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入人群之后,因為人流太多,而秦天的身材矮小,所以耗費了不小氣力。
再進前一步,一位和藹的老者攔路,穿著看起來應該是玉劍宗管事的,他快步擋住了秦天的前路。不過當他看著秦天的裝束,以及手中懸賞任務帖后,那渾濁的老眼多了一絲疑惑?
他心中有疑,不過畢竟是玉劍宗的管事人,也見過不少大場面,故而趕忙露出許些溫和淡笑,試探著問道:“這位小兄弟,我是玉劍宗的老管家,您這是?”
“治療你家宗主!”秦天沒有多言,卻隨手將懸賞任務帖遞了出去。
老管家又愣了愣,他似乎也是被秦天給‘唬’的有些拿不準主意了,片刻后,無奈的道:“抱歉,小兄弟,你雖持有懸賞任務帖,不過你…”
“瞧著我年齡小,你便覺得我無能么?亦或者說我這理療師等級…沒有達到你們所需的高度?”秦天咧嘴一笑,話語言辭卻頗為犀利,“此次玉劍宗拒我之門外,而來日若再登門來尋,別怪我見死不救…”
聆聽著秦天那平靜的語氣,讓得這老管家眉頭皺了又皺,似乎一時間拿不定了主意。
瞧得老人那糾結的表情,秦天卻笑了,微搖了搖頭,轉身便欲有離開之意。“哎,是你將你家主子的一線生機絕了,也罷,生死由命!”
秦天的話,使得老人的更臉陰晴不定了,一雙蒼老眸子這么詫異的低頭凝視其離去的腳步。
一步,兩步,三步,待沉吟了三秒后他咬了咬牙,趕忙快步上前相請,并對著門口處的玉劍宗門人低喝道:“趕緊進去通報!”
“小呃…先生,您請!您若真治好了宗主的詭癥,整個玉劍宗都將視您為坐上貴賓。”對著他鞠了一躬,老人拱手行禮,言談舉止之間更是帶上了敬重。
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正是此理。
輕吐了口氣,秦天微微點了下頭,旁若無人的漫步走進了玉劍宗的府邸。
一入府門,婀娜侍女在前引路,秦天緩步跟在身后。
亭臺樓閣,頗為豪華的府邸,讓得秦天也是頗為的羨慕。
行走在玉石鋪就的幽靜小道上,偶然間的秦天環顧四周,眼眸隨之忽然的微瞇了起來,隱約之間總能瞧見忽明忽暗的數十名護衛。
“大勢力的家…這防御都如此森嚴么?”秦天嘀咕了一句,不多時,他抬眼望見了一處幽靜閣樓,而目光微瞇著凝望,隱隱便看見其中站著的數人。
不急不緩的行進,這期間隱約傳出了一道道竊竊私語聲,就當侍女輕推門徑之際,那閣樓內的低聲戛然而止。
緊接著,一道道目光投射門外,而當眾人地目光鎖定在了秦天身上時,不禁全都愣了愣,“什么情況?”
很顯然,這些理療師們很驚訝,玉劍宗怎會放這樣的‘二星助理理療師’入此地?
須知,二星助理理療師一般情況,根本就沒資格進來…不過也有特殊情況!
秦天揉了揉漩渦眉,眸光也緩緩在閣樓內掃了一圈,而在這寬敞的閣樓大廳處…坐著一十六位身著各色袍服的理療師。他們的胸口處佩戴著徽章,大部分都是三星的,不過卻也有例外。
沒有理會投射來的詫異目光,秦天旁若無人的尋了個位置,一屁股坐了下去。
與此時,大廳正中央處座椅上的中年男子,緩緩將視線停駐在了秦天身上,先也是微微一愣,旋即起身拱手,淡聲笑道:“這位小兄弟面生的很,在下玉劍宗少宗主,玉懷恩!”
“秦天,無名小卒一個!”秦天微點了下頭,不再多言一句,抿了抿嘴保持了沉默。
“呵,請坐。”聞言,玉懷恩也不好多語,不過無論是他、亦或者在座的數位理療師,全都向秦天投射來了有些奇異地目光。
“咦?小叫花子?竟然真的是你?”倏然,一名身著二星助理理療師服飾的青年,瞟了一眼秦天,雙眼隨之微縮了起來,怪聲怪調的道:“換了身行頭,竟有膽子來此蒙事?”
這名青年公子嘴角泛著森冷之色,言語更是刻薄,當然了,身為理療師,怎會沒有傲氣呢!
聽得話語,在場眾人也都眉頭微皺,卻見秦天淡然自若,將頭轉向一邊,根本就是懶得搭理他…
這個刁難秦天的青年公子,秦天剛好認識,墨劍門的少爺,俗稱墨公子,他因修行乙木源力,能以特殊古武治療傷患,此乃理療師四支脈之一的符源一脈!
