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青云并不知道身后有人跟蹤自己。 出了廣陵院,竹林外頭,有兩間供人休息的客房。 楚青云到了客房窗口,借著里面的燭光,看著地面上的腳印,隱約有一串。 他又看看四周,天上還下著雪,遠處除了花園里的二層樓燈火闌珊,別處都是黑的,什么都沒有。 楚青云又回過頭走到門口,輕輕敲了敲。 只聽門里有人道:“天黑飄雪,何人擊戶?” 楚青云道:“酒醉頭暈,找個地方落腳的! 他話音剛落,門吱呀一聲就開了。 李嬌娥的臉在門口顯出啦:“你過來了?得手了嗎?” 楚青云道:“我先進去再說。” 因為今日有宴請,指不定主人客人會走到哪里去,所以花園里的小屋子,早早都燒了火。 這客房里熱氣撲臉,溫暖如春。 楚青云隨著李嬌娥進了房里,四處看看,該有的家具都齊全。 李嬌娥道:“因為這里離廣陵近,我大哥常常和好友酒醉,就會有人躲到這里面休息,所以這屋子什么都有! 楚青云和李嬌娥的計劃是把李蘅遠引過來,然后再把余有德也引過來。 然而那余有德是個色中餓鬼,還最喜歡年輕貌美的小娘子,他三杯黃湯下肚,也肯定不會認識那人是不是李蘅遠了。 到時候李蘅遠人已毀了,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搶手。 楚青云可以趁著李蘅遠心身手上的時候安慰她,照顧她,這樣就能獲得李蘅遠的好感和信任。 若是能因此就讓李玉山把女兒嫁給他,就更好了。 可是這計劃還是很驚險。 楚青云問李嬌娥:“既然是常做休息的地方,有別人來怎么辦?” 李嬌娥道:“我已經買通了看屋子的婆子,若是李蘅遠來,就放人進來,旁的人,就說屋子已經被占了,所以只要楚郎能把李蘅遠弄來就行。” 楚青云道:“我已經給她下了藥,剩下的事,就說二娘子你的責任了! 如果他們一舉成功了,事后李玉山肯定會追究,楚青云想不到自己能有什么辦法引李蘅遠過來。 若是說找李蘅遠說話,可是最后李蘅遠出了事,那李玉山不是會活活打死他? 背后的,抓不到證據的事他可以做,但是明面上的把柄,他是不會出頭的。 李嬌娥的人手也不夠,最為關鍵的,李蘅遠和李慶緒身邊的人,都很難買通。 但是這次,李嬌娥在事先真的準備了,她也知道楚青云不是那么傻的人。 她拍著楚青云的肩膀道:“只要你下了藥了就可以了,至于怎么把李蘅遠引出來,我早都安排好了! 說著拉著楚青云到窗口站著,指向遠處的二層樓閣。 “那里就是二伯父今日和客人吃飯的地方,我買通了四叔房里的婢女,只要那婢女去請李蘅遠,就說是二伯父找她,她肯定會過去的,而她從廣陵院去二樓,必須就得路過這個地方! 楚青云驀然笑了,接著李嬌娥的話道:“那剩下的就不用費心了,我的藥我有信心,李蘅遠到時候酒醉上頭,一定會找個地方休息,而不是貿貿然去見人。” 李嬌娥又攀上他的肩膀道:“然后我躲在外面,把她的婢女支開,再把舅舅引過來,那么……” 后面的話,她拉長了尾音,其實不用說出來,大家也都能知道結果了。 楚青云哈哈大笑。 之后道:“事不宜遲,別讓李蘅遠在酒桌上睡著了,否則李慶緒她們把人哪怕到哪里去就不一定了! 李嬌娥點點頭:“那我先走了,您也別在這里呆著了! 楚青云說了聲好。 為了避免被人發現,李嬌娥今日特意穿了婢女的衣服,她低著頭,推開門出去了。 楚青云看著那粗布的背影遠走,回身看了看,在長案上發現了水壺。 她想了想,萬一李嬌娥在支開李蘅遠婢女的時候出了錯呢? 于是將一包蒙汗藥灑到水里,等忙完了這一切,然后拍拍手,才出了屋子。 ………………………… 衣香鬢影,美麗的舞姬赤著光潔的小腳,在織就這大寶相花的紅毯上翩翩起舞。 紅毯的外圍,是一張張布滿佳肴美酒的長案。 長案后是醉眼惺忪但無比興致滿滿的中年人。 用紅綢裱裝過的墻面,重重的帷帳,忙而不亂的下人…… 這一切的一切,構成了國公府的歌舞升平。 這里正是花園的二層樓上,是個宴請賓朋的大殿。 酒到酣醉,話到極處,就開始歌舞表演了。 不過要論胡旋舞的舞技,范陽人沒有人不知道的,跳的最好的就是李玉山。 所以應眾人之邀,李玉山此時正在和紅衣舞姬對舞。 一個久經沙場的高大漢子,又是胡眼黑臉,誰能想到他跳舞跳的那么好呢? 大家的視線都被李玉山靈活的動作吸引,無不叫好,屋里的氣憤到大最熱話。 余有德酒到興處,看著那紅衣舞姬的腳丫便想爬過去**。 但眾人雖沒注視他,可這也不是可以在大庭廣眾下做的行為。 女人在眼前,卻不能摸也不能碰,余有德心癢難耐。 正在這時,一雙白凈的手伸到他的眼前,給他斟酒。 那手并不十分好看,骨節很大,但是真白啊。 余有德笑嘻嘻伸出手去一摸,那小手不僅沒躲,還回手回握住了他。 “哎?” 余有德淫笑抬起頭來,便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正害羞帶怯的看著他。 少女當然也不是十分好看,圓臉,眼球有點外凸,擦了不少胭脂水粉,單間燈光下,鼻梁還是有零星幾個雀斑。 但是這些不要緊。 少女個子雖然不高,但是該突出的地方都突出了。 而且她長得真白啊。 余有德喘息加重,吃吃笑起來:“你,哎,這個小東西……” 可是人太多,他都不知道要如何調戲好了。 而那女子在這時抽回自己的手,臉頰通紅的對著他嫣然一笑,就退到后面去了。 余有德哪里容許到嘴的肉丟了,目光跟著她的背影走,見她越過宴席后的帷帳,去了樓梯口。 那正是通往一樓的地方,在她即將下去的時候,忽然轉了個身,對著他的方位擺頭一笑。 余有德確定,這小**就是對自己笑的。 于是也不顧李玉山還在表演,歪歪倒倒的站起,踉踉蹌蹌跟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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