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奉康問南宮長云道:“南宮老弟,你說這些人不是戲耍皮影戲的人,我怎么看著挺像的?”
南宮長云如有所思的說:“當然了,如果他們不會玩一點皮影戲,怎么障人耳目呢,這社會上的人復雜得很,哪個會簡單了,尤其是修真者想上手很輕易而舉,只要這幌子拿出來,別人就會不疑有他,便于他們行-事,若要真正論起來,他們應該不是真正的皮影戲傳人。”
“哦~,原來如此,那是不是時令上不對了。”季奉康又疑問道:“僅從這一點就判斷出他們不是真正的皮影藝人,未免有點太苛責了吧?”
“大熱的天,還是近中午的時間。”南宮長云說:“哪有這時候看演出的,白天光影透亮,與夜里相比沒有明暗對比,照不出影像來,誰會去看,你覺著看客都是傻-子嗎?”
季奉康這才算明白過來:“哦,哦,我終于懂了,社會上真是好多事情需要觀察呀,可我沒有時間去仔細看這些,所以沒法和老弟相比,以后就跟著你混了,你到哪我就到哪,省得費心勞力的去查看這些勞什子細節。”
南宮長云說:“處處留心皆學問,不是光有修真技藝才成,算了,跟你說這么多,簡直是對牛彈琴了,既然你不留心我就都多費些心思咯。”
申定庵聞言笑道:“其實吧,我倒覺得南宮先生是個大才,如果進入仕途應該會發揮更大作用,對社會民生的了解,比我強多了,我也只會捕捉社會上那些敗類,對別的事情來說是一事無成啊,真是叫人羨慕啊南宮先生,怎么樣,要不,我推薦你進入仕途?”
南宮長云笑著說:“拉倒吧,我可不會受那個拘謹,我的好多事情還在牽掛著我。其實,社會上正需要你這類人,需要嫉惡如仇,愛民如子,與民秋毫無犯,處處維護他們的利益,但是一般來說,像你這類人得需要一個政治清明的環境,和官聲良好的上司,可見辛嘉知府既然能用上你,說明他為人不錯,為官良好了。”
說著話,對面過來一個氣度雍容,舉止大方,沉穩得體的人,向申定庵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而自己卻哈哈大笑道:“哎呀,先生說這話,我是愧不敢當啊,多謝夸獎,鄙人正是您說的辛嘉知府,怎么樣,對這府衙的人馬觀感如何,對州府的治理還入您的眼嗎?”
南宮長云一聽,趕緊趨步上前深施一禮:“慚愧,剛才妄議知府大人,還望海涵,不想貴府輕車簡從,竟然親自迎接到此,失敬了。”
辛嘉道:“我也是得到消息,說先生馬上到此,信息上對先生大加贊賞,提到您技藝高超,獨力擒獲虞廷藺和羊安在,讓他們虞家失去心頭大患,一家人無不交口稱贊,我也很感佩,就說到外邊迎接看看,不想咱們在此相遇,也算緣分吶,走,里面請!定庵呀,把幾個人打入大牢,稍后嚴加審問。”
申定庵聽到辛嘉吩咐,趕緊行禮:“是,我先把人犯帶進大牢,先讓其他人預審,南宮先生我們先告辭了。”
南宮長云一抱雙拳,說道:“申大哥,先忙正事要緊,回頭再聊。”接著向辛嘉說:
“大人,我看這虞城府從總體上來說,倒是政治清明,百姓們安居樂業,與其他地方有很大的不同,說明大人用心用力給大家以政策扶持,之后百姓們自然會自己比較,只要是為民辦事者,他們一定會了解到這種情況,到時候一旦高升,可不要忘了這一幫子哥們的幫助,認真辦事的能得到提攜,其善莫大焉。”
辛嘉哈哈笑道:“恰逢其會,多少辦了些實事,不想出了反叛的事情,多虧先生到此除害,倒是幫了大忙,承南宮先生吉言,如果真有那一天,該用的人自然要提攜一二。”這時候過了二道門,轉過圓拱門到了一排房子前,笑言,“咱們進書房,坐下慢慢說。”
南宮長云看一眼前面的房子,標準的四合院,房子前面花圃里的花草,綠油油的非常整壯,牡丹芍藥開的姹紫嫣紅,感到這個知府不但在大事上不含糊,并且還能從小事細節上入手,不管是他親自己干不是,但是總體管理得井井有條,這真不多見,他非常感慨。
他于是笑道:“人民安居樂業,世道昌盛,說明大人治下的人民,深深感受到你給他們帶來的實惠,深深體念到你給他們帶來的利益,人民的心里都有一桿稱,沒有人想站出來反叛你啊,大人,還請善待這些老百姓。”
辛嘉一指書房:“這個自然,咱們進去說,外邊大熱天的,你不嫌熱我還嫌呢,這個院子我是見慣不怪,沒有什么新奇的地方,你倒好,到這里后先不進屋,卻在外面先看一遍。”
南宮長云一聽倒是笑了:“呵呵,大人如果不說天熱,我倒是往這件事了,實在對不住。”
進書房后,互相落座,辛嘉喊叫書童來燒水倒茶。笑道:
“南宮先生,你先給我講講虞家堡是怎么回事情,為什么你到那里就能發現謀反,我們經常有人來往,卻沒發現,這中間的緣由到底是出在哪里?”
