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斷東南加更
突如其來的檢察人員,讓老板娘劉娜和我都懵了。
我畢竟是走南闖過北的,雖然是銷售人員,但對各行業(yè)都有所了解,知道餐飲行業(yè)的從業(yè)人員如果沒有衛(wèi)生證的話,很容易被查。
而且一查就出事,罰錢還只是小事,嚴(yán)重的甚至得關(guān)門歇業(yè)。
這個,才是真麻煩。
正是知道這里面的重要性,我?guī)缀跏窃趯Ψ揭婚_口,就轉(zhuǎn)過身,然后想要往廚房里走。
而且我一邊走,一邊將身上的白色廚師圍裙給解下來。
我準(zhǔn)備離開,避免這一次突擊檢查,卻不曾想剛剛走了兩步路,那兩人就仿佛盯著我一樣,直接就沖上來了,說你干嘛呢,想跑么?
有人抓住了我的肩膀,不準(zhǔn)我離開。
我轉(zhuǎn)過身來,瞇眼瞧著這兩人,一個國字臉,一個斜眼睛,兩人一臉嚴(yán)肅正氣,我?guī)缀跏窍乱庾R地想要甩手,但想起了此刻的身份,還是忍住了,問道:“你們要干嘛?”
那國字臉冷然說道:“你想要干嘛?心虛么,怎么見到我們,就想要走?”
另外一個斜眼睛問我:“你是不是這餐館的員工?”
我抿著嘴,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了旁邊有些驚慌的老板娘我不確定她的想法,如果她害怕被牽連的話,我就會立刻決斷,直接沖出去。
這兩人沒有執(zhí)法權(quán),在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是沒辦法為難她的。
然而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這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少婦卻十分有擔(dān)當(dāng),對那兩人說道:“我是這里的老板,有什么事情,找我就行,別嚇壞我們家的員工。”
斜眼睛笑了,說嘿,挺有擔(dān)當(dāng),行,把你們這兒的人都叫出來,然后查證。
他們兩人這般說,卻并沒有放開抓著我胳膊的手,嚴(yán)防死守著。
我并不是剛出社會的初哥,瞧見這兩人的架勢,就知道他們這是沖著我來的,而至于為什么,原因其實不難猜。
畢竟昨天李家那幾個人剛剛來鬧過,在給我出手扔出去之后,以他們那種小人心性,是絕對不可能將這口氣吞下去的,總得需要搞出點兒幺蛾子來。
而這個一幕,滿滿小家子氣的感覺,和他們的格調(diào)很搭。
老圖、小六和杏兒都出來了,兩人裝模作樣地檢查了一番,然后就落到了我這兒來,國字臉一臉正氣地對我說道:“出示你的**和衛(wèi)生證。”
我沒有說話,平靜地看著這兩人。
如果是以前,我或許會驚慌,或許會不知所措,然而自從成為了夜行者,我整個人的心境都產(chǎn)生了變化。
淡定從容還只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我感覺自己都有點兒快要融入不了正常人的生活了。
力量的快速成長,讓我總有一種“暴力可以解決一切”的想法,正是有著這樣的憑恃,使得我不會畏懼任何人。
唯一讓我有些束縛的,是如果我真的鬧一番,會不會給合城居的這幾位產(chǎn)生不好的影響。
所以我巍然不動。
我這樣的沉默與淡定,落在了對面兩人的眼里,就變成了挑釁,斜眼睛推了我胸口一把,然后說道:“拿出來!”
他顯得格外嚴(yán)厲,而這個時候,老板娘說道:“他昨天剛來,證件還在辦。”
國字臉眉頭一挑,說也就是說,沒證?
老板娘說不是沒證,是沒到,你們明后天來,應(yīng)該就有了,兩位幫幫忙,通融一下。
她摸出了一包軟中華來,上前遞煙,國字臉一臉正氣,說別來這一套,我們辦事都是有章程的,你們作為餐飲行業(yè),收容無證人員做廚師,如果他有什么傳染疾病的話,這是不是對顧客的一種不負(fù)責(zé)?而如果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是不是我們的不作為?我們對于這種事情,是零容忍的,不可能做出這么玩忽職守的事情來……
他長篇大論一番,表現(xiàn)得特別嚴(yán)肅,老板娘十分生硬的賠著笑,臉色通紅。
我瞧著不忍,正想要說話,這個時候,有一個高挑的身影走進(jìn)了餐館里來。
來人是一個短發(fā)女孩子,看上去二十七八歲,都市職業(yè)女性的打扮,長相秀麗,臉的輪廓立體,有點兒像是西方人的模樣,眉目之間,也很強(qiáng)勢。
她走進(jìn)來之后,看到這一幕,有些驚訝,朝著老板娘問道:“娜娜,這是怎么了?”
