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大師,好久不見。”
隨后,當景云峰帶人登船之后,柳宗盛起身,率先與景云峰打招呼。
“宗盛,我們是有些年沒見面了。”
景云峰點頭回應(yīng),并未稱呼柳宗盛的職務(wù),然后看了一眼空冥大師、張?zhí)鞄熀挖w無道三人一眼,道:“倒是我與空冥、張?zhí)鞄熀挖w無道三人曾在六年前見過一面。”
愕然聽到景云峰的話,空冥大師三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六年前,景騰第一次走出景家祖地,外出游歷,挑戰(zhàn)少林、武當和八卦門最強傳人的時候,景云峰也親自前往,當場見證了景騰以碾壓之勢橫掃三大門派最強傳人的場面。
如今,景云峰當眾提及六年前的事情,可謂是絲毫不給少林、武當和八卦門情面。
“柳會長,既然你們都到了,那證明你們都知道那個叫秦風的小家伙會迎戰(zhàn)我家騰兒。”
稍后,不等空冥大師三人回話,景世明突然開口,語氣相當不善,“既然如此,我們所有人都到了,就等那個小家伙一個人——他的架子未免太大了吧?”
“你可能有所不知,截至目前,秦風尚未開口回應(yīng)或者表態(tài)要迎戰(zhàn)你兒子。”
耳畔響起景世明的話,感受到景世明那咄咄逼人的語氣,柳宗盛臉上笑容逐漸消失,沉聲道:“至于我們這些人來這里,是主觀認為他會迎戰(zhàn),而不是知道他要迎戰(zhàn)。”
“有區(qū)別么?”景世明冷著臉反問。
“區(qū)別很大。”這一次,不等柳宗盛回話,武空突然朝著這邊走來,他邊走邊說,語氣低沉,言語強勢,“我們認為秦風會迎戰(zhàn)只是我們的一種猜測、判斷,秦風的態(tài)度才能決定這一戰(zhàn)是否會進行。換句話說,如果秦風不
應(yīng)戰(zhàn)的話,我們所有人都會離開,而你們景家不得擅自對秦風出手!”
“武空,你加入華武組織后,到底是不一樣了,說話都硬氣了,不再是當年那個連跟我挑戰(zhàn)都沒有勇氣的懦夫了。”愕然聽到武空的話,景世明臉色微微一變,然后冷笑著說道。
當年,葉帆曾陸續(xù)挑戰(zhàn)過華夏武學(xué)界的隱世門派和家族,但身為閻荒的唯一傳人,武空沒有這么做,而是一直低調(diào)修行。
“你師傅難道沒有教過你面對前輩要尊重嗎?”
不光是景世明,景云峰也開口了,他皺著眉頭,渾身散發(fā)著可怕的氣息,渾身精氣神鎖定武空,冷哼一聲道:“剛才那番話,你師傅說還行。至于你,算什么東西?在老夫面前指手畫腳?”
“我代表我?guī)煾岛腿A武組織而來,我的話就是我?guī)煾档脑挘彩侨A武組織的態(tài)度!”武空竭力地抵抗著景云峰的氣勢壓迫,不卑不亢地說道。
“呵……閻荒倒是培養(yǎng)了個狂妄的徒弟。”
景云峰冷笑一聲,沒有以前輩和景家家主的身份壓迫武空。
一方面,他看得出武空是一個非常強硬的主,另一方面,他對于閻荒和華武組織多少有些忌憚。
畢竟,閻荒早已邁入了化勁巔峰,一身武功深不可測,連他都沒有把握可以戰(zhàn)勝,而華武組織是代表國家行使權(quán)力,掌管華夏武學(xué)界。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若是景家與華武組織對著干,等于在挑釁這個國家的權(quán)威,這對景家而言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我自然不會擅自對那個懦夫出手。”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景騰開口了,言語之中所流露出的那份狂傲,比起景云峰、景世明父子二人來說,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徹底闡釋了少年輕狂這四個字的含義,“但如果那個懦夫頭腦發(fā)熱選擇應(yīng)戰(zhàn)
,那么即便我把他打成一條死狗,或者說把他剁碎了扔到西湖里喂魚,也不能有人干涉,華武組織也不行!”
