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計襲祝家莊
南宮長云問:“呀呵,奇怪了,你是怎么知道的,難不成你在這條路上飛行過?”
季奉康顯擺的說:“當然——不是,你知道我在這里應該有段時間了,還記不記得我被騙去找你們的麻煩?”
南宮長云就沒搭理他,似笑非笑的看向他,意思是讓他繼續往下說。
本來想賣個關子,引起對方注意,可對方根本就不接腔,季奉康覺著有點氣餒。當然他不是人氣餒了,而是想賣個關子,引起南宮長云的注意罷了,見他不上鉤,只得道:
“你這個人真是奇怪,怎么沒有一點情趣吶——”
南宮長云瞥過來一眼,說:“要情趣也得分時候吧,難不成在天上我就來挑逗你,長風呼呼的吹著很好受,還是你能抵住夜晚的寒涼,要不你把法術撤掉讓風吹吹,試一下,這樣可好?”
山野一片霧蒙蒙的,下面的林木黑魆魆的不見一點亮光,一派靜謐的夜色,籠罩著大地。
季奉康直接落在一顆大樹上,高喊道:“下來歇一會,這大半夜的也不見一個人,一直在天上飛你也不覺著無聊嗎,先下來,歇一會,現在還早得很,天不明就會趕到!
飛落下來,尋到一比較自在的樹木,悠然站立在上邊,南宮長云道:“你這樣不論任何時候,都先找到自己心里的著落點,其他事情都向后放置,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折了根樹葉噙在嘴里,季奉康道:“也不是像你說的,先尋求自己的心理安適,再做其他,這事情本來就不是我們的事,干嘛非得上桿子往上攆,遇見事情了堅決不放過,這還沒有遇見,你卻偏上趕著往上竄?先說剛才話題,這兩場事情,應該能聯系到一起。”
這才使南宮長云感到有興趣了,往前湊了湊道:
“繼續往下說呀,你就這樣把人吊著不上不下的,會非常難受的,趕快說呀?”
季奉康故意等待一會,覺著心里舒服了,才說:
“小樣,我就不信你落不到我的手里,哈哈哈。我剛到這里一段時間,就是到處游逛,修真不就是路見不平就伸手嗎,這段時間把這里摸的七七八八,把全郡的地理位置基本上做到了心中有數,所以就遇見騙子了!
南宮長云聽了后,沒有馬上表態,而是等了一下道:
“首先,你說的是啥啊,簡直是一盆糨糊,什么亂七八糟的,我大致把你的話捋了捋,知道你說的是啥了,你對這個地方比較熟悉,再者不小心遇見騙子了;其次,這件事情牽扯面很廣,叫人不得不停下腳步認真的幫忙平叛,如果亂起來不是一時一地,而是全國大亂成一鍋粥,這不是上趕著找事情做,知道嗎?”
季奉康疑惑道:“你這樣說好像我又考慮錯了,我只是想著充其量只是一地方的事,誰知道牽扯面還很廣?”
“但凡一個朝代的謀反,到風起云涌,它總有一個過程,不是一蹴而就!蹦蠈m長云恨鐵不成鋼的繼續說,“文明國已經到了山窮水盡,人們會去尋找出路,但是這是一個非常久遠的過程,人們會死傷慘重,我們要做的就是從源頭上把他掐滅!
季奉康更加疑惑了:“不是,老弟,你人為的把他掐滅不是影響它的進程了嗎,到時候咱們走了,他們風云再起,人們不還是陷在水深火熱之中,這些你都考慮進去了沒有?”
南宮長云悠然道:“這就是要和你說的第二個問題,改組國家機器,雖然我還沒有尋找到真正的道路,但我有心把國家改造一遍,皇帝不行了換皇帝,主要大臣貪腐嚴重換大臣,不叫他一個漏網,這不就結了嗎?”
季奉康這回才真正的明白,他們要做的不是一場小事情,而是一件大事情,可以說改天換地,把國家的真正的主要人物給他輪換一遍,這樣看來會好很多吧?
他不自覺地就進入了改天換地的大事件當中,想起來把皇帝老子給提留下來,那是啥感覺,從開天辟地一來,就沒有出現過吧?
高興了一會,他忽然想到,這要是以后再出現昏君亂臣,會不會又該亂了,一想到這里,不覺興趣索然。
南宮長云看季奉康原先還興高采烈的,忽然變得寡言少語,以至于沉默下來,就問:
“是不是又遇見難事了,怎么剛開始的興奮勁頭去哪里了?”
季奉康嘆了口氣,說:
“最不容易,上手最難的是修真,可是我這段時間看到,生活最艱難的就是老百姓,水深火熱中的依然是老百姓,他們是招誰惹誰了?沒有啊,我就想到,為什么他們會受苦受難,一定還有什么是我沒想到的,你說如果再要有欺壓良善的,該怎么辦?”
“呵呵,我就知道你陷入死胡同了,我還有個想法沒有總體形成,放心。”南宮長云意味深長的說,“如果一旦形成我的理念,一定會認真推行下去的,把它深入落實到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滿天烏云風吹散,說他沒熱度吧,還真不假,一聽南宮長云的說辭,季奉康立刻放下心中的包袱,就像啥事也沒有似的,就想和南宮長云再說點啥。
誰知道,還沒開口,就被南宮長云給擋了回來。
只聽南宮長云笑道:“這回可以放開心扉,安心自在的走了吧?”
季奉康在嘀嘀咕咕的說:“怎么跟著你這么沒意思,沒有一點情趣……”
南宮長云道:“你是不是該找媳婦了?要不怎么老是覺著沒有情趣,你不認為你有問題嗎?”
