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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見琦嬌已經(jīng)下定決心參選,于是全力以赴幫著琦嬌準備。先是托人找了一個從宮里剛出來的嬤嬤給琦嬌,教習各種宮廷禮儀,順便了解宮中重要人物的喜好禁忌,幫助琦嬌更快、更好的適應宮廷生活。當然這一切都瞞著自己的娘家。
張厚本來找了一個東宮的幕僚,確保在選秀的時候,能將張家的女兒送進東宮,但是王氏害怕不保險,決定去找國公夫人連氏,讓她求淑妃幫幫忙。畢竟說起來連氏還算是對她有所虧欠。
這一天,王氏來到國公府,因為頭一天已經(jīng)遞了帖子,所以早有裴媽媽在門口相候,將王氏迎了進去。
裴媽媽引著王氏來到了連氏所居的正院,連氏正在這里等候,見了王氏自有一番寒暄。兩人坐定,丫鬟們上了茶,連氏就命她們退下。這是王氏看了看連氏,先說道:
“連姐姐,今日來此呢,是向連姐姐道個歉?”連氏不明所以,驚奇地看著王氏,等她的下文。
“我們琦嬌已經(jīng)決定進宮參選了。所以之前和連姐姐說的事情,恐怕就只能算了。”
“那真是可惜了,我還是真心喜歡那個丫頭,可惜就這么沒緣分。”
連氏說著,臉上則是一派惋惜的神色,不明所以的還真會被她蒙蔽,引得王氏一陣腹誹。
“可不是呢,原想跟連姐姐做個親家,還真是不湊巧。”王氏也是這樣的高手,語氣中充滿了惋惜之情。
“不知怎么動了進宮的念頭?”連氏問道。
“還不是她那個二姐,說什么也不愿意進宮,只好讓嬌丫頭去了。”王氏當然不能說是找你們報仇,便搬出琦玉做了替罪羊。連氏當然不相信,不過這與她無關,她也就不想多問了。
“不瞞姐姐說,今日妹妹此來到有一事相求姐姐。”
“妹妹但說無妨,只要姐姐能辦到。”
“是這樣,聽說今年選秀是給太子充實東宮,以及給未成親的皇子選妃。這妃子我們這樣的人家身份不夠就不敢想了,只是想能不能讓琦嬌進東宮,聽說太子妃倒是寬厚仁善之人,以后嬌嬌的日子也能好過一些。”
連氏一聽,這倒也不是難事,她本來還害怕王氏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但是一想現(xiàn)在京里上下都知道王氏的父親和大伯都是壽王的人,這會兒怎么要把人送進東宮,令人好生難解。
但想到當時也算是有些對不起琦嬌,于是就答應下來,找淑妃幫忙。反正自己這邊按照國公爺?shù)囊馑迹粎⑴c任何派系,只一心為皇上辦事。
這是忽然聽到低低的嬰兒哭聲,連氏不由的有些煩躁,王氏見了問道:“這可是世子的千金?”
“正是,可是個磨人的孩子,從打吃奶就開始吃藥,三天兩頭的生病,真讓人沒有法子。”
“孩子小是難帶些,大了就好了。”王氏這樣說著,心里卻想這孩子的娘若多活些時候,自己的琦嬌也就不用進宮了,生的孩子也就是小世子,真是命運弄人。
兩人正說著,裴媽媽進來,附在連氏耳邊說了幾句。連氏面色一變,
“真是豈有此理,太荒唐了!”說完才反應上來王氏還坐在這里,于是面色一緩,低聲向裴媽媽吩咐了幾句。
“連姐姐若是有要事,妹妹先告辭了。”王氏也善解人意,說著就要站起來。
“不必不必。”連氏連忙止住她。
“還不是我們那位二少爺,花錢如流水一般,這不人家找上門來,說是賒了五百兩銀子,著落到我們府里。”
“那何不分了去,也少了許多麻煩。”
“我們老爺不肯,有什么辦法。”連氏是個直性子的人,當下也就打開話匣子說了出來。
“這孩子,一點不讓人省心,整日里跟那些個游手好閑的人混在一起,國公爺說了幾次也不肯聽,真是沒辦法。見天兒的就弄回來些什么瓶瓶罐罐,一到月底,那些個古董店呀、飯店呀什么的就上我們府里收賬來了。”
王氏聽到這里心中一動,便說道:
“可能年紀還小,等到成了親懂事了就好了。”
“成個家,連個功名也沒有,連國公爺給他安排的差事也不想去,還要學那些名士自詡**,據(jù)說跟那些煙花之地的女子還有關系,你說說這樣有哪家的姑娘肯嫁他。就這還挑的很,家世差些的,國公爺還看不上,也不看看自己是幾斤幾兩。前一陣子我給說了一個給事中的千金,國公爺還嫌人家家世一般,配不上他們李家的子弟。”
“連姐姐,令侄今年多大?”
“有十七了。”王氏心下暗喜,故意說道:
“長我們玉兒大三歲。”連氏一聽,才反應過來王氏口中的玉兒正是那個原配的女兒,不怎么受王氏待見。
她的腦子也飛快的轉起來,那孩子既然不得寵,想必娘家也不會給她多大的助力,但是好在出身高,況且又是名門之后,要是說給李翊,國公爺那邊也沒話說。那李翊一輩子也別想翻身了。想到此處,連氏笑吟吟地說道:
“你們那位二小姐也該說親了吧。”
“是呀,我們回到京城還沒多久,兩眼一抹黑,誰也不認識,自然也還碰見合適的呢。”
“論年紀到也是時候了,這個事情可耽誤不得。”
“是呀,最近正忙著我們府里長房的長女的親事,下來可不就到我們玉兒了。”王氏看上這李翊沒有功名,本人又是個**才子,但是有一樣她相信張厚一定會樂意,那就是李翊的身份。上次張厚沒同意黃達的事情,那個知府之子的身份也是個很大的障礙,它不值得張厚用個女兒去攀。但這是國公府,是深受皇上器重的朝中重臣,王氏相信張厚心目中若是能用琦玉攀上國公府,那怕那人再差,他也會同意。
“聽起來,這兩個孩子的年紀倒是相仿,就不知道我們是不是高攀的上。”
“連姐姐這話說反了吧,我們高攀不上國公府才是真的。”兩人相視而笑,彼此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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