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羨慕?”一股香風陣陣,一聲銀鈴笑聲傳來,來人正是蕾蕾小姐。
“羨慕啊!”秦天聳了聳肩,笑著點頭,“只是羨慕罷了!”
“唉,以你的手藝,他日想娶三妻四妾不困難。”蕾蕾小姐裊裊出現,一臉的笑意。
秦天閃身,這說實在的,他真不想跟她近距離相處。這個女孩似出水芙蓉,嬌俏而又活潑,對任何男性都充滿了巨大的誘惑。
“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也就夠了!”秦天淡笑,眸子掛著一絲挑釁的神情,因為對方總是有意無意的調侃,而他也不愿被動。
“口是心非的小家伙,男人都喜歡左擁右抱,你也不例外…”蕾蕾小姐笑道,轉身裊裊離去。
她容貌出眾,美得有點任性,細腰、修長柔腿,一身肌膚勝似銀白古玉。
回眸一笑,百媚生,一路走去,男女通吃,即便是蛟艷崠、瑯玉、圣劍宗的少主劍羽等人,也都幾乎同時的一起望向她,眸中充滿了******。
不多時,天驕、俊杰向那個方向涌去,蕾蕾小姐被人包圍了,眾星捧月也不足以形容此刻的情形。
“咦,天機閣的傳人竟也來了?”人們發現了一個身穿道袍的少年,眉心豎目,此乃天機閣子弟的標志。
驚見此子,那些天驕們都露出異樣神情,須知天機閣有算天之能、卜天之力,這便足以令所有人都心生敬畏。
可是,天機閣很少涉足塵世,不過一旦有天機閣子弟出現,也就預示著血雨腥風的到來。
“難道傳說東晟皇州劫亂將起是真的?”提到天機閣,親眼所見天機閣子弟,所有人都是一震。
因為人們知道,天機閣的子弟入世五次,而每次入世,不久后都將有浩劫席卷皇州。
“有什么劫難啊?”有人問道。
一些似與天機閣不睦的勢力,暗中挑釁,道:“現如今四海升平,國泰民安,有什么劫不劫的?”
聞言,這個天機閣子弟淡然一笑,臉上洋溢著青春魅力,眉心的豎目緩緩睜開,“邪劍現,東晟亂,傳說出,皇州無!”
“哈哈…什么亂七八糟的?根本聽不懂?更是猜不透?”不曾聽聞天機閣聲明之人,不屑的咧嘴大笑。
“唔,邪劍是啥?一柄邪惡的劍么?是不是這柄劍出現了,東晟皇州就要亂了?呵呵…”
“說點靠不得事兒,模棱兩可的十二個字…誰知道啥意思?”還有一些源自東晟皇州之外,他們天不怕、地不怕的,嘴巴很欠、絲毫不客氣,冷笑著道。
這些話語自是引發了議論,有人惶恐、也有人心悸,更有一些人神色漠然。
“應該已經發生了什么了,是吧?只是在座的諸位并不知曉…”秦天輕語,他沉思了片刻,眸子鎖定天機子這樣說道。
憑著感覺,他覺得,一定是發生了一些事,或者說發生了很多事。
因為,秦天曾聽聞師尊于閑暇時提及,一旦天機閣子弟走出了封閉的天機閣,也就揭示了危機的降臨。何況,此次走出天機閣的,并非尋常弟子,而是老天機的親傳弟子…天機子。
顯然,此次東晟皇州的危機,絕對小不了。
“在場的諸位均是一方天驕,豈是消息閉塞之輩?”有針對秦天的天驕,冷笑著出言調侃,一臉鄙視的望向了天機子。
與此時,天機子漫步前行至秦天近旁,目光始終都沒有看他們,而眼中只是凝視著秦天。
場內的天驕們,那個不是傲視一方,結果卻被這樣的漠視,讓他們情不自禁之間心頭皆不平。
時間似流水,也在這一瞬停頓了,而氣氛有些怪異,不過就在下一瞬間,天機子還是開口講話了。
“近幾天,在擎天劍派管轄的疆域內,寒劍城、碧劍城、虹劍門、鐵劍宗連番遭劫。邪風怒號,劍芒橫空,邪劍宗之人強勢擒殺該勢力的強者,而他們所過之處近乎橫掃,簡直不可想象。”
輕吐了口氣,天機子喃喃自語,繼續道:“殘忍、陰森,讓人覺得心中發寒…”
事后,邪劍宗之人第一時間銷聲匿跡,不知隱藏在了何處?
除擎天劍派管轄的疆域外,圣劍宗、云族、瑯邪山莊、蛟龍圣朝、九黎國度所管轄的疆域,也都接連發生了類似的滅門慘案,難以盡述。
“最為令人吃驚的是,強盛一時的虹劍門徹底化作了廢墟,滾滾火海伴著血光。”
“什么?虹劍門就此除名了?”鎮岳侯臉色微變,而近旁的虹杉侍女臉色慘白,她出身虹劍門,兩年前隨主人去了蛟龍圣朝。
鎮岳侯神色不怎么好看,有意想去走上一遭,奈何而今身在九劍城,距離虹劍門的路程比較遙遠。當然了,出于自身安全考慮,他也只能強壓心頭的好奇…
何況,畢竟所謂的‘劫與亂’只是自天機子口中傳出,也只局限天機子知曉,真否為真還不一定呢?