劉娜看上去并不適應(yīng)這樣的場合,給那兩個衛(wèi)生局的人弄得都快要哭了,瞧見她,頓時就紅著眼跑了過去,抱著那短發(fā)女子,強(qiáng)忍著難過,跟她耳語幾句。
女子聽到,從隨身的坤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袋來,遞給了那兩位工作人員,說他的證件在這里,兩位請查閱。
國字臉將信將疑地接了過來,打開之后,查看了一下,有些疑惑地說道:“這個……”
短發(fā)女子又從坤包里摸出了一個亮閃閃的名片夾,說我是大通國際律師事務(wù)所的合伙人王穎,另外你們區(qū)里的王東,他是我哥。
“王副區(qū)長?”
那國字臉先前還不覺得,當(dāng)短發(fā)女子說出后面那個名字的時候,不由得肅然起來,雙腳并立,恨不能挺直敬禮起來。
連斜眼睛都努力地將那瞇縫眼給睜開,害怕對方誤會自己不尊重她。
兩人的呼吸都變得均勻了。
小心翼翼。
短發(fā)女子瞧見兩人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就問道:“還有問題么?”
國字臉連忙搖頭,說沒有了,沒有了,其實我們對這兒,是完全沒有任何意見的,主要是接到群眾舉報,不過來處理的話,終究是不好的,王小姐,您多多理解哈。
短發(fā)女子卻不接受他們的歉意,而是不耐煩地說道:“沒問題了,那就走吧?人家在這里開門做生意,你們蹲這兒,多不合適?”
兩人忙不迭地離開,在我們面前都不茍言笑的老板娘,像小女孩兒一樣,摟著短發(fā)女子的胳膊。
她歡呼雀躍:“穎子,你來得真及時,要不是你,我這邊說不定就要給他們封店了……”
短發(fā)女子王穎高挺的鼻子里哼了一聲,說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對了,我不是說了么,真要有什么攔路小鬼來折騰你,讓你報我二哥的名字就行了啊?
老板娘說:“我那不是怕給東哥添麻煩么?”
王穎說他會害怕麻煩?
兩人聊著,竊竊私語,而我們這邊也散了,我接過剛才的文件袋,拿在手里,準(zhǔn)備回后廚,結(jié)果正在跟老板娘低語細(xì)聊的王穎突然叫住了我:“唉,侯漠對吧?”
我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說有事?
王穎眉頭一挑,說你也不說一聲謝謝?
我愣了一下,方才回過神來,說謝謝。
說罷,我轉(zhuǎn)身離開,而身后,我聽到那個叫做王穎的律師對老板娘說道:“你招的這個小哥哥,還真的挺有意思的,而且人長得很帥、很精神呢,怎么樣,有沒有想法?”
我雖然進(jìn)了廚房,但夜行者的聽覺異于尋常,這讓我能夠聽到老板娘的答復(fù):“去你的,寬哥才走了多久,我怎么可能去想這個?”
王穎說道:“逝者已矣,活著的人,還是得繼續(xù)生活的嘛?怎么樣,你真不考慮?”
老板娘的聲音低了許多:“不考慮。”
王穎的聲調(diào)卻拔高了起來,說真的啊?你不要?真不要?不要我上了啊,這小帥哥人長得真好看,你有沒有發(fā)覺,他的側(cè)面,長得很像重慶森林里面的金城武啊?你不是說他做飯還特別好吃么?現(xiàn)在長得又帥,又會做飯的男人,簡直是極品了……
我沒有繼續(xù)聽了,忍不住苦笑起來。
人不可貌相,那短發(fā)女子長得一副“性冷淡”的外貌,卻沒有想到私底下這么熱情。
老板娘整天愁眉苦臉,私底下,卻跟一個愛撒嬌的小女孩兒一樣。
接下來,那短發(fā)女子果然進(jìn)來廚房找我,先是跟我聊家常,又問我醬豬蹄的做法她似乎對醬豬蹄這種有些油膩的食物不敢興趣,但聞到那香味,又躍躍欲試。
她聽我說羊肉炒飯有不油膩的做法,又趕緊讓我做給她嘗嘗。
結(jié)果嘗過了羊肉炒飯之后,王穎便忘卻了之前對醬豬蹄油膩的評價,讓我給她趕緊上一份。
吃過了一大盤炒飯和醬豬蹄之后,王穎捂著看上去纖瘦的小腹,說好飽啊,不行了,不行了,要不是下午還有事,我還想再吃點……
女人過分熱情,也是讓人郁悶,我并不太喜歡這種性格強(qiáng)勢的女人,只有硬著頭皮應(yīng)付著。
等到終于將她送走了,臨走時她卻停下腳步,對老板娘說道:“侯漠做的飯,實在是太好吃了,我以后天天來啊……”
我聽到這話兒,差點兒腳軟。
大概是事情解決了,去了心病,王穎走了之后,老板娘放下心防,笑容也多了起來,不但進(jìn)廚房來幫忙,還跟我聊起了家常,詢問起了我的家庭情況來。
她甚至還拐著彎兒詢問我的感情狀況。
而到了晚上,合城居不出意外地滿座了,還算寬敞的餐館擠得水泄不通,就連門外,都還排了七八桌客人。
合城居,只經(jīng)過一天工夫,就徹底火了。
小佛說:相比好多斷更的同學(xué),我覺得我簡直是勞模啊同意的點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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