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師傅,李英的母親要回去了,讓我過來喊他一聲。”小蝶先是跟長衫大叔打了聲招呼,這才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我的身上,“李英,你媽媽那邊有點(diǎn)事情要辦,問你是不是一塊回去。”
“嗯,我暫時先不回去吧,麻煩你跟我媽說一聲吧,謝謝。”我應(yīng)了一聲,隨即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來,“小蝶,你要回去嗎?”
“我暫時可能不會回去,就算回去,起碼也得等珍珍醒過來之后才能回去。”
“這樣啊,那麻煩你先跟我媽說一聲好了,讓她不用擔(dān)心我。”
“行是行,只不過,這會剛好有空閑的車送你們回市里,你要現(xiàn)在不走的話,我擔(dān)心到時候可能一時沒有空閑的車載你回去了。”
“其實(shí)是這樣的,我的眼睛有些不舒服,可能是進(jìn)了什么東西,所以,我就跟著高師傅過來讓他幫我看看眼睛,之前沒有跟你們說就是怕你們擔(dān)心。
這會吧,眼睛還是有些不太舒服,我肯定不能跟這我媽一塊走,不然,她肯定該擔(dān)心了。”
“你的眼睛不舒服?你的眼睛怎么了?”小蝶聽到我說眼睛不舒服,不由得有些緊張了起來。
“沒什么大礙,高師傅已經(jīng)告訴我該如何治療了,估計(jì)一半天的就沒事了。”我沖著已經(jīng)走到我跟前的小蝶微微一笑,隨意的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小蝶稍稍松了口氣。
“對了小蝶,你不是說我老媽還在等著嗎?就勞煩你趕緊過去說一聲了,還有,恰好我還有些別的事情要交代你一句。”
“要交代什么?不要告訴阿姨你的眼睛不舒服嗎?放心吧,這種事情我自然是清楚的。”
“并非如此,其實(shí)吧”我沒有直接說出口,反倒稍稍停頓了一下。
“其實(shí)什么?有什么話就說唄,怎么,難不成你要跟我表白啊?要真是這樣你就不用開口了,我肯定會直接拒絕你的。”
“呵呵,我突然想起來,我連茶都忘記準(zhǔn)備了,你們先聊著,我去泡杯茶過來。”長衫大叔那邊自然明白我有些話要說,可又不方便當(dāng)著他的面去說,所以,干脆自己起身走向了一旁。
“哎呀,瞧我這個記性,茶葉還在樓上,我得上樓才行。”緊接著,又傳來了長衫大叔的聲音。
確定腳步聲走遠(yuǎn)之后,我這才開了口,“小蝶,你那親戚的情況想必你也知道吧,她現(xiàn)在這種狀況根本就是人不人鬼不鬼,早晚是要出事情的,我希望你能夠跟她好好溝通一下,讓她同意你幫她凈化一下。
或者,趁著她現(xiàn)在還沒有醒過來,直接凈化了吧,否則的話,一旦時間推移下去,她的肉身肯定會出現(xiàn)腐壞的情況,到時候,那問題可就嚴(yán)重了”
“什么?!你是說”小蝶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但幾乎在那一瞬間,她就意識到了自己失態(tài),趕忙壓低了聲音,“你是說,珍珍的肉身會腐壞?真的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嗎?”
“我不能完全肯定,但最起碼也有個九成以上的把握,她現(xiàn)在的情況屬于魂魄強(qiáng)行附身**,只是能夠在行動上控制肉身而已,想要肉身跟魂魄重新融合,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簡單來說,她現(xiàn)在根本就算不上是一個活人,你想想,一旦人死之后,在這么熱的天氣里面,能夠保持多長時間不腐壞呢?
