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師的話并沒有讓眾人停下腳步,相對的,往下走的速度稍稍放緩了幾分,不管是趙大師也好,鄭大師也罷,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似乎隨時會有什么東西突然跳出來一樣。
繼續往下走著,除了陰怨之氣更加濃厚一些之外,倒也沒有其他情況出現,在沒有抵達地基底部之前,我先前兩次看到的場景并未出現。
只是跟前兩次下來時相比,空氣之中仿若多出一絲淡淡的血腥味,味道不是非常明顯,一時之間,我也不敢確定究竟是不是血腥味。
“這這這”剛剛走到地基的底部,趙大師就怔在了那里,四下環望起來,雙眼瞪的渾圓。
反觀鄭大師,眉頭緊皺著,同樣四下掃視著。
看樣子,他們應該是看到了我先前看到的那個場景吧。只是相比我來說,他們沉穩的太多太多,并沒有出現我那般激動的情緒。
當我的雙腳踏入地基底部的時候,廝殺的場景終于再現,我有些愕然的盯著距離我最近的那個小鬼子的魂魄,一時有些茫然。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先前下來的時候,那個小鬼子的魂魄已經被農軍戰士給殺死了,可眼下,卻又活生生的跟農軍戰士扭打在一起。
喊殺聲震徹天際,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又一次不受控制的抖動了起來,我是巴不得直接沖上去,將那些小鬼子全都給碾的粉碎。
還未等我握起拳頭,就感覺衣領被人拽住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是鄭大師揪著我的衣領往上走。
鄭大師的另一只,則是拽著趙大師的衣領。
在鄭大師連拖帶拽之下,往上走了差不多十米左右,鄭大師這才松開了手。
“此地非同尋常,咱們先上去再說。”鄭大師的神情非常嚴肅,似乎明白這地基下面的那個場景是怎么回事。
“這到底怎么回事?下面怎么會有那么多的人?”趙大師仿若還未從那震驚之中解脫出來,依舊大口喘息著。
“先上去吧。”我也明白,此地不宜久留,自然是先離開才是最好的決策,至于那些疑惑,等上去之后再慢慢琢磨,慢慢商量研究。
“你們到底看到了什么?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呢?”跟我們不同,小蝶三次下來,卻并沒有看到任何東西,見我們的神情有變,不由得滿臉疑惑。
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全都是邁開步子,慌慌張張往上走著。
而我,則是反手拽著小蝶的胳膊,擔心她出現什么意外。
直到回到工地的大門口處,鄭大師才長長舒了口氣,擦了擦順臉往下淌著的汗珠。
“呼鄭兄,你是否發現了什么情況?”趙大師依舊大口喘息著,雙手直接撐在了膝蓋上面,弓著身子,抬頭看向鄭大師。
“李英兄弟,你覺得下面的情況如何?”鄭大師并沒有回答趙大師的問題,反倒朝我詢問起來。
“我也說不好,不過有一點我卻是有點疑惑,就是有個小鬼子的魂魄,之前下去的時候,它明明已經被消滅掉了,怎么再次出現了呢?”
順著鄭大師的話,我說出了心中的疑惑,當然,是否之前被我消滅掉的那些小鬼子的魂魄又出現在了那里,我就不得而知了。
若是被我消滅掉的又重新出現,那事情就復雜的多了,怕是只有師叔伯他們才能解決了。
“你確定?”鄭大師反問道。
我閉上雙眼,仔細回憶了片刻,這才重新睜開雙眼,用力點了點頭,“沒錯,我確定。”
“那事情就有點棘手了。”鄭大師微微嘆了口氣。
“鄭兄,有什么話你就說吧,別再這繞圈子了。到底怎么回事?”趙大師的急脾氣似乎又上來了,直接沖著鄭大師嚷嚷了起來。
“想必我們看到的場景都是相同的,只是,有點你們有沒有考慮過,為什么只有小蝶丫頭看不到呢?”鄭大師并沒有直接回答趙大師的問題,反倒開口沖我們問道。
“不知道。”趙大師聳聳肩,理所應當的說道。
“李英兄弟,你說說看。”鄭大師略顯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向我詢問起來。
“鄭兄,實話實說,我也不太清楚,要說沒有開天眼吧,小蝶可以看到那些尋常人看不到的東西,若是說她開了天眼,為什么我們能夠看到,她卻看不到呢?”我雖然不知道答案,但卻說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沒錯,問題的重點就是這個了,為什么小蝶丫頭看不到呢?那是因為,我們看到的東西,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一種假象,或者說幻覺吧。”
“不對啊,鄭兄,要按你這么說的話,問題還是沒有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啊,這根我們能夠看到,這小姑娘看不到又有什么關聯呢?”趙大師依舊滿臉疑惑。
“你且聽我慢慢道來,簡單來說,我們都能夠看到尋常人所看不到的東西,但為什么小蝶丫頭卻看不到我們剛才看到的東西,原因就在于,我們屬陽,她屬陰。”
“屬羊?我不屬羊啊?”趙大師更加茫然了。或許是因為再糾結這個問題,從而導致了連鄭大師想要表達的意思都沒有領會。
“意思就是說,小蝶之所以看不到,是因為小蝶是個女的?就這么簡單嗎?”
