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的家里狀況已容不得他陶醉在溫柔鄉里無所作為了。.org
在他就要遠走它鄉的時候,心里自然還是放心不下吳荷的,也可以這么說,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是她把性的啟蒙傳授并且引導著讓他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只是他把是師是友的女人變成了自己的相好的,這在良知與道德的譴責下,令他愧疚悔恨。但是,只要是有了男女之間不正常的關系后,這像是在人品上打上了烙印已經是無法抹除掉的,要一生背負上忘恩負義、欺兄霸嫂的丑惡罪名。這不僅是出自吳荷與他是情人關系,更是對真是死不瞑目的苗運昌的贖罪,所以他對苗家的老少是盡心盡力幫助的,這樣也會多少減輕點兒負罪感。
不做虧心不怕鬼叫門。
可他自知是做了虧心事了,所以每當想起這事都會是惴惴不安的!
因一時禁不住誘惑與沖動,就犯下了難以彌補的錯誤,偷食了不該屬于兩個人的禁果。
他還是忍不住去了離村獨處一隅的苗家。
在苗家的院子里,獨自玩耍的旺旺見到他來了就欣喜地喊道:“振坤叔來了!”
這在孩子就跑上前來。
陶振坤撫摸著旺旺的頭,心里有著格外的親切感,也許這是他要離開的原因,才會對關心的人充滿了眷戀之情。
“你爺爺奶奶和娘呢?”
“他們都在屋里。”
正說話間,屋門一開,從里面出來了苗漢翔,他后面跟著他的妻子韓氏。
“振坤來了,快進屋。”苗漢翔說。
“好的。”陶振坤答應了一聲。
旺旺揚起頭來問:“叔,你真的要到外面去打工呀?”
陶振坤微笑道:“是啊!等我掙至錢回來好給你買好東西吃,好嗎?”
旺旺嘟起嘴巴說:“好是好,可我也不愿你去,得啥時候回來?”
“這個不好說,是沒有準日子的!”這時陶振坤心里苦澀的漣漪泛濫了起來。此一去,回來的日期真的是難定哦!
“那你啥時候教我功夫呀?”
"別著急,只有等我回來了。“
韓氏說:“孫子,別纏著你振坤叔了,讓你振坤叔進屋說話。”
陶振坤走向了屋門。
“大爺,大娘,你們中午也沒睡一覺?”
韓氏首先說:“嗯呢,睡來著,春天使人發困,總得瞇上一覺。”
苗漢翔問:“出門在外打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吃苦受累的對年輕人來說倒是不算個啥,只是這世道不太平,你爺爺當年就是因為出去打工,現在還沒回來!也不知——你真的打算——?”
“我決定了,明天就走,出去也好見見世面。在外面能掙到錢就更好了,掙不到再回來。你們都放心吧,我會注意安全的。你們二老要多保重,介在好身體。看在我和運昌哥無論是師徒還是朋友一場的份上,我都會代替他孝敬你們的。旺旺還小,也不能全指望嫂子一個女人家的!我的爹娘不在了,以后我就把你們當成我的爹娘一樣看待好了。說句不怕讓你們傷心難過的話,運昌哥不在了,嫂子不肯再嫁,她是不放心你們二老的!”
苗漢翔口吻傷感地說:“聽了你這話,我和你大娘都很高興,你有情有義,運昌沒白交了你。”
韓氏立時就眼里蓄淚了,嘆息著說:“沒成想我兒子竟會是個短命鬼,可坑苦了我那可憐的孝順兒媳婦了!”
這次苗漢翔沒有爭辯說兒子沒有死的話,幾年下來,仍不見運昌回來,難道說那座衣冠冢里葬下的剩殘骷髏骨骼真的是他一身好本事的兒子?不愿承認又能怎樣,人是逃避不了現實的啊!
陶振坤說的是心里話,看著日漸衰老的苗運昌父母,他覺得要比同姓一家的陶其悅和駱芳更親近些的,也許因為以前他對苗家常來常往過,這老夫妻倆對他也好,另外或者說是他給一個曾經亦師亦友的人戴了綠帽子,為此良心過意不去吧!
他不想看著兩個老人難過的樣子,就說:“我找嫂子有幾句話說,問她在我回來時需要捎什么東西不。”
在這種情況下,他覺得這個借口很冠冕堂皇了。
在屋里的吳荷還是沒出來,難道是睡著了沒聽見他來了嗎?
苗漢翔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下說:“那——你就進屋吧!”
陶振坤就邁步進了屋。
“叔!我——”
苗漢翔一把拽住了孫子,示意別進屋。
韓氏驚疑道:“你這是——?”
陶振坤已邁步進了西屋的門檻兒,他沒有注意到祖孫三人的言行。
苗漢翔愁眉苦臉的樣子,卻沒說什么。
旺旺看著爺爺那不好看的臉色也是不解為啥。
韓氏說:“你就讓孫子進屋去,也好——”
“你就別多事了!”苗漢翔就又一手拉起老婆子往外走。
“我多事?難道你還看還出來這兩個人不一般!你就不往心里去?”
“往心里去又能咋樣?我們的兒子沒了,吳荷年輕守寡的,咱……”
“你不怕咱家出傷風敗俗的事呀?”
“別亂想了,要是他們倆是清白的,豈不是冤枉了好人!”
“我還不是怕兒子被戴綠帽子!”
