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結婚以來,頭一次見到她笑,真如妖嬈的鮮花一般,美得不可言喻,甚至是難以形容。原來這個冷艷的美人兒也會笑啊!給他興奮的感覺就像是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真是大開眼界了。看著看著,自己也就心花怒放了起來。于是,就蹲下來看,看著看著,口水就在不知不覺中流了出來。
柳杏梅瞟了他一眼說:“看啥看!咋還流哈喇子了,不會是犯啥病了吧?”
他擦了下嘴巴,喃喃地說:“這是垂涎三尺,犯得是眼饞病,這病只有你能治,可以妙手回chun,手到病除。都說‘寧吃鮮桃一口,不吃爛杏一筐’,可你這爛杏我咋也吃不著呢?!”
“去你的,你給我屎殼螂搬家——滾蛋!別沒正經的。”柳杏梅又是嫵媚地一笑。
在他看來,那是勾魂攝魄地一笑,讓他竟會有著大地回chun的感覺,心里像是被灌了蜜糖一般。受到責罵,他不禁又迅速心灰意冷了起來,覺得殺傷力太強,就準備戀戀不舍地走開!
沒想到就聽柳杏梅又說:
“有人說你傻拉巴嘰的,在娘家時就聽人說還有個外號叫‘愚夫’,現在看來,也不像那二百五樣呀?只是有點兒呆頭呆腦罷了!”
他見自己又被搭理了,不免又心花怒放起來,雖然聽著不如奉承的話順耳,但也給了他繼續搭搭話的機會了,只好忍下自尊上的傷害,免強窘迫地一笑,就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這叫‘大智若愚’,連傻子都能看出來。別人給我起外號,是居心不良,惡意詆毀,在嚴重抹殺我的光輝形象。”
柳杏梅又笑了,說:“就你這形象還光輝呢?要是跑到山上去可別讓獵人當狗熊打了,真為你擔心!”
這話太傷自尊了,簡直是讓他無地自容!但又不敢發火,因為這是難得的交流機會,這些天來,都是自己以笑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今天好不容易讓啞巴開了口,難得打開話匣子,也足夠讓他受寵若驚的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所以要把握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雖然說不是促膝談心,但也是求之不得的了,就當是這個冷美人兒對自己的法外開恩。于是乎,還是忍氣吞聲,謹慎為妙,他只好尷尬著說:“你——你倒是挺會埋汰人的,你——”
柳杏梅嗤之以鼻道:“你啥你?別給你豎個竿兒就往上爬,沒人把你當猴耍,也不怕摔著?嘁!”
他只能是強打jing神說:“最好是個通天梯,竿兒夠不著。”
“啥意思?”
他見柳杏梅有不恥下問的良好表現,就眼睛一亮地說:“把月亮和星星摘下來送給你當禮物。”
“你還挺會哄人的呵?”
“英雄難過美人關嘛!”
“呸!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我看你倒像是個狗熊,人嫌狗不愛的,根本跟英雄不靠譜!”
“請別傷我的自尊,你這是以貌取人,我的自尊很脆弱,是禁不起你這金口玉言揉搓的!別以為就自己長得女人零件齊全,要不是喜歡你,這些年我早就移情別戀了。”
“就你?!也不照下鏡了瞅瞅,一定跟豬八戒有血緣關系,受到了遺傳影響!”
“你也不打聽打聽,我爹當年可是個風流倜儻的人物,nǎi油小生一個,只是把我造得有點兒走了型而已!別看他有能工巧匠的手藝,在造人方面就顯得技術差勁了,可惜又不能回爐另造,只能是將就著用了,悲哀呀!”
柳杏梅再次又是一笑,說:“沒有好模子是拓不出好坯來的,我真是懷疑——”
他不由地一愣,問:“懷疑!你這話是啥意思?”
“不明白就問你爹去,不,最好是問你娘去!”
“我——”
柳杏梅沒再言語,只是低下頭去,繼續揉搓著在洗的東西。在衣服盆子里,那翻騰的水花間似乎映現出了一幅模糊的畫面,一個騎著棗紅馬的俊俏nǎi油小生,成了她至今不能忘懷的思念。
他就對柳杏梅又看直眼兒了。在她的動作下,薄薄的花格衣裳被高聳的胸脯搞得在顫悠,儼然是藏在里面的兩只小兔崽子在嬉鬧。
柳杏梅像是發現了那雙貪婪的眼睛,就抬頭看了下他說:“還看呀?”
他把口水咽下說:“我看我老婆,我老婆好看,比花兒都好看,爺們兒就是有這個權力,你管得著嗎?我又沒看別人的老婆,要是偷看別人的老婆你能管,可這不是!”
柳杏梅差點兒又笑出聲來,只是看那架勢是強忍著把笑給硬憋回去了,抿了嘴還是流露出幾絲笑容來,嬌嗔地說:“去看你的‘移情別戀’吧!就你這樣的,除非是瞎了眼的才會看上你!”
他自我解嘲地說:“這是王八瞅綠豆的事,情人眼里出西施嘛。我渾身上下還是充滿男xing魅力的,只是你有眼無珠,還沒發現而已!”
“一個大老爺們兒,是成不了西施的,我看是稀屎還差不多!”
“不管怎么說,沒有梧桐樹引不來金鳳凰。”
“還梧桐樹呢,我看你是臭柏還差不多!”
“那你就是丑烏鴉了?”
“管它是啥呢,總之是比你強!”
“你是肉爛嘴不爛。”
“強扭的瓜不甜!”
“不甜我也要吃!”
“那你除非等到驢長犄角牛打滾的時候吧!”
他輕嘆了一聲說:“你就是嫌棄我也沒用,凡正你是我老婆了,生米已經做成了熟飯,我倆已成了拴在一個線上的螞蚱,就認命吧,純屬天意!”
柳杏梅冷笑道:“是月老錯點了鴛鴦譜!我是你老婆了嗎?生米成熟飯了嗎?”
他一聽這大有嘲諷的話,不由地氣往上涌,膽子也就大了,就忿怒地說:“你這匹又是蹶子又是屁的騍馬,就是再烈xing,我也要馴服來騎的;就是生米,我牙好也要嘎嘣嘎嘣嚼著吃!”
“討厭!流氓!sè鬼!無恥!”柳杏梅捧起盆中的臟水,手一揚朝他潑來。
他沒防備這種突然襲擊,躲閃不及,就是一個趔趄,弄了個腚墩兒,還是讓水潑了一臉,水流進了嘴里,那滋味很不好,有點兒咸澀。他擦了擦臉,扭過頭去吐了兩口唾沫。轉回頭就去看那盆中是洗得什么衣服,一看之下,竟像是女人的內-褲和襪子。他就是一陣子翻江倒海般的反胃,險些嘔吐出來。
柳杏梅咯咯笑道:“就當是你喝了姑nǎinǎi的洗腳水了,這滋味還不錯吧?”
“我想一定是和你人的滋味一比是差了些,可我還沒嘗到!”
“那你就耐心等待吧,可能是猴年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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