季奉康一瞪眼:“我說你沒情趣,而是你沒有女人,要不我給張羅著,找一個女人,慰籍慰籍?”
“拉倒吧嗎,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南宮長云道,“真要遇見了,我會自有主張的,現在只想著把這里的事情完結,我和你說的這些,也不知道你煩不煩,這可不是簡單的說教,這次以后咱們就按照這個標準,認真的去做的,我想你會明白的!
“行,做就做,走就走!奔痉羁嫡f著站了起來。
這次把話說清楚,等于開解了季奉康心中的疑團,這個疑團的解開,南宮長云覺著很有必要,起碼以后會配合得更默契。
兩人從新飛起來,繼續向著太谷府前進,前面已經隱隱約約能夠看到田間地頭,有些早起的農人已經在田間開始勞作了,作為農村的苦出身,他們覺著很親切。
南宮長云看看季奉康,季奉康用手一指下面,南宮長云搖搖頭說:“再過一段,就停下來。”
季奉康奇怪道:“你不覺著餓了嗎,吃了東西干活會更有勁頭,反正早吃晚不吃,我看到了兩只兔子,你別和我爭,只要配合我就成!闭f著話,按下風頭,落到地上,小心翼翼的向兔子摸去。
南宮長云看到這人還有這個惡趣味,不覺一笑,也落到地上,把兔子驚得兩下奔逃。
季奉康埋怨道:“他大-爺的,你把兔子驚跑了,你就不會悄沒聲的,偷偷潛行過去。”
“噓”南宮長云打了個悄聲,他用草根枝條簡單扎了個籠子往地上一放,剛放好,兔子就向籠子跑過去,跐溜,鉆進去了,回手把前面的蓋子一蓋,兔子算跑不出來了。
然后,就起身呼嘯著向另一只兔子飛掠過去,季奉康也向兔子飛掠過去,眼看南宮長云比自己快,就趕緊喊道:“說好了讓你配合,你怎么一點也不聽指揮呢?”
“別管了抓兔子要緊!蹦蠈m長云話還沒說完,就伸手向兔子抓去。
季奉康急了,風馳甩手就射向兔子,而南宮長云剛摸-到兔子,唬了一跳,趕緊松手,兔子的腦袋已經離體。
南宮長云笑道:“你就不知道我已經抓-住了,還用飛劍射殺?”
“這就是為了檢驗你配合的靈敏程度,想你的境界比我高,飛劍又耍得比我好!奔痉羁碘蛔詷返恼f,“如果這就控制不了,那就趕緊回家娶媳婦得了!
“謬論!蹦蠈m長云說,“歪理邪說!
他們兩個把兩只兔子給扒皮洗臟,燒烤著吃了,季奉康吃了兔子肉,臉上嘴上一道道黑線,南宮長云也沒理他,直接向田間的大-爺走去,高喊道:
“大-爺,我們逮了兔子,肉沒有吃完,剩下的兔子皮和肉給您拿過來了,您慢用,我們走了。”
這大-爺以為肉里下了迷-藥,但一看季奉康的臉上橫七豎八的黑道道,疑心頓消,連聲道謝。
事情有湊巧,這邊兩個人剛把兔子肉吃過,就見一個女子四十多歲在前面一閃而沒,看樣子是進入前的村子里了。
南宮長云道:“大-爺,前面的村子是個大村莊嗎,有沒有大戶人家呀?”
大-爺說:“你只要看村里的綠樹就知道了,一排排綠樹成行,前面那一大-片就是村子的輪廓,這是祝家莊,是個大莊子,自然也有大戶人家了,怎么,你們有親戚在這里?”
季奉康說:“不是有親戚,我有個朋友說在前面的莊子,我還以為祝家莊還遠著,這就是祝家莊啊,我還沒有來過,你給我說說,這個莊子里都誰家最富有,人望最高?”
“人望最高的,自然是最富有的了,這里有個祝枝山!贝-爺趨近前來悄悄說,“不過那些話都是唬人的,祝枝山表面上一套,暗地里一套,這個莊是方圓左近最大的莊子了,祝家掛過三次千頃牌,前面有兩次,那是祖輩時候的事了,但最近他家才又掛上千頃牌,最近土地聚集得很厲害,可看他祝三尺是真的很厲害。”
南宮長云說:“千頃牌?這是怎么說?那個祝三尺又是怎么回事?”
大-爺說:“百畝為頃,千頃,是說地域很廣闊咯。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哎,祝三尺,是說他挖地三尺了,你們說說他厲害不?”
“厲害啊,怎么不厲害吶,大-爺!蹦蠈m長云笑呵呵的說,“你這地是自己的嗎,這么早就下地做農活,應該是自己的吧?”
“哪里輪得上我們有地呀,這都是老祝家的地,我們是租種的越多越貧瘠,你不租種又不行,這是死循環,沒法子……哎!
“剛才從大路上過去的那個女子,你認識嗎?”季奉康問。
大爺說:“不認得,怎么了,我還以為和你們一塊來的,男小子精神大,打兔子摸狍子,只要有吃的,都能往嘴里塞,哎,現在地里綠旺旺的,到秋天還有沒有這顏色就不知道了,也許是另一個光景吧。”
如果不是遇到這兩個人,估計大-爺說的地里變顏色,恐怕是早晚的事情。
南宮長云安慰道:“沒事的,只要您老人家一切向前看,都是好起來的,不打擾您勞作了,先走了。”
剛走過五十步遠,南宮長云就說:“剛才的那個女子應該是我們要抓的人,看氣勢,看身板,看境界,都應該是楊莙茹沒錯。咱們兩個好好的合計合計,突襲祝家莊,把她抓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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