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就是這位先生,嘗了一口就把你的湯的缺點都指出來了。”女迎賓跟胖廚師解釋道。
胖廚師雙手在圍巾上擦了擦,伸手過去跟陳傲握了握。一副胖臉笑意盈盈的道:“我是小店的老板兼主廚,小姓范,別人都叫我范胖子。不知先生貴姓?“
“免貴,姓陳單名一個傲字。范大廚叫我聲小傲就可以了.”陳傲客氣的回道。
范胖子看著陳傲,放緩了語氣道:“這個,陳先生能不能再點評一下。剛剛小女跟我說得不清不楚的。我一時也沒聽清。”
陳傲只能把剛才的話又重復(fù)了一遍。剛剛說完,范胖子就又舔著臉追問道:“不知道您剛剛說的,輔料跟水是什么。能否相告,以后你來我這小店吃飯。無論您要吃什么我都給您做,全部免單。您要擺宴席什么的,只要您開口,叫我上門去都行。
范胖子還沒等陳傲開口,就許諾了諸多條件。生怕陳傲不說。而旁邊一直坐著沒開口的林依琪的父親,這時候卻開口了。好你個范胖啊,我前些年擺壽宴,叫你上門去幫我做幾個小菜你都不肯。現(xiàn)在求著人了,什么事都肯答應(yīng)了。
聽到林父的聲音,范胖子才發(fā)現(xiàn)旁邊坐著的這個精神奕奕的老頭。稍微訝異了一下,又苦笑道:“老林,不好意思了。剛剛沒留意到你。我這也是急的,你是不知道。這道菜是我范家的絕活,當年我先祖就是憑這道菜被選為御廚的。傳到了我父親那一代剛好遇到了戰(zhàn)亂,再好的廚藝也沒用武之地。后來又遇到了特殊時期,記載著這門獨門的手藝書籍就被收繳了。我父親大字不識的,看不懂書上寫的是什么。也沒學(xué),臨走前還拉著我的手,要我找回這道菜的做法。
說著說著,范胖子眼眶都紅了。林父也是感慨了一下特殊時期,的確太多珍貴的東西被毀于一旦了。范胖稍微平復(fù)了心情,才接著道:“我花費了十年功夫,厚著臉皮請老首長出面。才找回了那本書籍,可惜已經(jīng)這么多年過去。已經(jīng)有了點殘缺。我廢了三年功夫才研究出來這道菜。不過還是做不到書上寫得,清如水。”
范胖子把話徹底說完后,才一臉希翼的看著陳傲。等著他的回答。
陳傲沒想到就一個簡單的湯,還有這么多故事。也不隱瞞,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其實這道清水泛漣漪你已經(jīng)做得差不多了,只是水用錯了。方法也有錯誤,跟少放了人參。你用的雞湯是直接煮了就放進瓦罐跟其他材料燉的吧。這點做錯了,應(yīng)該把雞跟人參放在一起熬制。熬出來的湯不要里面的水,而是接蒸汽,把蒸汽匯集在一起。再跟其他材料一起放在黑陶罐里燉,同樣不要里面的湯。也只要里面的蒸汽,直到接滿一罐。再蒸熱就可以了。”
聽到這么匪夷所思做法,在坐的諸人都張大了嘴巴。只要范廚師一臉的興奮。連連拍手稱妙。中二少年這時候又忍不住開口了:“這樣蒸出來,會比直接喝湯有營養(yǎng)嗎?”
“世杰這句問得好,其實只是喝個奢華跟噱頭而已。不過古代雅士就是喜歡這個噱頭。不過這清清白白的湯,其實味道也比直接喝燉湯味道全然不同。你可以試試看現(xiàn)在的味道,到時候等范大廚,把湯原原本本的做出來。你再來試試,保證是兩種不同的感受。”陳傲這時候反倒是給中二少年解釋起來了。一點沒介懷之前少年一直冷嘲熱諷的話語。
看到陳傲竟然給自己的二貨弟弟解釋,林世雄不禁點了點頭。眼神閃過一絲贊賞。林依琪也是一臉意外的看了看陳傲。只有中二少年繼續(xù)作死:“切,不就是碗湯嗎。有什么大不了的。”
這話一出,得罪的就不是陳傲了。范胖子臉色立馬一黑,不過也不好對個小輩發(fā)脾氣。只是他的女兒就沒那么好說話了:“你喝都沒喝過。憑什么這么說。這湯雖然是半成品,但平常人喝都喝不到。”
中二少年還想再度開口,不過這次老爺子發(fā)火了:“行了,你閉嘴。回去再跟你算賬。說話沒大沒小的。快跟你范叔道歉。”
這次連林母也不敢開口維護了,因為范胖子她也認識。以前還是一個大院出來的,知道范胖子什么都不介意。就是對廚藝這方面十分介懷。當然要是你能說個所以然來,范胖子你再怎么挑剔他都不介意。反而虛心聽你說,自己回去馬上就改進。所以當自己兒子開口得罪了范胖子后,也給了中二少年一記眼色。
雖然不情不愿,但在自己老爸老媽的威脅下。林世杰還是起身跟范胖子開口說了聲抱歉。不過誠意上那就只能說:呵呵。
陳傲諸人在范胖子親自送別下,出了他的酒樓。單什么的當然是全免了的,還附送了很多可以帶走的糕點。剛剛出酒樓沒多遠,陳傲就打算跟林依琪一家告辭了。不料剛剛說出口,就被看陳傲十分順眼的林父半強迫的拉著,要他陪著去看文房四寶。要是看其他的東西,陳傲肯定盡力推脫。不過說到文房四寶,陳傲回到現(xiàn)實時空也有幾個月沒碰了。自己也有點手癢了,于是又被拉了去。