武空聞言,深深看了景騰一眼,沒說什么。
而柳宗盛、空冥大師、張?zhí)鞄熀挖w無道等武學(xué)宗師則是暗嘆,這景騰實在太過張狂了,而且聽口氣,也是個心狠手辣之人。
“到底是景家傳人啊,這口氣比腳氣還大,難道他就一定能保證戰(zhàn)勝秦風么?何況,秦風到現(xiàn)在還沒答應(yīng)應(yīng)戰(zhàn)呢!”
或許是景家的譜擺得太大了,或許是景騰實在太過張狂了,以至于讓另外一條船上的武者們看不下去了,其中更是有人小聲嘀咕、吐槽。
“你最好莫管閑事,夾緊你的嘴巴!”
那人說話聲音雖小,但還是被在場的眾人聽到了,其中景騰冷冷掃了那人一眼,言語之中充斥著威脅之意。
面對景騰的威脅,那人雖然心中頗為不爽,但想到景家的勢力,外加看到景世明目光掃來,只好低著頭,不敢再吱聲。
不光是他,其他那些門派的弟子也是對景騰很不爽,紛紛在心中期待著秦風盡快出現(xiàn),給景騰一個慘痛的教訓(xùn),乃至直接送景騰去找閻王爺探討如何低調(diào)做人。
期待的同時,他們也不禁在心中暗問自己:中午已過,秦風既未出聲應(yīng)戰(zhàn),也未現(xiàn)身,難道真的如同傳說中的那樣,害怕與景騰一戰(zhàn)?
不光是那些各門派的子弟,隨著景家人的到來,見識了景家人的強勢,就連一些武學(xué)宗師也開始懷疑秦風不敢與景騰一戰(zhàn)了。
懷著這樣的疑問,眾人繼續(xù)等待,而景騰則是到船艙內(nèi)調(diào)整自己的狀態(tài)。
一個小時后,蔣正義、賈德剛等江湖大佬們也來到了這里,憑嘉賓證進入封鎖區(qū),登上了第三艘大船。
除此之外,還有包括王阿猛父親在內(nèi)的商界老大,甚至還有包括蘇文在內(nèi)的一些官場人士也來了,他們也登上了第三條大船。
四點鐘的時候,太陽開始西下,眾人都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忍不住再次議論紛紛,主題只有一個:秦風還會來嗎?
不會來了!
絕大部分人心中都涌出了這樣一個念頭,但并未離去,而是依然等待著,打算等到太陽落山,如果屆時秦風還不來的話,他們便會離去。
“既然那個懦夫鐵了心的不敢來,那我就逼他來!”
與此同時,景騰看了看開始落下的夕陽,心中暗道一句,然后拿起手機,撥通景仁的電話,“仁哥,看樣子他不會來了,可以讓牧陽出手了!”
“好的!”
電話那頭,景仁第一時間做出回應(yīng),然后掛斷電話,對身邊的牧陽道:“騰弟說可以動手了。”
“請景仁少爺帶路!”
牧陽起身,面無表情地說道。
他知道動手兩字的意思——以景騰的名義,強勢收洛青珂為侍女!
“那洛青珂估計會激烈反抗,你出手要注意分寸,盡量不要傷了她,更不能殺了她。”景仁提醒道。
“放心吧,景仁少爺,像她那樣的雜魚,我若殺她,一只手便能拍死,我若不想讓她死,她想自殺將是一種奢望!”
牧陽冷笑一聲,然后跟著景仁大步走進青龍山莊,朝著洛青珂所居住的那棟別墅走去。根據(jù)他們所得到的信息,洛青珂在青龍山莊,但他們不知道秦風就在洛青珂的別墅里閉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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