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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自己病了嗎?怎么不告訴差役?”崔凝將他手里的筆抽出來放在筆架上,“快到榻上躺著吧,我讓人去找醫(yī)者。”
陳元望著她急匆匆出去的背影,站著始終未動。
崔凝回來時見他才走到矮榻前,不禁催促道,“怎么還不去躺下?”
陳元乖乖躺下。
“喝水嗎?”崔凝問。
陳元搖頭,“不想。”
依崔凝的經(jīng)驗(yàn),燒起來會覺得特別口渴,不過他不想喝,她也就沒有多問。
不多時,御醫(yī)便趕了過來。
崔凝見識過傳言的力量,陳元這樣特殊的長相實(shí)在不適合暴露,因此不敢隨便去外面請醫(yī)者,而是借著魏潛的名頭,去請了他相熟的御醫(yī)。
御醫(yī)把脈之后,得知陳元只是過度勞累,偶感風(fēng)寒,-優(yōu)-優(yōu)-小-說-崔凝才放下心來。不過御醫(yī)接下來的話卻令崔凝又皺緊眉頭,“這位小郎君先天不足,容易勞累,日后要多注意。”
“多謝穆御醫(yī)。”崔凝拱手施禮。
穆御醫(yī),名叫穆存之,不到三十歲,與魏潛關(guān)系不錯。崔凝聽說過他的名字,這卻是頭一次見到人。穆存之生的白白凈凈,身材卻很高大,眉眼平凡,但是組合在一起讓人看著分外舒服,給人一種溫和敦厚的感覺。
穆存之顯然也對崔凝有所耳聞,拱手回禮,“小崔大人不必多禮。”
但凡是認(rèn)識崔玄碧或崔道郁的人,客氣一點(diǎn)都會喚她一聲“小崔大人”。
崔凝笑著將人送到門口,轉(zhuǎn)身又讓人去抓藥熬藥。
待藥端過來,陳元已經(jīng)昏昏沉沉的睡醒一覺。
他顯然是經(jīng)常吃藥,崔凝聞著味兒都覺得苦,他一飲而盡,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崔凝把點(diǎn)心遞給他,“吃點(diǎn)緩緩。”
陳元燒的一點(diǎn)胃口都沒有,但他不大會拒絕人,便勉強(qiáng)捏了一塊送進(jìn)口中。
魏潛不知道是在何處給崔凝買的點(diǎn)心,同一般點(diǎn)心鋪?zhàn)永镔u的都不一樣,吃著沒有那么甜膩,陳元忍不住又吃了兩塊。
“吃了藥,睡一會就好了。”崔凝道。
“嗯。”陳元多看了她兩眼,聲音沙啞,“你最近似有血光之災(zāi),要小心。”
崔凝見他疲憊不堪,便沒有多說,點(diǎn)頭道,“謝謝,我會的。”
陳元輕輕嗯了一聲,長長的睫毛又慢慢垂了下去。
崔凝見他的睡著的樣子像個奶娃娃似的,伸手輕輕戳戳他鼓鼓的腮幫,笑著起身幫他把薄褥蓋上。
待一轉(zhuǎn)身,見一個身形修長的人站在身后,嚇得她猛退了兩步,待看清楚來人,不禁撫了撫心口,低聲道,“五哥怎么走路悄沒聲兒的?”
魏潛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出去再說話。
兩人前后腳出了門。
“五哥去哪兒了?”崔凝問。
“抓左凜。”魏潛聲音微啞,略顯疲憊。
“抓到了嗎?”
“差點(diǎn)。”魏潛看著她,黑沉的眼眸中神情復(fù)雜,似乎想說什么,欲言又止。
崔凝沒看明白是什么意思,只看出他有事兒,“五哥想說什么?”
“你……”魏潛嘆了口氣,“罷了,日后再說吧,我一夜未睡,先去瞇一會。”
“哦。”崔凝瞧著他的背影,心中奇怪。
她了解魏潛,他平時不大愛說話,但從不會做這種“欲語還休”之態(tài),這么一想,心里就更好奇了。
不過她也并沒有追上去問,今日好不容易給自己放個假,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崔凝正往外走,忽然毫無預(yù)兆的落起了雨,她抬頭看看天,太陽還有沒有完全被云遮住,半點(diǎn)沒有陰天的樣子,下的哪門子雨啊!
她用大袖遮了腦袋,一路奔到茶室,令一名差役去幫她叫崔家馬車過來。
“崔大人今日沐休吶!”門房熱情的給她施禮。
崔凝眉眼彎彎,“是啊,也不知道怎么突然下起了太陽雨。”
“是要陰天的,我這老寒腿昨夜都犯了。”門房老周是從戰(zhàn)場上退下來伍長,落了渾身的傷病,陰天下雨時最是難熬。
崔凝自然而然的與他聊了起來,待到差役來通報(bào)馬車已經(jīng)停在門口,這才笑著與他告辭。
這衙門的官員,就屬崔凝最平易近人,不管是門房老周,還是廚房的大嬸,沒有一個不說她好,只有些自持身份的人對她的做派十分看不過眼,私下里常常議論,她有辱崔氏門楣。
崔凝同掃地的小婢女都能說上幾句話,自然很多人偷偷跟她高密,不過她從來不放在心上罷了。
上了馬車,沒多時,天色就完全陰沉下來,雨也變成了雪粒子,落在車棚上發(fā)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這還是今年的頭一場雪,崔凝不禁撥開簾子向外看。
這一看,忽然愣住,喚了一聲,“平香?”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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