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遠(yuǎn)那頭早被幾個娘子前赴后繼的邂逅,半沒閑著,好容易逮到個空隙便飛一般的逃離。
眼瞧著就快要到宴廳,卻又瞧見一個娘子站在一株雪松下笑吟吟的望著他。
“符大哥。”那娘子道。
聽得這般稱呼,符遠(yuǎn)頓住,瞧著她有些眼熟,“你是阿凝的朋友吧?”
“是,我姓謝。”謝子玉有失望,看樣子符遠(yuǎn)對她并沒有什么印象,這讓她一下子失了一半信心,可來都來了,總不能話都沒出口便自己鎩羽而歸吧!
謝子玉一咬牙,將手里的花扔到他身上,扭頭就跑。
符遠(yuǎn)下意識的伸手接了一下,抄起那朵柳黃色的絹花,忽然就想起崔凝平時就愛穿這種色。
念頭一閃而過,符遠(yuǎn)拈著那朵花,心頭微凜,莫非自己還真對那個丫頭生出心思不成?
魏潛會對崔凝生情,符遠(yuǎn)一都不奇怪,依著魏潛的性子是不可能一眼就看上誰,倘若他會喜歡一個人,定然是因為日久生情。而要能夠長久,首先得讓他卸下防備才行。他因為幼時經(jīng)歷的那個綁架案,心里對芳華正盛的女子有些陰影,而崔凝年紀(jì),看起來很無害,魏潛見了她不會心生抵觸,兩人處的久了,自然就產(chǎn)生了不一樣的情分。
符遠(yuǎn)心想,自己的喜好可是正常的很。想的多了,就一時沒來得及把花脫手。
“符大哥?”
符遠(yuǎn)聽聞崔凝的聲音,不動聲色的將絹花收入袖中,轉(zhuǎn)身便見她和魏潛朝這邊來。兩個賊精的人都盯著他藏花的衣袖。
符遠(yuǎn)清咳一聲,“你們不去找個地方話。跑來這里作甚。”
崔凝哪會這么容易便被岔開話題,“都看見了。符大哥就別藏了吧,是哪家娘子扔的花兒啊?”
方才離得遠(yuǎn),崔凝只看見他往衣袖里放了東西,卻沒有看清楚是什么,此言只不過是乍一乍他。
符遠(yuǎn)云淡風(fēng)輕的一笑,“給我扔花的人多了,我藏的過來嗎?”
不等崔凝再話,他便嘆道,“如今的娘子真是一個賽一個活潑。記得十年前,哪個待嫁女子見了郎君不羞走?現(xiàn)今倒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真?zhèn)是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倒是換了我一個七尺兒郎落荒而逃了。”
魏潛想著也覺得心有余悸,“我和阿凝要回去。”
“走走,我與你們一起。”符遠(yuǎn)見魏潛一臉的不贊同,不由鄙視他,“我知曉你好不容易才有人要,但為著芝麻綠豆大事也不至于吧!你們以后幾十年的日子。我占用一會怎了?”
魏潛未話,算是默認(rèn)允許他占這一會兒。
三人分兩邊與俞府的主人家告辭,一同在門口會和。
本來應(yīng)是俞瑢來送崔凝,但她被俞夫人喚過去一時回不來便改由俞織如和俞織馨送她。
魏潛和符遠(yuǎn)還沒來。兩人便陪著崔凝在距離二門不遠(yuǎn)處的閣里坐下話。
聊了幾句崔凝才知道,原來俞織如和俞織馨竟是一對孿生姐妹花,兩人長得真是一都不像。俞織如生的俏麗。一雙眼睛水汪汪的似杏核般,人也比較豐腴。而俞織馨卻是容長臉,眼睛狹長。雖是妹妹,可瞧著竟比俞織如顯得大。
坐了沒多久,魏潛和符遠(yuǎn)就來了。
兩個人站在一處,符遠(yuǎn)顯得更溫和俊雅些,但也有許多人就喜歡冷面深沉的,俞織如就一直忍不住拿余光偷偷瞧魏潛。
待三人上了馬車,符遠(yuǎn)笑的停不下來,魏潛卻一直黑著臉。
崔凝滿臉疑惑,“我錯過什么事兒了嗎?”
“沒錯過。”符遠(yuǎn)心,你何止是沒錯過,還是重大參與者!
方才俞織如瞧魏潛的時候,這家伙的炫耀毛病又犯了,悶不做聲的朝崔凝身邊靠了靠,以表示自己是有未婚妻的人,但奈何崔凝發(fā)現(xiàn)俞織如的動作之后,卻沒有表現(xiàn)出半醋意,還一直面帶笑意與那兩姐妹話,直教魏潛不能更心塞。
崔凝不是那中慣會隱藏情緒的人,她表現(xiàn)出不在意,那是真的不在意,絕不是窮大方。
符遠(yuǎn)笑罷一場,安慰似的拍拍魏潛的肩膀,可那臉上全是斂不住的幸災(zāi)樂禍。
崔凝直到家里也沒有想明白這兩人是為得那般,開口問吧,一個笑的花枝亂顫,一個悶的像個句嘴葫蘆,她便索性拋到腦勺后了。
回到家,崔凝照常去給長輩請安,她今日從東側(cè)門入,便先去見了崔玄碧。
兵部尚未全部年休,崔玄碧這幾日忙的不可開交,見了崔凝也沒有多話的意思,崔凝滿腹的話都到了嘴邊,也只好作罷。
她回到自己屋里換了身衣裳去凌氏那里,竟得到一個不大不的“噩耗”。
凌氏想著崔凝年歲也不了,又定了親,理應(yīng)開始學(xué)習(xí)管家,正好馬上就要過年,需要盤、采買,開春之后還要準(zhǔn)備崔凈的婚禮,正是練手的好時機(jī),于是凌氏決定趁著她年休便把她帶在身邊手把手的教。
崔凝和魏潛在衙門里天天見面倒不覺得有什么特別,乍一分開不見卻都覺得少了什么,日子忽然就寡淡起來,也不知道以前是怎么過下去的。
奈何年底家里確實事多,事情不大卻瑣碎的很,兩三件事情就占去了一天的時間,崔凝根本沒法子溜出去偷閑。
可憐魏大人在樂天居里成了望妻石,還得忍受符某人的花樣嘲笑,一時間滿心的生亦何歡死亦何懼,忍不住拉著他在花園里打了好幾場。
兩人從玩到大,什么都比著來,時候符遠(yuǎn)見魏潛習(xí)武,回家一,符危立刻就尋好幾個武師,可他也就一時興致,畢竟志不在此,不像魏潛受過刺激,下了狠心練武防身,眼下自然也不是魏潛的對手,好在他身邊的郁松武功頗高,雖不敢跟魏潛動手,但好歹能拉著沒讓他被揍的更慘。
就在這忙忙碌碌之中,迎來新的一年。
開春之后,崔凝就更忙了,一面打聽著科舉的情況,一面幫忙籌備姐姐的婚禮,一眨眼,魏潛與崔凝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沒見面。
崔凝沒有提要出去玩耍,凌氏便主動給她放了假。
凌氏很欣慰,原來看著那么不懂事兒的一個孩子,如今辦事情妥妥當(dāng)當(dāng),明明心里很惦記魏潛,仍然能夠耐下性子認(rèn)真做事,比起崔凈,崔凝不大懂得人情世故,有時候辦出的事情顯得有傻氣,但在“守住本心不為外物所擾”這一上卻是比崔凈強(qiáng)許多。
凌氏心疼崔凝年休還要忙里忙外,便趁著上元節(jié)給她松快幾日。(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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