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港島匆匆趕過來的田副主任十分強勢,言語之間,有一種不容拒絕的態(tài)度,讓我很是不爽,忍不住問道:“為什么?”
我們是在療養(yǎng)院的一個小會議室見面的,田副主任聽到我的疑問,平日里嚴肅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來。
這是不屑的笑。
她說這個還要問么?噬心魔對于朱雀妖元,是志在必得的——那家伙存于這世間,已快百年,若無突破,或許就泯滅了。所以為了這個,它會動用手上所有的力量,找到秦梨落的。現如今,能夠有力量守住她的組織和機構不多,而我們,則是最有實力的,不交給我們處理,難道你們想她死?
我說話不說這么說的……
沒有等我把話說完,田副主任卻開口說道:“我們現在談的,是秦梨落小姐的去留問題,跟你沒有什么關系……”
說罷,她問旁邊的助理蘇烈,說她人呢?
蘇烈說道:“今天凌晨的沖突中,她受了一些傷,所以就安排房間讓她休息了,不過剛才您到的時候,我已經讓人去叫了,應該很快就會到。”
田副主任點頭,然后回頭過來,看著我,說你看,這樣的事情,日后還會有——今早的事情我都已經聽說了,黃泉引既然將遠在新加坡的乾坤二狗都給調了過來,或許還會調集更多的高手前來,你或許不知道黃泉引的來歷,我這里可以讓你了解一下……
她打了一個響指,蘇烈走上前來,開口說道:“黃泉引是噬心魔一手創(chuàng)立的泛修行者同盟,這里面包括大量的夜行者、修行者以及一部分普通武裝分子,在港澳臺、東南亞、日韓等地,都有勢力分布,而創(chuàng)始人噬心魔,據說存活百年,當年游俠聯(lián)盟分崩離析,也是它的功勞,而此人的出身十分神秘,有人曾說他是末代皇帝宣統(tǒng)的親弟弟,也就是據說三歲夭折的愛新覺羅&a;ddot;溥倛——不管是不是,此人的修為,幾乎沒有任何敵手,唯一能制約它的,只有歲月的侵蝕而已……“
田副主任在一旁補充道:“雖然噬心魔這一次被我們李主任,以及419辦的其他同志設伏,受了重傷,未來的半年之內,無法出手,但他的旗下,有東興、西陵、北斗和南冥四個團隊,另外還有十條走狗,以及一位強有力的副手神戶大川,還有更多我們不知曉的高手……”
說了這么多,他盯著我,說道:“這些人如果真的要對付你們,你覺得,你們有什么還手之力么?”
她平靜地盯著我,看得我都有一些發(fā)虛。
事實上,她說的話,很正確,讓我沒有任何反駁的想法。
但問題是,我曾經答應過朱雀兩件事情。
如果我不能執(zhí)行,那么我極有可能就再也見不到秦梨落。
我千辛萬苦,前往港島搶親,最終卻是這么一個結果,從內心上來說,我是無法接受的。
當下之時,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答應朱雀,陪在她身邊,然后將她的那一具身體給找回來,讓她離開秦梨落的身體。
只有這樣,我才能夠與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
我陷入了沉默之中,而這個時候,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朱雀被一個女職員領了進來。
休息了一上午,朱雀的臉色好了許多,她不知道從哪兒換了一身黑藍色的運動服,寬松的衣服和簡單扎起來的馬尾辮,讓她的氣質變得青春洋溢。
她是一個情商很高的女孩,雖然任性,但懂得分場合,瞧見我們這架勢,走過來簡單打了招呼。
她與田副主任在燕京的時候,應該是有見過面的,所以聊起來,也不陌生。
田副主任打量著朱雀,簡單聊過幾句之后,直接了當地問道:“梨落小姐,你心口郁積,經脈堵塞,顯然是傷勢過重,沒有緩和過來,恐怕這半個月,都沒有辦法在跟人動手了吧?”
啊?
聽到田副主任的話語,我們都很是驚訝。
因為她早晨歇下的時候,我們還特意問起她的傷勢,馬一岙還想要給她檢查一下,但朱雀卻回答無礙,讓我們不用擔心。
原來她昨天強行帶著我們離開,卻是費了這么大的勁兒啊?
在田副主任的面前,朱雀并沒有暴露自己的真實狀況,而是用秦梨落的身份,微笑著說道:“你說得嚴重了,以我的狀況,休養(yǎng)幾日便無礙了。”
田副主任繼續(xù)之前與我們的話題:“我之前跟你談過,現在再一次問問你,加入我們,接受我們的庇護,如何?”
