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先是去了伍家,一路上遇到幾拔去伍家往返的人,就都打招呼問好,彼此祝福著。 .org這一過年呀,就是連平時不睦的人,也會放棄前嫌的。在伍家,兩個人受到了三輩人的熱情接待。他倆就給伍老太爺老兩口磕頭拜年。伍老太爺顯得格外大方,讓老伴兒給柳杏梅二十元當壓歲錢。可梅杏梅說啥也不肯要,臨走時,只是在盛情難卻下接下了伍龍的媳婦嚴方慈給包的一包糖果和一包瓜子。在出來時,是由伍進福親自帶頭送出了大門口的,這真是受到了特殊禮遇了。因為伍老太爺非常賞識柳杏梅,所以家里人誰也不敢怠慢。
走出挺遠的了,陶振坤還回頭在看呢,伍家的大門樓上掛著兩盞大紅燈籠,顯得非常氣派。
“看啥呢?”柳杏梅問。
“羨慕唄!”陶振坤嘆息道。
“只要是咱倆將來好好過,也自會有人羨慕咱們的時候。”
“在這窮山窩窩里是永遠不會有那么一天的,除非是找到了那些藏寶。”
“你就別再做那發財的美夢了。”
“看來我今天是禿子沾了月亮的光了!”
“啥意思?”
“伍家的人是看在你面子上的,你的所做所為,讓他們另眼相待了。”
“只要所做之事,問心無愧就好。”
陶振坤苦笑了下說:“我這個可算是土生土長的老地戶了,卻比不了你這個初來乍到的新媳婦,能讓伍老太爺對你刮目相看!只要伍老太爺常識你,別人也不敢怠慢的。你每一次和王三老婆唱了出對臺戲,讓他倆低頭認錯;第二次救了劉翠花,把榮凡輝制服,就成了這個屁股大的小村子里家喻戶曉的人物了。只可惜的是——”
“是啥?”
“你這么露臉,可惜卻沒能讓爹娘知道!你說,要是他們知道了,會以你為榮嗎?”
“大概是我這個潑婦形象會讓他們感到丟人吧!”
“你這么想就對了,爹娘可是個古板要面子的人。”
“我充其量只不過是個潑婦而已,誰的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兒媳婦是個溫柔賢惠的,可我這輩子是做不了淑女的了!只恨錯投了女兒身,卻有男人的性格。”
陶振坤卻誠懇地說:“別,你要是托生成男的,我上哪兒去找你這樣老婆去。你只是有個火暴子脾氣罷了,卻是刀子嘴豆腐心,心地善良比什么都重要。”
“聽你這么一說,倒是讓我很感動,謝謝!我們還是把這兩包糖和瓜子分了裝到衣兜里吧。”
“為啥?”
“這樣拿著去了別人家里,又不是送禮的,不留下也不好看的,是吧?”
“還是你鬼機靈。”
他們倆就把糖和瓜子分別裝進了各自的口袋里,這樣也不顯山不露水的了,之后才去了振宗家。給陶其悅和駱芳拜了年之后,由振宗把他倆送出了大門外。
“振宗,你去我家了嗎?”陶振坤冷不丁的問出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陶振宗一愣怔,忙問:“沒——沒有啊!”
“咋我聽像是你的聲音呢?”
“你說的是啥事候?”
“也沒個鐘點,就是前半夜的時候。”
“天一黑,我就一直跟爹娘忙里忙外的,哪兒也沒顧得上去,咋了?”
“沒事,是他聽錯了,以為是你去過我們家呢。我就說嘛,要是振宗去了,怎么又會一聲不吭地走了呢。你回屋去吧,我們走了。”柳杏梅白了陶振坤一眼。
“一會兒我去給叔和嬸拜年去。”
“好的,那我們再去別家轉轉。
柳杏梅說完,就跟著陶振坤走了。
她低聲責怪了句:“就你整天疑神疑鬼的,別沒事非得整出事來。”
“我還不是怕黃鼠狼把你這只小母雞給叼走了呀?就得日防夜防的!”
“你可真夠有閑心的,還有空尋思這個呢!你就放心好了,我還沒到黃河呢,就在你這兒死了心了。以后就是我死了,也會進你家墳地的。”
“有你這話,我就會忘了我究竟是有心還是沒心了。”陶振坤一高興,就把柳杏梅摟在了懷前,跟她親昵地挨了下臉兒。
“你也不怕被振宗看見!”柳杏梅推開了他。
“我就是有意讓他看見的,看看我倆有多恩愛,休想打你的主意。”陶振坤微側了下頭,果然瞥見陶振宗還站在那里看著呢。他就得意地一笑,似乎能夠感覺的到陶振宗是啥心情了。
而站在那里把他倆看在眼里的陶振宗呢,真的是即羨慕又嫉妒,其心情能好受的了?!
“你小子還有這鬼心計呢?”柳杏梅嬌嗔道。她在想:其實男人的心理也可像女人一樣用來揣磨的。
“我是面傻心不傻。”
“我真的是得對你刮目相看了。”
“我不信你是有眼無珠的那種人。”
“一夸你就翹尾巴!”
“這好話誰都愛聽的,撇開伍老太爺咱不說,要是你到墳頭前去唱喜興歌,說不定骨頭架子都能拱出來和你握手的。”
“這大半夜的,說這知嚇人不?”
“就你這芝麻粒的膽兒還想跟我學打槍呢?”
