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不知道多少人的視線,呂茂才簡直猶如被放到了燒火架上轉(zhuǎn)著烤,在這眼神下無比的煎熬。大部分人其實并沒有在看他,但他只是在一旁感受著那些視線,都覺得腿肚子發(fā)軟。
畢竟,他面對一只顓孫族的坐騎都嚇得六神無主了,更不必說現(xiàn)在直接面對著這晏青公子的怒火。
卻見凌昊還是那副淡淡的裝逼樣子,手居然還插在口袋里,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晏青公子,看起來居然比這正經(jīng)古族出身的天驕還橫。這看得呂茂才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合著你自己嘴賤惹了麻煩,還要裝逼讓我給你道歉擦屁股是吧?
縹緲峰門規(guī)森嚴(yán),天才眾多,在外界看來很威風(fēng)的執(zhí)法堂弟子,其實大部分根本不算什么。呂茂才剛才一個沒注意,當(dāng)著這晏青公子的面直接議論了他姐姐,事后因為犯禁而被處罰,是肯定的了!
他媽的,怎么這么倒霉!
呂茂才只能在心里破口大罵著,這什么見鬼的林公子,哪里是福星啊?災(zāi)星還差不多!以為打敗了只紫晶獅就能在縹緲峰橫著走了,對這個天驕也看不上,那個天驕也看不上,口出狂言,總算惹下禍?zhǔn)铝耍?br />
這到底哪來的二百五?本以為是出身不凡,現(xiàn)在看,土包子出身還差不多!沒見識也就算了,還啥也不放在眼里,真以為自己天資冠絕整個華夏武道了?
見晏青公子壓根兒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自然也不想跟凌昊這個罪魁禍?zhǔn)淄使部嗔耍戳桕簧裆届o的看著下方晏青公子,似乎也沒注意到這里,便不動聲色的悄然后退了一步。
只是他剛一動,凌昊還有那晏青公子就紛紛都察覺了,懶得理會而已。
只有元容還一副狀況外的樣子,甚至面對眾人的目光,她還下意識往凌昊身邊躲了起來,看得呂茂才恨不得伸手把她給拉過來。
不過他當(dāng)然沒有那個膽子……
就見元容靠過來之后,凌昊忽然一笑,說不上是冷靜還是譏誚的道:“啥?哪句啊?先說來聽聽,你不說我怎么知道。”
如果人群能夠凝聚出一張表情,那一定是倒吸冷氣的表情。
見過不要命的,還沒見過這么不要命的。敢對古族天才這么說話,人家長輩說不定還在后面靈艦里看著,這人八成是瘋了吧?
這晏青公子,看來也基本上都是一開口別人就跪,從來沒打過第二輪嘴仗,頓時臉色發(fā)青,人如其名的冷笑了一聲,道:“我看你年紀(jì)不大,還想給你個道歉的機會,沒想到啊,你倒是硬氣!”
凌昊笑道:“那我還得謝謝你?”
“大膽,怎么跟我們公子說話?”
那晏青公子身后一個美貌女侍終于隱忍不住怒氣,呵斥道。
另一名女侍也冷冷的道:“竟然敢對如煙小姐評頭論足,真是坐井觀天,不知深淺了!”
現(xiàn)場還有很多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一聽這兩名女侍的話,頓時也都是群情激奮。這群家伙里不知道多少是晏如煙的愛慕者,頓時也紛紛怒道:“還敢在青公子面前議論如煙小姐?這丫八成是想搏人眼球想瘋了吧!”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這人還是縹緲峰的人領(lǐng)上來的呢,縹緲峰就領(lǐng)這樣的客人嗎?”
紛紛都是義憤填膺的說著,混在人群中,也不知道誰只是晏如煙的仰慕者,誰是跟晏氏古族有關(guān)系的人了。
而凌昊,雖然本來是想再從呂茂才那里試探幾句古族的事,倒沒想到會引起這么大的風(fēng)波。也是他議論人在先,這兩名女侍出言不遜,他倒也沒多生氣。
但是既然事兒已經(jīng)攤上了,凌昊也不怕把它鬧大。橫豎這是縹緲峰的宴會,他現(xiàn)在反正都混進(jìn)來了,就算直接趁著這個時機上山去攪事,凌昊心里也不會有半點遺憾。
這時候,反而是晏青揮手,止住了那兩名女侍的話。他上前一步,踏著石階上下打量凌昊,冷笑道:“你挺狂啊,晏家雙驕不值錢,你是這個意思嗎?”
“看來你語文沒學(xué)好。”凌昊平靜的道:“我剛才說的,是這百年天才的稱呼沒聽起來這么值錢。倒是你說晏家雙驕人不值錢,這我又不買,我還真不知道值錢不值錢,就你說了算吧。”
這不就是說,是晏青親口說他姐姐不值錢了嗎……
元容藏在他身后沒忍住,頓時笑了出來。
不過這小姑娘就是笑點比較低,笑了一聲就忙止住了,一邊還覺得凌昊這么說不太厚道,倒也不是有什么惡意。
“真是張狂!”
但元容的笑還是猶如火上澆油,讓晏青公子登時是勃然大怒,登時要抽出了他腰間那柄佩劍。長劍出鞘,錚錚震動,赫然是一柄道器。而這晏青公子神情,仿佛要跟凌昊決一死戰(zhàn)似的,看起來竟然是要直接動手了。
“公子,不可!”
身后一名女侍忙輕輕按住他手,道:“這是縹緲峰山門下,您若動手,說不準(zhǔn)會被有心人揪住,大做文章!”
另一名女侍也道:“公子息怒,這小人不定是誰派來的,想要激怒公子呢!”
這一唱一和的,倒把凌昊晾在一邊了。他聽著,頗有些無語,這簡直是倆被害妄想癥啊。
不過,這兩名女侍看起來倒是分量不一般,她們二人一勸誡,那晏青公子也終于冷靜了些。這時候他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忽然打量著凌昊,神色古怪的問:“你一定是隱藏了修為罷!”
他已經(jīng)虛神境了,卻根本感受不到凌昊體內(nèi)的法力。這只有兩個解釋,一是對方實力遠(yuǎn)超于他,二就是這小子修煉了什么秘術(shù)。第一個可能晏青直接不作考慮,畢竟,就連他姐姐的修為,都不可能達(dá)到這種境界。
那么,自然只有第二個可能性了。晏青頓時嗤笑了一聲,道:“藏頭露尾的鼠輩,連修為都要遮遮掩掩。怎么,就這么見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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