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女主好感度跌入負無窮,任務難度增加百分之五十,請宿主注意,請宿主注意。’
忘憂驚呆了。
負無窮?!
這么可怕?
女主是有多恨她啊,簡直無法想象了。
負無窮啊,那可是。
抹了把臉,忘憂有些心累,這還是頭次遇到這種情況,實在是令人不知道說什么好。
哎。
熬著吧。
現在也只能是熬著了。
在祈禱一波,能想出好辦法。
雖說耗著沒什么,畢竟她是要跟自家男人恩恩愛愛一輩子的,時間多的是。
可怕就怕,這腦子非常有病的女主,一輩子想不明白。
那她就要哭了。
計劃好后,忘憂翻了個身,繼續睡。
反正今天也沒法上早朝,不睡干什么,身體疲憊的很呢。
于是繼昨天之后,忘憂再一次曠了早朝。
還又是丞相給出的說明,身體不舒服。
一次身體不舒服正常,誰讓陛下身子本來就不好,經常生病呢。
但這個平常跟陛下關系不算多好的丞相給出解答,是不是有點不對?
二次身體不舒服也行,能理解。
可還是丞相出來做解答官,這就很不對了。
什么時候陛下和丞相的關系這么好了?
他們怎么不知道?
這可是一種風向的問題,尤其身在朝堂,更是需要事事注意。
可現在告訴他們,不知不覺間,掌握朝堂的人跟掌握天下的人,關系親密。
那他們豈不是沒有盼頭了嘛。
尤其是尚書大人。
臉色是變了又變,幾次想要開口質問宿軼涵,都被身邊的同僚拉住。
如今情況未明,不適合沖動。
然而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有三就有四...
一連七八天都沒有上朝,也沒有收到女皇宮殿請御醫消息的一些大臣,坐不住了。
在宿軼涵照例上前說陛下身體不舒服,有事遞折子的時候,尚書大人首當其沖的對著宿軼涵發火了。
“丞相,你這越俎代庖是何意思,陛下身體不舒服,你怎么知道,御醫呢,讓御醫來跟我們說。”
宿軼涵神色都沒變一下,淡淡的看了眼怒發沖冠的尚書,語氣平緩。
“尚書大人不好好辦差,卻管起這些事情,本相倒是要問一句,是何居心了。”
明明只是關心陛下,卻被倒打一把的尚書大人,氣的一個倒仰。
指著宿軼涵,手抖個不停。
你污蔑。”
宿軼涵面無表情的想,本相就是污蔑了,你能怎么滴?
或許是那意思太明顯,尚書大人直接被堵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憤恨的瞪著小人得志的宿軼涵。
旁邊幾個跟尚書大人交好的大臣也看不下去了,立刻站出來。
“丞相這是什么意思,尚書大人只是關心陛下的身體。”
“是啊,我們這么久沒見陛下了,御醫那邊又沒有消息,進宮還被攔著,這里面,怎么看怎么都不尋常,丞相難道沒什么要解釋的?”
“今天既然大家都在,不如便一起去看看陛下吧。”
幾個大臣你一句我一句,神態誠懇,卻帶著咄咄逼人之勢。
好似宿軼涵不答應,他們見不到忘憂,就不罷休。
也不怪這些大臣不安,哪個國家面臨這種事情都會慌。
因為那不是一般人,是他們的皇啊。
要是皇出事,他們這些大臣怕是也要跟著遭殃。
他們打算是好,偏宿軼涵不跟著走。
接過侍從遞來的今天上報的折子,簡單翻閱了兩下,劃出急件,普通案件,無關緊要的事件。
全程沒把那幾個等待回答的大臣當回事,看都沒看一眼。
宿軼涵!”
這是尚書大人第一次叫宿軼涵的名字,可見氣的不輕。
其他大臣面色也沒好到哪去,盯著依舊淡然的宿軼涵,十分憤怒。
就在氣憤緊繃到一觸即發的時候,宿軼涵開口了。
只是說出來的話,卻是氣的幾人差點當場動手。
“尚書大人沒事叫本相名字做什么,是表示你們說完了嗎,那說完了就別擋道,本相還要去給陛下送折子。”
聽聽,聽聽,這叫什么話。
感情他們說了這么半天,他壓根就沒當回事是吧。
氣炸了。
“你...”
“既然沒事,就散了吧。”
宿軼涵語氣強硬的截過,絲毫沒給幾人反駁的機會,邁步離開。
這群人已經耽誤他很多時間了,陛下肯定都醒了。
一想到見不到陛下剛睡醒的懵懂樣,心情就很不爽。
連帶的身上氣息冷的幾分,無差別攻擊在場的人。
離得近的,當下抖了抖,后退幾步,留出安全距離。
哪怕是尚書一行人,也因為這,把本來想說的話,硬生生咽了下去。
眼睜睜看著人走遠,在原地狠狠跺腳。
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
不行,一定要跟陛下參宿軼涵一本,如此以下犯上,不把他們放在眼里,該好好嚴懲。
可一想到現在他們連陛下的面都見不到,更氣了。
心里把宿軼涵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但他們并沒有放棄。
所謂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計劃一翻后,通通把目標放在了目前最好接近的君哎身上。
雖然對方已經被關到了蕪殿,但好歹曾是女皇陛下最疼愛的弟弟,還是太君后最寶貝的孩子。
有她出面,怎么都能見到陛下。
就算她沒能見到陛下,從蕪殿跑出來,這么大的事,也肯定能驚動陛下。
反正是個廢皇子,就發揮一下最后的余熱為為鳳國,這也是她身為皇子,該做的不是嗎?
到時候等陛下一出現,他們安排的人,就能跟陛下上諫。
說干就干,于是當天晚上,君哎就走出了關了她十天的地方。
呼吸著外面的氣息,忍不住露出扭曲的神色。
她出來了。
她終于出來了。
君忘憂,你等著,我一定會讓你不得好死。
皇位,皇位是她的,是她的。
神經質的扭了扭頭,目光專注的盯著前面什么都沒有的地方,發出嘎嘎嘎的笑聲。
寂靜的夜晚里,聽著尤其滲人。
靠在窗邊目視著君哎的君禧,搓了搓冒起來的雞皮疙瘩,關上窗,隔絕了她和她的視線。
就好像是,劃開了一條界限,也斷了君哎最后一條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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