當(dāng)然了,我跟你說這些你可能不是完全明白,但是,希望你能夠重視這個問題,實(shí)在擔(dān)心的話,你可以嘗試等上三兩天看看情況。
不過,一旦你發(fā)現(xiàn)她身體出現(xiàn)了異樣,就一定要想辦法幫她凈化魂魄,這么跟你說吧,若是肉身徹底腐壞之后,她被拘禁的魂魄就會離體而出,到時候,她的怨氣就會徹底爆發(fā)出來,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厲鬼。
那個時候,它的能耐可就不是一般厲鬼可以比擬的,不單單是她的家人,就連你們這些親戚也難逃其魔掌,可謂后果不堪設(shè)想。
我可沒有跟你開玩笑,真要到了那個時候,你的手段可能就行不通了。”
“好,我知道了,我會重視這個問題的,但為了保險起見,我會觀察幾天看看情況的。”小蝶鄭重其事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對了,如果你的親戚,就是那個你口中的那個珍珍要是醒來的話,麻煩你告訴她,讓她不要再去擔(dān)憂關(guān)于她男朋友的事情,她的仇我會替她報的。
還有,你可以告訴她,昨晚上我已經(jīng)將她的男朋友打成了重傷,能不能活的下去,都是一個未知數(shù)呢。”
“李英,昨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小蝶,這個你就不用去問太多了,真的,你知道的多了對你真的不好,很有可能惹來殺身之禍。
我只能這樣跟你說,珍珍口中的男朋友,并非是個尋常的活人,還有就是,她的男朋友可以說根本就是個半人半妖的東西。
這幾句話,你可以原封不動的說給你那個親戚聽,她應(yīng)該能夠明白我的意思,總而言之,你就告訴她,報仇這件事情不用她管了,因?yàn)槲腋谥械哪莻男朋友,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
說句狠話,我是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就連他的骨頭我也要好好的啃上一啃。”
噗嗤
我的話音剛剛落下,小蝶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我有些納悶。
“我笑你也會憎恨某個人,仔細(xì)想想,你這么好的脾氣都能被氣成這個樣子,這個人你是有多憎恨啊。
行了,你說的我都記下了,珍珍的事情交給我就可以了,若是真的出現(xiàn)了什么變故的話,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好的,那你抓緊時間去吧。還有,如果待會你見到鄭大師的話,麻煩把他帶到這邊來。”
小蝶又跟我打了聲招呼,這才快步離開。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遠(yuǎn),直到徹底消失,我才無奈的搖了搖頭。
“咦?小蝶丫頭這么快就走了?”
“是呀,我老媽還在那邊等信兒呢,所以她就先走一步了。”
“嘖嘖嘖,那只能說這丫頭沒有口福了,我可是把我珍藏的連我都不舍得喝的茶給拿出來了,既然他沒口福,小伙子,你就來點(diǎn)嘗嘗吧。”
說話的功夫,長沙大叔便倒了一杯茶給我。
茶水還未喝到口中,就聞到一股清香,這味道,絕對比鄭大師那里的茶還要好上許多,或者說,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難怪長衫大叔會說是自己珍藏,不舍得喝的存在。
“其實(shí),之所以將這好茶拿出來,主要還是為了感謝你替我送了師父最后一程,小伙子,你叫李英是吧,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說著,長衫大叔直接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絲毫不顧及那燙嘴的溫度。
“大叔,喝茶可以,敬茶絕對不行,我可不受你這杯茶。我不過是順手之勞而已,想必若是你遇到我那時的情況,也會讓死者有個歸宿吧,所謂塵歸塵土歸土
嗯,可能有些話我說出來并不是太合適,但道理確實(shí)這么一個道理,都這么長時間了,你心中的事情也該放下了。”
“好一句塵歸塵土歸土,唉,你說的沒錯,這么長時間,是該放下了,想必我?guī)煾杆先思乙膊辉敢饪吹轿疫@樣。
李英,謝謝你為了解開了幾十年的心結(jié),我已經(jīng)決定出去四處轉(zhuǎn)轉(zhuǎn)了,去幫助那些需要我?guī)椭娜耍菜闶菫樽约悍e德,也算是為師父積德吧。”
要走了?!聽到長衫大叔的話,我頓時有些啞然,“大叔,我還想要請你幫我一件事情,如果能夠來得及的話。”