南宮長云端起來茶杯喝了一口,說:“這得從靠山屯說起,我傳送過來后,遇見打獵人員,并且還和虞家的二少爺虞望成干了一架,晚上吃飯的時候到翠樓喝酒,結果遇見從維正兩兄弟,他們是馬前卒,準備聯絡謀反人員,我估計應該是聯系姚家,但是沒有聯系上就被我撲捉到消息,一人斬殺一人服毒自盡。”
辛嘉急忙道:“你是說姚近山家,據先生看,要加會不會反叛,或者遇敵聯絡?”
“不要緊,姚近山人很好,同時也上歲數了,早沒有那個心思了,他的兒子姚步定姚大少,人稱墻頭草兩邊倒,暫時看不出來他有二心,放心吧,出了一件事不會都變成反賊的。”
“嗨。”辛嘉道,“這不是有點風聲鶴唳的味道嘛,別的地方還沒出現一例,要是我這里接二連三的出現,我請卷鋪蓋離廟了。”
想了想,南宮長云接著又道:“這個之所以出現反叛,是因為多年來朝政混亂,對下欺壓盤剝,民脂民膏都收繳國庫,弄得民不聊生,怨聲載道,就虞城府還算好點,如果到了其他地方,那將是民怨沸騰,要說不反叛不起事的人可不多,我只是念及百姓的安危,不想他亂起來,如果讓你來看該怎么辦,你也是牧守一方百姓的安康,保境安民的,大人倒說說看。”
辛嘉嘆了一口氣:“哎,朝政多年零亂,各方人員不事莊家收成,民生凋敝,不是說句話就能徹底解決根本性問題的,要想從根本上解決,就得從根上來個徹底大翻盤,重新換個皇帝,這個皇帝剛上臺坐上皇位,有四五年了,如果先生到了朝廷面見圣上的話,可先見皇帝,如果不行的,就把這個換掉,省得到時候此起彼伏,亂兵四起,真的遭殃的是老百姓。”
南宮長云又喝了一口茶,覺著味道還可以,就親自來調理茶道,按照他在漓壤學過的茶道方法,水開之后,把沸騰的開水直接倒入容器,先涮一遍洗垢,再放火上小煨一下,這時候會顯得香濃,香氣四溢。
還沒倒茶呢,辛嘉知府就一下坐直了身子,眼睛直愣愣的看著茶水,不自覺的喉嚨上下律動,看起來很想喝一口的樣子。
辛嘉說:“南宮先生,咱們今天說的話,只限于你我知道,不傳六耳,如果傳出去了,不但小命不保,還要引起大面積的人心波動,人都是窮極思變,早在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南宮長云道:“曉得,這些事情是不能說出去,說出去就是要命的事,特別是對于你來說,更為重要,你畢竟是在文明國土生土長,這里有割舍不掉的感情和掛念,我知道你很不容易,我寧可讓它爛到肚子里,也不會讓它傳出去的,這作為咱們兩個的秘密好了。”
辛嘉忽然說:“你的泡茶的手法可是高明的多,總是聽人家說修真的人,泡茶養生,今天可是開了眼了,南宮先生,要不你把泡茶的手藝傳教給我,你看怎么樣?我這也是求茶學藝。”
“喔呵呵。”南宮長云道,“這個容易,只是求茶學藝這個名字得改改……”
“改改?”辛嘉急忙道,“怎么改?”
南宮長云拿起桌上的茶葉說:“其實我喝過比這這種茶好得多的茶葉,那里的水質也好,那個地方叫漓壤,可能和當地的水土有關吧。至于教你的茶藝,而好茶我卻沒有了,只能是藝了,所以應該把求茶兩字去掉,只能教藝了,哇哈哈,能親自給你書香門第的人傳授技藝,我也算是十分了得了。”
他們把茶具擺好,南宮長云一一給與傳授講解,包括很多花樣,這都是修真者時間太長無事可干,弄來的道行,到后來這個茶藝從辛嘉手上流傳開來,不過這都是后話。
南宮長云站起來說:“咱們只管在這里談茶論事了,我的同伴我得看看他跑到哪去了。”
剛說完,就聽外面嚷嚷起來,只聽一個人憨聲憨氣的說:“嗨,我跟你說申捕快,像你們這樣審問這些犯人,用的方法太文雅,要叫我審問不出半個時辰,管教他們啥話都說出來。”
這個說話的人是季奉康。
只聽后邊一聲浪笑:“季先生說的是,像你那個審問方法,不要說問出結果了,只要審問過后,犯在人事后能不能活還得另說,我們可沒有你那本事,只得慢慢磨、熬、困,當然適當的刑罰還是要的。”
南宮長云詫異道:“怎么了,我聽你們說的那么高興,是不是問出來啥結果了,趕緊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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