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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多了”。薛桂昌臉色很難看的說道。
吳清海點點頭,苦笑一下,說道:“好好,我喝多了,我的確是喝多了”。
接下來的飯局很沉悶,但是丁長生心里早已有了打算,既然這件事是和何照明有關(guān)系,那么拉下何照明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李鐵剛雖然沒有催自己,但是自己要是無所作為,那也不是回事。
所以,自己要在湖州折騰,不能大折騰,還不能小折騰嗎?
回湖州的路,丁長生被薛桂昌叫到了他的車,自己本來是想坐蘭曉珊的車,一路**回去多好,和你一個半大老頭子有什么可說的。
但人家是領(lǐng)導(dǎo),不得不聽啊。
“怎么樣,有什么打算?”薛桂昌問道。
丁長生看看前面開車的司機,又看看薛桂昌。
“沒事,說吧,你有什么想法,我們對一對,看看我們是不是想到一起去了”。薛桂昌問道。
丁長生很謹(jǐn)慎,畢竟這事要是一個說不好,自己的計劃可能被人預(yù)先洞察,這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所以,盡管薛桂昌相信他的司機,但是丁長生信不過。
他一直記著一句話,君不密則是臣,臣不密則**,幾事不密則成害,所以,丁長生再次進(jìn)入到官場這個大染缸里面,不會再輕易的對任何人吐漏心聲,除非是他很信任的人。
具體到這件事,他認(rèn)為薛桂昌是可以信任的,至少薛桂昌和邸坤成不是一個戰(zhàn)壕里的,所以,辦不辦何照明他們是可以商量的,但是這里還坐著一個司機,這話很不好說了。
半路倆個人下車放水,薛桂昌和丁長生走到了一處小樹林邊,薛桂昌說道:“長生,你也太謹(jǐn)慎了吧?”
“不是我謹(jǐn)慎,是我來了湖州之后,處處危機,到處都是陷阱,一個不小心,可能會被搞死,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何照明這個人吧,紀(jì)委不會插手他的事,紀(jì)委的事邸坤成能搞定,但是我們檢察院肯定會啟動調(diào)查他是不是瀆職,至于其他的事,慢慢來,這玩意像是剝洋蔥,里面壞沒壞,都得剝開了才知道”。丁長生說道。
“好,長生,有你這話,我放心了,你放心,你只要干,市里面我是全力支持你的,你放心,這事梁書記也不會不管,我會把這件事的詳細(xì)情況寫個報告,親自去向梁書記匯報,這樣我們有更多的助力了”。薛桂昌說道。
“好吧,借薛市長吉言,看看這個何照明到底什么道行,要是以這件事為契機再查出來點其他的事,那才最好呢”。丁長生笑笑說道。
這個時候,丁長生的手機響了,薛桂昌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向車走去,丁長生拿出手機看了看,是肖寒打來的電話。
“有什么吩咐,我聽著呢”。丁長生說道。
“你說的那事有消息了,你現(xiàn)在能見我嗎?我們約個地方”。肖寒小聲說道。
“我現(xiàn)在在回湖州的路,大概半個小時之后到湖州,到時候我聯(lián)系你吧”。丁長生說道。
“好,到時候聯(lián)系”。說完,肖寒掛了電話。
到了市區(qū),薛桂昌先讓司機把丁長生送回了單位,這才回了市政府,這讓丁長生感覺到薛桂昌這個人真的是很會做人。
丁長生剛剛進(jìn)了辦公室,安蕾跟著進(jìn)來了,隨手關(guān)了門。
“我都擔(dān)心死了,你真去桃縣了,你看看那些照片和視頻,太嚇人了,我們這職業(yè)現(xiàn)在也要面臨生命危險了嗎?”安蕾說道。
“你們公訴科沒收到過威脅,這都是很正常的事,以后還會有,尤其是這樣的群體*件,人人都抱著一絲法不責(zé)眾的心態(tài)跟著搗亂,殊不知我們黨最拿手的是秋后算賬,別以為做了事沒人知道,所以呢,別擔(dān)心,事情都處理好了,放心吧,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嗎?”丁長生問道。
“有,省檢明天要下來人,讓你在單位等著,他們大概午十點到”。安蕾說道。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好,按照一般接待規(guī)格接待吧,有什么不懂的,問問辦公室副主任,他們都是跟著江天荷干的,還能不知道?”
“我明白,那我先去忙了”。安蕾說完走了。
下午下班后,按照約定,丁長生開車在一處商場的地下停車場接到了肖寒,然后一路向郊區(qū)駛?cè)ィ恢钡搅笋橊R湖的大堤,這里柳樹蔭蔭,涼風(fēng)習(xí)習(xí),非常的舒適,這個時候太陽也下去了,倆個人停下了車,也沒下車,在車?yán)镒?br />
“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你打聽到什么事了?”丁長生問道。
“這事不能打聽,我也只是偶爾聽了這么一耳朵,我要是到處打聽這事,陳煥強肯定會很快知道是我泄密的,你猜的沒錯,想要綁架你孩子的是他們的人干的,還是因為朱佩君的案子,他們想要嚇唬嚇唬你,讓你不要再查這個案子了”。肖寒說道。
“這么說,他們意識到危機了,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久沒有關(guān)注這個案子了,他們到底害怕什么呢?”丁長生問道。
“這我不知道,但是我聽到陳煥強說,如果朱佩君這個渠道被打掉了,他們會損失很大,看來朱佩君對他們真的很重要,你這次是打到他們的軟肋了,所以他們才狗急跳墻,想要通過綁架你女兒來威脅你放棄對朱佩君的追查”。肖寒說道。
“嗯,看來是這樣子,你現(xiàn)在在哪里住,我送你回去吧”。丁長生說道。
“哎哎,不帶這么過河拆橋的,我這剛剛說完,你等不及要攆我走了,陪我坐一會怎么了?”肖寒白了他一眼,說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
“你別說話,還有件事,你有麻煩了,別說我沒提醒你”。肖寒話里話外透著得意,看的丁長生有些心悸。
“什么麻煩事?”丁長生問道。
“你是不是鼓動周紅旗離婚了?他爹要來湖州找你算賬了,你等著吧”。肖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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