一時間,有些冷場,氣氛再次沉寂,沒有一個人說話。
“何為天機?你怎知曉?而我最好奇的是你將真身在何處?”蕾蕾小姐打破寧靜,大珠小珠落玉盤的聲音帶著磁性,令人心神皆動。雖然佳人未長成,但卻也有了閉月羞花的坯子,何況她那氣勢也是超越凡俗。
這一瞬,她肌體瑩瑩發光,碧色衣裙飄舞,猶若降臨凡塵的謫仙。
“泄露天機者自是沒好下場,所以未免我死于非命…必須要藏好真身。”天機子眉清目秀,隨之他那眉心處的豎目緩緩瞇了起來,“所謂天際,不過是大勢罷了;亦或者,解釋成…這個世界發展的趨勢。”
“你也有所圖謀吧?凝聚乙木源力分身,走四方、散播消息,是想以你一己之力,連橫東晟皇州內的大勢共討邪劍宗吧?”蕾蕾小姐輕啟紅唇,音調動人,眸子如水,洞察玄機。
天機子點頭承認,卻面不改色,而是話鋒一轉輕嘆道:“你的智慧過人,而容貌也過于完美,整個東晟皇州幾乎難尋媲美者,不過…”
蕾蕾小姐帶著溫和的笑容問道:“不過什么?”
天機子嘆息,淡然道:“紅粉佳人休使老,顏回芳華幾清貧;薄衾難握情郎志,命中無緣莫強求…”
頃刻間,一聲嬌嗔叱起,緊接著蓮花瓣飄落,這不是一枚,而像是數萬枚,擠壓向天機子,而那股散發著芬芳的蓮瓣是那般令人毛骨發寒。
蕾蕾小姐口中叱道,蓮步輕移向前踏,“本姑娘率性而為,熱情似火,艷麗奪目,何須顧旁人?自不顧凡塵俗矩,又豈會紅顏薄命?”
“自古紅顏,皆是多薄之命!”說著,天機子瞥了眼蕾蕾小姐,他卻愿多回應,反而扭頭看向了秦天悠然一嘆。“當局者迷,只恨因緣淺,奈何身不由己卻在一線間。”
聞聽此言,有很多天驕們露出異色,因為這四個字‘紅顏薄命’太敏感了,任誰聽了也會怒的。這一刻,不少人心中怦怦劇跳,眸子不由自主瞥向了臉色微變的謫仙。
“我不想下辣手,你還是自散這具乙木分身吧!”蓮瓣飄灑,蕾蕾小姐開口,輕攏了攏額前的秀發,看起來圣潔而夢幻。
“有關邪劍宗的消息,已傳給了擎天劍派之主、圣劍宗之主,這具分身的使命已經完成…”天機子聞言喃喃自語了聲,神色平和的又道:“此身來此,不過想一會群驕,而既惹怒了這位小姐…天機子請罪了。”
話落,雷源力四溢,天機子之軀化作一片蒙蒙綠芒灑落,就在眨眼間消散不見。
“哼!“一股神秘波動化作漣漪,蕾蕾小姐心中煩悶不愿在此逗留,故而閃身,剎那的光陰便消失了蹤跡。
不過,就在她離去的瞬間,一縷低柔的傳音映入秦天耳畔。“小心圣劍宗少主…”
一場插曲過后,天驕們的聚會依舊,而所謂的劫與亂…那是當權者該去操心的事兒,而他們雖說天賦異稟,但終究只是具有潛力的孩子,而并非真正的強者。
“似乎歷史上完美無瑕的女子,幾乎都沒啥好下場,為啥?”接著天機子的話茬,韓峰小聲嘀咕,對著秦天、江萱揮手問道。
江萱直接無視,懶得搭理他,秦天沉思著低聲道:“美好的事物,不管走到哪里,都會被矚目、欣賞、征求,正如無暇的女子般…如此便站在了風頭浪尖上,又豈能安生呢?”
“婀娜身材,面若桃李,秀發烏黑,呃她…走過來了?”韓峰翻白眼,想繼續剛才的話題,不過眼前卻有一個嬌俏女孩漫步而至。
“我家少主邀約,秦天、韓峰、江萱…請你們過去一敘。”遠處走來一少女,眸光冰冷,雖然不若蕾蕾小姐、云族第六杰那樣美的奪目,卻也貌若傾城,美不勝收。
“鎮岳侯的七侍女之一?許雍的親姐許柔…”韓峰低語,他認出了來人的身份,而也就在不久前一亭之內,許雍已拜見過了鎮岳侯。
“請吧!”許柔淺笑道,眸子卻閃過一抹怨毒之色,想要為兄弟-許雍出頭。
“鎮岳侯找我們?”秦天驚訝,他們仨還是比較低調的,也就是說一般情況不會惹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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