇哇大叫:“你們這幫官府的雜碎,我沒有用飛劍殺傷你等,你卻用飛劍、法訣來斬殺我,真是好威風(fēng),這幫狗奴才,拼得老子急了我就大開殺戒!”
南宮長云這時候可不管他叫喊什么,既然占到便宜,催動千尺雪奮勇向前,這季奉康一看對方還用上飛劍和法訣同時向自己殺來,立馬“嗷嘮”一聲怪叫,運(yùn)出自己的飛劍“風(fēng)馳”格擋千尺雪,然后晃身就跑。
炎雷訣運(yùn)轉(zhuǎn)下的炎雷,他能跑得了嗎?答案肯定是不能。
如果不是南宮長云看到對方說的話,他痛恨官府欺壓百姓,心想我先收斂點(diǎn)吧,看樣子他上當(dāng)受騙也有可能,立刻把炎雷后面的口訣剎住。可前面的法訣形成的炎雷,已經(jīng)觸及季奉康的半邊身子,“咔嚓嚓”,轟隆一聲,季奉康就像過了電,在篩糠一樣,半天穩(wěn)定不下-身子。
南宮長云定目一看,對面的人雙-腿青紫,站立不穩(wěn)蹲坐在地上,半邊身子的衣服被轟的不著片縷,在赤皮露胯的,臉上烏黑一片,不覺哈哈大笑:
“小子,滋味怎么樣?你以為你單憑狂風(fēng)訣,就想殺盡天下的貪官污吏官嗎?那也太簡單了些,事情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知道嗎?”
季奉康還在捂著腳,咝咝吸氣。
南宮長云落下地,問:“小子,你是怎么知道撲快出動人馬,去押解犯人的,我看你為人實(shí)在不像為非作歹的人,為何與做官的過不去?告訴你,我也是云游到此地,偶然遇見一事才出來幫忙的,現(xiàn)在,你可以說了嗎?”
季奉康呲牙咧嘴的說:“我也是云游到這里,就有個人看見我不像本地人,然后我就說,對呀,你是怎么認(rèn)出我不是本地人的,他呵呵笑道,說我穿的衣服和這里的不一樣,說話的口音也不同,總之不同的地方太多了……太疼了,既然你放的雷,就給我醫(yī)治吧。”
“哈哈,我放的雷不假。”南宮長云覺著有意思,這個腦子不很靈光的人,也對自己的脾氣,說話像憨憨傻傻的,其實(shí)則不然,于是說,“可當(dāng)時我們是敵對關(guān)系呀,你又沒說你是準(zhǔn)備試探的,不是認(rèn)真來對付官府的撲快,把腳伸出來……這臭腳丫子多少天沒洗了,你也不怕把人熏死嗎?”
季奉康赧然的說:“也就一個多月沒洗。”然后拍了拍腳,又嗅了嗅自己的手指,道,“我聞不到臭味啊,管他呢,自己的鞋自己穿,誰能聞見。”
南宮長云不覺啞然失笑:“把褲子向上挽起來,再向上點(diǎn),……好,按住不要讓它落下來,這個藥膏配置很簡單,回頭走到荒山野地里,我告訴你哪些草藥可以配置……行了,定庵大哥,你去找個針線,我給他縫兩針,省得一會走路的時候脫落下來,把藥膏抹掉。”
“只顧和你拉話來著,我怎么看到你比我還小啊?”季奉康說,“年齡這么小,境界這么高的人,我還沒有遇見過,……你們這是押送哪個,他犯了什么罪責(zé)?”
季奉康說話信馬由韁,想到啥說啥,這幾個人也知道他的秉性,隨他好了。
申定庵已經(jīng)拿著剛買來的針線走過來,遞給南宮長云一條針線,自己拿著另一條針線,兩人一人一個褲腳在那里縫線,南宮長云看到申定庵一邊縫線,一邊把頭扭向一旁呼吸,就急忙三針兩線的把自己這邊縫好,伸手接過申定庵的針線縫了起來。
縫好后,把季奉康扶上馬,南宮長云問:“既然你說我小,那你就做大哥好了,大哥,說說你的名字吧?不過,你不用問我,我可以先告訴你我的名字,復(fù)姓南宮,雙字長云是也。”
然后回過頭來拍了拍申定庵的肩膀,說:“辛苦了。”他說辛苦了一是說去買針線,最主要是說謝謝他不忌腳臭給季奉康縫針線。南宮長云自己倒不覺得自己做得足夠好,因為自己是修真者,可以閉住氣,少呼吸點(diǎn)空氣沒有事情。
申定庵慚愧的笑道:“我的定力低多了,不值得您夸獎,再夸獎我的臉就要紅了,喔呵呵呵……”
南宮長云說:“申大哥,去騎馬,趕快行進(jìn),早到早安生,大家也不用擔(dān)驚受怕了。”
季奉康撓撓頭說:“我叫季奉康,剛才說到有個人,但我沒有問他叫什么,今天早起剛在客棧睡醒起來,走到門外邊他好像故意在等著我似的,為什么這樣說呢?我發(fā)現(xiàn)兩點(diǎn)可疑之處,一就是,我說話口音不是本地人,不是本地人可以幫辦好多事情,不是嗎?”
申定庵說:“那第二點(diǎn)什么?”
南宮長云忽然說:“讓我猜猜,我猜的不一定對。不是本地人不但幫他辦事,辦完事可以不承擔(dān)一切責(zé)任,還有,就是你雖然境界高超,但是為人太實(shí)誠,這些人屬于江湖騙子之流,你可比不上他們的狡猾想法,你明白我說的意思嗎?”
季奉康咬牙切齒的說:“他奶奶個熊,我說怎么把事情只管和我說,敢情是認(rèn)準(zhǔn)了我比較好欺騙啊,奶奶個狗腿的,再讓我遇見他,非要打得他嘴里噴屎、屁-股流尿不可,奶奶個腿的,老子自以為光明磊落,不想讓這些混蛋給欺哄了,氣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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