朱雀搖頭,說不。
田副主任皺起了眉頭來,說為什么?你應該明白,這才是最好的選擇。對,你說你休養(yǎng)幾日就好,姑且如此,但你覺得,黃泉引,和噬心魔,會給你這樣休養(yǎng)的機會么?它對你有執(zhí)念,像今天凌晨這樣的情況,以后時時刻刻,都會發(fā)生的。
朱雀望向了我,甜甜一笑,說沒事的,我有人保護呢。
田副主任看了一眼我,鼻子冷哼,說他?他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拿什么保護你?我聽說了,今天要不是你,他們未必能有一人活下來。
朱雀走到了我的身邊,挽著我的胳膊,說道:“他還沒有真正覺醒,所以才會這樣;等到他真正覺醒了,到時候,天下間,沒有一人,能夠比得上他。”
朱雀對我的信心滿滿,不過在旁人聽了,卻仿佛只是一個墜入情網的傻女孩,在這兒說胡話。
事實上,連我自己,都覺得這話兒實在是太過于狂妄了。
田副主任挑眉,顯然也是不以為然,不過她還是最后勸說道:“既如此,你也可以先跟著我們,以后再與他一起啊?”
朱雀深情款款地望著我,然后說道:“不,我等了他太久、太久,不愿與他分開了。”
聽到這話兒,我差點兒都以為是秦梨落的意識回來了,然而胳膊處傳來的疼痛,卻讓我知道還是那個**的小魔女。
田副主任給喂了一嘴的狗糧,臉色越發(fā)難看,不過她還是強忍著心里的不舒服,轉過頭來問我,說那不如這樣,你也加入我們吧,如何?
我苦笑,說田副主任,這個問題,我們之前曾經探討過的……
事情到了這兒,基本上就談崩了,田副主任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目光巡視,最后落到了馬一岙的身上來,冷冷說道:“小馬啊小馬,就讓你家那老東西,來保護他們吧……”
說完這話,田副主任拂袖而去,旁邊的蘇烈趕忙追了上去,會議室里,就只剩下了我、馬一岙、朱雀和小狗四人。
我給田副主任最后的話給弄得莫名其妙,問馬一岙說道:“她沖你發(fā)個什么火?”
馬一岙苦笑著說道:“不入公門,這是我?guī)煾付ㄏ碌囊?guī)矩,事實上,大部分祖上是游俠聯(lián)盟傳承的人,都秉承著這樣的原則,不愿意與政治掛鉤,她估計是認為我?guī)煾冈诟龘屓耍圆艜绱松鷼狻!?br />
呃……
我們都有些無奈,我看著旁邊的小狗,道歉道:“不好意思,先前我還想讓公家出面,去跟你母親解釋,然后想辦法將她給接出來,現在看來是成不了了。”
小狗搖頭,說我媽農村婦女,思想僵化,是沒辦法接受這些東西的,而且寶芝林就是她的一切,蘇家的老爺們就是她的天,就算公家出面,她也未必肯相信的……
我聽到小狗的話語,不由得嘆息一聲。
這時蘇烈趕了回來,對我們說道:“各位,不好意思啊,田副主任也是心情不好,并非是有意向你們發(fā)火的。”
啊?
馬一岙問道:“到底怎么了?”
蘇烈說道:“你們是不知道田副主任身上到底有多大的壓力——前一次集訓營出了事,就已經鬧得沸沸揚揚,這一次當著港島各界名流的面,又出了這么一事兒,特別是老主任還受了重傷,上面對我們419辦的質疑聲越來越大,好幾個部門也都想插手進來,現如今黃泉引越鬧越過分,這些都是麻煩事,所以她的情緒不太好,你們也多多理解。”
他說得十分客氣,而我們換位思考一下,感覺也的確如此。
蘇烈又告訴我們,說其實田副主任一直都在幫你們,寶芝林因為昨天的火災,一直在鬧騰呢,是她把你們給壓下來的。不過因為這個,我們手頭又沒有太多證據,沒辦法追查他們勾結黃泉引的事情;另外這兒根據你們的匯報,已經去布控了,但黃泉引相當狡猾,散得太快了,根本摸不到影子……
他又跟我們聊了一下進度,這才離開。
接下來兩天,我們一直都待在療養(yǎng)院,但卻沒有能夠再見到田副主任。
蘇烈第二天還在,后面也沒有出現了,我們去問,工作人員說得也含含糊糊,后來還是找到李洪軍,才知道田副主任在撒網,四處找人。
這期間,朱雀也在馬一岙的幫助下,將身體恢復。
第三天早晨,小狗找到我們,向我們辭行,準備前往西北去,我們將他送走之后,馬一岙問我有什么打算,我想了想,對他說道:“我也想回家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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