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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一句話,既然你決定要穿上這身軍裝,就要對得起,這份神圣、莊嚴與肅穆。”丁海杏一臉嚴肅地說道,只不過聲音軟軟糯糯,柔柔甜甜的,很是有違和感。
不過丁國良覺得這些話可是擲地有聲,莫敢不從。
“好了,早些睡覺吧!明兒就開學(xué)了。”丁媽滿臉笑容,欣慰地看著他們道。
“媽,您先洗。”丁國棟說道。
“行!”丁媽進了衛(wèi)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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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丁家的滿心喜悅相比,樓上高家卻是愁云慘淡,方巧茹哭紅眼睛道,“孩子他爸,你給想想辦法,我家侄兒不能讓人這么給刷下來啊!孩子何其無辜,小時候還小什么都不懂,不能因為政審不過關(guān),就耽誤孩子一輩子。”
高進山煩躁地抽著煙,這也不知道是第幾根了,屋子里跟云海似的,云山霧繞的。
今年方巧茹他大哥的大兒子也就是她的大侄子方為民也考大學(xué)。全家都盼著方為民能考出好成績,上大學(xué)去。
方為民也不負重望,考的成績非常的出色,只比丁國良低了五分。
高考成績下來后,本以為這大學(xué)穩(wěn)上了,可是這錄取通知書,是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眼見著分數(shù)比方為民還低的同學(xué)都拿到了錄取通知書,準(zhǔn)備高高興興的上大學(xué)了,而方為民的卻遲遲不來。
家里人著急的去招生辦去詢問,才知道方為民由于家庭出身,政審不過關(guān),給刷了下來。
方家人感覺天塌下來了,努力了這么多年,又考的這么好的成績,方為民受不了打擊,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人雖然被救醒了,卻天天把自己關(guān)在家里,院門都不出,人也更加的沉默不語了。
方家人怕孩子想不開,是一天二十四小時,貼身看著他。
高進山聞言緊張地說道,“我說孩子媽,你給我小聲點兒,被人家聽見你詆毀政策,你不怕給你扣帽子啊!”話落膩掉了手里的煙屁股。
方巧茹聞言也不敢絮叨了,眼巴巴地瞅著他道,“你說該怎么辦”
“我真想不通,為民那小子,那么多地方大學(xué)不上,干嘛報考軍校。不知道這個政審最嚴格,不能有一點兒瑕疵的。”高進山一臉地?zé)⿶溃婧薏坏脤⑺哪X袋瓜給劈開了。
“為民,想像他姑父一樣當(dāng)兵嘛!”方巧茹偷偷瞥了他一眼小聲地說道。
部隊的無論是待遇、福利都比地方的好,再有也可以多照拂家里。
這么多年,方家在歷次的運動中沒有受到太大的沖擊,就是因為有高進山這尊菩薩在。
不然以他們家的家庭出身早就被下放到某個海島打漁去了。
方家人想著有高進山在軍校,自家孩子上軍校,應(yīng)該問題不大,現(xiàn)實卻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給他們上了一課。
現(xiàn)在方家是愁云慘淡,陰沉沉的。
“你家的成分擺著呢!在這上面動腦筋,別想了。好在現(xiàn)在上邊的政策是“有成分論,不唯成分論,重在個人表現(xiàn)”的方針。”高進山緊皺著眉頭道,“只能從重在個人表現(xiàn)方面出發(fā)了,好在你侄子考試成績不錯,我去跑跑看,看地方大學(xué)能接受嗎”
方巧茹激動地抱著高進山道,“謝謝你,進山。”
高進山輕拍著她的后背道,“巧茹,這件事我只能盡力,成不成我可沒有把握。”進而又道,“至于專業(yè)方面我恐怕……”
“我知道,我知道,有學(xué)上就成,我們沒那么多要求。都這樣了,還哪兒敢有要求啊”方巧茹眼眶里蓄滿淚水,悶聲說道,“我不會怪你的,不能在把你給牽連進去。”這事情只能聽天由命,半點不由人啊!
她現(xiàn)在也恨自己娘家,明明心里有數(shù),還‘鋌而走險’抱著僥幸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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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方巧茹剛開始哭聲太大,洗好腳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丁國良像是受到驚嚇一般,闖進坐在床邊泡腳的丁海杏的臥室里,擔(dān)心地問道,“姐、姐,你聽上面是不是在打架嗎怎么這么大的哭聲。”
“莫管閑事,安心地睡你的覺。”丁海杏燙著自己浮腫的腳丫子道。
“姐,這種情況你怎么還睡得著。”丁國良著急道,“咱要不要去上面勸勸。”
“是啊!都是鄰居,咱得上去拉拉架。”丁媽也隨聲附和道。
在鄉(xiāng)下一家吵架,能驚動全村的人,雖然有看熱鬧不嫌事大,卻也有真心去勸架的。
樓上樓下雖然都關(guān)著窗,聽到哭聲,但丁媽和丁國良他們卻聽不清樓上在說什么然而以丁海杏的耳力,卻聽的分明。
“勸什么勸人家夫妻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和,你現(xiàn)在貿(mào)貿(mào)然進去,萬一被你們給撞進去,豈不尷尬了。”丁海杏煞有介事地說道。
一句話說丁媽和國良兩人向上沖的心思,可是卻熄不滅,這心中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
丁媽還特地去打開了窗戶,結(jié)果什么也沒聽到。
丁海杏好笑地看著她滿臉的遺憾,這要不說清了,他們一晚上能睡不著。
“國良你咋在這兒,不去睡覺,明兒報到呢!”洗完腳的丁國棟見臥室沒人,找過來道,“別打擾杏兒和媽睡覺。”
“哥,你沒聽見樓上的動靜”丁國良擔(dān)心地看著天花板道。
“什么動靜”丁國棟一頭霧水道。
“樓上發(fā)生家庭戰(zhàn)爭了。”丁國良壓低聲音道。
“別聽國良瞎說。”丁海杏將雙腳搭在盆的邊沿上。
“姐,你知道啥事,告訴我們唄!”丁國良聞言纏著她道。
未來生活跟政治休戚相關(guān),躲是躲不掉的。
丁海杏想了想,把樓上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原來是這事啊!”丁國良恍然大悟道,“如果是這事,那找誰走后門都沒用。”
“樓上的可是大官。”丁媽感覺在她著小老百姓心里,那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再大的官位都一樣,現(xiàn)在的社會上的主流論調(diào)就是:社會主義的江山是靠工農(nóng)兵流血、犧牲換來的,因此,上大學(xué)的權(quán)利,培養(yǎng)人才的機會,應(yīng)該保證由他們的子女優(yōu)先享用。當(dāng)然,對平民子女也可適當(dāng)照顧;但對出身不好的同學(xué),則要貫徹“有成分論,不唯成分論,重在個人表現(xiàn)”的方針。”丁國良緊皺著眉頭道,“別說是軍校了,普通的地方大學(xué)也要看運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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