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憋悶,在村口大排檔喝了三**啤酒,本來有點兒飄,結(jié)果給老金的電話弄清醒了不少,等到瞧見那個長腿美女出現(xiàn)在我住的出租屋附近巷子口時,整個人都驚到了,感覺渾身發(fā)麻,腳都邁不開了。
我在那兒站了三秒鐘,背上起了一大片的白毛汗。
我之前見識過不少的兇人,有丑陋的,有兇狠的,有霸氣外露的,有一言不合就拔刀的,但從來沒有見過一言不合就殺人的。
而且還是四個。
僅僅就因為被調(diào)戲了一下,便直接下毒殺人,這得是多么深沉的心機啊?
你真的這么有本事,當(dāng)時就吱一聲啊,何必當(dāng)面賠笑,轉(zhuǎn)身殺人呢?
那可是人啊,四條鮮活的性命,說沒就沒了。
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我瞧見那個讓人一眼驚艷、風(fēng)情萬種的女子,就好像看到了一頭長著血盆大口、擇人而噬的猛虎,等回過神來的時候,趕緊往人群里面躲。
我躲在街邊的雜貨店里,透過貨架去打量那女人,小心揣摩著她的來意。
好在那女人站在巷子口處等了兩分鐘,然后就走了,我目送著她離開,想了好一會兒,繞了一個圈,偷偷摸摸地回到了租住的出租房里來。
我住的是三樓,打開鐵門之后,還下意識地瞄了一眼樓道口,這才將門反鎖,不敢開燈,摸著黑來到了床頭,將手機充電器的插頭摸到,讓它給手機充電,等了好一會兒,手機能開機了,我趕忙給老金那邊掛了過去,電話通了,我趕忙說道:“老金,老金,那個何警官的聯(lián)系方式,你有么?”
老金說有,你要?
我說對。
老金有些疑惑,說事情都結(jié)束了,你找何警官干嘛?
我深吸了一口氣,不想讓老金卷進(jìn)這件事情里面來,便說你別管,給我就行。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嘈雜之聲,老金顯然去翻背包了,我又趕忙問道:“對了,老馬他們那天不是已經(jīng)死了么,警察都說了的,你怎么說又活過來了?到底怎么回事?”
老金在電話那頭說道:“唉,這件事情啊,一言難盡,我也不是很清楚……”
他在翻東西,隨口說著,而就在這個時候,出租屋廁所的門口處,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當(dāng)然是我把他們都給救活了啊……”
這聲音很輕,不過在黑暗的房間里,卻顯得是那般的清晰。
我抬起頭來,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女人。
就是剛才出現(xiàn)在巷子口的女人,此時此刻,她居然出現(xiàn)在了衛(wèi)生間的門口,穿著一件大紅色的雪紡裙,兩條明晃晃的大長腿,緊挨著衛(wèi)生間有一個窗戶,外面昏暗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白光,就好像那含冤受屈、索命的惡鬼一樣。
在瞧見那女人的一瞬間,我的心臟好像被人猛然攥住一樣,幾乎是停止了跳動,而下一秒,我直接掛掉了電話,然后朝著門口沖去。
等我沖到鐵門前,才想起了剛才我已經(jīng)把門給反鎖了。
就在我手忙腳亂去開門的時候,那個女人就像鬼魅一樣靠近,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觸感冰涼,我半邊膀子都失去了知覺,雞皮疙瘩一陣一陣地冒了起來,我當(dāng)時真的簡直就是嚇尿了,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給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后背與地板發(fā)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響。
砰。
我給這么一摔,人卻回過了神來,想著管你是人是鬼,老子堂堂七尺男兒,還怕你一個小娘們兒?
一想到這個,我也不知道哪兒來了勇氣,就想要反抗,結(jié)果給那女人在脖子后面按了一下,整個人都癱了,一點力氣都用不出來,就瞧見那女人半蹲在地上,打量了我好一會兒。
也就是這個時候,我聞到了那個女人呼出來的氣息,熱熱的,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香味。
不是鬼。
我先是松了一口氣,然后立刻又緊張了起來。
這女人到底是做什么的啊,她為什么能夠找得到我,為什么能夠直接進(jìn)入到我的房間里面來?
我滿腦子的問號,而那女人在打量了我一會兒之后,然后問我:“你……就是侯漠?”
我心中雖然害怕,但也不想跌份,硬著頭皮說道:“對,是我這位姐姐,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雖然萍水相逢,小弟我得罪過你,但也用不著追殺到天涯海角啊?那天是我的不對,我給您道歉,對不起,可以么?”
長腿美女聽到我一通說,冷冷盯著我,說誰跟你姐姐,知道錯了?