“學會打槍也是種本事,我還要跟你學武術呢,這兩樣都是能保護自己的。”
“看來以后我真是得把這兩樣教會你的。”
“那是當然的了。”
本來燦爛的星空,又涌起了片片薄薄的云彩,好像是一場暴雪帶來的天氣影響還不曾完全離去。冷空氣順著鼻孔吸進了兩個人的肺腑里,有著涼嗖嗖的似氣球在膨脹的寒意,可他們的心卻是暖融融的。
他們去了苗家拜年,柳杏梅沒有吝嗇,主動把口袋里的糖和瓜子掏出來兩把,放在炕上,這足以讓旺旺眉開眼笑的了。
陶振坤猶豫了再三,卻是沒敢把口袋里的東西掏出來,他要是“爭寵”怕是會招惹了柳杏梅的不高興。
說了一陣子話,兩個人就從苗家出來了。
同樣,站在大門口外的吳荷注視著兩個人偎依而走的背影,也有著像陶振宗的那種心情!
人世間的男女啊,情感是最琢磨不透的東西!
土街上沒有了孩子們的歡聲笑語,仿佛突然間變得靜謐了起來,讓人的心里都有些空蕩蕩的了。
在兩個人對面的不遠處,有個模糊的身影閃進了一個胡同里去了。在這雪地的映照下,也沒能看清楚會是誰來,那人卻在依稀中有著熟悉的輪廓。
在另一個巷口里,走出了一個低頭發蔫的男孩子,與他們倆正巧碰了面。一見是常發,陶振坤就問:“那些孩子們都散了?”
柳杏梅說:“都這般時候了,再是貪玩吧,也該回去睡了,大概都是瘋了一整天了吧。”
常發抬起頭來愣了下說:“是豁子嘴在放小炮竹時不小心跑到袖筒里去了,多多虧沒響,只是呲了花,把胳膊出溜起了泡,也沒大事,他就哭嘰咧地回去了,真嬌慣!”
陶振坤說:“就那樣的,孟國安兩口子還當個寶呢!”
柳杏梅責怪道:“瞅你這話說的,貓養的貓疼,狗養的狗疼,誰養的誰不疼呀?!”
陶振坤說:“你家里人睡了嗎?”
常發答道:“不知道呢。”
柳杏梅說:“要是還沒睡的話,我們正好去拜個年的。”
“那看看吧。”
在孟家的大門口,見大門還沒有關上,看樣子不是在給常發留著門也是怕在這大年夜會有人去的。朝里瞧去,見透過窗戶紙東西兩屋都有暗弱的燈光。
于是,陶振坤和柳杏梅就跟著常發進去了。
在給孟萬鵬兩口子和他娘拜完年之后,說了幾句話他倆就出來了。孟萬鵬夫妻倆和常發又把他倆送了出來,寒暄了幾句才關上了大門回去。
陶振坤和柳杏梅見阮家也敞著門并且亮著燈,也同樣進去拜了年。兩個人都不敢在外面耽擱多久,一個惦記著父親,一個惦記著公公。家里有患病之人,在哪兒心里也不會呆踏實的!
在回去時,陶振坤說:“你先回屋看看,見有別人沒有,沒有好鎖門。”
柳杏梅就進了屋,進了東屋,見婆婆還沒睡,公公還是躺在炕上,就問:“娘,沒別人來嗎?”
邱蘭芝說:“東西兩院的來過了,還有振宗也剛走不大一會兒。”
“哦!”這時柳杏梅才明白,路上見到的那個人大概就是陶振宗了,看來他是在有意躲著他們兩個的。
她就出去站在屋門口處喊了聲:“把門鎖上吧!”
陶振坤鎖好了門,就去逗弄了幾下黑虎,一人一畜的親熱了一番后,才進了屋。小兩口就在東屋又和爹娘說了陣子話,最后是在爹娘的勸說下才肯離開的。兩個人見爹的精神狀況倒也平安無事,也就都放心地回到了西屋。其實在兩個人的心里,都是在暗暗慶幸著的,一個絕癥患者終于可以熬過這個年了。要是在年前人沒了,可這個哭天嗆地的年過地也悲哀!看情形,興許一過了年,這種在醫生嘴里要命的病就會完全好了呢也是說不定的事,這是親人們最為殷切的期待和守望。對于村里人的各種想法猜測,他倆誰又能鉆進別人心里面去一看究竟呢?!
不管怎樣么說,只要是在多數人心里承認的是個好人,那么這個人就會多得到一些祝福的。
兩個人上炕鋪好被褥脫衣躺下。
陶振坤吹滅了那盞燈,是為了節省油。在那個年代里,能點起柴油燈的人家,也算是不錯的了。因為是大年夜,所以就多點了一會兒,平時是不敢的,為節省怕浪費。
兩個人就又說了一陣子屬于枕邊的貼心話,一時心血來潮,就又跑到一個被窩里做了回夫妻間那種親密的事。陶振坤是想檢驗一下男性的雄風是不依然存在,提槍上馬后馳騁在疆場上好一勇猛拼殺,發覺他的那個重要“零件”還能正常工作,并沒有因受到驚嚇帶來可怕的后遺癥,這才把離了位置的一顆心踏實地又放回到了原處了。
接下來,兩個人就慢慢地沉侵到各自的夢鄉里去了。在夢境里,他們也許會與異性纏綿,不過那也是脫離實際的事情了,與現實的人生是背道而馳的。
他們兩個真是誰做夢也不會想到的是,就在這個大年夜里,一件始料不及的悲劇事情正在醞釀中悄悄上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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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editorbyJack014-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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