墨劍門,一個勢力雖顯得頗微弱的宗門,但近幾年崛起的很快,緣由皆是因墨公子機緣巧合下修習的神奇古武,成為了一名令人羨慕的理療師,如此墨劍宗這才得以站穩了腳步。
墨公子,二星助理理療師,也是這群理療師中級別最低的,但場中理療師都不敢小覷他,畢竟年輕就是資本,何況他所修行的古武對于傷患的理療頗有奇效。
“呵呵,也對啊,偷溜進來充個數,然后裝作救不了的樣子,就可以獲得玉劍宗準備的厚禮了。”墨公子冷眼盯著秦天,自己找話茬,咧著嘴陰陽怪調的調侃兒。
聞言,玉懷恩眉頭皺得更緊了,但這個節骨眼上不易多生事端,當下只得將火氣向下壓了壓。
墨公子就是這樣的人,秉性乖張,性格更是跋扈,而第一眼瞧見秦天就覺得不爽,怎得也想欺辱一頓。
此刻,他見無人答話,繼續接茬嘲諷道:“小叫花子一個也趕來次蒙事…”
“來此是為了救人,不是耍嘴皮子的…”突兀皺眉的秦天睜大看眸子,他似也被激起了一絲火氣,冷視著墨公子直截了當,道:“有能耐就去救療玉劍宗主,你治不了便滾一邊呆著去,少在這哇哇的亂叫。”
“此地是玉劍宗,不是你家,我是接了懸賞任務過來,不是在這聽你瞎扯淡的!”
“你…你敢呵叱…本公子?你罵我是烏鴉?”墨公子微怔,哇哇亂叫的豈不是烏鴉嘛,而在這個場合如此暗嘲他絕對是抹不開面的。
下一刻,他低吼著,惱羞成怒道:“小叫花子,你信不信本公子現在一巴掌拍死你。”
聞言,秦天嗤笑了聲,似看傻子般瞥了他一眼,“你動個手試試?”
“呃?”墨公子皺了皺眉頭,環境使然,此地乃玉劍宗主修養之所,即便是他也不敢妄動呢!“小叫花子,別讓本公子抓到機會…否則弄不死你。”
秦天聞知輕哼了一聲,他目光斜瞥了玉懷恩一眼,也不多言一句。
“咳咳!”玉懷恩也是沉吟了片刻,定眼環顧了一圈,方才緩緩的道:“想必諸位也清楚我父的近況,雖從上古遺跡‘廢礦區’撿回了一條命,卻也沾染了詭癥,查無病因,卻近乎垂死。”
“哎,無奈值得下了懸賞任務,而諸位也是附近幾個城池內頂尖理療師,均是各有獨到的手段與能耐。所以了,在下想請諸位試上一試,是否能有方法救治家父?”
“既然已經將諸位請來了,玉劍宗定然不會讓大家白忙乎一趟,縱然無法治療在下家父的詭癥,玉劍宗也是會給予大家一份厚禮作為報酬。”話音一落,玉懷恩輕吐了口氣一指側門,輕聲道:“家父就在里面,麻煩諸位了!”
聞言,大廳內數十位理療師沉默了,片刻之后,一位頭發稀疏的老者起身,瞇著眸子率先走了進去。不過也就半個時辰,他糾結著一張老臉,搖著疑惑的回到了座椅上。“抱歉了,玉宗主詭癥莫名,我調配了數種藥劑皆是無效。”
聞言,玉懷恩苦笑了聲,失望的嘆了口氣。
在那老者之后,一位位的理療師來來回回數十次,接連走上了一遭,不過都是搖頭無奈的嘆息著返了回來。
顯然,對于那詭癥,探究不出其因,也就根本無從著手醫治…
先前竊竊私語的大廳,逐漸安靜了下來,那一個個眼高于頂的理療師,幾乎都是滿臉尷尬的低頭沉默了。
望著眼下的情形,玉懷恩那臉龐上的失望之色也是更濃郁了,沒過多久他心有所寄托的墨公子竟也同是無功而返…
“哎,時也命也!”失望之色更濃郁了,玉懷恩無奈的搖頭,哀嘆道:“麻煩諸位了…”
“咳,玉少宗主,這不是還有一人沒試呢么?”玉懷恩的話語落下,那先前嘲笑秦天的墨公子,音腔調侃的突然來了這么一聲。
他嘗試了一番卻失敗,便想琢磨著如何找回一些顏面,而當瞧見秦天一臉淡笑的表情,那心里的無名之火便躥涌了起來。
聽得墨公子的話,大廳內數十道目光頃刻轉向了那偏僻一處的席位上的秦天,不少人眼瞳中…皆浮現出了荒謬之色。
見狀,玉懷恩也是一怔,隨之略微遲疑了一下,“這位秦天小兄弟,不知你?”
他自是知曉,這里不少人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看戲’心態,但在他看來,秦天雖然身穿二星助理理療師服飾,卻依舊還只是個懵懂的小童。
“行吧!我也試試…”秦天喃喃了聲,漩渦眉微微皺了皺,緩步起身打破了沉默許久的氛圍,讓得大廳內所有人下意識為之愕然。
聞言,墨公子的臉龐上不由閃過了一抹嘲弄,連在場一眾理療師前輩們都束手無策,更何況這么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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