“哦哦哦,李英兄弟這么一說我才反應過來,是呀,僅僅因為小蝶是個丫頭嘛?”我的話音剛剛落下,趙大師就明白了過來。
“差不多就是這么個意思吧,還有一點原因,那就是我們的情況不同,我們修道之人,一身正氣,而這個小丫頭呢,可以說一身陰氣也不足為過,畢竟,她平時為了續命,要吞噬一些陰怨之氣凝結的產物,就是那種黑色的蘋果。”
“鄭兄,那就是說,因為小蝶身上有陰怨之氣的原因,所以不受那所謂的幻覺影響,是這么個意思吧。”我順著鄭大師的話說了下去。
“暫時只能是這種可能性吧,說起來,這種情況,我之前好像在某本書上看到過,但一時之間卻是想的不太清楚,書上的記載,就跟我解釋的差不到哪去吧。”
“說了半天事情不簡單,我還以為你真的知道點什么呢,原來都是猜測啊。”趙大師撇撇嘴,不以為然的看了鄭大師一眼。
鄭大師也是略顯尷尬的摸了摸他那渾圓的肚皮。
“鄭兄,那書中可以記載這種情況該如何應對呢?”我自然沒有閑工夫就鄙夷鄭大師,既然鄭大師如此之說,自然是多少有些根據的。
既然他從某本書中看到過相關的描述,就不知道他是否知道這破解之法了。
“要說這應對之策,那就是鎮壓,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別的辦法。”
“鎮壓,怎么個鎮壓法呢?就像剛才過來之前說的,在這個地方建上一座廟宇嗎?”我想不到什么鎮壓的辦法。
若是按照鄭大師之前的想法,怕是就只有這么樣才行的通吧,畢竟之前他說是從我師叔那邊得到了啟發。
“我就是這么個打算,不過在此之前呢,還要先看看那棺材里面究竟是什么東西才行,若那口棺材就是鎮壓這里的物件,那相對就簡單的多了。
畢竟,這工地下面陰氣那么重,就算真的想要在這里建造一座廟宇,也需要工人下去的,可尋常人,怕是在下面帶不了多久就要昏死過去的吧。”
“對對對,這里的工人之前就昏死過去了很多,我在醫院里面的時候聽說的。”小蝶終于找到了能夠插嘴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所以說,總不能找一群修道之人過來修建廟宇吧,這根本就說不過去,更何況,就算大家愿意過來,蓋廟宇可不是一件簡單的體力活,總而言之,憑我們根本就建不成。”說道最后,鄭大師也是相當的無奈。
“誒,要不讓李英兄弟去請曉大師過來,曉大師不是李英兄弟的師叔嘛,她的本事大家都是見識過了的,只要她出馬,事情簡簡單單就能解決。”趙大師忽然朝著自己的大腿上拍了一巴掌,略顯興奮的嚷嚷了起來。
鄭大師則是瞥了趙大師一眼,“什么事情都要去請別人幫忙,真不知道你這么些年是怎么過來的。”
“怎么過來的,還不就這么過來的唄,自己解決不了,總不能硬著頭皮去做吧,別弄到最后,偷雞不成蝕把米。”
“反正,在沒有嘗試之前,我是不想讓李英兄弟腆著個臉去找曉大師,雖說是師叔侄關系,但鬼紅娘那件事情已經給人造成了不小的損失了。
李英兄弟,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說著,鄭大師又將這矛頭指向了我。
“我這邊倒是無所謂,反正這種事情我是經常做。”我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我說的倒是實話,從我拜師開始,只要有些自己難以解決的麻煩,就想要尋求幫助,多這一次似乎也不算多。
當然,主要是這件事情真的是束手無策了。
嗯?對了,我可以問問我師伯啊,外賣小哥的那件事情,師伯他老人家不愿意我過多的摻和,但這件事情,跟那件事情就沒有什么關聯了。
只不過不知道師伯有沒有在線,若是在線,就可以稍稍問上幾句了。
索性,我便慌忙掏出手機,打開扣扣找到師伯的頭像打開,“師伯師伯,我遇到一些棘手的事情,急于尋求幫助,看到信息請在第一時間回復。”
我用最快的速度在手機上面敲出一行字,直接發了出去。
“你小子,我就知道你不遇到事情不會找我這個師伯的,說吧,又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師伯仿佛算到我會在這個時間點上找他,幾乎在我將消息發過去的同時,那邊的信息就已經回了過來。
“是這樣的,這邊有個工地出了點事情,工人莫名其妙的昏死過去,我過來調查之后,發現情況不簡單,在工地的地基底部,我看到戰場,是農軍跟小鬼子廝殺的戰場。
跟我一起的還有兩名同道中人,他們也看到了相同的情況,但還有一名跟我們一起的小姑娘,類似于開了天眼的,但她卻什么都看不到。
對了,聽工地的人說,當時還在工地上挖出一口打不開的棺材,他們擔心工程進度耽擱,就吧棺材弄走埋了。
情況大概就是這么個情況吧,師伯,這種類似的情況不知道您有沒有遇到過呢?”
我將這邊的大致情況以文字的形式發給了師伯,同時心中忐忑不已的等待著師伯的回復。
“把棺材放回原地,最快的速度,遲則生變。”
“師伯,棺材我已經讓他們往回弄了,估計還需要一些事情,估計一兩個小時之內,應該可以將棺材放回來。
師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簡單跟我說說,最好能夠把解決的辦法一并告訴我,不然這也是一件麻煩事兒啊。
當然,只要有應對的策略,就算非常危險也沒有關系,越是危險的事情,功德就越是大,您應該明白,我需要大量的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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