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燕聆花
南宮長云審慎的說:
“都說男子的好奇心理比較強,其實女子的好奇心理一點也不比男子低,甚至還會強于男子也說不定,尤其是對于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驚險刺激更是對她們有著致命的誘-惑。”
俞梵迷瞪著眼睛,充滿疑問道:
“我們接觸的女性沒有遇見這樣的人啊,老莊你見過沒有?”
莊侍云聽了俞梵的詢問,反倒笑了,他說道:
“其實長云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男子中有些人喜歡新奇的事物,女子中也一樣存在,甚至還要強一些,從我對修真的女子粗略的比較中,女子的豪情壯志,只比男子盛不比男子低。
“你難道就沒有聽說過創奇派?她們的掌門是個女性,作風大膽潑辣,哪里出現驚險新奇的事件,必然有她的門人在場,或者本人在現場,其一是發現和挑戰,其二是鍛煉門派的強硬作風,其三應對一切未知的領域。”
俞梵忽然想到這件事,不由驚厥道:
“我反倒把這個門派給忘了,多虧老莊提醒。”說著話,不由擦擦頭上的冷汗,“這個掌門太大膽,掌門這娘們我看不慣她的處事態度,燕聆花這個女人太囂張,處處壓我一頭,我就沒把她當做娘們看。”
南宮長云估計俞梵在她手上吃過癟,也不說破,只是哈哈大笑道:
“你想把她當成爺們看待,也不是不行,關鍵看人家答不答應。話說我們正在商議女仙人的事情,怎么說到燕聆花了,先把仙人的落腳點找出來,方便以后有能力的時候,前去拜訪。”
就是這句話提醒了大家,莊侍云發愁的說:
“找到落腳點那可是很不容易的,她飛行的速度很快,轉眼即逝,去哪里能找到她的蹤影?這里是荒田野地,到處寒冷結冰,人跡罕至,雖然作為修真者可以在這里行走,但還是有諸多不方便之處。”
俞梵沉思一陣,猛然抬起頭,忽然說道:
“要不我們先去看看,如果僅僅坐在家里什么問題也發現不了,老莊你看你是不是先回去報個信?我們兩個去看看,有沒有結果,也就跟著回去了。”
南宮長云反倒說出一句話:
“您兩位是不是把重要的事情給忘得一干二凈?先不說去尋找顏勵之和敏澤彤,反倒把不著調的事情牽掛在心上?我的意思是說,如果可能的話,去尋找兩個失蹤者的同時,再順便找找仙人看。”
俞梵和莊侍云同時驚呼道:
“都是仙人給鬧騰的,把重要的事情給忘了,不能放著眼前的事,反而去關心什么仙人,管他鬧騰得天翻地覆,找人要緊。”
南宮長云于是問道:
“莊前輩,你在這里一直追尋他們兩個,肯定比我們了解得多,說說追尋的蹤跡,我們也好心里有個概念,要不云里霧里到處一團黑,也不好找啊。”
莊侍云聽到這里,靜下心,大家都安靜下來,聽莊侍云怎么說他在這里的活動有何發現。
他說:
“原本我到這里,也是沒有發現兩人的影子,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闖,找不到一點頭緒,正在急不可耐的時候,目光落在雪地上,偶爾有零碎的足跡,我就循著足跡來到這里,然后你們就過來了。”
俞梵說:
“就這么簡單?如此說來,他們兩人應該是怎么到這里呢,還有什么遺漏沒有?”
“哦,我想起來了。”
莊侍云急忙說道:“我剛才過來時,在那前面的一處地方,雪野中有一片血跡,正在尋找是人或物什么的留下血跡的時候,長云就喊叫我回來,咱們現在到前面去看看……”
剛說到這里,南宮長云就一溜煙向前竄出去,直接領頭來到前邊,因為他比誰都著急兩人的處境,唯恐是他們受傷,落下不好的遺痕,造成重大損失。
到地點一看,地上的血跡已經漸漸堙沒,滲入地下,伸手向雪地里一扒,顯示出絲絲縷縷的殷-紅色,和冰雪碴子凝固在一起。
看到這里,南宮長云臉色非常顯得難看,心說,應該是受到魂炮的沖擊,然后慌不擇路逃到此處,忍不住又口吐鮮血,也不知道到底受到的傷害嚴不嚴重,千萬不要受到太大的傷害。
后面兩位也已經趕到了這里,俞梵趕緊伏下-身子,仔細的查看起來,莊侍云解釋道:
“就是這個地點,看地上的血跡噴濺的走向,應該是從嘴里噴出來的,向東北方濺射;此外,地上也沒有其他的腳印,據此判斷,應該是他們兩人沒錯。也不是邪-教余孽的血跡,因為你們已經遇到了縈魂和蒙為之。”
南宮長云問道:
“不會是其他邪-教的人到這里噴吐的嗎?為什么一定是他們兩個呢?”
