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兩步,我頓時停下了腳步。覺得眼下的情況有些詭異。我們跟安局長同樣站在沼澤里面,為什么我們能夠艱難的挪動,他就不行呢?
“玉清,趕緊停下,別再往前走了!蔽亿s忙朝著玉清招呼了一聲,我覺得,眼前的安局長很有可能只是夢魘布下的圈套。
玉清停下腳步,有些詫異的扭過頭,似乎沒有想明白我為什么會讓她停下腳步。
“這個安局長有問題,可能是假的!蔽铱桃鈮旱吐曇簦f出了心中的疑惑。
玉清猛然一怔,片刻的思索之后似乎明白我的意思。她趕忙轉身,按照來時的路原路返回:“快走!
我啞然失笑,我倒是想快走,可眼下不是平路,而是在沼澤之中,怎么可能走的快。
與此同時,心中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心中默默祈禱著,夢魘可千萬別在這個時候出來。
若是現在出現,恐怕我跟玉清就要變成砧板上的魚肉,任由它宰割了。
“李英兄弟,趕緊回來呀,別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
我們轉身就走的結果就是安局長歇斯底里的嚷嚷了起來,他的聲音里夾雜著哭腔,一副驚恐至極的模樣。
我當然不會理會他,因為我已經明白這是夢魘的手段。要怪也只能怪這夢魘百密一疏,忘記人類求生的本能。
若是能夠移動,誰會傻站在原地等待救援。
“李英兄弟,趕緊回來幫我一把呀,有東西抓著我的腳,我走不了啊!”安局長似乎并不死心,依然歇斯底里的朝著我的背影呼喊著。
我猛然停下了腳步,朝著自己的額頭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是呀,我剛剛怎么就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如果說安局長的腳下被什么東西卡著,那他肯定走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原地等待救援。
我有些猶豫,因為我已經有些辨別不出真偽了。若身后的真是安局長,那我豈不是喪失了救他的機會?
到時候,就算夢魘不對他出手,他也會被活活餓死在沼澤之中,甚至說隨著時間的推移,完全陷入沼澤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如果他真的是夢魘設下的圈套呢?我如果轉身回去,豈不是羊送虎口自尋死路?
“趕緊出去,我們可能真的中了夢魘的圈套。再不走估計我們就走不掉了。”玉清的臉色有些難看,她見我停下腳步,出言催促了起來。
“可是……”我想跟她說說我的想法,聽聽她的建議。
“別可是了,那絕對是幻覺,之前我倒是忽略了這點,現在想想,你說的一點都沒錯,一個正常人的求生|欲|望,會讓他邁開步子離開這里,不可能停留在原地等待救援!
玉清的話讓我一愣,我什么時候說過這些話,剛才我也只是在心里想了想,根本就沒有說出來。
她是怎么知道我心中所想的,難不成她會讀心術?
說話的工夫,玉清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她不再理會發愣的我,加快了腳下的步子朝著沼澤外面走去。
我依然沒動,眉頭緊皺。我還在糾結著要不要過去幫安局長一把。俗話說,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萬一那安局長是真的,那我豈不是等于間接害了他的性命。不,或者說見死不救更為恰當一些。
權衡利弊,我還是咬緊牙關,扭頭朝著安局長緩緩挪了過去。
拼了,如果真是夢魘設下的圈套,那我也就認了。
“李……李英兄弟啊,我果然沒有看錯你!笨吹轿抑匦路祷兀簿珠L淚流滿面,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抽泣了起來。
用了十多分鐘,我才挪到安局長的身邊,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在觸碰到安局長胳膊的一剎那,我心中微微一喜?礃幼游沂琴對了。眼前的安局長應該是真的。
正常人的體溫,跳動的脈搏。
我想要大聲告訴玉清,安局長是真的。
可當我回過頭的時候,沼澤地里哪里還有玉清的影子,她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按照時間推算,她應該還沒有走到沼澤邊緣才對,畢竟在這沼澤里,舉步維艱。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安局長終于能夠邁開步子。
直到我們兩人走出沼澤,我才發現問題的根源。怪不得安局長說好像有什么東西抓著他的腳。
原來在他的腳上,綁著一個銹跡斑斑的腳鏈,那模樣,就跟監獄里重刑犯穿戴的相差無幾。
想必這東西安局長之前見過不少次,沒費多大功夫,那腳鏈便被他取了下來,狠狠的砸在了沼澤里面。
“安叔,你是怎么跑到那里面去的?”我很納悶,索性便向安局長詢問起來。
安局長微微皺起眉頭,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道來。
他說當時安老爺子消失之后,他就異常焦急的想要尋找,但卻被我的呵斥聲嚇的不敢出聲,索性蹲在他母親旁邊低聲安慰著。
他說的這些事情我知道,當時也確實是這么一回事。而我想知道的是,安局長跟他的母親是如何從我眼皮子低下失蹤的。
安局長又羅里吧嗦的說了一大堆,才說到了問題的重點上。
就在他安慰自己母親的時候,忽然覺得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接著就渾身提不起一絲力氣。不過意識還算比較清晰。
清晰的意識讓他知道自己似乎被什么東西扛在了肩上。接觸到皮膚的地方,安局長感到了寒冰一般的冰冷。
給他的感覺就像是被一個冰人扛在身上。
那個時候,他聽到了我的呼喚聲,也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甚至,還清晰的聽到了我跟玉清之間的對話。
安局長的訴說可是著實讓我大大的吃了一驚,看樣子,當時夢魘就在院子里面沒有離開。
我若是早知如此的話,說什么也不會出來,就站在院子里,等待著夢魘的現身。
當時安局長聽到我們的聲音,想要開口求救,卻發現嗓子里仿佛卡到了什么東西,不管他如何張嘴,都發不出一絲聲音。
直到我們的腳步聲徹底從他的耳邊消失,他才感覺到自己被那個渾身冰涼的東西扛離了院子。
不過并沒有過多長時間,他就覺得眼前微微一亮,等徹底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陷入了沼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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