開了半個小時車后,車子抵達了琉璃廠。等陳傲幾個下了車,林母則開口說自己身體不舒服,要自己小兒子先帶自己回去。林世雄早就想把自己這個丟人現(xiàn)眼的弟弟打發(fā)走,交代了幾句后。就把車鑰匙給了他。自己帶妹妹還有陳傲跟著林父,走進了琉璃廠。
林父輕車熟路的來到了一家叫文悅軒的店面,徑直的就走了進去。一進門,就有掌柜的向林父打招呼了:“林老,你上次交代的毛筆我給您拿到手了。你稍等,我這就拿出來。”
沒過一會,掌柜的已經(jīng)拿出了個長方型盒子。把盒子放在了臺面上,示意林父觀看。
待你父打開盒子,把里面的毛筆拿出來觀看的時候,掌柜的才開始解釋:“應(yīng)您的要求,這是民國時期的正宗湖筆。明清的要不是太貴,就是不實用。這個您看看滿不滿意,不行的話我再幫您找找。”
林父觀摩了一會,點了點頭。又把毛筆遞給自己兒子,讓林世雄也觀看一下。林世雄觀看了一會,才開口道:“嗯,這個狼毫不錯。”說完話就想把筆遞回給自己父親,不過眼角余光掃到陳傲也在看自己手中的毛筆。看了自己妹妹一眼,嘴角微微揚了揚。反手把筆遞給了這個給自己留下不少好印象的陳傲。
“小傲,你也看看。”林世雄這時候也改口稱呼起小傲來了。
陳傲也不客氣,伸手就接了過來。一接過手,林父跟林世雄眼睛就一亮,一看陳傲拿筆的姿勢。他們就確定陳傲也是多年練字的人。雖然林父不在意什么門當戶對,但也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嫁給文化人。而陳傲是第一個被林依琪介紹的男人,雖然只是路遇的。但這些年他沒少介紹他認識的青年才俊給自己女兒認識,不過通通沒有下文。突然遇到一個自己女兒認識的,林父才忍不住開口邀請,而自己的女兒也不反對。所以林父跟林世雄才時刻關(guān)注陳傲的表現(xiàn)。
陳傲左右看了看,這才把筆遞回給林父。結(jié)過毛筆后,林父反而問起陳傲來:“小傲啊,你覺得這筆怎么樣。”
陳傲雖然字寫得好,不過毛筆的鑒定確實非其所長。只能看個大概而已,所以也不裝懂,直接開口道:“伯父這是問倒我了,這毛筆堅定我只懂點皮毛。您叫我寫還可以,叫我評價那我還真不太懂。只是看這長毫毛筆估計寫出來的字,也不會太差。”
“哦,看來小傲也是書法愛好著啊。不如現(xiàn)場讓老頭子開開眼。”說完不待陳傲拒絕,就讓自己兒子把筆買了下來。又讓掌柜的鋪好了一張宣紙,磨好墨后。就推著陳傲去用剛買的長峰狼毫寫字去了,美其名曰,試筆。
陳傲推脫不過,只能上前,微笑著拿起筆來。一筆在手,陳傲身上的氣質(zhì)就變了。一副穩(wěn)如泰山又仿若無上劍鋒一般。整個人全身心的投入了進入。左手習(xí)慣性的提著自己的右手的衣服。手腕一動,筆走龍蛇、奮筆直書了起來。一張宣紙上只是寫了幾十個字。就花了十幾分鐘。不過這速度在其他人看來已經(jīng)算快的了。因為陳傲寫的字,字字如刀,刀刀見鋒芒。本是一篇歌頌跟勸誡的”九成宮醴泉銘”貼,短短開頭幾十個字。卻被陳傲寫出了一股金戈鐵馬跟一種霸氣凜然的意境來。
“好字,好字。沒想到老頭子我寫了半輩子書法,卻還不如小傲你。世間果然是有天才,不是苦練就能超過的。可惜這張宣紙?zhí) 懖怀赏暾木懦蓪m醴泉銘。可惜了”林父從陳傲寫第一個字起,就盯著他的字不放。陳傲一寫完,宣紙就被他搶了過去。嘴里還在那評價著。
林依琪也是兩眼放光的看著陳傲,心里尋思著。這家伙到底會多少才藝啊,從麻將到美食,再到書法。這些根本毫不相干的事。陳傲竟然都十分精通,不,不是精通。而是這個書法已經(jīng)是大師級的了。自己的父親就是書法協(xié)會的理事,自己從小就耳儒目染的不知道見過多少人的書法了。還在世的書法家中,可以說沒有一個有他寫得更好了。想到這,林依琪又瞄了陳傲一眼。仿佛要把他看透了似的。
“有什么可惜的,小傲人不是在這嗎。爸,您要是喜歡,就邀請小傲到咱家坐客。讓小傲給您寫一副完整的,不就得了。”林世雄這時候眼光帶著毫不掩飾的欣賞,看著陳傲說道。
不過陳傲這時候反而退縮了,他沒去過別的女孩家啊。感覺這是到家見家長的節(jié)奏啊,陳傲心里大呼“節(jié)奏太快,哥hold不住了”。于是極力的推脫了起來,怎么說都不肯去。林世雄見說不動他,跟自己妹妹使了個眼色。卻被**裸的無視了。
沒辦法之下只能跟陳傲約定好,下次有空要去他們家拜訪。林世雄還給了張名片給陳傲,看了名片陳傲才知道,林世雄竟然也是做翡翠玉器的。自己死黨的老婆就是在他的公司上班的。也就林依琪的表姐,小潔。
看著林依琪跟她的家人坐上了的士。陳傲回過身順便就在琉璃廠逛了起來,反正他閑著也是沒事做。不如在這陶冶一下情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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