“我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有什么事情盡管說就是了。”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是這樣的,那個叫做珍珍的女孩,情況比較特殊,之前我也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
而我想要請你幫忙的事情就是,每天過去一趟珍珍家,觀察一下她的情況,若是情況不對勁兒的話,還要勞煩你第一時間通知我。
當(dāng)然,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不出半個月,那個女孩就要重新死去。只是吧,可能會耽擱你四處轉(zhuǎn)轉(zhuǎn)的時間了。”
“半個月而已,不耽擱什么事情,再說,我也要好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才行,有了十足的準(zhǔn)備,才能夠走更遠(yuǎn)的路。
所以,這件事情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時刻觀察著那丫頭的情況的,雖說我對道門的東西不太懂,但也明白,那丫頭戾氣太重,極有可能會出現(xiàn)一些變故。
若是嚴(yán)重一些的話,說不定直接會失控,從而導(dǎo)致尸變。”
“嗯,倒是也有這種可能性,對了大叔,既然你是中醫(yī),這里應(yīng)該有朱砂的吧,能不能勞煩你幫我弄一些過來,然后再準(zhǔn)備一支毛筆,一疊黃表紙。”
“你會畫符?!”長衫大叔再度驚訝起來。
“事已至此,我也就不再隱瞞了,不過,大叔你可一定要為我保密,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其他人。
其實(shí),我是一名茅山弟子,懂得一些符咒法術(shù)。之前跟你撒了謊,其實(shí)并沒有什么懂得道術(shù)的大叔,只不過我不希望別人知道我的身份而已。”
“茅山弟子,難怪,難怪啊。當(dāng)時在那邊的時候,你的表現(xiàn)根本就不像是有人告訴你這些東西,你說的那些東西可謂張口既來,根本沒有絲毫的遲疑。
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會為你保密的,至于你要的東西,我這就去給你找來,也許是我?guī)煾冈谔煊徐`,也許是命中注定,我這里就有現(xiàn)成的東西,這些東西,還是我?guī)煾傅母赣H留下來的。
你稍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說著,長衫大叔急匆匆的走開了,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之中,只留下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
不大會功夫,大叔就去而復(fù)返,將一個藤編的提箱放在了我面前的桌子上面。
只見那提箱上面布滿了灰塵,而且似乎剛剛被什么東西大致抽打過。
“這個已經(jīng)塵封了幾十年了,終于有重見天日的一天了。”一邊說著,長衫大叔已經(jīng)將箱子給打開了。
我大致瞅了一眼,里面并沒有什么寶貝,有點(diǎn)也僅僅只是一些畫符的東西而已,還有一把袖珍的桃木劍,差不多兩個巴掌的長度。
桃木劍的顏色紅的發(fā)黑,一看就是百年之上的桃木制成,以此來降妖除魔的話,也會有些奇效的。
我在里面大致翻找了一下,就找出了毛筆跟黃表紙,甚至,還有一個朱紅色的硯臺。
“這方硯臺叫做朱砂硯,據(jù)說這東西是我?guī)煾傅臓敔數(shù)膸煾競飨聛淼摹_@個硯臺,之前我嘗試著用了一下,只要添加一些水進(jìn)去,稍稍研磨片刻,就會變成朱砂水,粘稠度適合寫字畫符。”
長衫大叔一邊解釋著,一邊已經(jīng)動手往里面加了些水進(jìn)去。
果不其然,并沒有研磨幾下,倒入的清水就變成了紅色,而且粘稠度,不比墨汁稀。
我提起毛筆,沾了幾下朱砂,便在早已裁好的黃表紙上畫起了鎮(zhèn)尸符。
一口氣畫了十道,這才停了下來。
隱約之間,我仿佛看到符紙上面紅光閃爍,不過很快,紅光就徹底斂入符紙之中。
“大叔,這幾道符咒你拿著,若是那個女孩真的尸變了,就直接貼在她的腦門上就可以了。等制服住之后,就要以桃木焚燒,方可使之化為烏有。”
“好,我記下了。”長衫大叔點(diǎn)了點(diǎn)頭,仔細(xì)的觀察著我書畫的符咒,看的是津津有味。
趁著這個空檔,我拿出電話,撥通了鄭大師的電話。
“李英兄弟,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讓我去幫忙啊?趕緊告訴我在什么地方,我分分鐘就趕過去了。”
電話剛剛接通,里面就傳出鄭大師略顯興奮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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