我趕忙點頭,說知道、知道。
長腿美女說抬起頭來。
我不明所以,抬起頭來,與那女人對視一眼,瞧見她那白得發(fā)亮的俏麗臉龐,還有飽滿嬌嫩的紅唇,腦子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居然不是害怕,而是在想:這么漂亮的一個女人,要是陪我一晚上,老子就算是死了,也值得……
我開始理解老吳他們幾個為什么那么鬼迷心竅了。
長腿美女瞧見我先是兩眼發(fā)直,隨后有些躲閃的眼神,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問我,說你怎么沒死。
我愣了一下,說啊,我……
長腿美女伸出右手來,放在了我的脖子上。
她的手冰涼徹骨,指甲涂了紅油,又尖又長,像是小匕首一樣,不知道怎么著,我嚇得渾身都是雞皮疙瘩,不敢不說實話大概就是喝多了,嘔吐出了大部分的毒藥,后來又及時送去了醫(yī)院,所以躲過了一劫。
聽完我的講述,長腿美女蹙眉,有些不理解地說道:“不可能啊,尉遲的生死花,只要是沾到,就算是當(dāng)時就吐,就算是洗了胃,也需要經(jīng)歷死劫啊?不對,不對……”
她認(rèn)真打量著我,好一會兒之后,突然說道:“除非、除非……你是我們的人?”
她嘴里念叨著當(dāng)時的我完全不能理解的話,好一會兒之后,居然將我一把扔在地上,然后去我的廚房找了一個碗來。
那碗里面盛著水,她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了一把鋒利的刀來,還沒有等我反應(yīng)過來,就將我的手掌給割破。
我疼得齜牙咧嘴,她卻不管,將血滴到了碗里面,然后咬破自己的中指,也往碗里滴。
這是……滴血認(rèn)親?
我瞧見她這架勢,有點兒懵,怎么想都覺得不可能啊我雖然長得不丑,但跟這位美女的差距著實還是太大了,怎么看都不是一家人啊?她這是要干嘛?
我搞不明白,想要去看碗里面的情形,但是屋子里黑乎乎的,我什么都看不到。
她難道能夠看到?
我下意識地抬起頭來,卻瞧見那個女人的一對眼睛螢綠發(fā)亮,就跟鬼火一樣,嚇得半天不敢講話。
她,到底是鬼是人?
我感覺對方簡直就顛覆了我對這個世界的認(rèn)知,緊張得渾身發(fā)抖,而那女人盯著碗里面的血好一會兒之后,搖頭,說不對,不對,怎么會是這樣呢?這不科學(xué)啊……
她念念叨叨地說著,就像一神經(jīng)病一樣,我這個時候感覺她好像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里去,我的身體又恢復(fù)了控制。
我當(dāng)時是真的緊張了,一腦門的心思,就只有一個。
報警,報警,報警。
我得趕緊報警,要不然這個神經(jīng)病娘們兒發(fā)起狂來,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想到這里,我趁著那女的一迷糊,趕忙從地上爬起來,然后往廚房里面沖,想著把我那做菜的菜刀抓到手,說不定能夠殺出去,結(jié)果我這邊剛剛一躥,后腦勺就給挨了一下,很重,我就感覺“嗡”的一聲,眼前一片黑,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大天亮了。
我躺在床上,看到外面窗戶漏進(jìn)來的陽光,迷糊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昨天的事情來,趕忙爬起來,才發(fā)現(xiàn)身下涼颼颼,低頭一瞅,哎呀我去,居然是掛著空檔,全身上下一塊褲頭都沒有,嚇得我臉都白了。
咋地了,那女的不會趁著我昏迷的時候圖謀不軌、玷污了我的清白吧?
過會兒我反應(yīng)過來,打量了一下周圍,感覺應(yīng)該沒有那檔子事,又覺得心頭挺郁悶的,那點兒莫名的小期待落了空。
我草草披了衣服,在房間里摸了一下,發(fā)現(xiàn)藏在柜子里和鞋盒子的錢都沒丟,公司配的那臺手機也在呢,要不是我掌心的刀痕,昨天夜晚的事情我都以為是一場夢。
等我把手機重新充上電,老金打了電話過來,問我昨天到底怎么回事,老是掛電話。
我愣了好久,說沒電了,咋了?
老金說你來公司一趟,事情我跟泰哥講了,他同意你恢復(fù)上班了,不過金信廠的事情你別跟了,回頭跟小劉去鵝城那邊。
我很是高興,快掛電話的時候才想起來,問起老馬他們的事情。
老金告訴我,說這里面好像是有點誤會,據(jù)說是什么假死,里面講的那些,我聽不懂,而且警察和老馬他們那邊都諱莫如深,不太愿意談,你也別多問……
事情就這么過去了,我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最后還是沒有去跟國字臉打電話。
那件事情發(fā)生之后,我上了兩天班,下班就張羅著搬家,結(jié)果還沒有找到房子,就給派去了鵝城,忙活了三天,結(jié)果最終沒有辦成,客戶給人戧了,我和小劉給人搞得灰頭土臉,給公司知道,又是一通臭罵,讓我們趕緊回來。
我們不敢停留,趕忙去鵝城的長途車站買票,那個時候的長途車站跟現(xiàn)在沒得比,破破爛爛的,我們在候車廳等著,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斜對面一個男人在看我。
一開始我忍著,沒想到那人有事沒事就瞄我,弄得我心頭發(fā)毛,正想站起來去跟那個人詢問,沒想到他反而先朝著我走了過來。
開頭一句話:“哎,同志,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怎么一頭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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