實際上他心里已經確定了,是兩人的沒錯,不過南宮長云還抱著僥幸的心理,心里想著最好是邪-教分子受傷才好,如此說來反倒是自己一方出師未捷,受到這么大的磨難,讓他于心不忍。
莊侍云說:
“不是看不起這些邪-教的人,除罷縈魂和蒙為之別人還不足慮,原先遇到的余孽,在我手里就根本過不上一招半式,所以才這樣說的。”
俞梵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站起身來,緩緩地說:
“嗯,老莊說的也對,二級分舵是不會有多少好手的,舵主能達到這個水平已經不容易了,其他的人還達不到。就這樣,我們看血跡噴灑的落點,從這里開始向前尋找,三人散開分頭搜尋,這樣會更容易些。”
說罷,一馬當先,沖了出去,瞬間只看見一襲白袍,在雪野中蕩漾,漸漸不見蹤影。
南宮長云來到樹林邊,到處是一片樺樹林,匆匆尋找一遍,也不見跡象在哪里。
他想,按照原來看到的影像,一閃一逝再也不見痕跡,俞梵曾經說過,樹林擋不住人的影子,而山石卻能,既然如此,我何不到山邊游蕩尋找,一旦遇到仙人豈不是更好,央求仙人幫忙搜尋?
想法倒是奇特,不過一直也沒有遇到所謂的仙人,只有死心塌地自己費盡周折慢慢找了。
從山下繞到山上,兩天已經過去,也不知俞梵和莊侍云找到沒有,想了想也就算了,找到的話就該傳信了,還用自己再費力搜尋?
又一天匆匆過去,夜晚的山上顯出清冷的光輝,走在堅硬的雪地上,嚓嚓的響聲傳出很遠。
從晚上找到黎明,從白天找到黑夜,時間在尋找中一晃而過,時間已經到了十幾天后。
這天上午,南宮長云在山間匆忙的走著,嘴里說著:
“這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他們到底會在哪里呢?山洞也沒見一個,好歹有個山洞也好進去看看啊,這叫人如何去尋找呢,他兩個說不定已經走出深山老林了……”
正說話間,一閃從一個隱蔽的洞口前走了過去,他瞬間一個停頓,馬上激動的心情極度膨-脹,想要歡呼,天呀,你終于開眼了,天可憐見!
他急匆匆的奔向山洞,在山洞口看見流淌鮮血的白斑豹,兩條后臀已經不見蹤影,撕裂的痕跡明顯,南宮長云激靈一下打個冷戰,口中言道:
“不會吧,老天在耍我呀!為什么好不容易找到山洞,竟然會遇見野獸在此居住,老天要懲罰我嗎?!”
這時候,只聽洞里咳嗽一聲,傳來聲音:
“長云,趕緊來救我!”
如聽天音,如聆妙諦。
南宮長云顧不得許多,閃身進入山洞中,走過山楞石,只見顏勵之躺倒在地,臉色蒼白,氣喘吁吁,說句話就吐血沫子,趕緊把顏勵之扶了起來,后背有一片青黑色的痕跡,一番收拾后,疑問道:
“顏前輩,怎么就你一個人呢,敏前輩不是和你在一起嗎,他現在去哪里了?”
顏勵之用微弱的聲音,徐徐說道:
“他把那只白斑豹拍碎腦袋后,就把我安頓在洞里,害怕縈魂追上來報復,自己已經翻過山頭向遠處搬救兵了,你如果有鏡像儀就該能看到他的影像。”
看到顏勵之說著話斷斷續續,非常費力,手扶他的脊背,不斷的上下摩挲活順血液,使他氣血順暢。地上的白斑豹不見了后臀,應該是顏勵之燒烤吃了,受傷的人多吃肉食容易長傷口。
這時候身上也沒有一點藥丸了,只得說道:
“我哪會有鏡像儀,身上帶過來的藥丸都用完了,在這天寒地凍的冰雪世界也不見一絲草藥,對了敏澤彤前輩就沒給你用藥嗎?”
顏勵之喘息不定的說:
“用過了,昨天走時還又給我服了藥,唉這下可算遭了大罪了。”
“嗨,顏老,您也不說清楚他什么時候走的,我還以為把您一個人撇在這里走了很久了。”
南宮長云帶著一絲埋怨,說道:“既然剛走不久,我趕緊給兩位老前輩傳信,讓他們堵截敏澤彤前輩,說話不能光說對自己有利的一面,總得說全面吧?”
傳出信息不久,就得到回應,說正在加緊聯系敏澤彤,聯系上就來接應他們兩個人。
看了看顏勵之的傷勢,南宮長云問道:
“怎么,顏老平時戰斗時就不穿戰甲嗎?不穿戰甲,可是非常容易受到傷害。”
顏勵之說:
“怎么會不穿,這次剛好穿戴整齊,不小心被一炮給轟得戰甲潰散,要不是身穿戰甲,老命就要丟在這里了。”
想了想,南宮長云說:
“戰甲給我看看,能不能再修復了?”
顏勵之十分不舍的把戰甲拿了出來,一邊交給南宮長云,一邊說:
“怎么,你會修復它?不要弄零散了,你看了以后,還疊放整齊,回頭我找到煉制戰甲的人,看看還能不能修復了,不能修復還得花費晶石購買一套。”
“哈哈,不急,你總得給長云時間讓他看看吧?”
俞梵爽朗的笑聲在洞外響起:“他可是非常會修復戰甲,我親眼見過他的修復,那手段高超,時間不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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