“奶奶,誰給我爹戴綠帽子了?咱家也沒有綠帽子呀?”旺旺不解地問,這是一個孩子的好奇心。
苗漢翔對老伴兒瞪眼責備道:“別通著孩子的面嘴沒個把門兒的。自從吳荷到了咱們家,從沒做過潑米灑面的事來,有誰不知道她莊重賢惠,就沒人拍過她不是,說明運昌當初選擇了她是有眼光的,又給咱們生了個好孫子。一日三餐都湯了飯了的伺候著,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孫子,咱家可沒啥綠帽子,你爹也從沒戴過啥綠帽子。是你奶奶老糊涂了,亂說一氣。聽爺爺的,可別出去亂說去。要是讓別人聽了會笑話的,你要記住嘍懂嗎?!”
“唉!我不說的。”旺旺點頭答應。
“可我這心里不是個滋味!”
“你還想讓她立貞節牌坊是咋的?世界上貞潔烈女能有幾個,責現在的社會不像過去了,提倡一女不侍二夫,誰讓咱們的兒子短命來著!咱倆都老了,沒能力把旺旺拉扯大了。她要是改嫁了人,能讓她把這棵獨苗帶走嗎?你舍得是咋的?就是不帶走旺旺,我們老少不堪的怎么生活啊?莊稼地還不得依靠著她來收拾!現在啊,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這就是我們的命!也許是我們上輩子沒積德,這輩子在受懲罰。就別起疑心了,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也就別——”
“倘若真是奸夫淫-婦,要是等有丟人現眼的那天,看你這老臉往哪兒擱?你在村子里也算是吆五喝六的人物了,可別干這糊涂事,要是讓別人在背后戳脊梁骨,你還不得羞臊死!”
聽著老伴兒這連挖苦帶數落的話,痛苦的苗漢翔將眉頭皺成了疙瘩。他之所以在一些村民心目中是德高望眾的,這不得不說是靠著伍元祖對運昌的賞識和自己的高超棋藝原因。
韓氏又繼續叨咕著:“咱兒子當初咋就被這狐貍精給迷住了呢?也不知根知底的,也沒個三媒六聘的。就憑我們的兒子,連這種輕佻的女人也要!一個連娘家都不肯認了的人還能好到哪兒去也是咱的?究竟是啥樣的家庭教育出來的嘛!”
“奶奶,你是說我娘她不好嗎?”旺旺對奶奶的責備話是一知半解,但懂得是在說他娘不好,心里有點兒不愿意了,所以就疑惑著問。
韓氏見孫子問,就閉嘴不說了,一時間她不知該如何回答正確。
苗漢翔急忙對旺旺說:“別聽你奶奶瞎說,村里人都知道你娘孝順,一個孝順的人能不好嗎?是吧!”
“那咋我聽著像是不好呢?”
“你還小,有時候是聽不懂大人話的。”
“那——別人家的孩子都有姥姥家,那我咋就沒有呢?”
苗漢翔只好編謊話說:“因為你離姥姥家太遠,等你長大了,讓你娘帶你去看看。”
“村里有個破鞋花蕊了,我看又要有一個——”
聽到老伴兒在嘟囔,苗漢翔怒道:“你有完沒完?我看今兒個是給你臉了!”
“嗯呢!”
“嗯呢個屁嗯呢?長個嘴就知道瞎嘚吧,等我給你弄個箍嘴戴你就老實了!就知道捕風捉影,別沒事非得說出事來,那你就光彩了?有她在,這還像是個一家人,她要是不在,真不知道這日子還咋過了!”
韓氏見把老頭子給惹惱了,也就嚇的閉上了嘴巴。但還似有點兒不甘心,就小聲嘟噥了句:“兒子不是偷著給了我們兩根金條嗎?能有啥不好過的,嘁!”
苗漢翔慌忙低聲警告道:“你說話能不能小心點兒,不該說的別說。那東西是給咱倆養老和將來給旺旺娶媳婦用的,大概連吳荷都不知道。見財起義、財大傷身,連這你都不懂,我咋發現你越老越磨嘰了呢?!”
“我——”
“我啥我?禍從口出,以后你把自己的這張嘴管好了就行了,別有的也說沒的也道,等惹出事來你就不嘰咕了!”
苗家竟然會有兩根金條,這可真不是一件小事,等于是一筆數目不小的財富。在那個年代里,憑借著這兩根金條,在這個和平村里就可以躋身于富豪榜的行列了。如要這消息一旦公開,羨慕的垂涎的大有人在,人們還要猜想這金條會是從哪兒來的,會不會是真的找到了那個己不再是秘密了的寶藏了?
“快看,像是咱家的鴿子又回來了!”這個時候旺旺還真沒太注意爺爺奶奶在說什么。
老夫妻倆聽孫子欣喜的喊聲,就順著旺旺瞧的方向望去,果然就見一只渾身雪白的鴿子落在大門口前的一個木樁之上,正在以喙梳理著羽毛。
僅僅是一只鴿子,卻能給這祖孫三人帶來了久違了的心靈振奮。而這只鴿子,儼然就是他們曾經所熟悉的那只,另外一只灰色的卻沒有見到。會是四年多里來偶爾見到的其中那一只嗎?
韓氏嘴角微微似哆嗦地喃喃道:“這會是運昌養的那只嗎?”
苗漢翔也是抑制不住激動地說:“看上去多數都是,村子里只有運昌一個人養過鴿子。在兒子不在了之后,這被放飛的兩只鴿子在這四年多里來也回來過幾次。過了很長時間了,沒想到它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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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editorbyJack014-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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